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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行侠仗义

杜鹃传奇 | 作者:戊戟 | 更新时间:2017-04-30 17: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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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五回行侠仗义

  上回说到小神女说那个白衣书生不坐船了要在衡山上岸。婉儿一听高兴地说:“真的!?这下好了!今后我们可以不避忌什么人了!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船上行动了!”

  小神女问:“他妨碍你什么了?”

  “他呀样样都在妨碍我!练功呀!学武呀!学游水呀!就是说话吃饭也不方便还要装着不会武功的样子要不是有他在昨夜我就可以和水贼交锋了!害得我一夜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腾来腾去多辛苦!”

  小神女笑着说:“不错!有他在是给了我们诸多不便。”

  午时左右船到了衡山县城白衣书生向小神女、成管告辞飘然上岸船工在收拾他住的房间时觉这位白衣书生留下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这位书生并不是白吃白坐船的人近乎武林中侠义人士的作风不令船家有任何损失。也可以说他不想欠下小神女和船家的人情。

  虽然是区区一锭银子却引起了小神女对他的敬重他是一位正人君子不是贪便宜的小人。

  白衣书生走后不久小神女和婉儿也换回原来的女装小神女是素衣素裳头戴一顶露的遮阳斗笠斗笠垂着轻纱不让人看清自己的真容。小神女有一种天然的美蕴她不想在市集中引人注意以免招引蜂蝶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婉儿依然是小姑娘打扮梳着丫髻刘海飘额模样天真、活泼、有趣。说她是大户人家的丫环也可以是一般人家的小女儿也可以。姐妹俩的打份江湖中人一看便知道她们是经常在江湖上行走的女子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是小家碧玉更不是一般百姓家的女儿。小神女没带任何兵器而婉儿却背插一把利剑这样的打扮起码可以令一些地痞、流氓、无赖不敢轻易招惹她们。

  她们进入衡山城刚穿过了两条街便看见前面空地上围了一大群人人群中有兵器交锋相碰的响声婉儿奇怪地说:“姐姐前面生什么事情了?在这热闹的县城里不会有人在厮杀吧?怎么官府的人不来管的?”

  小神女说:“我们过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她们两人走进人群中一看只见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正在和一位妙龄少女刀剑交锋比武试招刀光剑影杀得难解难分。老者一口刀使得沉着有力刀锋劈出呼呼生风;妙龄少女剑若游龙轻灵敏捷身如轻燕般上下翻腾姿态美妙引起围观的人大声喝彩。另一四十多岁的妇女在一边敲着一面小鼓密如雨点以助场面的气氛。

  婉儿说:“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小神女笑着说:“丫头别出丑了!人家一家三口是在卖武谋生等一会交锋一过他们就向人收钱啦!”

  “真的?姐姐这下好了!要是我们今后在路上没钱用我们也来一次卖武不愁没钱了!”

  小神女一笑:“恐怕我们卖的武没人看。”

  “怎会没人看的?我们的武功不好看?”

  “人家在江湖上卖武的招式讲求花样好看不在乎实用。而我们在乎实用没半点花招巧式。尤其是你那什么三掌一出手就伤人好看吗?不过你那门身法满地翻滚却可以卖得一二文钱但也不及人家好看。”

  “不会吧?我们怎么这样不值钱的?”

  姐妹二人在人群中轻声低语身边的人没听到就是听到也不去注意因为人们全神贯注去看场中精彩的对打功夫了。这些江湖上卖艺人的功夫全部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上不了战场交不了锋讲求好看没有几个是真实的本领。内行人一看不值一笑;外行人看了感到好看、精彩。

  与此同时街边的一处茶馆坐着五条大汉他们一边饮茶一边打量场子其中一个小鬼眉的汉子轻声问为的一个大汉:“汪爷!这一对父女的武功怎样?”

  汪爷轻蔑地一笑:“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值得一谈。”

  一个刀疤脸的说:“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真实本领居然不先来拜访我们交上孝敬金便在这里拉开场子卖艺了!原来不过如此。汪爷待小人去教训他们!”

  汪爷说:“先不忙让他们白辛苦卖力一场在收钱时你们再去踩场子好了!看谁敢给钱的就给这给钱的一个下马威!”

  小鬼眉汉子带淫秽地说:“汪爷那个卖艺的妹子却有几分姿色要不要叫她今夜里陪汪爷快乐一下?”

  汪爷一笑:“既然这样在动手时你们可别伤害了她。不然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他手下的四条汉子一时会意地笑起来。

  不久鼓声停止卖艺的妙龄少女端着一面小铜锣笑盈盈地向观众们收钱了。汪爷示意地向手下人看了一眼刀疤脸和小鬼眉站起来便朝场中走去。人们本来想掏钱向铜锣丢去但一看刀疤脸和小鬼眉瞪眉突眼地注视着吓得不敢掏钱了!有些胆小的人还纷纷离开害怕得罪了这两个恶爷招来大祸。

  妙龄少女端着铜锣见观众没一个肯丢钱有的还走开了不禁失望起来。怎么这里的人没人愿意施舍的?还是自己的武艺不好?她走到一个秀才模样人的面前这个秀才看来有些呆头呆脑没看见场面的变化也没注意到有两个凶神恶煞人的出现。他见妙龄少女朝自己走来好像自己不给一些银两太不好意思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也过意不去。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块银两来“咣当”一声丢在铜锣里。这一下令妙龄少女吓了一跳睁大了眼惊喜异常。因为这一块银两起码有五两重。当时的物价四钱的银子可以买一石七八斗的粗粮够一家三口吃上一个月。一两多银子可在茶楼饭馆里叫上一桌中等的丰富酒菜了!鸡、鸭、鹅、肉、鱼样样齐全够八个大汉吃个饱五两银子可以买一个小丫头了。一般人给钱不过二三文铜钱而已大方一点也顶多十文钱哪有一次丢下五两多重的银两?就是秀才旁边的一些观众一个个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哪有人出手这么大方慷慨的?可是这秀才一身打扮看得出并不怎么富有呵!莫非他看中了这位卖艺的少女?

  妙龄卖艺少女几乎不敢相信说:“先生你给的太多了!小女子不敢收。”

  这位呆头呆脑的秀才忙说:“不多!不多!姑娘收下好了!”

  在观众对面的小神女和婉儿也看见了这一情景。从银子落到铜锣的响声听来这块银子起码有四五两重。婉儿说:“姐姐这个秀才怎样这般的大方?他有很多的银两吗?”

  小神女一笑:“丫头你再看看这秀才是谁?”

  婉儿留意一看又惊讶了:“姐姐这不是我们船上的那个书呆子吗?”

  “不是他谁有这么傻头傻脑?看来这个书呆子又招惹大祸了。”

  “姐姐他又招惹什么大祸了?”

  “丫头你等着看好了!”

  果然刀疤脸和小鬼眉已走到了白衣书生面前。刀疤脸一瞪眼脸上一条刀疤更显得狰狞可怕喝声:“你这死秀才是不是手上的银两太多了?”

  白衣书生仍不知自己大祸来临愕然地说:“不多呵!在下手头上的银两并不多。”

  小鬼眉汉子喝问:“谁教你给他们银子?”

  “没有人教呀!是在下自愿给的给银子也要人教吗?”

  刀疤脸汉子说:“好!既然是你自愿给的看来你的银子太多了!将它全部交给老子吧。”

  白衣书生又是一怔:“在下干吗要把银子给你们你们又不卖艺我给你们干吗?”

  “看来你这个穷酸秀才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在下寒窗苦读十年怎么不知死字是怎么写法的了?”

  “好!你说死字是怎么写的?”

  “一个歹人一把匕合起来不是一个死字吗?”

  婉儿一听几乎要笑了起来:“姐姐这个书呆子怎么还这样呆里呆气的?他不会傻得像一块木头吧?”

  小神女也微笑不语。刀疤脸骤然出手给了白衣书生一个响亮的耳光狞笑着说:“穷酸秀才你不是想看老子卖艺吗?这就是老子的艺你看清楚了没有?”

  白衣书生给这一耳光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捂着给打痛了的脸惊愕地问:“你、你、你怎么动手打人的?”

  “老子不但打你更可以杀了你!”

  “你、你、你、你这般无礼还、还、还有王法吗?”

  “什么王法老子打你就是王法!”

  “这、这、这是什么王法的?”

  “这就是我们汪爷的王法。”刀疤脸说着又想出手将白衣书生抓过来扔在地下一时愕住的妙龄少女这时清醒过来了背插的利剑骤然拔出一剑伸出逼得刀疤脸将伸出来的手不得不缩了回去。他瞪着眼盯视着卖艺的妙龄少女:“你敢动剑?”

  卖艺少女说:“你们要是再敢动一动这先生莫怪小女子这一把剑不长眼睛!”

  “嗖”的一声刀疤脸也将刀拔出:“好!老子就要称一下你这小妞有多少斤两!”

  卖艺少女对白衣书生说:“先生你快离开这里!这里已不是你呆的地方了!”

  “哼!这穷酸他走得了么?”刀疤脸对小鬼眉说“你去将那穷酸抓起来先送到汪爷那里老子来打这个臭婊子!”

  这时卖艺的老者奔过来了他摇着手说:“两位大爷请慢动手有话好好说。”

  刀疤脸一瞪眼:“你这老东西!你有什么话可说的?”

  卖艺老者看来江湖经验丰富尽管刀疤脸带侮辱性叫他为老东西他仍忍气吞声知道在江湖上行走以忍让为上宁可别人得罪自己千万不可得罪人尤其不可得罪了当地的一些地头蛇。他的为人宗旨是求财不求气凡事忍让。所以他向两位恶汉拱拱手说:“两位大爷息怒小女一时鲁莽冒犯了!请两位原谅!”

  “老东西你说这话不嫌迟了么?”

  “是!是!请两位大爷宽恕!小老还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两位指点一二千万别动武。”

  “老东西你知不知道你们犯了极大的错误?”

  “小老愚昧万望开导。”

  “老东西你跑来这里也不先打听打听这里是谁家的地盘居然不登门拜访送上礼金便在这里开场卖艺?老东西你懂不懂江湖上的规矩?”

  “原来这样两位大爷可能误会了!小老怎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拜帖、礼金小老早已送上了!”

  “哦!?拜帖、礼金你送去哪里了?怎么我家汪爷不知道?”

  “小老一来衡州府就先行拜见熊老爷得到他老人家的恩准才敢在衡州一带卖艺。你们的汪爷莫非没接到熊老爷的信件或通知?”

  “慢着你所说的熊老爷莫非是衡阳的双鞭熊正恢?”

  “对对!就是他老人家两位大爷不相信小老身上还有他的一面令牌。”

  “不用看了!这个熊老儿他管不了这里这里是我们汪爷的天下。”

  卖艺老者一时怔住:“衡山难道不归衡州府管辖?过去可不是这样呵!”

  “老东西这已是过去的老臭皇历现在不管用了!什么双鞭熊老儿我家汪爷才不将这老儿看在眼里!”

  这时汪爷带着两个手下从茶馆里走过来他嘿嘿笑着说:“怪不得你们敢大胆来这里卖艺了!原来是得了熊老儿这一面不起作用的令牌。熊老儿他算什么东西?早晚我姓汪的将他衡阳的老窝也端了!衡州一府全由我姓汪的话事他!已是快进黄土的人了!”

  卖艺老者更惊震得半晌不能出声。他知道衡阳的熊双鞭一双铜鞭曾打尽衡州府无对手因而雄踞衡州府。现在这个姓汪的竟然不将熊双鞭看在眼里不知是他的武功还是势力强过了熊双鞭?或许两者皆胜不然他不敢放出这样的话来。良久他向姓汪的一揖说:“汪爷小老实不知情万请宽恕拜帖、礼金小老今后一定按江湖规矩奉上。”

  “好好!我看在你不知情的分上宽恕你们一次。”

  “小老多谢汪爷开恩。”

  汪爷看了卖艺少女一眼又打量下呆着的白衣书生说:“老头儿我放过你们可以但你的女儿得陪我饮一夜的酒至于这个穷酸由我们带走!”

  卖艺老者一听面色顿变。他感到这一次交锋是难以避免了。别说少女是他的女儿就算不是也不让这姓汪的糟蹋了!说到这位秀才人家这是好心好意给钱怎能让他因自己而受累?今后自己一家还能在江湖上行走么?他仍想能和平了结这事便强忍气说:“汪爷小女不善饮酒不能奉陪!至于这位先生他完全与这事无关望汪爷大人大量放过了他小老自当感激不尽。”

  汪爷一瞪眼:“你是不答应了?”

  刀疤脸吼道:“老东西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小鬼眉更进一步说:“这是我们汪爷看得起你们才让你女儿陪我们汪爷一夜别的人给汪爷脱鞋也不配!”

  卖艺少女扬了扬柳眉说:“既然这样你干吗不叫你老娘去陪他一夜?”显然这位卖艺少女是一个泼辣的女子。

  小鬼眉愣了愣:“你——

  卖艺少女还想再说卖艺老者连忙喝住女儿用眼色示意女儿快点掩护秀才迅离开这里同时又向汪爷一揖说:“汪爷别的事小老可以答应这两件事实难从命!”

  汪爷一声狞笑:“好!那你们一个人也别想离开衡山!”他喝着手下“上!”刀疤脸用刀直取老者小鬼眉便直抓少女另一个打手跃出来捉白衣书生了。

  这一对卖艺父女虽然耍的是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但刀疤脸和小鬼眉武功也不见得好。何况这对父女在花拳绣腿中却有不少招式是实在的功夫所以双方交手一时不分上下。最危险的是白衣书生了眼看白衣书生就要给人抓起来。蓦然之间一条娇小的人影凌空而来。一出手就将这个打手掀翻在地上从而救了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一看是一个面孔颇为熟悉的小姑娘眉宇之间英气逼人自己不知在哪里见过似的心中讶然。来人正是婉儿她说:“你还不赶快离开?想等死是不是?”

  “是!是!”白衣书生慌忙应着“姑娘相救之恩在下来日相报!”说完便抱头飞快地离开了。

  汪爷身边剩下的一个打手见状纵身而来捉白衣书生。想不到婉儿的身形比他更快一伸脚就将这条大汉绊倒了还跌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婉儿却咯咯地笑起来:“你怎么走路不带眼睛的?跌得像滚元宝一样你怎么去追人呵!别追了!人家早已跑得不见人影啦!”

  一些远远躲在茶馆、商店门口的人看见这种情景十分的惊讶同时也感到好笑。但他们更担心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姑娘太大胆了!她怎么敢去招惹衡山虎汪爷的人了?难道不怕死吗?

  先前给婉儿掀翻在地的打手早已跳了起来他盛怒地抖动着嘴唇上的两撇老鼠须带着惊讶的目光望着婉儿:“你、你、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他初时以为是一个壮汉掀翻了自己想不到竟然是一个一脸稚气的小丫头还咯咯地笑好像完全不知道害怕。

  摔得四脚朝天的汉子也爬起来了。他跌得比老鼠须更重手脚也擦伤了。一看是一个黄毛小丫头。他几乎不敢相信绊倒自己的是这么一个奶气未脱的小丫头问:“刚才是你绊倒了老子?”

  “没有呀!我敢绊倒你吗?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我感到好笑哩!”

  老鼠须对同伴说:“不管怎样既然跑了那个穷酸我们将她捉了去见汪爷再说。”

  这两个凶恶的打手便合力来捉婉儿了。婉儿慌忙说:“哎!哎!你们别乱来呀!小心你们又会摔倒了!”

  老鼠须早已似饿虎般扑来。婉儿却咯咯地笑着机灵地闪开她刚学会的狸猫千变身法这时起作用了。跌得四脚朝天的汉子从另一边扑来婉儿又咯咯地笑着闪开了一边说:“来呀!来捉我呀!”

  这两个恶汉一连扑了几次全扑空有时他们反而扑到了自己人双双跌翻在地婉儿更笑得前仰后合的。

  四周的人们看得个个惊奇起来两个牛高马大的凶恶汉子居然捉不到一个小姑娘还给这个小姑娘戏弄于掌上这太不可思议了!汪爷更看得傻了眼这是从哪里跑出来这么一个野丫头?是卖艺人的小女儿?可是不大像呵!这个小野丫头武功不知如何但她的身法却不同寻常非等闲辈。

  卖艺父女却无暇旁顾他们全力与刀疤脸、小鬼眉交锋不敢有半点疏忽。而卖艺人的老伴那位中年妇女她一直在一旁看着只要丈夫和女儿一有危险她便挺剑相救。她也看见了这一情景心中十分的惊讶。她更感激这位突然而来的小女侠救了那位秀才也解了自己一家人之困。

  两个恶汉见一连几次扑空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恼羞成怒。他们再也不想活捉小丫头了双双拔出刀来劈头盖脑向婉儿乱劈乱砍恨不得将婉儿砍成肉酱以泄心头之忿。其实这两个打手比豹子岭下那四个东厂人的武功还不如婉儿见他们动用了兵器又如此的凶狠恶毒也不对他们客气了!她并不出剑抖展了连环救命之掌法。这三掌与狸猫身法一结合竟然挥了意想不到的威力“嘭嘭”两声婉儿便将他们双双拍飞了出去一个摔在衡山虎汪爷的脚下身受重伤爬不起来;一个摔在刀疤脸与卖艺老者之间刀疤脸收刀不住一刀将摔过来的老鼠须砍死了变成了自己人砍死自己人。卖艺老者却跃出了战斗的圈子。

  另一边与少女交锋的小鬼眉看得心头大乱给少女一剑划伤了手臂“当”的一声手中的刀也掉了下来吓得跑开了。不然他极有可能死在少女的剑下。

  一时之间双方交锋突然结束。汪爷这一边四个手下一死二伤剩下一个刀疤脸仍可以战斗。这一意外的结果全由婉儿一手造成场面的形势对汪爷极为不利。照说汪爷早已应该带人迅离开以二敌四自己怎么也讨不了便宜只能等以后再寻找机会报仇。但他自恃武功高强不但不将卖艺人一家看在眼里也不将婉儿看在眼里。他怔了一会大步朝婉儿走来。看他一脸的怒气似乎要一口将婉儿吞了才解心头之恨。他瞪着眼喝问婉儿:“野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老子的手下人?”

  婉儿侧头仰望说:“哎!你别吓我!我几时杀了你的人了?是那个刀疤脸用刀劈死的!关我什么事了?”

  刀疤脸说:“汪爷!别跟她多说让小人一刀将她砍了!”

  汪爷不满地扫了刀疤脸一眼:“你!劈不了这野丫头。也可以说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又盯着婉儿问“说!你是哪一门派的弟子?你的师父是谁?”

  “我干吗要告诉你?你又是什么人了?”

  “哼!在这一带谁人不知我汪某人人称衡山一只虎!”

  “什么!?你是一只老虎?不像呵!老虎有一身毛四条腿一条尾巴你有吗?”

  四周观看的人一听不禁哑然失笑连卖艺一家人也忍不住笑了。她一个人将两条持刀的大汉拍飞了还一死一伤的卖艺一家人自问的确没有这样的功夫。他们也的确想知道这小女侠是哪一位武林高手门下的弟子。

  汪爷却笑不出吼道:“你敢嘲弄老子?等老子先断了你一双腿看你怎么闪身?”

  婉儿说:“你不会这么凶残吧?”

  “谁叫你伤害了老子手下的三个人!野丫头!看刀!”衡山虎说完一刀似泰山压顶般劈出。这一刀挟带了他一肚的怒火不但刀势凌厉而且也来得迅猛。

  婉儿机灵纵开:“你是来真的吗?真的要断我一双腿吗?”

  “谁跟你这野丫头来假的了?”汪爷说着出手更快一刀横扫过来。婉儿用剑一挡“当”的一声刀剑相碰火花四射。婉儿虽然将刀挡开了却给刀的来势震得手臂有些麻木起来身子不由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婉儿暗想:这一条虎的蛮力好大怪不得他称霸一方不将那个什么熊双鞭看在眼里自己不能与他的刀相碰。

  小神女在远处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她说:“妹妹!这贼子内力比你深厚是衡山一派的刀法切不可与他硬碰以你机灵的身法与他游斗先避开他的锋芒。放心你有危险姐姐会在暗中助你。”

  婉儿一听更放心了。她所以敢大胆出来打抱不平除了恼恨衡山虎仗势欺人外就是因为有小神女在背后支持才敢放肆地戏弄这一伙恶人。

  汪爷见婉儿竟能接住了自己的这一刀而没有剑飞人倒也不禁暗暗惊讶:怎么这野丫头有如此的功力?要是别人哪怕就是熊双鞭也不敢轻易接自己这一刀也只能纵身闪开。不由说了一句:“野丫头看来你有两下!”

  婉儿说:“我何只有两下还有三下哩!”

  卖艺父女担心婉儿有不测他们奔过来了打算三人联手共战衡山虎。要是这样婉儿就不能展开游斗了势必要照顾他们与衡山虎硬拼。

  衡山虎一见:“好!你们三个联手齐上更好省得老子要一个个地打你们!”

  婉儿说:“你以为你真的是一只老虎吗?用得着我们三人联手齐上吗?单我一个人就可以打断你的腰。”她急切而轻轻地对卖艺少女说“姐姐你和你爹娘赶快离开这里这头老虎有一身可怕的蛮力硬斗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卖艺少女也不客气地叫她一声妹妹说:“不!这样我们更不放心你一人与他拼了!”

  婉儿急起来:“姐姐你们走!我斗不了还有一身轻功可以逃命。你们要是不走恐怕我们大家都活不成!你们快走呵!”

  她们的话给衡山虎听到了一声冷笑:“你们想走?一个也走不了!乖乖地最好束手就擒或许你们还有一条生路不然就会死在老子的刀下!”

  婉儿说:“你以为我们会乖乖地就擒吗?我才不这么蠢哩!”

  “好!那你们受死吧!看刀!”

  衡山虎话落刀出。婉儿闪开时说:“哎!慢一点我还有话说。”

  “野丫头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可不是跟你说而是对他们说你不会害怕吧?”

  “笑话老子害怕你这个黄毛小丫头?你们有话快说老子可没时间等候。”衡山虎在一招交锋过后已知道这野丫头的功力不及自己落得大方在百姓面前充当英雄。等一下对手的四个人不是死于自己的刀下就会为自己活擒过来。他以为这野丫头和卖艺父女商量如何对付自己这才是临阵磨刀毫无作用。谁知野丫头竟这样对他们说:“姐姐你们最好先走就是不走也闪到一边去由我一个人和他交锋。在我没有死之前你们千万不可出手。”

  妙龄少女仍想说不行她父亲却说:“既然小女侠这般吩咐小老父女只好从命!望小女侠小心应付。”

  婉儿说:“好!那我放心与他交锋了!”说完她转过身来面对衡山虎衡山虎有点意外地问:“你们说完了?”

  婉儿说:“说完啦!你出手吧!”

  “你们说的就是这些?”

  “你以为我们说什么了?”

  “就凭你一个人来与老子交锋?”

  “你认为你很了不起吗?”

  “野丫头你太狂妄了!”

  “你说对了!要不人家怎叫我是不知死活的狂丫头哩?你现在才知道吗?”

  衡山虎再也不答话一刀凶狠如闪电似的劈出婉儿早有准备灵巧地一闪反手一剑刺出。衡山虎以刀相挡。婉儿才不与他相拼内力剑似游龙避开了他的刀锋将剑轻轻一转直插他的下盘了。这是西门剑法中的一招逼得衡山虎向后纵了出去。婉儿并不及时进招停下来笑问:“你也知道纵开了吧?我还以为你不会闪避哩!”

  衡山虎怔了怔他不明白婉儿这一招剑法转变得这么突然而且更不是一般剑法的变招方式问:“你这是什么剑法的?”

  “我胡乱刺出谁知道是什么剑法了?”

  “好!再来!”

  衡山虎又扑了过来挥刀进招这一次他不敢大意和轻视婉儿了进招有攻有防一连飞快出手七八招。婉儿不敢硬碰以灵巧的身法和轻灵的轻功在他的一片刀光中飞腾翻滚一味采取游斗方法只要衡山虎略一停下婉儿便进招了。四周观看的人们只见婉儿像只机灵的小灵猫似的在一片呼呼生风的刀光中时隐时现异常灵敏地纵上跃下既不纵开更不跑过一直在衡山虎身前身后乱转伺机进招比刚才卖艺父女的表演更为精彩和惊心动魄。人们也第一次看见衡山虎如此可怕的刀法尽管可怕却伤不了婉儿。

  卖艺的一家三口也看得傻了眼。他们自问就是一家三口联手恐怕也不是衡山虎的对手现在别说想出手相助小女侠哪怕想插身进双方交锋的圈子也不可能反而给衡山虎那一股威不可挡高旋转凌厉的刀风逼得步步后退。他们一家人感到要不是这小女侠的出现其可怕的后果自己真不敢去想象。他们暗暗向上天祷告希望上天相助小女侠战胜这衡山一只虎不然他们一家人只有血洒衡山城。他们虽然看不清双方的刀法和身法因为太快了!但他们却看出小女侠已无法进招一直处在挨打被动的下风毫无反击的能力只凭一身不可思议的灵巧身法闪避。

  其实这时他们一家人想离开完全可以走脱已没人能拦阻他们。刀疤脸不是他们父女联手的对手衡山虎更给小女侠缠得脱不了身。但他们没有走而是静观其变万一小女侠身负重伤或不幸牺牲他们也以一死相报这样的走了太没有江湖义气了更无颜在江湖上行走。

  在这么一场生死交锋中婉儿已出尽了全力了!要不是她刚刚学会了小神女传的这一门奥妙的身法凭武功她的确不是衡山虎的对手要不是有小神女在她也早已机灵地跑掉了。

  蓦然间婉儿在感到难以支持时当的一声衡山虎手中的刀突然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人也急纵后一丈多远的地方。霎时之间刀光剑影全消。观看的人们愕然不知是怎么回事连婉儿也奇异起来暗想:这只老虎怎么不继续打下去了?他的刀怎么会突然掉下来的?她一时间也怔住了。

  衡山虎怒道:“小丫头你敢用暗器伤人?”

  婉儿一听心里登时明白是姐姐在暗中出手相助这贼子手中的刀才掉了下来她一笑:“你说过我们交锋不准用暗器吗?”

  “你用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几时说过我是英雄好汉了?我只是一个狂丫头为了战胜你还有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好好!你等着瞧老子誓必要报今日之仇!”衡山虎说完便带了刀疤脸和受伤的小鬼眉、老鼠须走了。至于那个死了的手下也由刀疤脸扛着走了。

  这一伙恶人一走婉儿才松下一口气来卖艺一家人急忙奔过来向婉儿谢过救命之恩。婉儿说:“你们别说这样的话了快走吧!不然这只虎再搬人马来你们就不能走了!”

  卖艺少女问:“小女侠那你呢?”

  “我当然也走呀!我可不愿在这里等死快走!快走!你们不走!我可先走了!”

  卖艺老者问:“请问小女侠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小老一家人也好登门拜访。”

  “别问!别问!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玩要是让我家大人知道了准会将我打得半死你们不会害我给打得半死吧?”

  卖艺老者一听不敢再问下去了再次向婉儿道谢便和家人收拾行当匆匆离开了衡山城往南直下衡阳。他知道到了衡阳他们才能安全谅衡山虎也不敢追到衡阳去挑战熊双鞭。

  他们一走婉儿往小神女所站的地方看去小神女已不在了!婉儿吃了一惊怎么姐姐不等我就走了的?突然她耳中又听到小神女似蚊蚋般的声音说:“妹妹我在西城门口等你你快来!”

  婉儿慌忙赶到西城门口一看小神女果然在城门口等着自己。小神女向她招招手便先走出了城门。婉儿赶上去问:“姐姐你怎么不等我一块走的?我一看不见你几乎吓得六神无主啦!”

  小神女一笑边走边说:“丫头你现在已成了衡山城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了!人人都看着你我可不想有人注意我所以先走一步了!”

  “姐姐你这样要是我再没听到你的说话声我会急得哭了!”

  “不会吧!刚刚成为大英雄的人一下哭出来那像什么英雄了!”

  “姐姐我是说真的。我会哭的哭着去满城找你。”

  “那不满城大乱了?”

  “姐姐人家说真的你当成说笑了?姐姐你怎么尽在逗人的!总之姐姐今后不能离开我!”

  “好了!我的会哭大英雄!我不离开你就是了!你要是真的一哭闹我不想人注意也不行了!”

  “姐姐知道就好啦!再说我算什么大英雄的要不是姐姐我就成了一只小兔子啦!”

  “你怎么成了一只小兔子了?”

  “有多远跑多远呀!而且跑得越快越好!”

  “你跑干吗?”

  “姐姐你以为我战得过那只虎吗?”

  “现在你不是战胜他了吗?”

  “要不是姐姐暗中出手我能胜得了吗?”

  “我几时暗中出手了?”

  “姐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当然是说真的了!”

  “姐姐要不是在暗中出手老虎手中那口刀会无端端掉下来吗?”

  “对了!我也感到奇怪他手中的刀怎么掉了下来的?”

  “不是姐姐射的暗器伤了他的手吗?”

  “我几时射过暗器了?”

  “姐姐没有射过暗器?”

  “当然没有!”

  “姐姐你别逗我了!不然我会变得糊涂起来变成像那书呆子一样稀里糊涂的连梦和真的也分不清了!”

  “丫头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射过暗器也不屑暗器伤人绝不是逗你。”

  “这就奇怪了!那他握刀的右手明明中了暗器刀才脱手掉下来的。”

  “丫头不是你射的暗器?”

  “姐姐老虎的刀出手好快我只知道闪避有机会让我射暗器吗?再说我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暗器呵!”

  小神女一下沉思起来:“那就真是奇怪了!是谁在暗中射相助你呢?”

  “真的不是姐姐?”

  “嗨!丫头你怎么不相信我的?在那时我见你快要难以支撑了正想出手突然见那老虎手中的刀掉了下来。当时我以为是你用剑刺伤了他的所以才没有跃出来。”

  婉儿见小神女说得这么认真不由相信了。而且小神女相助人与人交锋也从来没有使用过暗器全凭武功战胜对手制服敌人。既然不是姐姐那又是谁了?婉儿一下猛省过来说:“恐怕是那一对卖艺的父女只有他们才会出手相助自己。”

  小神女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丫头你看清楚那只恶虎手上中的是什么暗器了?”

  “好像是一支小小的银针插在老虎的手腕上。”

  “一支银针!?”

  “大概是吧!姐姐当时我也没十分清楚。”

  “要是一支银针不可能是那一对父女所射的。”

  “怎么不可能了?”

  “因为那一对父女没有这样的功力。”

  “他们怎么没有这样的功力了?”

  “丫头你细想一下当你们在交锋时衡山虎那一口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那一股凌厉强大的刀风已弄得场地上的碎石尘土飞扬别说一支轻飘飘的银针就是沉重的铁珠子、金镖等暗器也会给这一股刀风震飞了。要是没有摘叶飞花的深厚功力这一支银针能击中那一只虎么?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卖艺一家人有如此上乘的功力。他们要是有这样的功力武功就不会如此不济连一只虎手下的一二个打手也打不了。”

  婉儿怔了半晌:“既然不是他们又不是姐姐那又是谁暗助我了?”

  “丫头衡山一带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说不定在围观的人们中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暗中出手相助了你。”

  “姐姐这位高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姐姐你久闯江湖阅人极多难道不知道在武林中有这等深厚内力的高手吗?”

  “丫头!你说得怪了!天下之大能人不少我又不是神仙能知道和全认识他们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能摘叶飞花的高手也寥寥可数除少林寺的至化禅师梵净山庄的掌门聂十八哥以及慕容家的人外其他的就不多闻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在现场观看不然我早已认出他们了!”

  “奇怪!那又是谁了?”

  “丫头你别追究他是谁了!他既然不想人知道你追究也追究不出来。我们还是多想自己的事吧。”

  “我们有什么事可想了?”

  “丫头!经过这一次交锋难道没感到自己的内力不足么?一个人的内力不深厚哪怕有再巧妙的剑法也挥不了威力胜不了对手!”

  “姐姐!那我怎么办?”

  “勤练内功呀!早晚勤练不然你连我传你这一门身法也练不到上乘的佳境连一只虎也制服不了!”

  说着衡山下的南岳镇已在望了。南岳镇离衡山县城不远只有十多里所以在太阳西斜时她们也来到了南岳镇。南岳镇一边就是有名的南岳大庙隔河相望便是祝圣寺。

  婉儿问:“姐姐我们是先找地方住下还是上衡山?”

  小神女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在镇上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先去看看南岳大庙明天一早再上衡山玩。”

  “好的!不然玩也玩得不舒服心里老是惦记今夜里不知在哪里住好!”

  “你这丫头什么不担心却担心没地方住看来你今后要多些在江湖上走动才行。”

  的确小神女在江湖上行走从来没考虑过住的地方更不会将住放在心上。荒山野岭流溪岩下森林乱葬岗、破庙败院大户人家的深院重楼哪一个地方不可以住一夜的?甚至在凉亭顶上和高高的塔尖上她都可以稳睡一夜而不会掉下来。当然这得有一身过人的武功才行不是任何人所能办得到的。

  她们在南岳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便去游玩南岳大庙。不知是时间不适宜还是什么原因来衡山游玩的人不多不但客栈住客稀少就是来南岳大庙游玩的也少得可怜冷冷落落加上她们姐妹两人还不到十个人而且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和有保镖的富家子弟才有闲情逸致跑来玩吟诗作对。

  南岳大庙坐落在衡山脚下的一块山坡平地上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是五岳庙中最为完整的古建筑群之一整座庙共有九进有正殿、寝宫、御书楼、盘龙亭等等建筑物历史悠久。相传在唐开元十三年就有这座大庙了。

  正殿有七八丈之高建筑得庄严肃穆气势雄浑殿内有七十二根石柱象征衡山的七十二座山峰。

  小神女和婉儿可以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座占地极广、殿堂亭楼众多的大庙。大殿如一座宫殿一样雕梁画栋彩绘斗拱金碧辉煌。殿中央供奉的一位神像比真人还大几倍称为“南岳司天昭圣帝”。

  婉儿惊讶地说:“怎么这个大堂这般的大神像也这般的大那不浪费吗?叫人打扫那怎么打扫呵!”

  在正殿值班的道士听了婉儿的话不满地看了婉儿一眼客气地说:“女施主!请别喧哗!”言外之意就是不得胡言乱语以免亵渎了神灵。

  正殿也有二三个文士在参观听了婉儿的话轻蔑地一笑:“这真是无知妇孺之言。”

  婉儿还想说小神女忙说:“妹妹!别再乱说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她们转出了殿外来到草地上。婉儿问:“姐姐!我刚才说错话了?”

  “错是没有错!只是他们听了刺耳不高兴而已。”

  “我又没说他们!他们干吗骂我的?”

  “算了!你总不会因为这样去教训他们吧?这样你就变成持艺凌人了!出门在外有时能忍就忍能让则让千万别招惹是非。”

  她们两人在南岳大庙转了一圈要看的也看了。她们感到南岳大庙虽然是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说园林美景它还不及慕容家的紫竹山庄说清雅和赏心悦目也不及小神女所住的听泉山庄它的建筑只是雄伟而已。当她们转出来经过盘龙亭时迎面碰上那位富家子弟和他跟前的保镖和四位家丁。

  小神女预感有麻烦事要生了轻轻对婉儿说:“妹妹你心中要准备了!极有可能会让你施展一下手脚。”

  婉儿愕然说:“姐姐他们不会乱来吧?”

  “希望不会但有个准备的好。”

  果然那位富家公子不怀好意地趋近一脸是笑弯腰一揖说:“姑娘!小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小神女故作惊讶地问:“你等候我干吗?我们素不相识呵!”

  “正因为是素不相识小生才在这亭上等候姑娘的到来。”

  “公子!你有什么话请说。”

  “小生十分仰慕姑娘。”

  “哦!?你仰慕我什么了?”

  “小生虽然未曾目睹过姑娘的仙容但从姑娘身材之美行动之轻盈说话声音之动听想必是一位绝色的美人未知姑娘可否让小生目睹一下姑娘的仙姿?”

  “我看你别看了!”

  “哦!?为什么?”

  “因为我的容颜极丑你一看准会吓得半死。”

  “姑娘就是容颜再丑小生也想看看。”

  “你难道不怕死吗?”

  “小生是吓不死的。”

  这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见日近黄昏四周无人便想动手动脚掀开小神女斗笠垂下的布看看。婉儿在旁再也忍不住了横身过来拦住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轻佻富家公子喝问:“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姐姐是好欺负的吗?”

  富家公子还没有出声他身后的一个家奴却出声了:“大胆!你这小丫头竟敢这么对我家少爷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婉儿问:“他是什么人了?”

  “他是我县主簿大人的公子你这丫头胆敢这般无礼对我家少爷?”这个家奴以为亮出了主簿的名号准会将这丫头吓得再也不敢出声了!

  谁知婉儿对官府中的官职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官府中有捕头和捕快。于是茫然地问:“主簿!?主簿是干么什么的?他比捕头还大吗?”

  “你这丫头真是没见过大蛇屙屎!连主簿大人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手拿全县巡捕盗贼大权什么捕头、捕快全都归我家老爷管看我家老爷面色行事。”

  “哦!?那他不比县官老爷更大了?”

  “大是大不过县老爷但全县一切大小事县老爷也得和我家老爷商议才能办得通;我家老爷不点头县老爷也不敢办。”

  小神女说:“妹妹主簿官儿不大却是一个实权的官儿很多人都得买他的怕。”

  婉儿说:“怪不得他们敢动手看姐姐的脸蛋了!”

  这个俗不可耐的公子说:“小姑娘别这样说小生不过是想看看令姐的芳容亲近亲近一下而已。”

  另一个家奴说:“我家少爷不但是主簿心爱的公子也是全县花钱如流水的富人家哩所以你们姐妹二个要是跟随了我家的少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神女一笑说:“是吗?那太羡煞人了!”

  这个好色的绔纨子弟误以为小神女动心了大喜说:“那么姑娘答应了?”

  小神女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不是答应和小生亲近亲近么?”

  婉儿说:“和你亲近?你真是异想天开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是什么人了?”

  公子愕然:“她是什么人了?总不会是什么公主郡主吧?”

  “公主郡主给我姐姐提鞋也不配。”

  这一下好色公子和他身边所有的人一齐睁大了眼睛:“什么!?公主郡主给她提鞋也不配?那是什么人?”

  婉儿说:“你们听清楚了!我姐姐是阎王爷的姑奶奶我也是阎王爷的小姑奶奶专操人间的生死大权你们怕不怕?”

  在场的人一听更傻了眼。好一会好色公子说:“你想吓唬我吗?”

  “我才不吓唬你!”

  “什么阎王爷的姑奶奶阎王爷有姑奶奶吗?本少爷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好色公子再不自称什么小生了改称本少爷了!

  一个家奴跳起来:“小丫头你敢吓唬我们?”另一个家奴说:“少爷!别听这小丫头胡说八道!少爷要是喜欢小人们将她们拉到亭子上随少爷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小人们在两头路上守住不准人过来破坏少爷的好事。”

  好色公子说:“姑娘你听到了吧?要是姑娘乖乖随我到亭子上本少爷不会亏待你一动强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婉儿说:“你们真的不怕死?敢怎么胡来的?”

  好色公子大笑说:“别说你们不是什么阎王爷的姑奶奶就算你们是什么公主、郡主到了这里也得听本少爷的摆布!”

  两个家奴早已抢过来一个要抓婉儿一个要拉小神女。婉儿大怒一掌就将这个家奴拍飞了。至于那个去拉小神女的家奴他还没走近小神女略一出指一股无形无声的指劲“喀嚓嚓”一声这家奴的一条腿骨便断了痛得他大声叫喊滚倒在地上双手抱住了断腿。

  这一突然的变化令好色公子等人全愕住了!给婉儿一掌拍飞的家奴他们还看得清楚至于滚倒在地抱着腿叫痛的家奴他们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无端端的会翻倒的?小神女可没有出手呵!

  那位保镖愣了愣跳了出来对婉儿说:“好好!看不出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是个会家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婉儿问:“你们还想作恶?”

  小神女说:“妹妹别跟他们多说时间不早你也不必和他交锋了!”说着又出指凌空封了这保镖的伏兔穴他“叭”的一下跪在婉儿的跟前。

  婉儿笑道:“哎!我还没有动手呢!你怎么就跪下来求饶了?”

  小神女出指没有击断这保镖的腿骨只是封了他的伏兔穴令他不能动主要是看在他一直不出声不像那两个家奴狗仗人势助纣为虐那么可憎可恶所以才不令他终身残废。

  那位好色胡作非为的公子一见这一情景更吓得呆若木鸡了。他恐惧地问:“你你你们真的是阎王爷的姑奶奶?”

  婉儿说:“你现在才相信了吧?”

  “你你你们想怎样?”

  “你这么想看我姐姐的脸蛋我当然带你去见阎王爷啦!看看阎王爷怎样落你这个淫贼!”

  他身边的两个家奴见情景不妥拉了他们的少爷转身便逃。婉儿说:“你们还想逃走呀!太迟了!”说完便纵身过去。

  小神女用密音入耳之功说:“妹妹你别杀了他们封了他们的要穴就行了!他们虽然可恶罪不当死。”

  两个家奴想回身反抗他们哪里是婉儿的手脚?婉儿出手四五招便将他们全点倒了顺手将那个好色之徒提了起来掷在小神女的跟前:“姐姐你看怎么处置这淫贼?”

  这个仗着父母的权势四处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这时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他磕头求饶说:“望姑奶奶饶命!望姑奶奶饶命!”

  小神女问:“你现在不想看我了吗?”

  “我再也不敢了!”

  婉儿说:“姐姐我看杀了他算了!以免他今后去糟蹋别的女子!”

  “算了!妹妹我们现在还没听到他有什么劣迹和逼死什么女子。”

  “姐姐!要是他有呢?”

  “到时我们再杀他不迟现在留下他一条性命好了让他有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姐姐我们就这么放了他一点也不惩罚么?”

  “妹妹你想怎样惩罚他了?”

  “起码也得断了他的手脚令他永远忘不了今天的罪行!”

  “妹妹那就割下他一只耳朵好了!不必弄残了他。”

  婉儿从一个家奴身上取下了一口刀一刀就将这个好色之徒的耳朵割了下来。婉儿这次来游玩南岳大庙没有带兵器出来这样才令这好色之徒以为她们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从而放胆胡为要是婉儿带上了剑出来可能令这好色之徒和他手下家奴有所顾忌。

  婉儿割下了这个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的耳朵后说:“要不是我姐姐心慈我真想杀了你。要是你今后色性不改我们不但杀了你也杀了你那纵子行凶的什么主簿父亲。一个小小的官儿居然是衡山一县的富看来他不是个贪官污吏起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神女说:“妹妹!我们走吧!”

  她们两人在夕阳之下出了南岳大庙转回客栈中去了!

  留下来的主簿公子一伙人不管受不受伤全给小神女和婉儿点了穴没有一二个时辰他们不能恢复行动。

  酉时之后南岳镇街上已少行人了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有的更是熄灯睡觉了。小神女叫婉儿关上房门后说:“丫头!上床盘腿静坐摒弃一切杂念放松自己千万不可运气相抵。”

  婉儿愕然:“姐姐你这是干吗?”

  “丫头!你想不想增加你一身的内力?”

  “想呀!怎么不想呵!”

  “想!就得听我的吩咐去做。”

  “姐姐你不是教我内功修练法吧?”

  “你的内功修练用不着我教你已经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内功修练法在睡着了也能自行运息而且极为正派只是进展太慢了。主要是任督两脉没有完全打通阻碍了一身真气进入奇经八脉中去。”

  “那姐姐怎么增加我一身的内力了?”

  “我现在就是给你打通任督两脉。”

  “姐姐这行吗?”

  “放心不会要了你这丫头的命。”

  “哎!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不怕死哩!我是说强行打通行吗?不是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吗?”

  “不错!以你这样的内功修练法要打通任督两脉的确需要一二年的时间才行。但我现在助你一把不需要一二年后今夜里就可以打通。”

  婉儿大喜:“真的!?”

  “丫头!上床盘腿静坐吧!”

  婉儿依言上床盘腿静坐放松了自己全身的肌肉小神女又掌按在她背后两处穴位上暗运自己一身不可估量的易筋经真气徐徐灌入婉儿的身上。婉儿顿时感到有一股如春风的和煦气流从经脉直下到自己腹下的气海穴中霎时之间便走遍了自己的十二经脉顿觉全身热。猛然婉儿感到自己身上有两处穴位震动了一下热气顿消浑身感到异常的舒畅精神倍添也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

  小神女收回玉掌说:“丫头!可以了!你下床活动。”

  婉儿便轻跃下床谁知她这轻轻一跃身体像充满了气的球一样直冲了起来“嘭”的一声脑袋竟将屋椽撞断了一条“哗啦”一声屋椽上的瓦也碎了掉了下来散落一房间。婉儿落下来时仍愕然不知是怎么回事怔着说:“姐姐我怎么了?我只轻轻一跃呵!怎么会直飞上房顶上去了?”

  小神女笑着说:“丫头你现在一身的真气已增加一倍有多啦!谁叫你像以往那样一跃而起的?要是你再运劲一点恐怕这时已破屋飞到外面去了!

  的确小神女不仅给她打通了任督两脉使她功力大增更给她输入了一股深厚的易筋经真气此时在她体内滚动着又怎不内力倍添?现在她要是一剑击出足可以将衡山一只虎手中的刀震飞震得一只虎的手臂麻木起来再也不敢与婉儿的剑相碰了!

  本来小神女要打通婉儿任督两脉只需用掌在婉儿肩上一拍就可以。但是震是震开了却得不到小神女这一股深厚的真气一身功力不可以增加一倍只是对今后练内功有好处而已。想增加功力还得靠自己勤练内功。现在小神女是双管齐下既打通了婉儿任督两脉也充溢了她身体的真气令婉儿今后碰上了像一只虎这样一流的高手也可以稳占上风不必一味闪避。

  至于小神女将自己一股真气输入到婉儿体内对自己毫无损害不像其他武林高手将宝贵苦练得来的真气输给别人时自己身心大受损害。而小神女一身的佛门上乘真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婉儿见屋顶穿了一个孔问:“姐姐现在将人家的屋顶也撞开了怎么办?”

  小神女笑着:“赔呀!还有怎么办的?”

  “不知人家要多少钱的我担心钱不够!”

  “不够!就将你卖给店家好了!”

  “姐姐……”

  小神女笑着:“丫头逗你玩的!就是卖我也不能将你卖了!”

  这时店家来叩门了!刚才“哗啦”的响声早已惊动客栈里的所有人店家打店小二来问生了什么回事。婉儿将房门打开店小二走了进来在灯下一看又望望房顶愕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神女说:“我们也不知道呵!刚才可将我们吓了一大跳怎么无端端房顶的瓦面会掉下来的?”

  “没砸着两位小姐吧?”

  “幸好我们刚上床没砸着现在房顶穿了一个洞叫我们怎么住呵!”

  “小姐请放心小人马上给小姐换一个好的房间。”

  “那多谢小二哥了!”

  店小二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婉儿撞开的只以为是外面有人恶作剧掷了一块石头上瓦顶将房顶砸穿了。可是在夜里又去哪捉这恶作剧的人?只好自认晦气给她们换了一个房间。

  她们换了房间店小二一离开小神女笑对婉儿说:“好了!这下可以不用卖你了!”

  婉儿说:“姐姐这个店家怎么这样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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