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寻找时代 十七章 涨潮(4)
端倪之水晶匕首 | 作者:Sun of a beach | 更新时间:2017-10-16 14: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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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蒙五世没注意他身后的情况,他走到那个镶嵌在厨房墙壁上的希腊正十字架的前面站住。
克莱蒙五世伸手去扳那个正十字架,十字架被他旋转了180度,这次被打开的不是地下室的门,而是一个墙壁上的暗格。暗格内部与一个保险箱大小相当,暗格的里面有些文件和现金。克莱蒙五世要拿的不是那些,他要取的是那瓶黑褐色的药水,那瓶能够治疗狼人咬伤的药水。
克莱蒙五世痴狂地望着他手中的药水,他扭开瓶盖,想要将那瓶药水一饮而尽。就在他的手举着瓶子向他嘴边靠近的时候,他身后的家伙一拳打在他的伤口处。
“啊!”克莱蒙五世痛得差点将解药扔掉。他转身惊讶地看着浑身冒着黑焰的家伙,“你、你怎么回来了?”
浑身被黑焰笼罩的家伙一把夺过克莱蒙五世手中的药水瓶,一阵狂笑发自他的口鼻。“老家伙,你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吧?”
克莱蒙五世彻底崩溃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你将那瓶药水还给我。”
……
“就这些?”来自地狱的家伙不太满意地说。
“这次我真的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一封信、一瓶药水和一个正十字架?”
“是的。”克莱蒙五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西奥多手中的解药。
“信被你烧了,药水在我手里,那么十字架到哪里去了?”
“十字架就在这里啊。”克莱蒙五世指着墙上作为机关开关的希腊正十字架。“因为它看起来很结实,所以我把它当成开关镶嵌在墙上了。”
西奥多里克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将墙上那个等长的十字架拆了下来。他用手擦抹干净手中的十字架,拿在眼前仔细端详。
“佛提乌为什么要留给你这个十字架?它有什么意义?”
西奥多里克端着下巴看着克莱蒙五世,他脸上有部分铭文都堆叠到了一起。
“我闻到了橡木的气味。你不会杀了我吧?”克莱蒙五世无所谓地看着西奥多里克。他认为西奥多里克还不会宰了他。
西奥多里克一侧嘴角高高翘起,露出一个“西奥多里克式”的笑容。
“我想……”他出其不意地将手中的橡木尖木桩深深刺入克莱蒙五世的心窝,“……你也不知道这个希腊正十字架来自于何处,还有它代表的意义。”
克莱蒙五世双手捂着胸口,身体后倾,他没想到眼前的家伙竟然如此狠辣。西奥多顺势推了克莱蒙五世一把,克莱蒙五世像一个停尸板一样直挺挺地向后摔倒在地板上。
“啪!”他的脑袋像一个磕在桌角上的鸡蛋一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脸带铭文的家伙走到克莱蒙五世迅速萎缩并失去血色的尸体旁,他抬起脚在吸血鬼的胸口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这使得整个尖木桩都没入了克莱蒙五世的心脏。
西奥多将克莱蒙五世拖到洗浴室,将他整个扔进了浴缸里。然后,他踱着方步走到克莱蒙五世的酒窖。前教皇先生的酒窖里存着很多好酒,苏格兰威士忌、荷式杜松子酒、烈性伏特加、多米尼加朗姆酒、墨西哥的龙舌兰酒,还有就是各种各样的法国和意大利产的葡萄酒。
西奥多专挑烈酒,他将那些烈酒统统倒入了前教皇的浴缸里。时间不长,教皇已经被他自己珍藏的佳酿包围了。
西奥多将一瓶朗姆酒的瓶颈对着墙壁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瓶颈立刻碎成许多碎片。他将掺杂着碎玻璃片的朗姆酒倒入手边的一个酒杯里,然后将一根点燃的火柴扔进满满的浴缸里。
西奥多眼睁睁地看着克莱蒙五世与那一浴缸的酒在燃烧。他用嘴叼住酒杯,牙齿、碎玻璃片和杯壁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大部分朗姆酒流入他的喉咙,其中也包括一块碎小的玻璃碎屑。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朗姆酒?m),但他更喜欢的是“红色的朗姆酒?drum)”。
直到前教皇的尸体被烧得只剩下黑灰,西奥多才轻轻将酒杯放在台子上,转身离开浴室。
他将那瓶药水和那个希腊正十字架小心地揣进自己的怀中,离开这幢房子。他像主人一样从外面仔细地将门锁好,然后融入凌晨四点的严寒之中。
他从卡佩罗警官兼前教皇的家里走到春天旅馆用不上五分钟。进入旅馆之前,他站在楚盟的窗下向上望去,楚盟屋内有微弱的灯光向外泻出,那是他临走前留下的灯光。
不出意外的话,楚盟应该还在睡梦之中。他早就决定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东西就踏上新的旅程。至于楚盟,就让她留在佩鲁贾吧,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没有考虑楚盟会有什么感受。
他轻轻上楼,他知道楚盟是这个世界上听力最好的狼人,他可不想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来到自己的房门前,他刚想开门。房门自己打开了,雪白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入他的眼睛,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女孩儿。她的脸色有些焦急,显然她已经在他的房间里等了好久。
“阿题,”她轻声说。
他对她展露西奥多里克式的笑容,除了嘲笑、冷笑、阴笑……他好像只会这一种社交笑容。
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真的是你。”
他知道他不能一个人走了。
“你脸上的铭文,”她开始用手阅读那些所占面积巨大的铭文。
他没有躲,任由她摆布。他发现她没穿保暖的长袖睡衣和睡裤,她穿着一条她以前也不经常穿的下摆刚过臀部的睡裙。
他回身关上房门,“我刚从克莱蒙五世,就是你咬伤的那个卡佩罗的家里回来……”
他脸上的那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唇,她拉着他的手向床边走来。
“我想先冲个淋浴,我刚烧了卡佩罗,现在我的头发上还有他的骨灰……”
这次封住他嘴的是她火热的双唇。她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