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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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焱这个人，比较随性，即便楚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也绝不会依了父母的意，早日完婚，但是为了以防他母亲时不时的在耳边唠叨，楚焱除了逢年过节，几乎是不往家里住的，以前在国外，逍遥自在，现在回国了，干脆买了栋别墅直接住外面了。
楚焱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别墅一出来，正门口就是泳池，中央搭了一座木桥，桥上顶着绿藤，看上去别出心裁，另有一番诗情画意。
楚楚看着，心却在微微颤抖……
“如果以后可以跟你住在一起，我希望我们的房子前，有一个很大的泳池，一年四季常温水，我就可以天天去游泳，泳池上要是有桥就更好了，我可以种些葡萄，或者绿萝，夏天在里面乘凉和冰茶，想想就觉得特别美好……”
“那你快长大。”
“这跟我长大有什么关系？鲫”
“你不长大，我们怎么出去住，你这么小，带你出去那是引－诱未成年。”
“呸，你昨晚怎么不说自己是引－诱未成年。”
“昨晚？昨晚你穿成那样来找我，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讨厌！不理你了！”
“哈哈——”
……
“楚小姐，这是您的房间，您先休息一下，还是我直接带您去看看小少爷的房间。”
王嫂的话打断了苏姒的回忆，她回过神，笑了笑，脸上还有一丝苍白。
“不用了，你忙去吧。”
“好的，有什么事，您叫我，我就在楼下。”
王嫂说着就要下楼，楚楚心头一动，高声道，
“等等。”
“楚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王嫂客气的询问。
楚楚忍不住伸手一下一下碾平衣角，沉默了几秒，才艰涩的开口。
“楚焱，他在哪儿？”
“先生在房间。”
王嫂伸手指着走廊尽头，
“最靠里面的那一间是先生的，旁边那个是小少爷的。”
说完又补充道，
“先生身上的伤口似乎是又裂开了，应该是换药去了。”
楚楚愣了一下，王嫂已经离开了。
她在原地怔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将行李箱拉进来，打开箱子，一件一件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离开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离楚焱这么近，如果不是因为念念的病，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
六年，时间将一切洗涤的面目全非，从他知道念念是他亲生儿子后，她就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她隐瞒了六年的秘密，这一刻，终于觉得瞒不下去了，也许很快，楚焱就会知道，那个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呢，厌恶？恶心？还是漠然……那个时候，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念念吗？
楚楚轻声叹了口气，手指碰到了一个相框，动作一顿，轻轻将它拿了出来。
照片是很多年以前的，即便镶着相框，还是能看到略微有些卷起的边角，照片上，一个穿着军装男子，如松柏一样站立在青草地上，器宇轩昂，英姿飒爽，微微翘起的唇角带着点邪气，更多的是一种明朗的阳刚之感，他的身旁，站在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利落的沙宣头，清爽的白衬衫，清清纯纯的像个高中生，她伸出小指勾着身旁男人的手指，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他们身后，是浓密盛开的桃花，一片旖旎美丽。
那年，她刚上高中，也是那年，她跟着养母回到了楚家，第一次见到楚焱。
那时候，楚焱才二十三，因为难服从管教，被他父亲扔到了军队，可惜几年磨砺。也没能他一身的匪气磨掉，反而成了彻头彻尾的军痞，在军队，绝对是让教官们又爱又恨的对象，一个凤景琛，已经够他们受了，再来个楚焱，这些军政大佬是不是都把他们军队当育儿所了，自己管教不了，就扔给军队？所以当这个魔头放假回家的时候，全军区的人都松了口气。
第一次见面，楚焱就留给楚楚一个非常差劲儿的印象，因为见面第一眼，他竟然说，
“你十六吗？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女生胸－部都发育了，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楚楚以前的生活多么单纯，哪儿遇见过这种流－氓，当下就气得脸色绯红，也不管什么形象，踢了他一脚，就跑了出去。
那真是一次糟糕的见面，楚楚那个时候，讨厌死楚焱了，还军人？根本就是个流－氓，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可是以后的日子，她要住在楚家，免不了要继续跟这个流－氓相处，一想到这个，楚楚就特别烦。
楚焱却好像察觉不到楚楚的态度，放假这段时间，有事没事，都要来逗弄楚楚。
楚焱是楚家独子，他父亲是楚老爷子最小的儿子，而他也理所当然成了楚家的最小的孙子，叔伯的那些儿女，都要比他年长很多，所以自小，他就没什么玩伴儿，父母又忙着工作，顾
不上他，没人管教，就愈发的调皮捣蛋，现在突然间多了个妹妹，二十出头的青年，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妹妹长得甜美可口，忍不住就想来逗弄。
“丫头，你有男朋友吗？”
“……”
“没有吗？也是，你这样子，扎人堆儿里，还以为是男的，太平了。”
楚楚脸色黑了黑，重重的将手里的洒壶放到地上，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丫头，生气了？”
楚焱厚着脸皮追上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看你这里，还没有我的胸肌大，以后可要多吃点木瓜。”
楚楚转过身，咬着牙，低声道，
“你个臭流－氓！别跟着我！”
“丫头，我是你哥哥，你太不尊重长辈了。”
“……”
难得的暑假，却让楚楚烦透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开学，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讨厌鬼！
楚楚的养母是楚焱父亲的同胞妹妹，楚楚的养父只是c市一个小小的副部级干部，父亲娶了楚家的女儿楚妍真，楚妍真身体不好，不能生养，几年后，才收养了了她，这件事他们也没有瞒着楚楚，所以很小的时候，楚楚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她不可以轻易向父母撒娇，也不能随便任性，她能做的，只是一个让父母都觉得懂事的女孩儿。
楚楚的养父是入赘到楚家的，所以她姓楚。
其实相比较来说，楚楚跟养父的关系要更好一些，养父虽然性子软弱了点，但是人很温和，养母是楚家唯一的女儿，难免多了些高高在上的难亲近之感，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楚楚跟楚妍真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如果不是养父去世，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楚妍真这么亲近。
疏离感一旦产生，就很难消弭，所以有什么难处，楚楚也不会轻易跟楚妍真说，而楚妍真更是不会操这个心，就连她进了学校的特优班，楚妍真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特优班的学费要比普通班，多出来一倍。
楚楚张不开哪个嘴跟她要，所以现在除了烦楚焱，还有就是下半年的学费。
“丫头，我带你出去玩吧，青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这些年我也没时间去，不然咱俩结个伴儿一起去玩玩？”
“我才不跟你一起！”
楚楚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她才不要跟小流－氓在一起，嘴巴坏的要命！
“丫头，你这嫌弃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楚焱无语道，
“我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记恨这么久吗？”
楚焱这么死皮赖脸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还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去酒吧喝了痛快，奈何老爷子看得太紧，不拉着这个小丫头片子做挡箭牌，他出不去呀。
“我没记恨，我就是不想跟你说话。”
楚楚哼了一声，加快了步子。
“我给你钱，你陪我去行吗？”
楚焱实在是无奈了，直接来了这么一句，结果楚楚一下子顿住了步子，扭过头狐疑的看着他。
楚焱一见有戏，连忙道，
“你看，楚哥还不容易放个假，想回来跟兄弟们聚一聚，结果老爷子看得那么紧，丫头是个好学生，你陪我出去，老爷子肯定不会怀疑，这么着，一晚上一千，给你开学当零花钱行吗？”
报名费只需要三千，自己陪楚焱去三晚上不就全都赚回来了，楚楚心动了，可同样也心虚。
她咳了一声道，
“你要去哪儿？”
“k歌。”
————————————————
“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了楚楚的回忆，她慌忙将相框藏到箱子里，起身就朝着声源出跑去。
那声音是楚焱房间发出来了的，楚楚站到门口顿了一下，才伸手敲了敲门。
“笃笃——”
楚焱正在弯腰捡地上的碎片，听见敲门声，手指顿了一下，起身开了门。
门一开，两个人都怔住了，楚楚以为他会问一声是谁才来开门的，没想到直接就……
“有事吗？”
楚焱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问了一句。
楚楚有些尴尬，低着头说，
“我刚刚听见你房间有响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一下……”
楚焱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楚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抱歉，打扰了。”
这种令人窒息的地方，让楚楚有些难受，她艰涩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打算离开，楚焱淡漠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楼下再拿瓶药上来，刚刚拿一瓶被我打碎了。”
楚楚一怔，楚焱已经回房间了，她看着房间里弯腰收拾玻璃碴子的男人，垂了一下眼帘，转身离开。
楼下跟王
嫂说明了一下情况，王嫂就取了一瓶药重新教给她，并且盯着她，一定要看着楚焱包扎好，因为他总是喜欢摔药瓶。
楚楚愣了一下。
“不是无意打碎的吗？”
王嫂叹了口气。
“先生最讨厌受伤，也最不喜欢上药，摔碎药瓶很正常。”
楚楚听完，脸色白了白，拿着药瓶，说了声谢谢，转身上了楼，但是脚步却一直虚飘飘的。
“笃笃——”
“进来吧。”
楚楚推开门，楚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左手还夹着一根烟，电视机前，已经烟雾袅袅了。
她脚步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他一眼，才缓缓走过去，弯腰将药瓶放到桌上。
楚焱没看她，也没说话。
几秒钟之后，楚楚沙哑的开口，
“我帮你上药吧。”
楚焱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伸出受伤的右手。
楚楚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上的纱布解开，纱布上渗透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有些棉也絮黏到了伤口上。
楚楚皱了皱眉，拿着棉签蘸上酒精，低声道，
“忍着点，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
楚焱依旧没说话。
楚楚也不敢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帮他清洗伤口，掌心的血迹一点点被洗掉，露出了有些狰狞的伤口，楚楚的心紧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拿过药粉一点点洒上去，拿着药棉固定。
她看着伤口，楚焱却在看着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快六年了，当初那个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想起那些年的事情，总觉得好像上一辈子似的，想想觉得可悲可笑，他自诩了解女人，却被自己最爱的女人伤的体无完肤，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当年能那么狠心的甩了他，既然甩了他，为什么又要生下这个孩子？他想不通，也不想想了，他也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既然这一次，是她自己送上门，那他就绝不会再放她走。
“好了。”
她轻声说。
楚焱回过神，缩回手，拿起来看了看，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楚楚抿着唇，眼神闪了闪。
以前他受伤的时候，她总喜欢在他伤口上扎一个蝴蝶结，现在却中规中矩，是在告诉他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楚楚了吗？
“你，别在抽烟了，不利于伤口愈合，对身体也不好。”
楚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轻烟白雾中，楚焱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楚楚一怔，心里颤了颤，连忙垂下眸子，轻声道，
“抱歉。”
说着就要离开，楚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沙发上，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浓烈的烟草味，充斥着呼吸道，楚楚难受的只想落泪，楚焱却如猛兽般不停的索取，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打在楚焱的手背，他身体一僵，猛地松开她。
“咳咳——”
楚楚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楚焱却慢慢握紧了拳头，他冷笑一声，勾起她的下巴。
“这样就不行了吗？这一切才刚开始，你不是说要银货两讫吗？我成全你，但你至少也要配合，当年你这么对我的时候，我可没有做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楚楚看着眼前陌生可怖的男人，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她坐起身，后退一步，做出防备的姿态。
“楚焱，我可以让你消气，但是这不包括要成为你的情－妇。”
“情－妇？”
楚焱冷笑出声，眼中酝酿着风暴。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以前，我是觉得你清纯，现在，你还剩下什么？那么大的娱乐公司，我从来不缺给我暖床的女人！”
楚楚握紧拳头，心在刺痛，唇角却故作坚强的露出一丝释然。
“这样，最好……”
说完，转身离开，只有加快步子，才能不让眼角的泪水在他面前滴落，他们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砰——”
遥控器被甩到屏幕上，液晶屏碎裂开来，电视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一股悲哀涌上心头，楚焱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这种方式强留下她，能持续多久？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女人，他要来做什么，犯贱吗？可他就是犯贱，不犯贱，就不会这么多年忘不了她，不犯贱，就不会明知道这种方式只会让两个人越来越远，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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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半夜离家出走，今天又玩了大半天，没到晚上念念就睡着了，楚楚抱着儿子上楼，看见念念的房间，非常的意外，小家伙的房间收拾的很用心，喜好都是依着小家伙来的，床头还放着一本格林童话，里面夹着书签，楚楚看着，鼻子却酸了
起来。
他那么疼念念，却能说出那样的话，楚焱，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就算有一天我给了。你也一定会后悔。
这一夜，除了念念，谁都没有睡着……
有了楚楚的陪伴，念念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医院检查之后，也没有出现排异现象，健康的不得了。
看见儿子健健康康，楚楚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转眼也到了孩子该入学的年纪，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念念很少接触别的小朋友，现在身体好了，楚楚自然是希望他能很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所以就跟楚焱提了这件事。
楚焱没有异议，直接联系好了学校，送念念入学了，念念一走，楚楚在家里地位就尴尬起来，楚焱一直没有跟王嫂说她的身份，王嫂也一直称她为楚小姐，但是楚焱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单独呆上一秒，楚楚就如坐针毡，她觉得自己该找份工作了。
找工作的事，楚楚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苏姒，只是在她联系苏姒的当天晚上，楚焱就一脸质问的冲到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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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间的门几乎是被踹开的，楚楚正在换衣服，听到声音，本能的抓起床上的衣服捂住了身体，脸色发白的看着闯门而入的男人，惊恐道，
“你干什么！”
楚焱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撞见这种情况，楚楚白皙的身体还停留在脑海，心头一股热血一直汹涌，楚焱堪堪忍住那种冲动，冷笑道，
“放心，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这副身体，对我早就没有吸引力了，生过孩子的身体，你认为还能让男人提得起兴趣吗？”
他的话，刺耳又难听，楚楚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止住心头的酸涩，声音沙哑道，
“你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
这防备的姿态，让楚焱更是心头火起。
“你这副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不但见过，还碰过，现在遮遮掩掩的不觉得矫情吗？”
楚楚看着他，眼眶红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卑微道，
“请你出去好吗？”
楚焱抿了抿唇，大力甩上门，拂袖而去，他见不惯她总是任人欺负的样子，他记忆中的女人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些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么排斥他的接近，一想到此，楚焱就恨不得将她绑起来质问。
当年你他妈跟老子谈恋爱的时候，什么都敢做，现在孩子都生了，遮遮掩掩给谁看？
可他终究是说不出口，他眼眶一红，他就后悔了，为什么每次想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会变成这样……
楚楚换好衣服，开了门，楚焱站在门口，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开口质问。
“你要找工作？”
楚楚愣了一下，低声道，
“你怎么知道？”
楚焱冷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瓜，你做什么都能神不知鬼不觉？”
“没有……”
楚楚摇着头想解释，楚焱却根本不听。
“你想要工作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宁愿去找一个外人都不要来找我，你是有多想摆脱我？你住在这里。我是缺你吃还是少你喝？”
楚焱咄咄逼人，楚楚被他说得连退几步，被夹在墙体和他之间。
她摇着头，解释，
“楚焱，我会走，我总有一天会离开，我需要工作养活自己，你明白吗？”
楚焱一下子红了眼，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
“走走走，除了走，你他妈还会说什么，到底让我做什么你才会留下，我他妈认输好不好，别跟我闹了行吗！”
他低头错乱的吻着她的唇，声音带着恐惧跟不安。
“我错了行吗，别走，你觉得我哪儿不好，我改就是，别再说离开，我就是贱行了吧，别说离开，楚楚，丫头……”
一声声情人间的低语让楚楚的眼泪禁不住滑落下来，她贪婪的吸允着他的气息，去在最后一刻狠狠地推开他。
“不，不能——”
“为什么不能！”
楚焱狂躁低吼。
楚楚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之间现在只是兄妹关系。”
楚焱身体一僵，慢慢的，慢慢的，松开了手，他踉跄的后退一步，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狠心的女人，一丝诡异的笑从唇角弥漫开，他大笑一声，声音充满苍凉，
“好，好。好一个兄妹，原来是兄妹……”
他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房间，楚楚却瘫坐在地上，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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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姒那边出了点事，找工作的事情被延误了段日子，楚楚只好呆在
别墅，照顾念念。
那天之后，楚焱连着三天没回家，楚楚刻意忽略这个人，却还是忍不住担心，直到这天晚上，楚焱才回家，但是跟以前不同，这次他带着一个女人。
楚楚看见这副镜头的那一刹那，心里是空的，完全做不出别的反应，下意识的就是想躲开，但是楚焱还是一眼看到了她，冷淡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客人上茶？”
楚楚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楚焱将她摆在一个下人位置，并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命令她，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幻听，但是他冷漠的眼神，却让她豁然清醒。
她有些慌乱的转身去拿杯子，隐隐约约听见个漂亮的女人，娇笑着道，
“你们家的下人吗？可真没眼色。”
楚焱只是淡漠道，
“不用管她。”
楚楚将茶水倒上，就匆匆离开上楼了，楚焱也没有再叫她。
他们似乎是在客厅聊了很久，然后她听见楚焱关上房门的声音，而外面的大门却始终没有再开，那个女人留了下来。
“妈妈？”
念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了个哈欠道，
“妈妈，你怎么了？讲故事也走神。”
楚楚回过神，低声道，
“对不起宝贝儿，妈妈重新跟你讲。”
念念摇摇头，低声道，
“坏叔叔这几天怎么还不回家？”
“叔叔可能有事吧。”
“哦，”
念念撇撇嘴，
“我又不想让他做念念爸爸了，别人的爸爸每天接自己去幼儿园，坏大叔一次都没去过！念念不想要他了。”
楚楚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低声说，
“叔叔工作忙，我们应该体谅他。”
“那，好吧，我在给他一次机会。”
“念念真乖。”
……
等儿子睡着了，楚楚才从儿子房间出来，站在走廊上，她忍不住朝着楚焱的房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外面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第二天，楚楚跟平常一样，起得很早，她起来的时候，楚焱已经在外面遛狗了，楚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起头朝着二楼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走了吗？
王嫂正在收拾客厅，楚楚走过去问道。
“王嫂，昨晚跟先生回来的那位小姐走了吗？”
王嫂点点头，
“先生从来不留别人在家里过夜，当然，除了您跟小少爷。”
楚楚愣了一下，心头突然涌起一丝名为甜蜜的感觉，她慌乱的掩饰了一下，随意问道，
“那个女人是谁？”
一方面希望楚焱放过她，另一方面，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就难受，楚楚觉得自己很矛盾，明知道她跟楚焱不行，心里好抱着肮脏的想法，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老夫人给先生介绍的女孩儿。”
---题外话---新文审核一直不过，所以可能要再等两天，烦死了，大家先看这个，我存存稿~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