第1章
恶狼别太跩 | 作者:林晓筠 | 更新时间:2016-12-16 22:3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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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艳芸从来不是一个冷血、没有温暖或是没有爱心的女人,但是对一个已哭哭啼啼了几天,用掉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的面纸盒,还是没有把全天下可恶的男人骂够的堂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于是她只是拿了一本小说,安静的看着。
侯芷萍其实这些天哭下来、骂下来,嗓子早哑了,眼睛也肿了,整个人像是被抽乾了似的,但是她仍觉得不甘心,一把火还没有烧完,她不相信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再看到她堂妹那事不干己的姿态,怒火更是迅速的烧向那个「无辜」的女人。
「侯艳芸,我们俩有没有亲戚关系啊?!」侯芷萍不再哭了,现在的她只有气。她的眼泪已经流乾,也不再声嘶力竭的骂,她没那么强壮的喉咙,所以这会是用低低又冷冷的口气问。
「有吧!」侯艳芸并没有放下小说,只是连头也没抬一下的说:「你爸爸是我爸爸的亲哥哥,所以你是我的堂姊,我是你堂妹。」
「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做堂姊的质问。
「让你尽情发泄啊!」
「我发泄得还不够吗?」
「那就停止啊。」做堂妹的一个理性的回答,头还是没有抬,好像手中的小说是本世界名著一般。
侯芷萍真是一把火没地方烧,只见她突然从自己堂妹的手中抢过那本小说,然后打开窗户,随即将小说往窗外一丢,接着露出一个很爽的表情。
「我看你怎么看!」
「堂姊,你别那么幼稚了。」侯艳芸有点动怒,但她—向不是歇斯底里的女人,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冷静、温和、智慧与大器的化身。
「你还说我幼稚?!」侯芷萍简直想从窗户跳下去,她居然被她的堂妹说幼稚,这真是奇耻大辱!
「全世界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失婚吗?」
「当然不是!」
「全世界的男人只有你老公会劈腿、外遇?」
「不是!」
「那你是在哭什么?骂什么?伤心什么?悲哀什么?」侯艳芸要笑不笑的说:
「和你有同样遭遇或是遭遇比你更惨、更差的人还不是都坚强的活下去,日子一样会继续,一年照样有十二个月!」
「这是风凉话!」侯芷萍反驳。
「但这也是真话。」
「艳芸,你不了解我的感受!」
「我是不了。」她坦白承认。「你很可能这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八成想宰了全世界所有可恶的男人,但是……」她刻意伸出手,做了个手势强调。「如果你没有勇气、也不可能宰了全世界所有可恶的男人,那何不活得开心、正面、积极勇敢一些,过得比他好就是给姊夫最好的报复。」
「别提那个烂男人!」侯芷萍的双手气得发抖、「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他或是谈到任何有关他的事,我诅咒他一生一世都得不到幸福!」
侯艳芸的反应是叹气。
「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凭什么给我「金玉良言」?」侯芷萍像是只受伤动物般反击。「说什么自己是虔诚的基督徒,接吻就表示「互许终身」?骸像你这种想法的女人,在二十世纪就绝种了,更别提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
「我这种想法是落伍、矫情,还是不切实际?」侯艳芸可以面对批评,她有这雅量。
「都是!」
「那没办法,我到现在还是这么想。」
「骸」侯芷萍开始打量起堂妹,奸像她自己是显微镜,而侯艳芸则是显微镜下的微生物。「你不知道有隐形眼镜这东西吗?那么厚重的镜框,你不怕你的鼻梁被压塌吗?」
「堂姊,你要开始人身攻击吗?」侯艳芸做出一个「逆来顺受」的表情。谁叫失婚又伤心欲绝的女人最大,最需要同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有一双充满灵气又水汪汪,可以勾男人魂的双眸!」侯芷萍没好气的说。
「充满灵气又可以勾男人魂?这很矛盾。」
「这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世界!」
「堂姊,你现在的心里——」
「艳芸,你有皮肤病吗?」做堂姊的又问。她看向自己堂妹的胸口,就见她连睡衣的领口都高到了脖子的一半,这实在太夸张又离谱了。
「我没有皮肤病啊。」她很无辜。
「胸部有缺陷?」
「堂姊,我很正常!」侯艳芸笑不出来。「我或许不是,但是……「该有的都有」!」
「那平常你衬衫扣子扣到哪里?」
「全部扣啊!」
「冬天一定是套头毛衣?」
「冷啊。」
「那你的胸口到脖子那一块的皮肤……」侯芷萍不知该昏倒还是该狂笑,「从来没有让它们好好的出来透气、晒晒太阳、见见世面了?!」
「堂姊,我是脱衣服洗澡的。」她搞不懂堂姊在想什么。
侯芷萍再度发问,「那你游泳时怎么办?」
「我不会游泳也不游泳。」
「三温暖?」
「没洗过。」
「全身SPA?」她的脸已经黑了一半。
「没做过。」
「你真是暴殄天物!」侯芷萍很悲哀的—叹,「而且你注定会当—辈子的处女,侯艳芸,我和你打赌,将来你的墓志铭上会写着:「这个女人从未被男人碰过」!」
「那又怎样,」她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总比被劈腿、失婚、受伤来得好。」
「你攻击我?!」
「是事实。」侯艳芸诚恳的回答,「堂姊,不是每个女人都要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想招蜂引蝶,我知道我是那种男人绝不会回头看第二眼的「安全女人」,Sowhat?我觉得OK啊!」
「但你明明有潜力,你多缚」
「一百六十八公分。」
侯芷萍火大的叫道:「高而且窃窕,你知不知道你有儿身材?」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化妆品、有美容院、服饰店,有各种精品名牌,可以把女人打扮得性感、美丽,叫男人受不了?」侯芷萍一副她是居人般。「亏你的名字里还有个「艳」字,真是浪费叔叔、婶婶当初帮你取名字的美意。」
「你连我的名字都能作文章?」侯艳芸深感佩服。她起身走到穿衣镜前,这面穿衣镜的唯一用途就是让她看看自己是否衣着整齐,扣子有没有扣错,不是用来看自己性不性感,美不美艳的。
突然侯芷萍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啊?!」侯艳芸差一点尖叫,因为堂姊突然将她整个人扳过来,并且双手抓着她的肩,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她。「堂姊,你怎么了?」
「我要改造你!」侯芷萍豪气的宣布。这或许就是她的救赎,她人生的新目标!
「改造?!」
「我要把你变成性感女神!」
「你疯了!」侯艳芸想要拨开她的手,却徒劳无功。「我不知道失婚给你的打击这么大,我可以陪你去找心理医生,要不然我去打听哪个婚姻咨商专家比较有名,晚晴协会也可以考虑,堂姊,你需要治疗。」
「你说男人不会看你第二眼……」侯芷萍满脑子只有她自己的计划。「好!我就把你从那种会叫男人全失的女人变成会让男人流鼻血的尤物,你知道「尤物」所代表的意思吧?!像是以前的玛丽莲梦露、现在的凯瑟琳丽塔琼斯,都是未来可以努力的目标。」
「晚安,堂姊、」侯艳芸不想再管她这个可能已经濒临疯狂的堂姊。
「我做得到!」侯芷萍大声表示。
「我没有兴趣。」她把堂姊推到了房门边。
「艳芸,你想不想帮我?」尽管整个人靠在房门上,侯芷萍却说什么都不走。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想帮你,但你疯了!」
「你可以帮助我走出失婚的阴影,让我重见阳光!」侯芷萍夸张的说。
「堂姊……」侯艳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到底想对我怎样?我一向支持你、关心你、站在你这爆你为什么——」
「所以我才要发掘你的潜力,把你彻底改造一番。你明明可以当个艳光四射的美女,却甘于当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做天鹅有那么恐怖吗?」侯芷萍和堂妹辩了起来。「让男人看得到却「吃不到」不是很棒吗?」
点点头,她总算知道堂姊的用意。「原来你是想利用我来报复男人?」
「艳芸,我只是要你尝尝当美女的感觉,享受那种受到男人注目、追求的滋味。」侯芷萍一脸跃跃欲试。
「堂姊,我从来不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我没说你是。」
「我有大脑。」
「那就当个有大脑的美女。」
「你还是不懂!」侯艳芸挫败的叫。
「我会慢慢来的。」侯芷萍自顾自的说,好像当事人已同意一切似的。「我们先去配一副隐形眼镜,再去美容院弄个头发,你把一头长发梳成一个像老太婆般的发髻,真是糟蹋啊!」
「堂姐,我同意了吗?」侯艳芸冷冷的问。
「当然会花点钱……」侯芷萍仍兀自盘算,「还要换掉你现在衣橱里所有的衣服,好在我从那可恨的身上捞了些瞻养费,所以……所有费用我出!」
「我不要。」
「你要!」
烦躁的放下盘好的发,一头乌丝立即倾泄而下。「你把这些「努力」用在你自己身上好了!」
「艳芸,如果你不帮我,」侯芷萍语带威胁,「我就吃安眠药自杀,然后留封遗书说是你给我最后「致命的一击」!」
「侯芷萍!」
「叫我堂姊,别连名带姓的,不礼貌又没有感情!」
「你卑鄙!」为什么她得被卷入这么荒谬的事里?
「但你同意了?!」
她当然不同意,可是……她现在终于了解「骑虎难下」的感觉,不过这或许可以让堂姊有点事做,走出人生的低潮,如果她这个做堂妹的只要被「改造」一下就能给她堂姊希望,那……
「你别太过份哦!」侯艳芸不放心的叮咛。
「你又不是植物人,如果我过份了你不会出声抗议啊?」侯芷萍兴奋的顶回去。「我只是要把你变成「性感女神」,又不是要叫你扮成「阻街女郎」,这两种是不同类型的!」
「好啦,看你怎么做怪!」她不管了!
「侯艳芸,你拭目以待吧!」
身材高挺、全身的肌肉有如钢铁般结实,即使是被三件式的西装包裹住,还是可以感受到它们所散发出的力量。诚如那双眼所散发出无情与冷硬的光彩,还有那如贵族般威严高傲的气度一般,关克汉就是一个如假包换,成功、强悍又霸气的男人。
他的气势在告诉每一个看到他的人,他有着坚不可摧的意志力和些许残酷,是那种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的狠角色,谁也别想挡他的路,谁也别想和他过不去,否则倒楣的绝对会是对方。
踩着稳重矫捷的脚步,他如往常一般走过秘书处,正要直接进好友的办公室时,突然停下脚步,然后狐疑的回过头。
「你新来的?」关克汉问。没有听欧阳奇说他换秘书啊!他知道侯艳芸的效率很好,是个称职的左右手。
「我不是。」
「来支援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啊!」侯艳芸看着奇怪的来访的人。
「一直都是我。」
「侯艳芸?!」他怀疑的看她,好像当她是外星人冒充般的仔细研究。
「就是我。」
他不是那种会目瞪口呆的男人,也不会大惊小怪,他只会用更犀利,更严苛的眼神去审视这会坐在办公椅上的女人,除了头部以上的转变,她的颈部以下……还是包得密不透风,看来她是原来的那个秘书没错。
「你的眼镜呢?」
「换成隐形眼镜了。」
他毫不吝惜地露出一丝赞赏。「原来你的眼睛挺美的。」
「原来只是眼睛。」侯艳芸回答得很乏味。「现在还是眼睛。」
「头发……」他瞄了一眼。
「剪了些掉,然后烫起来。」
关克汉评了一句,「很有女人味。」他的目光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
「谢谢。」
「你判若两人。」
「有吗?」这男人从来不曾和她说过这么多话,通常他只是指了指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她点点头,他就会走进去,要不然他也只会问一句「在吗?」她回答「在」,然后他还是走进去,没有其他任何不相干的话,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这样不错。」关克汉又说。
「是吗?」
关克汉以前只把她跟「秘书」、「老处女」、「老姑婆」联想在一起,在欧阳奇还没有失恋前,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安全,因为工作胜作,娱乐是娱乐,不该混为一谈,但是看看现在的侯艳芸,如果在穿着上再改善一下……
「你几岁?」关克汉想知道自己曾经看走眼到什么地步。
「别跟我说问女人年龄不礼貌,」
「二十六岁。」既然他都先给她下马威了,她还能不回答吗?
「我本来以为你三十出头。」
「「谢谢你」。」不怕他听出她话里的讽利意味,她面不改色的道谢,
「我现在相信丑小鸭可以变成天鹅那样的话了。」他好像在突然之间对她充满好奇。「你确定你没有去做什么整型手术?」
「我确定。」
他挑高眉,试探地问:「现在女人动整型手术其实没有什么。」
「只要有钱去做手术,当然没有什么,这是女人的自由,问题是我没有那种闲钱和闲工夫。」侯艳芸的手指仍不间断的按着键盘,没有因为和他聊上两句就停止工作。
「真的只是隐形眼镜和换个发型?」
这人怎么那么烦啊!「明天我再戴上眼镜、盘起头发好了。」
「不要!」他马上说:「你这样很好,真的!」
侯艳芸小心的看了关克汉一眼,虽然他不至于花名在外,但是她的老板欧阳奇曾转述过他的一句名言——男人千万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所以对关克汉此刻的「热络」,她选择小心应对。
「我想我们董事长在等你。」她尽责的提醒,不想和他讨论自己的改变,
「不差三分钟。」他一副好像三分钟就能搞定一切的表情。
「我没看你穿过裙子。」
「因为我都穿长裤来上班。」
「你的腿……」虽然明知她的办公桌挡住了她的下半身,但关克汉还是住下一看。
「正常。」侯艳芸压抑的声音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想咆哮的心,平常关克汉根本不会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的。
「你挺高的,为什么不穿裙子?」
尽量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关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认为……」她故意暗示道:「我们老板可不是请我来闲嗑牙、聊八卦的,这份报价单我得马上打出来。」
「侯艳芸,我们认识几年了?」他充耳末闻。
「关先生,我们并不「认识」。」这下她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一个。「我只是一个秘书。」
「我们的确不曾好好交谈过。」说着关克汉便朝好友办公室走。
正当侯艳芸偷偷的吁了口气,准备卸下备战的姿态时,关克汉忽然又回头,目光直接又裸的打量着她的身体,好像她全身似的。
「二十六岁的打扮要有活力、要性感些,你该去买些真正适合你的衣服。」他以男人的角度说。
侯艳芸没有接腔。
「你潜力十足!」关克汉扬起一边嘴角笑。
「有人说过了。」她顶回一句。
欧阳奇并没有伪装忙碌,此时他情绪低落,人生又碰到大挫败,这会站在窗前抽烟,一副没有人能管他的表情。
关克汉只是轻敲了下门就旋开门把走进办公室,劈头就是指责的一句。
「你没有去标那个工程。」
「我忘了。」
「一亿两千万的大案子,获利三成,你居然说你忘了?」关克汉走到好友身边。「你要为一个已经离你而去的女人颓丧多久?」
「她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他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都伯自己会得忧郁症
「只有两种可能。」关克汉抓过欧阳奇放在办公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俐落的为自己点上一根烟,轻吸了两口。
「第一种可能是什么?」欧阳奇很忧虑的问。
他稀松平常的说:「她碰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第二种可能呢?」他牙根紧咬,状似忍耐。
「她是个笨蛋、瞎子。」
「你以为这样会让我好过一些吗?」欧阳奇哭丧着脸,「我还是痛苦!」
「那么你是白痴!」关克汉不客气的给他这一句,「不管是哪一个理由,她都走了,你就要潇洒一些,你的条件又不差,担心什么?」
「如果我条件不差,那么她真是碰到一个条件比我更好的人了?!」欧阳奇又气又恨,「不是女人都重感情吗?」
「那是上一个世纪的事,现在男女平等了。」关克汉一手摩挲着下巴,毫不留情的回道:「都一样无情!」
「克汉,这话很毒!」
「但这是事实。」
欧阳奇还是抱持着一丝希望。「女人比较……心软。」
「最毒妇人心!」他不会小看女人,更不会把女人想得那么脆弱、无辜、楚楚可怜。「阿奇,振作点,不要栽在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手上,失去你是她的损失,总有天会叫她自食恶果、悔不当初。」
「我只是想不到当初的浓情蜜意和——」
「忘了那些。「富阳」那边今天早上给了我一通电话,他要你去找一个陈先生,说那件工程还有机会。」关克汉尽全力帮朋友。
「谢了!」
关克汉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你别再搞砸了,女人再找就有,事业垮了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
「我叫艳芸马上记下来。」说完欧阳奇便按了内线电话,立刻跟秘书交代这一件事。
关克汉在一旁听着,他从来不觉得欧阳奇的秘书声音有什么分别,但是这一会,他竟有一种特殊的感受,那声音软软甜甜的,和她现在的形象有了连结,以前他觉得她的声音像是女子宿舍舍监的语气,难道一个人的外型变了,连声音都会给人不同的感受?
结束了通话,欧阳奇一脸笃定的看着关克汉,好像确定自己不会再误事似的。
「阿奇,你注意到你秘书的改变吗?」关克汉随口问,并且顺手把烟熄掉。
「你指的是什么?」
「她拿掉了眼镜,换了发型。」
「好像是吧。」欧阳奇不是那么在意。
「我从来不曾觉得她漂亮或是有什么傲人之处,但是今天……」关克汉一笑。「她有一双会叫人移不开视线的水灵明眸,之前都被藏在厚重的镜框后面,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欧阳奇一个错愕不已的表情。「克汉,你不会是叫我去追我的秘书吧?!」
关克汉不是这意思,但当好友是这么以为时,他也没有多解释。
「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且这种办公室恋情最麻烦了,如果没有「善终」,肯定闹得满城风雨,我才不想惹这种无谓的困扰。」欧阳奇挑明说。
他不置可否的点头,「你还算聪明。」
「艳芸其实本来就很漂亮,而且一双长腿令她看起来气质出众,不管是眼镜或是发髻,她都很有自己的型。」欧阳奇当她是妹妹般的赞美。
「我从来没有发现。」关克汉苦笑的承认。
「你只会看那些露孔沟、露大腿,能露的全都露、露得不能再露的性感小猫咪,那种只能看到一张脸的女人,你是不会有兴趣看第二眼的。」欧阳奇非常了解自己哥儿们。
「我是这样的男人?!」关克汉眯着眼问。
给了他一记白眼,「你自己不知道?!」
「我只看女人的外表?!」
「应该说你只想要女人的身体!」欧阳奇眨了眨眼睛。「你不想谈感情,只要一副美丽性感的,一张绝色的容颜。」
「听起来冷酷又实际。」关克汉轻哼。
「你是如此。」
无意识地把玩着打火机,他不甚在意的问:「大家都这么看我的?!」
「百分之九十九是。」
「那我没话可说,」他一个讥诮的眼神,「毕竟女人的意义对我来说向来只有如此!」
欧阳奇不赞同的想发表长篇大论,「那是因为你不曾真正爱过一个女人,所以——」
「阿奇,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他打断好友。
「会有那一天的!」欧阳奇不服气的预言。「我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