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磨心惊魂（三）（慎入）

　　“驴？”

　　“对。”老头儿甚至还亲自学了一把驴叫，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啊！老妇人被逗得捂着嘴咯咯直乐。

　　老头儿：“见过没有？”

　　“当然见过。可是这跟驴有什么关系？”小乐很不明白。

　　“娃娃，别急！”接着老头又问道，“那你吃过驴肉没有？”

　　小乐：“当然吃过，可是这跟吃没吃过有什么关系？”

　　“别急啊！”老头眯缝这眼问道，“那我考考你，什么样的驴肉最新鲜、最好吃吗？”

　　小乐更是不明白了：“嗯？”

　　老头得意非凡：“哈哈，不知道了吧？还是让老夫告诉你吧！小娃娃，你要记住了，活驴身上的肉最新鲜，也最好吃。”

　　听到这里，小乐忽然想起了那些小老鼠们，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血淋淋的画面……

　　果然就听那老头继续洋洋自得地说道：“你想啊，驴宝宝站在那里，你围着它转圈，心里想着那块肉最好吃，它却浑然不觉，多有趣啊！等到你相中一块肉，咱们直接剥开那一块的皮，把肉剜下来，直接送到锅里，怎么样？不一会儿肉熟了，驴还在叫，一边听着驴叫，一边吃着天下最鲜的驴肉，大补啊！”

　　小乐都有点羡慕小梦了，有时候，清醒是一种最大的痛苦。谁让众人皆醉你独醒呢！

　　“后来我又发明了一种吃法，我发现其实那个肉可以不用割下来，直接在驴身上做熟了才更新鲜！你想啊，先剥皮，露出肉来，然后舀着煮沸的汤浇上去，慢慢地，慢慢地那肉就熟了，这时候再割下来，啧啧，大补啊！”老头儿说得唾沫横飞。

　　小乐毫不理会。

　　接着，那老头儿又问道：“娃娃，告诉爷爷，你见过猴子吗？”

　　小乐不回答。

　　老头儿接着又问：“那你知道猴子身上哪里最好吃吗？”

　　小乐真的快要崩溃了！

　　“我告诉你吧，是猴脑！不过我告诉你啊，这个不能做熟了，必须得生吃！先把猴子固定住了，然后敲去头盖骨——”

　　这时候，小乐再也忍不住了，怒骂道：“你有病吧你？”

　　谁知，那老头听了却惊喜不已，连连问道：“你有药吗？你有药吗？”

　　小乐再也不忍了，骂道：“我~日~你先人！像你这样的人，死了才好呢！”

　　见小乐没药，老头很失望，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凑到小乐面前又问：“你见过鸭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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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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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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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老头分别让小乐见识到了海、陆、空天下各种动物的“好吃”之道。老头儿反复强调一个问题，必须要生吃，只有这样才能大补，才能壮阳！

　　小乐闭着眼，尽量听而不闻，后来甚至默默为那些动物们祈祷，希望它们早日超度，下辈子千万别再被人吃掉了！

　　刚开始，老头儿还没注意，后来发现小乐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不由得很生气，“臭小子，你在听吗？”

　　小乐睁开眼，平静地望着老头儿：“你觉得死后会有地狱吗？”

　　老头儿愣住了，然后就笑了：“我死了注定是个孤魂野鬼，有没有地狱对我来言又有什么区别！”

　　小乐：“阿弥陀佛。”

　　老头儿笑得更厉害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等到止住笑容，老头儿望着小乐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要活着吃吗？”

　　小乐静等答案。

　　老头儿：“因为在我眼里，你跟那些动物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最新鲜的肉，都最为大补！我吃它们，也吃你，你们！”

　　小乐终于明白老头前面为什么要说那么多了，猫逮住了老鼠，要先戏弄一番再吃，反正你都要死，那就死之前先、生不如死吧！

　　老头继续：“还有，往常那些动物死的时候，它们都叫个不停！我听不懂它们说什么，所以一直怀疑它们在骂我！这一次，就由你们来告诉我答案吧！哈哈哈哈！”

　　这时，小梦却突然开口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害，使得你如此地残忍。但是我想说，如果你一直放不下过去，痛苦就永远不会有尽头的。如果你真的要吃，那就吃我吧，别吃他！我保证无论你怎么样吃，都不会骂你的。”

　　小乐吼道：“不！放了她，吃我！”

　　那老妇人冷笑，用漏气的声音道：“哼！一个都别想跑！”

　　老头立即附和道：“急什么！再说会儿话！老婆子，你也说一说。”

　　老妇人：“说什么说！直接吃了！我看这俩都还是雏儿呢，这次你有福了！”

　　老头儿想了一会儿才说：“老婆子，我是这样想的！你看，好不容易碰到一对童男童女，这可不能浪费！吃是必须得吃，可是有两点必须要注意。”

　　老妇人不解：“哪两点？”

　　就听老头儿摇头晃脑地道：“第一，童男童女，一般大小，这可是好皮子啊！所以这皮不能浪费，那就剥了；第二嘛，就是这骨头也要留着，等将来跟咱们埋在一块。你看怎么样？”

　　老妇人听得两眼晶晶，笑骂道：“老东西，你就知道逗我开心！”

　　老头儿又问：“行不行，你给个准话。”

　　老妇人：“准了！不过这个剥皮谁来？事先说好，我可不弄啊！”

　　老头儿：“当然是我来！是从背后来个蝴蝶展翅呢，还是从头顶十字开花弄一个‘开口笑’呢？”

　　老妇人皱眉道：“哎呀，好恶心啊！别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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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人呀！他老两口就当着小乐和小梦的面若无其事地讨论，简直比杀只鸡都随便！小乐和小梦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这时候，那老两口已经开始准备上了。各种调料都早已准备好了，取过来加水弄了一大盆。抬过来，在两个人的通力合作之下，掰开嘴，捣开牙，强制性地给他俩灌了个下去！那味道，酸甜苦辣咸一应俱全，直灌得两个人的肚子都涨了起来。两个人躺在地上，口里不断有调料液体流出来。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慢慢地等待了！

　　老头儿其实是个话唠，特别爱说话，所以接下来又有的说了！就听他问道：“老婆子，他们快要死了，是不是让他们死个明白？”

　　老妇人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头见此，这才转身面对着小梦和小乐道：“这段时间是用来让各种调料进入你们身体的，这样才好吃，知道吗？趁着这段时间，我给你们讲讲你们所问的‘为什么’，也好让你死个明白。第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壮阳。”

　　只见老头突然跪在小乐面前，解开他的一只手，拿着放在了自己的胯下：“现在你明白了吧！”

　　小乐都这模样了，哪还有什么思考能力，他不明白！

　　老头重新将小乐绑好，这才站起来，愣了一愣神才又道：“这要从我年轻的时候说起了。当年因为我在野外随地小便，在我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之时，结果被人割去了胯下的东西，从此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一次没有用过就废了，所以我一生壮阳不休！”

　　小乐这才明白，那老头儿为什么要让自己摸一摸。刚才他没注意，现在老头一说，他才想起下面果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老头有些激动了：“我问那人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狠？那人说我道德败坏，亵渎了他家的祖先。因为我撒尿的那个地方距离他家祖坟很近，他说凡是在他家祖坟五公里以内‘为非作歹’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所以他要‘帮’我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

　　听到这里，那老妇人双手捂着耳朵，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就听老头激动地说：“不仅如此，他还当着我的面，强制我媳妇将那东西吃下去，说是为了补偿她的损失。就因为我媳妇说了一句‘不好吃’，满口的牙被活生生给拔了去……”

　　这时，那老妇人开始大力地拍打脑门。

　　老头儿声音越来越大：“哼，我已经不健全了，天堂去不了，地狱也不收，那我还怕什么！所以，我什么都吃，什么都不在乎，而且什么壮阳吃什么，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只有我要这样痛苦？只是，可怜我一生放荡不羁爱壮阳，到死也体验不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那老妇人此时已经开始以头撞地了。老头指着地上的老妇对小乐和小梦吼道：“看见了吗，从那之后她就开始失眠，头疼，……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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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下来就有了各种**，这是人之为人；而人之不为人，也是因为有了太多的**。人生不休，**无底，究竟该如何为人？

　　时间慢慢流逝，天快要明了，老头儿和老妇人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在用大锅烧水，看来小乐和小梦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茅屋的门却突然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