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东方不败之痴恋 | 作者:绿绿 | 更新时间:2016-01-08 01: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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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的夜很安静,除了淡淡的月光,打更孤独的身影,便是沉寂的黑色,完全看不出白日里的热闹繁华,当然还有两个不睡觉的身影,一灰一红地从客栈飘出。
杨新的速度并不快,烦躁的心情病并没有因为清冷的夜风吹打而消散,满脑子都是东方一脸疏离冷漠的模样,心里已经后悔了千万遍,更反思了无数次,还是闹不明白,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嘴欠地问出那样的问题,明明东方已经将黑木令给了自己,明明如今留在东方身边的是自己,明明东方对自己已经那么纵容了,为什么在看到他对任盈盈那么好时还是会忍不住发酸?
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如何想办法让东方不再生气,恢复到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相处,反正,无论如何他是适应不了东方这样可以营造出来的疏离和冷漠,于是,杨新带着一脸的疑惑,满心的愁苦,只分出半分的精神,脚步下意识地朝着王家而去。
这样的情况让全力赶来的东方不败差点没吐一口血,恶狠狠地放慢速度跟在后面,瞧瞧这厮的模样,若不是知道这人今夜根本就没有睡着,他还要以为实在梦游了,果然不能让人放心,难道这厮就不会只打开自从金盆洗手大会之后,他的名字就与自己一样,成为武林正道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吗?难道他以为,这些日子真的就那么平静?
要不是这厮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有脑子的人都不敢动手,而那些没脑子的又被自己的人收拾了,,或者会有人忌惮于风清扬的名头不敢上前,可万一有个头脑发热的,这厮又不是真正的风清扬,再加上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一个二流的高手偷袭的话,一招就能让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此时,东方不败无比庆幸自己跟了出来,看着这人要去的方向,恐怕是想独自去找王家的麻烦,倒是个胆子大的,若你真是风清扬倒是一点也不用担心,可如今的你,要对付岳不群,恐怕还差点。
嘴角勾起冷笑,看着前面的人差点一步踏空,心没由来的一紧,差点就停止跳动,直到那身影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继续向前,一次也没有掉下去,才微微放下心来,随后想到自己的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一脸的恼怒,自己干嘛要这么担心这个人,恶狠狠地盯着杨新的背影,此时倒是恨不得他掉下去摔死才好,免得让他提心吊胆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跟着,让东方不败的暗卫很是纳闷,这两人到底再搞什么鬼,好吧,他们的功夫绝对可以跻身一流高手行列,可他们也有自知之明,要追上教主,恐怕是不可能,可瞧瞧如今这速度,憋屈得他们都不得不放慢自己的步伐,就算是身为暗卫,他们也是有眼色的,这两人的事情,他们可是半个字也不敢提,更不敢热闹了这两位,教主有多看重那风清扬,也只有他们这些常年跟在教主身边的人才明白。
不过,就算是速度再慢,用上轻功,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杨新便看见早已经打听好地方的王家,先不管自己郁闷的心情,看着在黑夜笼罩中的豪门大院,啧啧,难怪那老头子说话那么大声,瞧瞧这占地面积,再看看这一个个的院落,房屋,即使是黑漆漆的看的不是很清楚,就是从模糊的轮廓也能看出,恩,很是不错,难怪一个个都这么嚣张,难怪岳不群要想要林平之做他的女婿,仔细回忆,曾经一眼扫过的华山派可没有这么富贵的。
东方不败看着杨新站在王府门口五十米远的地方,见左手抱腰,他右手放在嘴边,大拇指轻轻地磨蹭,在加上那勾起的嘴角,整张脸在月光下,那邪恶的笑容让东方不败都不由得心惊胆战,汗毛耸立,他可以肯定,这厮绝对在像什么折磨人的方式。
东方不败猜的没错,杨新如今的心里很憋屈,身为上位者,又一路顺风顺水没吃个苦的杨新,迁怒这事那是经常做,何况只要一想到东方冷漠的脸,杨新站得笔直的身体一下子就颓废了,心里难受得紧,用力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情绪甩开,愤恨地盯着那看着威风十足,有着两座大铜狮子守护的大门,足尖一点,整个人过墙而入。
动作倒是干净利落,东方不败点头,这厮倒是好运气,虽说杨新没搞清楚的他如今也没有弄清楚,可能捡到风清扬功力的便宜,自己都有些嫉妒,若是让其他的武林人士知道,肯定会吐血的,东方不败保持着与杨新五十米的距离跟着,看着他上蹿下跳小心翼翼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宵小之辈,小偷之流,只不过,为什么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厮的浑身上下都冒着怨气。
这样的事情杨新绝对是第一次做,所以,走了许多弯路,才找到他的第一个目的地,杂物房,撅着屁股,瞪大眼睛一心一意地在里面翻找东西。
站在门外,眯着眼睛看着月亮的东方不败不由得嘴角抽抽,这家伙刚刚还那么小心翼翼不愿意惊扰别人的模样,可现在呢,这找东西的动静也太大了吧,快当自己家了,就在这个时候,杂物房里传来杨新“嘿嘿”的奸笑声,东方不败立刻转身,透过缝隙看着屋内的人,只见杨新手里拎着一大桶油漆,两肩一耸一耸的,一张脸上全是恶作剧般的笑容,顺道还发出阴险的笑声。
“谁?”屋里找着东西的杨新正在为自己临时起意而来王府,想到捉弄他们的馊主意而高兴不已,忽然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手一抖,警惕地扫向四周,小声却气势十足地问道。
东方不败一闪身就已经到了屋顶,没有想到这厮还挺敏锐的嘛,刚刚若不是自己反应看,就被这厮发现了,那自己还有什么面子,更何况若是让这人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他,以他的性子,以后不还更加得寸进尺了,那今天晚上自己所做的不就白费了吗?
“难道是错觉?”杨新疑惑地看着四周,随后便放开了,若真是有人发觉自己,肯定会当成小偷大喊大叫的,没有道理主人会怕小偷的不是?之后,杨新便拎着那桶油漆,这一次,可是直奔住院而去,动作也比最初的时候利落得多。
虽然不知道这厮要干什么,可见着他那一双散发着邪恶兴奋的眼睛,就知道一定会很有趣,看着这样的杨新,他多少放心下来,总比刚刚一直恍恍惚惚的模样要好看的多。
泼油漆,这件事情杨新以前是绝对没有做过的,看着电视里那些明星被泼油漆,那时的他还不太能理解这些人变态的心里,可事到如今,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变态,他已经可以想象,经过今晚自己的杰作之后,明天早晨,那些人睁开眼睛之时,会是怎样的景象。
主院并不是难找,大家的经验杨新肯定是比不上这些江湖人,可他身上风清扬的功夫很是够硬,超过这些人的水平太多,只要他专心,基本上除了东方不败其他人不会是他的对手,这不,杨新提着鲜红的油漆,一路飘过,除了留下一串油漆浓烈的味道之外,没有惊醒任何人,像鬼影一般闪进主院,东方不败小心翼翼地跟随其后,虽然这府里的人武功在他的眼里都不算高,可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王元霸的房间,杨新轻脚轻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一双眼睛亮得瘆人,先是将屋内放着的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夜明珠收为己有,随后快速地来到窗前,愣愣地盯着王元霸研究了半天,得出结论,这古代的武功果然是强身健体,保养身体的好东西,瞧瞧这王元霸,六十多岁了,看起来却如四十几岁那般的强健。
窗外的东方不败见杨新盯着王元霸那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微微发酸,撇了撇嘴,不满地腹诽,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还有这个王元霸,竟然敢将金刀无敌这样的名号顶在头上,看看杨新那动作,是个人也该惊醒了吧,他竟然还能够睡得这么熟,猪吧,明明知道他这个大魔头在洛阳,今天还得了杨新的警告,竟然一点防范都没有,老糊涂了吧。
不管王元霸是怎么糊涂,杨新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站在窗前,看着王元霸好半晌,突然嘴里就发出“嘿嘿”两声阴险的奸笑,惊醒了沉睡中的王元霸,吓了窗外的东方不败心猛然一跳,眼睛紧紧地盯着杨新,两只之间的银针早已经冒出头。
“谁?”王元霸听见笑声,本以为是做梦,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直接闯进他的房间,恐怕活了六十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若不是鼻子清楚地问道浓烈的油漆味,也不会惊醒,可一睁眼睛,就看见床前有一个人影,惊得不行,正要出手,可杨新既然发出声音,早就做好了准备,哪里会给他有动作的机会,在话落之后,直接将人点住,见王元霸一脸不可思议有愤愤然的模样,将手中的油漆桶放下。
拿出火折子,将房间点亮,搬来椅子,在离着床半米的距离坐下,“王老爷子,你千万别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真的?”为了表面自己的无辜,杨新说到后面话里的语气那个真诚,让外面的东方不败都觉得胃里翻腾。
只是无论杨新的表情与语气多么的无辜,王元霸怒视的双目此时也不由得透露出惊恐的神色,摆明了不相信杨新所说的话,“啧啧,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还这么贪生怕死呢?”杨新摇头,一副你不应该如此啊,“若是让同道中人知道,金刀无敌这个老头子实际上是个胆小鬼,啧啧,真是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王元霸看着杨新,实在是不知道风清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要他的命,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废话,虽说这些话确实有些气人,可冷静下来的王元霸只是用一双疑惑的眼神盯着杨新,就算今夜的事情是自己疏忽大意,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对面这人看着对自己是一点杀意都没有,既然生命安全无虞,他就开始想这人此行的目的。
“为什么?”杨新读出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的王元霸眼里极力要表达的意思,歪着脑袋,依旧是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还有,我今天心情不好,再说,刚刚看着你这个老头子睡得这么舒服,我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所以,我总要发泄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吧,再说,我已经警告过了你外孙子,令狐冲再怎么窝囊,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东方不败在外面看着杨新,觉得这厮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已经到了极致,若他真的对令狐冲那么好,早就为令狐冲正名,如今令狐慧聪被人怀疑,其实杨新也是有分的吧,现在还好意思将这个拿出来当借口,想要发泄就直说,还要找这样没人信的理由,如今江湖上还有是不清楚你顶着风清扬的皮子投靠他这个武林第一的大魔头。
可惜,王元霸却是相信了杨新最后的话,以为他是在为令狐冲出头,毕竟从听了平之的话,他就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来得会如此的快,“你想怎么样?”王元霸无声地问道。
“我想怎么样?其实我也不知道。”杨新笑着说道:“本来是打算用这红油漆对付你的,可是看着你这么大一把年纪,若是让你明天在下人面前丢脸,恐怕会牵连许多的人命,你应该知道,我不杀人的,再说,若是真用这红油漆,我担心你收不住,这也太残忍了,恩,还是将这个留给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他年轻力壮,应该承受得住的。”
可惜杨新说得是头头是道,听着的两人却完全不能够理解,被破了油漆,怎么就和残忍接上关系了,王元霸看着杨新,甚至生出一宗错觉,这人不是风清扬吧,怎么想几岁的小孩子那般的恶作剧,可想着,他紧绷的心倒是放下了许多,“那你要如何?”
杨新盯着王元霸苦思,许久,眼睛一亮,视线盯着了王元霸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元霸只觉得浑身发寒,心里生出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随着杨新越来越亮的眼睛,发出越来越瘆人的光芒,那种预感就越来越强烈。
“你也老了,怎么还留这么一头长发,清洗起来很不方便吧。”杨新开口问道,随后又自言自语起来,“老年人身体提抗能力差,虽说有内力可以将头发蒸干,可到底是不方便的,一吹风,就容易引发头疼脑热的,我看,还是我帮你解决了吧。”
见杨新的笑是越来越不怀好意,不由得头皮发麻,心里又觉得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杨新的举动打破了他刚才的期望,只见对面的人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见王元霸的一张脸都青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手中的匕首,想要警告杨新不要轻举妄动。
“王老爷子,别害怕,我的手艺好得很,绝对不会伤到你的。”杨新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的伤害,可是你要知道你的头发也会吸取你身上的营养,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知道为什么少林寺的那些和尚都能活那么久么?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头发,你放心,将你的头发剃了之后,我也不会逼着你当和尚的,毕竟个人的宗教信仰问题,是不能够勉强的。”
外面的东方不败真想一针戳死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可是一双眼睛却贪婪地看着杨新,他喜欢这人眼里冒出的神色,喜欢他活力十足的模样,以后在自己身边恐怕很难再见到了。
“那你还不如泼我油漆呢。”王元霸尽力想要表达自己的选择,可惜,意思太过复杂,他又没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因此,蠢蠢欲动的杨新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思去理会王元霸心里的焦急。
“放心,虽然是我第一次给人剃头,可是我有绝对的把握不会伤到你的。”杨新安慰地说。
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风清扬,王元霸心里掀起滔天的愤怒,风清扬,即便因为令狐冲的事情两人结下了梁子,可也不该如此地羞辱自己,只要一想到一会自己的头发将会全部脱落,想死的心都有了,因此,面目越来越狰狞,咬牙切齿地盯着杨新,一双眼睛似乎想将他的身体撕碎一般。
“别害怕啊,”杨新不是没有看见王元霸眼里的仇恨和怒火,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可是来找茬的,对方越是不高兴,越是生气,才说明他的手段越是成功,于是,笑容更加的温柔起来,更是连哄小孩子的语气都搬了出来,“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啊。”
王元霸气得内力吐血,可身体动不了,又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发一丝丝的掉落,那冰冷的匕首贴过自己的头皮,不断地动作,此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到杨新动作利落地将剃头任务完成之后,退了几步,与和尚头实在是差得太远了,怎么看都像是被狗啃了一般,不过,杨新也不在意,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后面还有不少脑袋在等着他,他相信自己熟能生巧,总会弄出一个满意的和尚头的。
“恩,你别担心,虽然不怎么好看,不过带了帽子也就没事了。”杨新将匕首放进怀里,“啊,对不起,我还没让你看见,”说完,完全不理会一脸灰白的王元霸,乐呵呵地拿起一边的铜镜对着王元霸的脸,“王老爷子,你好好瞧瞧,这是你的新发型,很好看哦。”
王元霸是真的不想看,可是,想着风清扬在自己脑袋上动了那么多刀子,那铜镜又在自己的面前不断地晃动,终究没有忍住,可是,看了之后,王元霸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那是自己的脑袋吗?虽然男人都不太注重自己的外表,可是基本的仪态也是要有的,可现在,自己哪里还有,气极,浑身开始发抖,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切,这么点打击都受不了,”杨新有些无奈,“六十多岁的人了,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过,幸好自己没有用油漆,否则,这老爷子肯定会被气死的,自己不就杀人了吗?”杨新长叹一声,替王元霸盖好被子,看着床上的铜镜,眼珠子一转,便将铜镜固定在帐顶,想想明天一大早,王元霸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的新造型,嘿嘿,脸色肯定会非常好看的。
窗外的东方不败实在是很无语,这厮可真是会结仇,恐怕以后王元霸只要一听到风清扬这个名字,就会吃不下,睡不着,欲除之而后快吧。
“好了,下一个目的地吧。”杨新欢快地拎着油漆桶,朝着其他的院落而去,先被他招呼的都是王家的人,包括王元霸的儿子,孙子,当然,女人他是放过了的。
不过,那些年轻的人,他可不仅仅是剃头,也没有将他们叫醒,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东方不败看着杨新忙得十分愉快,在看着他的杰作,那一个个被涂得满身都是红色油漆的人,在加上日趋光滑的脑门,估计,明天会是一场好戏。
前面的顺利让杨新心情十分愉快地前往最后一个目的地,华山派所在的客院,打听到位置还是抓了一个半夜起身的下人,威逼出来的,只是,跟着过来的东方不败看着杨新那得瑟飘忽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担心,岳不群可不是王元霸,要用同样的手段恐怕不行。
只是,杨新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他的眼里,除了东方不败,其他人都是小喽啰,殊不知,他一踏进院子里,岳不群就行了,连着他身边的宁泽中也是一脸的凝重,因为他们清楚,这次来的是以为高手。
床上的两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起床,用眼神传达着彼此的意思,随后取下放在一边各自的兵器,一人一边,站在门后,只希望能够等着来人推开门,精神放松的那一瞬间来个偷袭。
可这些杨新都不知道,依旧偷偷摸摸地朝着主屋而去,他下手一向是从最厉害的开始,在门口停下,正要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可又觉得不太对劲,做贼不是应该走窗户的吗?于是,辗转到右边窗户,轻轻地推了推,发现同样没有上锁,大喜,哎,古人的防范意识实在是太差劲了,刚刚进那几间屋子房间门都没锁,活该他们倒霉。
里面提着心神的岳不群夫妻两人冷汗直流,他们实在是拿不住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可见着窗户有动静,岳不群指示宁中则待着不要动,他一个人慢慢地抽出长剑,消无声息地靠近。
在屋顶将一切看得清楚的东方不败此时正想将杨新好好地揍一顿,这人还真是不让人放心,可即便如此,教主大人还是忍住了,心里万分庆幸自己这一次跟着出来了,银针一出,基本上要避开是没有可能的,更何况他这叫做偷袭,东方不败要偷袭谁,恐怕谁也逃不过。
这不,宁中则紧盯着岳不群的身体一僵,这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正着急的想要出口,发现自己更是发不出声音,心中大骇,难道还有高手,突然看见一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岳不群而去,内力记得都要燃烧起来,奈何身体被制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师兄变得跟自己一样,拿着剑,一动不动地站在靠窗的位置。
杨新打开窗户,人飘了进来,接着月光看着床上没人,吓了一条,难道被发现了,一转头,就看见岳不群举着剑等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更是吓得差点将他的作案工具而丢了。
“岳不群?”试探地叫了一句,随后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体,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是被人先点住了,可是杨新还是要感谢那人,否则的话,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杨新还不放心,自己用动手。
依旧将屋子点亮,“岳夫人?”这才发现,宁中则也站在门口,好笑地说道:“我说你们华山派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难道是夫妻之间在玩什么情趣游戏,”这话不仅让岳不群和宁中则羞愤不已,就是屋顶上的东方不败都想呸一下杨新,真是不正经,“嘿嘿,没有想到,堂堂的华山派掌门竟然也知道这样的闺房之乐,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宁中则红着一张脸,吃惊地看着杨新,心里很是尴尬,羞愤欲死,这人是风清扬吗?怎么也算是他们的长辈,怎么能够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不对,就是这深更半夜进入他们的房间也是极其荒唐无耻的行径,可是此时不能动又不能言语的宁中则只能想雕塑一般地站着,内心再怎么激愤也是没有用的。
显然杨新的重点是绝对不会在宁中则身上,他要对付的自然是岳不群,“岳不群,华山派掌门,响当当的君子剑,不过,可惜了,是个伪君子,”杨新来到岳不群面前,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你想什么可瞒不住我?明知道令狐冲的功夫是跟我学的,却非要逼他交出辟邪剑谱,明知道你的大徒弟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却依旧要如此陷害他,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功夫比不上徒弟的么?心胸如此狭窄的君子,我倒是头一次见。”
“收林平之为徒,想的恐怕也是辟邪剑谱吧,可惜,”看着岳不群脸色变得难看,接着说道:“你的徒弟一个个都太愚蠢了,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只是,我告诉你,即便是你得到了辟邪剑谱又怎么样?成为武林盟主,统一武林正派,随后歼灭魔教,成为武林至尊。”
“呵呵,想法是很好的,心也挺大的,不过要实现怕是不容易吧。”杨新笑着说道:“不过,你放心,就冲你这么能忍,如此能装的份上,我都不会去计较的,你的打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今天来,主要是看不惯你,看不惯你这一本经的模样,看不惯你这虚伪的面孔,看着你这两撇胡子我就想要将他们剃掉。”
笑呵呵的说完,拿过岳不群手中的剑,刷刷两下,岳不群就觉得自己的胡子没了,心中一紧,这风清扬到底要做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得罪他好不好?
“放心,还没完呢。”杨新笑着说道:“王老爷子被我剃了头,可他心里不平衡,明明是被你牵连的,怎么你的头发能保住?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也觉得很不公平,相信君子剑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两人都不能言语,也不群只得感受着自己的头发脱落头皮,宁中则只得看着自己的师兄慢慢地变成光头,杨新笑着在岳不群耳边低语,“放心,反正你以后都会掉毛的,我现在也是成全你,以后你就会感激我的。”
“叮,”轻微的声音落地,杨新皱眉看着地上闪着光的银针,东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手里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东方果然是关心自己的,自己刚刚也不是错觉,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傻,在这个时候揭穿他,以东方别扭的性子,恐怕会恼羞成怒,以后再也不理会自己了。
心中十分甜蜜的杨新刚刚的郁闷完全消失,“岳不群,我送你几个字,这可是其他人都没有的艺术,人体艺术,你懂不懂。”
说完,就拿起刷子,动作很是熟练地将岳不群的正面全部涂上红油漆,不过,背面却有了些变化,空出的地方明显的引出“伪君子”三个字,“岳不群,我这可是对你特殊照顾,你也不用感激我,其实,你若是就这样去少林寺,皈依佛门,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岳夫人,不好意思,打扰了。”杨新十分有利地欠身,随后拎着他的油漆桶光明正大的离开。
下一个地方,令狐冲的房间,杨新直接点了令狐冲的睡穴,看着他睡觉时都皱着的眉头笑得更加灿烂,“令狐冲,你可要争气一点,不要被这么一点挫折就打到,那样就太辜负我对你的厚望了。”话落,杨新明显感觉到来自屋顶的酸气,笑容更加灿烂。
“放心,我也不会剃你的头,”杨新可不愿意真正地惹怒东方不败,笑着说道:“那样太影响你这张帅气的脸了,你可千万要顶住,我还希望你能够成功地将任大小姐勾引住,嘿嘿,”话落,将加油两个字用油漆写在了令狐冲两个脸颊,“若是你连这点用都没有,你就不是男主角了,知道么?”
东方不败愣神,原来这厮打的是这样的注意,真是阴险,不过,想着今天下午,盈盈的反常,身为魔教中人却那样为令狐冲洗脱嫌疑,很明显是芳心暗动了,这厮的感觉还真是敏锐的可以。
下一个便是林平之的房间,东方不败以为杨新会说些关于辟邪剑谱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只是对着林平之摇头,随后在他的脑门上写了白痴两个字便立刻了,最让东方不败意外的是,杨新竟然会关照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劳德诺,将奸细两个字印在他的身上,幸好,他没有去岳灵珊的房间,否则,以东方不败的性子,就算不动手杀了杨新,也会让他手些皮肉之苦的。
跟在东方不败身边的暗卫一个个冷汗长流,为他们的教主大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冷酷无情的东方不败竟然会为了风清扬而做到这个地步,另一方面更为风清扬大半夜这样折腾人而吃惊,又为那么幼稚又折磨人的手段而感到好笑。
“终于完成了,”杨新笑着说道,实际上因为东方的跟来,刚刚保护自己的动作,他的郁闷早就消失无踪,看着还剩下的油漆,实在是不想浪费,于是带着去了大门口,全部泼在了两个铜狮子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加快速度回客栈,确认东方确实是跟了过来,所以,突然就扔下空桶,朝着客栈放下奔去。
东方不败先是一愣,随后想着一定不能让杨新发现自己今晚的动作,否则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动作也猛然的加快,留下傻了眼的侍卫,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他们怎么就闹不明白。
可惜,杨新不是真正的风清扬,怎么也不能将他的功夫发挥到极致,而东方不败确实名副其实的武林第一,所以,当杨新气喘吁吁地回到客栈,稍微平静一下气息停在东方不败房间门口时,东方不败已经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哼,”看着房门被打开,溜进来一个人影,还真是习惯了吗?当自己跟那些废物一般吗?眯起眼睛,银针刷刷地将杨新的鞋子钉住,低头,很是费力地才抬脚,能够自由的活动,好厉害,杨新心里如此感叹道。
“做什么?”再次抬头,东方不败的身影已经逼近杨新,那手里明晃晃的银针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东方,是我。”杨新可不想因为没有被东方看清面孔而冤死,连忙出声。
“本座知道是你,要是其他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东方不败冷冷地说道,一张脸全是冷漠与防备,这让杨新的好心情微微受挫,不过,他依旧猛烈地点头,果然自己在东方心里就是特殊的,至少自己没有变成尸体。
“东方,今天晚上你没出去吗?”杨新一直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所以,本想在东方的房间里等着他回来,却发现他已经在房间了,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
“没有,大晚上的不休息,你出去做什么?”东方不败一愣神,感情这厮是发现自己了,不可能啊,自己可是很小心的,突然想着杨新给岳不群剃头,自己那跟银针是对着岳不群的脑袋的,眼睛一眯,“还不去休息。”自己怎么会犯这么粗心的错误。
“真的没有出去?”杨新不死心的问道。
“真的没有。”东方不败声音微微打了些,手里的银针晃了晃,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可是,”杨新犹豫了一下,瞥见一旁的红衣上还有点点的露水,笑了,“我知道你没有出去,东方,你好好洗洗,我先回去了。”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东方不败的房间里。
发什么神经,无论杨新是否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行为,可他都不会让他拆穿的,可东方不败不能够否认,杨新刚刚那灿烂的笑容令他的心情也好起来,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杨新在自己的床上滚了滚,东方的好他铭记于心,只是,自己要怎么做他有些动摇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杨新实在没有那个信心,自己还能够全心全意地为东方寻找那个配得上他的人,他更加没有信心自己看着东方跟别人幸福地过日子不会心酸,不会发疯。
虽然说动摇只是一点点,可是,只要一出现,就在杨新的心里扎了根,慢慢地发芽,不断地成长,甚至,这一晚上,杨新做梦都是一会自己跟东方一起过着神仙般的幸福日子,一会又转变成自己可怜兮兮地在一边,看着东方携手一个出色的男子炫耀着自己的幸福,东方不断地赶着自己离开,杨新就是在东方不败嫌弃的目光中惊醒,天已经大亮,可是那个梦却一直缠绕着他,让他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