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姑凉，请不要眷恋我这个人渣

　　不记得某个混蛋曾经说过：每个姑凉都是一个天使，遇到爱的人就会自折双翼落入凡尘。

　　我想说的是，姑凉请振翅高飞，别在此处停留，去找你心目中的守护骑士去吧！

　　因为我是个人渣！

　　对啊！我是个人渣。

　　小的时候太老实人见人夸，慢慢长大，逐渐变得不太合群，遇到爱的女孩羞于开口去追，碰到追自己的还不敢接受。

　　毕业后，找了几个工作都不顺心，最后找到自己的追求，做一个全职写手，开始写历史、网游小说，半年后白大衣全职是个错误。

　　身无分文的我回了家，在家修养两年，相了几十次亲都没有眼缘，每次想提笔写文却被各种各样的事打断，一怒下去了武汉，全职写手真的难混。

　　在一家化工厂工作，四班三倒时间充裕，在捡起笔的同时开始痛苦的相亲，其实每一次相亲对我来说都是苦痛，因为这些年没存下钱，一旦成了所有的钱都得父母出，这对并不富裕的教师家庭来说无疑是鸭梨巨大。

　　相亲多少次我都用木讷内向来默默拒绝别人，最近遇到一个女孩，她并不在乎我不善言辞，不在乎我没有一分存款。

　　虽然她比我大两岁，虽然皮肤有点黑、个子有点矮，但我一眼就认定这人就是我的一生。

　　开始接触的几次，女孩很节俭，我们俩吃饭从不奢侈，都是找家小饭馆吃饭，吃什么都可以，还不让多点菜。

　　每次我点两个菜，她都满脸幽怨的抱怨：“王玢，下次再也不跟吃饭了，每次出来都这样浪费。”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同事家，他们家搬家，她一直在忙，几乎都没吃饭，这让我觉得这样的女孩莫非是上天赐予我的天使吗？

　　我俩第一次单独吃饭是去年的第一场雪，那天天气并不好，我约她出来玩，她说天不好还是改天吧！

　　我说没事，她说你愿意来就来吧！

　　当时天上正在飘小冰雹，等我走到她住的地方时天却在飘雪，我们就站在她的窗前赏雪。

　　她住在公司在外面租的地方，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房子里，虽然小却住着三个女孩子，她住客房，有个女孩住客厅，还有个住主卧。

　　我是个文艺的人，尤其是这十年未曾看到过的鹅毛大雪，于是便提议出去逛逛，沐浴一下大雪。

　　我们俩在大雪纷飞中谈的比较投机，晚饭的时候她提议在家煮饭吃，煮的虾皇馅水饺，两个人吃着水饺看外面的雪。

　　我看着雪中那根散发着暗黄灯光的电线杆心中暖暖的，听着厨房里洗碗声想到：这或许就是家的味道，真好。

　　一旬，我们认识仅仅十天，在她生日那天我们定亲了，第一次见她父母，岳父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岳母却不动声色。

　　总之很顺利，关系确定我们的关系开始突飞猛进，一起去逛街，自然而然的牵手、相拥。

　　我们也渐渐的相互了解，她不是那么爱做饭，一天吃两顿饭才是标准，因此我每天早上去找她都带着饭，中午的时候哄着她跟我出去吃饭。

　　她二十八，我二十六，我们都到了结婚的年龄，相互又有好感，订过婚，之后就是串号（有的地方叫会亲家）、领证、结婚。

　　串号前一天，她突然问我：“见了我，你怎么说啊？”

　　我明白她这是在跟我要承诺，哪怕是虚假的承诺她也会很开心。

　　可是我不能给，因为我身无分文，我真的给不起，给了就是给我父母施加压力。

　　我父亲小学教师，我妈普通农民，这些年供我兄弟俩上学亦花光所有积蓄，我串号、结婚的前都要去借，因此我不能给她虚假的承诺。

　　我的沉默让她怒气大发，第二天就不让去他家商量串号的事，借口她外婆生重病了，她父母都去外婆家。

　　事后她承认她外婆早去世了，她只是生气我不能给她一个承诺，其实我能给的只是一个承受她一切脾气和所有缺点的怀抱。

　　几天后，媒人从她家回来，提出一个要求对方要买车，一辆越野车。

　　当时我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其实她不止一次暗示过我，让我父母买车的事，但我真的没钱，为什么不能在婚后买呢？

　　还要一辆越野车，十多万？

　　我稀里糊涂的走出家，脑子里只有跟她在一起还是让我父母背债到死，最后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我挥霍我的青春，那我就没有资格结婚。

　　回到家，正想给我妈说我要跟她分手，我妈却先告诉我：她胃痛的很，我妈进不去厂。

　　我着急忙慌的赶到厂，她正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背靠着机器，脸色极其难看，看到我后眼睛里满满是喜色，嘴里却道：“你怎么来啦？”

　　“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没事，打你电话，干嘛不接？”

　　“我出去散步。”

　　我真的不忍心告诉她，我刚刚做完决定，我们还是分手吧！

　　一直陪她到下班，送她回到宿舍，我才开始上夜班，我俩并不一个班，她三班，我四班。

　　第二天下班后送她回她外面住的地方，雪还没完全融化，我骑电车不敢骑太快，甚至被大妈骑车超过。

　　“骑快点嘛！”

　　“冷啊！你还穿那么薄。”

　　一个天都是一条厚打底裤，我不知道她到底冷不冷？不过反正我感到很冷。

　　一连几天，我都接送她下班，她上四点班我上零点，她在我八点下班后我送她回去，然后在她那待着然后一起到三点回来上班。

　　圣诞那天我们去看电影，第二天去看车，我把我家的情况给她说后，她抱怨一番，便说：“要不你爸出三四万，我出点，我在让我爸出点买个好点的车吧！”

　　其实当时我心里涩涩的，都是我爱作惹得祸，媳妇我所以没钱可我有心，我这一辈子都对你好。

　　元旦前，我爸去看车，第二天就让我俩一起看，看完我爸自己就把车买了。

　　我爸以为车买了，就该串号了吧！年前结婚呗！

　　她却说：“叔，太早了吧！我现在还在试探王玢的阶段。”

　　当时我的心就凉了，我才滚过床单，您却说还在试探我。

　　车买来就让她开着，我对她的了解越来越深，经常早饭、午饭一起吃，让她吃点青菜，她却说还吃青菜，吃的起吗？你有钱吗？

　　给她买箱牛奶、八宝粥之类的让她早晨喝，她死活不要，每天自己睡醒后煮粥喝，说是煮粥就是把米放进锅里然后煮开。

　　有时候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尤其是生理期的时候，明明今天我们还在一起，晚上我回去上班，她第二天就骑车跑出去散心，问她为啥？

　　她说：“王玢，我后悔了，我对你越来越没信心了。”

　　分手的前兆吗？我装作没听见，只是跟她岔开话题。

　　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时看着我说：“哎！怎么看你跟别人不说话？怎么现在这么会说？”

　　过完年，我们商量下来到二月二串号，五一前结婚。

　　其实我爸想正月十六串号，二月二结婚，结果硬生生被她硬扯到五一，期间她曾说过我的新院只有堂屋，别的什么都没有？

　　于是过了十五，我爸在家盖房子、看家具。

　　由于二月十四情人节我没给戒指买，加上她正在生理期，于是我跑到她那里陪她，给她做饭，哄她吃饭，甚至拉着她出去散步。

　　由于她胃不好，加上吃饭不规律，一感冒就会嗓子疼，浑身乏力，小时候落下的腰病痛的厉害，连开车上下班都疼。

　　“王玢，你怎么那么笨？连开车也不会？还不学，为什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呢？”

　　听着她的抱怨，王玢默默的给她按摩着腰，心里苦涩无比：亲，我的钱一大半给我父母为婚礼做准备，剩下的钱都花在你身上，你说我哪有钱去学驾照？

　　“我们去做婚前检查吧！”

　　她不止一次说过这话题，前段时间我们滚完床单，她发现有血便说过这事。

　　我想反正好事就去，她害怕，便让我先检查，我被查出前列腺有点问题，治疗下来花了五六千。

　　当时我身上只有一千多，我爸妈在家盖房子，我对她说：“我们俩马上要串号了，要六万多，家里还盖着房子，要不你先把钱垫出来？我还你。”

　　她说：“我只有四千多，不过家里倒是有钱，只是得回家拿。”

　　当时心里满满的，我在医院输着针做着治疗，一边担心她会不会出事？她刚下班，由于快结婚了，我跟她调到一个班。

　　一边还感动要死，这个女人，我这一辈子都不能负她，当然还有她父母。

　　治疗做完，她却打电话，她爸没在家，所以没拿到钱，你还是跟你妈要吧！

　　我当时心里在滴血，却对她说：“你别来了，刚上完班，又开了那么长时间得车，在家休息吧！”

　　她不乐意非得来，我爸来了，给我一句话：“你做什么事从来都不跟我商量？”

　　我爸说完就去付钱，我想哭却无泪，这一切不都是你作的结果吗？

　　治疗一连做了四天，每天都是三四千，本来家里就够困难的了，如今还这样花钱治疗。

　　其实私立医院很贵，我爸妈不让我转院是因为怕她说：“哦！你家连给你看病的钱也没有啊！”

　　可她说：“这医院那么贵，你爸妈没说让你转院的事啊！”

　　我无语，只能说：“反正就这一天了。”

　　那天她开车送我回家：“车放你家吧！明天你好去复诊，我早晨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钥匙，你把钥匙给我吧！我骑车回去，车钥匙给我。”

　　我妈让她去看新院装修咋样？她却死活不去，给我甩下一句话：“再给王玢好好看看吧！”

　　我妈感觉不对，让我晚上给她打电话问问，毕竟还有几天就二月二该串号了。

　　“王玢，你知道嘛！这几天我压力很大，每天都睡不着，玩手机到很晚。”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想到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去借钱，我都睡不着，你竟然让我一个女孩子去借钱。”

　　当时我的心就凉了，只是嗯嗯的听她哭着说我不对。你犯病的时候，我妈让人带着她找了周边好几个诊所去找你要的药。

　　你再次犯病，你不想让你妈担心，我陪你去看，花的钱都是我的，我什么都没说。

　　听说你晕倒在会议室，我在家放下筷子就来接你去看病，结果呢！你开车把车撞了，我爸一点没说什么，反而安慰你开车哪有不撞车的。

　　王玢，我对你彻底失望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我爸盖的房、买的车、四处借的钱、传出去的消息都丢在空中。

　　我能想像，我爸脸摔得多青。

　　我带着还没好利索的伤口，走了八十分钟去跟你道歉，认错，打几十通电话，你冷冷一句：“打电话作甚，没事不要打电话。”

　　来时八十分钟的路，回去走了一百四十分钟，第二天把你垫的药费给你，我就去医院看伤口，又做了治疗。

　　你却说我要分手跟大吵了一架，你可能不知道你说你跟我吵架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在医院做治疗。

　　和平分手不是挺好，其实在农场谁先说分手关系着钱，如果我先说分手，订婚礼两万多是不退的。如果是她，一分不能少。

　　退婚礼当天，我妈给她算帐，她说我妈是泼妇，我爸让她还修车钱，她说我爸是渣男。然后在我空间各种撕逼，说我人渣，我爸妈泼妇渣男。

　　是的，姑凉，我没钱，所以我是人渣，但你不能说我父母是泼妇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