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枯龙长啸 第十八章 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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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萨文身前的火灵，口中发出的诡异叫声之后，萨迦发出的火焰奔腾居然迅速的缩小，削弱，最终消失在火灵的口中。

　　“什么！”萨迦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自己刚才放出的加强版火焰奔腾是他最得意的绝招，居然就在短短几秒之间被凯萨文的火灵吸食掉了？

　　而在这边，凯萨文的火灵因为吸食了萨迦放出的火焰，不但没有受到损伤，反而体型长大了几分，温度也变得更加灼热。看来这火灵的一大特点，就是吸收火元素以壮大自身。

　　刚才被火灵口中的诡异叫声吓得用手捂住眼睛的女学员们，原本以为火灵是个什么恐怖的怪物，要做出什么恐怖的攻击，却从手指缝中看到火灵吞吃了萨迦的攻击之后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站着，不由得慢慢放下两手，好奇的看着这个变大了近一倍的婴儿般体型的火灵。其实火灵作为火系魔法师召唤出来的魔法，只是一个道具而已，没有生命，更不是人，自然不会发出叫声。刚才的呜呜声，其实是火灵在凯萨文的指示下吞吸空气的声音。

　　看着突如其来的异变，围观的学员们都惊讶的忘记了喝彩。萨迦面如死灰，凯萨文则脸上不喜不怒，看看萨迦，又看看自己的火灵，也不知道该为自己的杰作得意，还是该为这场战斗远比自己想象的艰难而气恼。

　　“凯萨文学长……我输了。”萨迦无力的说道，说完便一**坐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筛米一样的往下掉。刚才的最后一击，萨迦用尽了他剩余的所有精神力，差点就透支了。比赛胜负已分，萨迦再也没有力气站着了。

　　出乎意料，凯萨文这次却没有像大家想象的一样用挑衅或讥讽的口吻回答萨迦，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站在原地并不动弹。

　　随着萨迦的认输，刚才凯萨文跟萨迦签订的魔法契约卷轴缓缓升空起火。卷轴在火焰之中化为偏偏飞灰，而终消失不见，宣告着这个魔法契约的完成和终结。

　　凯萨文制造的火灵，由于没有得到主人的指示，还是像刚才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团普通的火焰，只不过样子是人形的。围观的学员们发现了这个火灵并不会主动攻击，顶着火灵周围灼热的空气，围着火灵上下打量起来。可惜这个火灵虽然是婴儿形状，但是吸收了萨迦的火焰之后变成了个“大型婴儿”，加上浑身红光显得狰狞可怕，又温度极高，所以原本喜欢可爱玩具的女学员们刚看了火灵一会，就一个个皱眉退开了。顽皮的凯瑟琳还大胆的朝着火灵放出了一个水系魔法里的水箭，可惜还没来得及射到火灵身上，就因为它周围的高温立刻蒸发掉了。

　　“哇，好可怕的怪物！”凯瑟琳瞪大了眼睛，惊叫道，“这个东西的温度到底有多高？”

　　“初级火灵是五级魔法，温度应该有六七千度吧！”迪蒂斯说道。

　　“啊？这么高？真的？”凯瑟琳惊讶道。

　　迪蒂斯点点头，说道：“火系魔法从一级的火焰术开始，温度在三百到五百度之间。二级的火球术温度翻倍，大概在八百度左右，三级的火箭术温度再次翻倍就到一千六百度了，四级出现了‘炎咒’之后温度再次提升，刚才萨迦发出的火焰奔腾，正常温度大概是三千多度，不过他的最后一击远远超过了这个程度，估计已经突破了五千度，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凯瑟琳和静魅罗惊讶的目光下，迪蒂斯继续说道：“而凯萨文的初级火灵，作为火系五级魔法，本身火焰的温度再次翻倍，正常情况下已经接近七千度，又吞食了萨迦施放的火焰，估计已经超过七千度了。”

　　“也就是说，火系魔法每级的火焰温度依次翻倍是吗？”凌烽问道。

　　“是的，”迪蒂斯一笑，“火焰温度的成倍增长，正是火系魔法师等级测试的一项重要标准。”

　　“可是……你是水系单系魔法师，水系才只到三级吧？怎么会对火系五级的魔法都了解这么多？”凯瑟琳忍不住问道。

　　“啊，你不会是跟凌烽学坏了，骗我们吧？”静魅罗插口道，说着看向凌烽，“哼，凌烽你居然把迪蒂斯都教坏了，以后姐姐我得好好管教管教你。”

　　凌烽：“…………”

　　迪蒂斯却仿佛没听到静魅罗的话，幽幽的叹了口气。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水系单系魔法师，却自学了一些火系魔法的知识，其实连风系魔法的常识也略知一二，还不都是因为那个人？

　　“凯萨文，比赛已经结束，你获胜了。”监督老师走向赛场中心，看着凯萨文道：“你这个火灵，打算怎么处理？”

　　老师这个问题一出口，围观的学员一愣，纷纷望着凯萨文。

　　是啊，这个七千多度的火灵，虽然不会自己闯祸，但是如果一直放着，时间长了难免烧着了什么引起火灾啊。虽然利比奥学府的建筑大多加持了防火罩，但万一凯萨文一个心情不好，或者想恶作剧，控制火灵做点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师。”凯萨文踌躇半晌，终于开口了：“我想……”

　　顿了一下，凯萨文咬了咬牙，抬起头望着监督老师：“我想向老师挑战！”

　　“啊？——”第一个叫出声来的是凯瑟琳，其实也只有她一个人叫出声来——其他人都愣住了。

　　挑战老师？

　　好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

　　凯萨文，好一个猖狂的家伙。

　　凯萨文与那位老师相视而立。其实凯萨文自己也是第一次挑战老师，之前也没听说过有谁挑战过利比奥学府的教师。在老师的面前，凯萨文还是懂得收敛的，他微微鞠了个躬，礼貌的说道：“请问老师，我这个冒昧的请求，可以得到批准吗？”

　　围观的众学员听到凯萨文第二句话，才逐渐从失神中恢复过来，看看凯萨文，再看看那位老师。突然不知道是谁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个老师我见过，他是水系的！”

　　说话的人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因为赛场里一片寂静，还是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众学员这才恍然大悟，因为这个教师是水系的，所以凯萨文才敢自恃火系攻击力强，越级挑战。而看这个教师的样子，居然在低头思索，好像真的担心了起来。

　　是啊，虽然是老师，但是毕竟是水系的教师，初级火灵的威力刚才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凯萨文的自信不是没有依仗的。一个五级火系学员，带着一个经过加强的初级火灵，恐怕还真的比一个水系的教师要厉害些。

　　围观的学员们眼看着那个教师沉默不语，都认为是他对凯萨文也是心中忌惮，怕输了比赛丢掉颜面。一时间，众人尽皆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火灵身上火焰飘动发出的“呼呼”声。

　　“凯萨文，”那个教师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只是他后面说才话却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你刚才比赛里已经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即使你带着这个火灵挑战我，你还是吃亏的。你确定要挑战吗？”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形势越发戏剧化了，看来这个老师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着众学员脸上的表情，这个名叫“桑托斯”的水系教师满不在乎的一笑：这帮小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学员挑战老师，你们真的以为可能取胜吗？

　　利比奥学府虽然没有在学生挑战老师的方面做任何明确的规定，但是一般的学生一旦成为六级魔法师就毕业了，也就是说在校学生最高只是五级魔法师。而利比奥学府作为人类世界最好的魔法学府，不到七级的魔法师是不能成为利比奥学府的教师的。如果说以防御见长的土系三级魔法师，越一级挑战土系四级魔法师有时候可能成功，而以攻击犀利著称的火系二级魔法师甚至越两级挑战水系四级魔法师也可能取胜的话，任何五级魔法师想越一级挑战任何六级魔法师都是几乎不可能赢的，更别说越两级挑战了。原因很简单，五级以下的魔法师都属于低级魔法师，而六级魔法师就进入中级魔法师的行列了。

　　之所以六级以下都算低级，是因为目前所有系列的魔法，都是到了六级开始才能逐渐发挥真正的威力。比如火系，且不说六级火系魔法师施放的火焰温度比五级还要翻倍，达到一万多度的高温，火系魔法里六级比五级更是多了一个强大的法术：初级火龙。所以火系六级跟五级之间的威力是天差地别的，而其他系列虽然各有不同特点，但是六级跟五级间的巨大鸿沟都是存在的。七级魔法师则更上一层楼，又被称为“魔导士”。而六级跟七级的差距虽然也很大，但是比五级跟六级的差距就相对小些了。到了八级，魔法师的头衔就从“魔导士”升级为“魔导师”，从此步入高级魔法师行列，与七级的中级魔法师差距则更加巨大。而九级“大魔导师”跟八级“魔导师”的差距在头衔上就写的很明白了，一个字——“大”。当然，最难逾越的鸿沟还是处于十级“圣域魔导师”和九级“大魔导师”之间的，那是脱胎换骨的差别。

　　“老师，”凯萨文倒是精明，口风一转：“我本来也没把这个当成是比赛，我只是觉得这个火灵既然已经施放出来，不让他发挥作用就驱散掉太可惜了，所以正好借他向老师讨教一下，请老师多多指点！”

　　听到凯萨文的回答，桑托斯泯然一笑，右手平伸，很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喜不怒的说道：“我是水系魔导士桑托斯，我们就不用立什么魔法契约了，我不会伤你性命的，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听到对方报出“魔导士”的身份，也就是七级魔法师了，凯萨文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大不了把身上的魔法道具一起用上嘛——当然，如果对方是八级魔导师，那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么，桑托斯老师您请！”凯萨文学乖了，行了一个礼，却不动弹——我的火灵已经准备好了，既然你允许我控制它战斗，作为交换，我可以等你先发动进攻。

　　“哦？你要等我先进攻吗？……不需要，你现在就可以控制火灵攻击我，你要是客气的话一会输了别后悔哦。”桑托斯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到凯萨文屏气凝神不为所动，桑托斯暗叹一声，看来这个小子很要面子，丝毫不肯多占自己便宜，于是缓缓抬起手，也没拿什么魔杖，只是空手一甩——

　　“啊！”不知道是谁突兀的叫了一声……

　　数十支冰箭，变魔术似的凭空出现，每一只都有三十厘米长，两厘米粗，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朝着凯萨文激射而去！

　　——什么？！凯萨文大惊，桑托斯明明没有念动任何魔法咒语，也没有描绘任何魔法图形，几十支冰箭就这么出现了？

　　冰箭激射而至，毫无防备的凯萨文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只得慌忙飞身侧扑，勉强躲开桑托斯的第一轮攻击。凯萨文爬起来后第一个反映是：这家伙身上也有高级魔法道具！

　　“哪，我说过了，你再不进攻输了可别后悔。”桑托斯还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凯萨文神色大变，终于嘴唇微动，好像说了句什么，他身边的火灵突然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迈开步子朝桑托斯冲了过去！

　　桑托斯看也不看，还是右手一摆，这次却变成了十几个冰雹凭空出现，射向凯萨文！

　　这边的凯萨文这次居然不再躲避，微微一笑，反而开始吟唱咒语。因为火灵挡在凯萨文和桑托斯之间，冰雹必须穿过火灵才能击中凯萨文。因此，凯萨文坚信自己八千多度的火灵足够把对方的冰雹瞬间汽化，自己根本不会受到攻击。

　　可惜，凯萨文的惨叫声瞬间就回响在了赛场大厅之中。无比的震惊过后，凯萨文才明白自己错了，错了很离谱。

　　就在围观学员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桑托斯的冰雹仿佛无视八千多度的高温，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穿透了火灵的身体，十几个冰雹一个不少，尽数砸在了凯萨文身上！

　　凯萨文被连续十几次撞击砸的仰天躺在地上，原本吟唱的咒语也已经被打断。桑托斯见状也停止了攻击，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凯萨文。

　　“啊！”凯萨文勉强撑起上身，却再次发出了惊呼。倒不是因为他又受到了攻击，而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刚才的“巨型”初级火灵，居然已经缩小到了原来的四分之一不到，变成了“迷你型”火灵。

　　周围的学员们也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桑托斯的冰雹穿透火灵的身体不但没有被融化，还把火灵身上的火焰消灭了一大半？

　　——这是什么威力？凌烽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的。可是看着摆在眼前无可争辩的事实，凌烽沉默了，他想起了陆天南老师说过的几句话：

　　“……任何系列的魔法，本身没有强弱之分，有强弱之分的，只是施法者。”

　　“……水火相克，光明与黑暗势不两立，如果碰到一起，谁的能量大，谁取胜，就这么简单！”

　　“凯萨文，你对火系魔法太过盲信了。”桑托斯依旧不喜不怒的说道：“谁说水系魔法就弱，火系魔法就强了？那只是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对魔法的认识还没入门，不懂事而已！任何一系的魔法，从来就没有谁强谁弱，更没有谁克谁，能否取胜的一切原因，只在于魔法师自身的实力！”

　　“水系魔法……”听到桑托斯的话，凌烽喃喃自语道，“谁说水系魔法就弱，火系魔法就强了？……”

　　“你能召唤出这初级火灵，作为学员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桑托斯面无表情，“可是在任何一个利比奥学府的教师面前……它太弱了，实在太弱了！”

　　说罢，桑托斯一挥手，一股水流从他手中倾斜而出，洒向失去控制的小火灵。一阵剧烈的“滋滋”声伴随着大量的雾气升腾，火灵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你……”凯萨文睁大了眼睛：“我的火灵再怎么说也有七千度，你怎么可能用这么少量的水把它扑灭？！”

　　“小同学，你这个问题问得倒是不错，”周围的学员们听到凯萨文的疑问，也迷惑的看着桑托斯，顾不得在乎他对凯萨文的称呼一下子变成了“小同学”，只是急切的等桑托斯说下去：“其实我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只用水把它浇灭的。如果只用水，你这火灵残余的能量虽然只有原本的四分之一，但也足以把一个大水池的水蒸干。”

　　桑托斯看着凯萨文，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仿佛是赞赏：“我在洒水的同时暗念玄冰咒，其实是在瞬间把水冻成冰，再被这火灵汽化。所以说，其实它是被‘冰镇’冻灭的。”

　　周围的学员们逐渐释然，凯萨文却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听说‘玄冰咒’是水系五级魔法，你暗念就可以发动？不需要魔法杖和描绘玄冰咒的魔法图形？”

　　“凯萨文，你一个五级魔法师，难道没听说过‘瞬发’？”桑托斯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凯萨文。

　　桑托斯此言一出，所有学员都恍然大悟。

　　瞬发！传说中七级魔法师跟六级魔法师之间的巨大区别，也就是七级魔法师为何可以晋升头衔为“魔导士”。瞬发，作为鉴定七级魔法师的标准之一，可以使魔法师将比自己修行等级低三级的魔法瞬间发出，不需要吟唱咒语，更不需要描绘魔法图形。

　　“我是魔导士，刚刚可以瞬发，但是只能瞬发四级以下的水系魔法。‘玄冰咒’是五级魔法，所以我还是需要暗念咒语，并不能完全瞬发——但是即使如此，默念咒语的速度之快，跟瞬发也差不了多少了。”桑托斯淡淡的说道。

　　凯萨文和所有其他学员也终于明白，刚才桑托斯抬手就是冰箭，落手就是冰雹，原来都是瞬发的。想到这里，凯萨文彻底心服口服了：靠魔法道具战斗，那只能对于实力差距不大的对手有效果，在实力远胜自己的敌人面前，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根本就是个笑话。

　　“最后一个问题，桑托斯老师。”凯萨文站起身来，刚才眉宇之间的高傲一扫而空，恭恭敬敬的问道：“您瞬发的冰箭不过是四级魔法，怎么能把我的五级火灵冻掉了四分之三的？”

　　“问的好。”桑托斯点头道，“冰箭虽然是四级魔法，但是我是七级魔法师，瞬发的冰箭虽然是四级的魔法，但是冰箭本身的属性却是七级的属性。就像你们火系的每级火焰温度都在升高一样，我们水系魔法从四级的冰咒开始升级为冰系，之后每级凝结的冰箭温度都在下降，硬度都在增加，可以一次性放出的冰箭数量也在增多。你刚才的初级火灵才是五级火焰的温度，如果不是吸收了利比奥同学的增强版火焰奔腾，恐怕早被我那十几个七级冰雹的超低温冻没了！”

　　桑托斯顿了一顿，环顾赛场中所有的围观学员，沉声道：“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任何系列的魔法，本身并没有强弱之分！我作为水系教师，尤其要告诫水系的学员们：刚入门的魔法师对水系存在偏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你们刚刚可都看到了，五级的火系魔法在七级的水系魔法面前是什么样子。水系魔法的相对弱小，只是在初期而已。现在的你们，或许赢不了跟你们平级的火系魔法师，但是等你们到了六级，进入中级魔法师的境界，你们就可以跟六级的火系魔法师打平……到了更高级，恐怕水系魔法师反而会更占优势——你们知道，我作为七级魔法师，可以一次发出多少支冰箭吗？”

　　“一千支！七级魔法师可以一口气发出一千支冰箭！”桑托斯似乎也开始为水系魔法的威力而激动，声音也大了不少：“因为这一千支冰箭，就是我们水系七级魔法里的一个著名的大规模群攻法术——‘玄冰箭雨’！”

　　“哇——”赛场中围观的学员中有不少是水系的女学员，平时她们作为“友谊赛禁区”的成员，从来不参加比赛，也就最喜欢观看比赛。一群水系女学员崇拜的望着同时自己系列的桑托斯老师，欢呼声差点掀翻了赛场的屋顶。女孩子们虽然大多不好斗，但作为一名魔法师，她们对于荣誉感的追求是不输给任何人的。

　　虽然没有跟着一起欢呼，但凌烽看到周围的学姐们有的甚至激动的掉下眼泪，也不禁感慨良深。刚刚出现的一丝对水系的抵触情绪，在凌烽的心里立刻化为乌有。

　　凯萨文在人声鼎沸之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水系的女学员们欢呼了好一阵子还觉得不够，居然纷纷跑回宿舍，把没到场的同学尽数拉来，把赛场包了下来，开起了庆祝舞会。

　　凌烽一见形势不对，刚想开溜，却突然被身后的一只手一把拉住：

　　“哼，小子，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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