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剥茧抽丝

　　戒毒所里也有很多的女性吸毒者，而且其中不乏漂亮的、妩媚的、极品身材的熟妇。这些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而且很多人本身就是风尘女子，小三妓女，富家女，寂寞富婆等等。人们吸毒的原因有很多，有的交友不慎，有的追求刺激，有的寂寞难耐，有的自甘堕落。但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这些人中生活正常的毕竟是少数。

　　因此张有才这种身体壮硕的男子，时间长了受到女人的青睐不足为奇。问题的关键是：昨天下午究竟是谁约了他凌晨相会？又是谁杀了他呢？

　　有了线索，就有了希望。

　　虽然张有才什么也没有告诉王来福，但是王来福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下子提醒了顾仁龙。他的注意力开始转向了女性病人，经过走访和询问，还有摄像头的甄别，终于一个人付出了水面——王云。

　　只是把王云叫过来，还没有问几句话呢，她自己已经崩溃了，嘴里一直嘟囔着：“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戒毒所的男病人和女性病人是自然要隔开的，吸毒的人即使来戒毒的，如果人多了，谁能说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更何况男女在一块了，所以隔离开来是很正常的。他们的小区中间有一个可以来往的小门，平常来往只要进行简单的登记就行，而且如果只是说话，中间的隔离墙是类似钢丝网固定的，很方便交流的。

　　昨天下午，所有男女戒毒人员分成几批，到后山上去给果树施肥，常言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很巧的是王云的那批人就和张有才他们分到了一个组，分到了一块，两个人很自然就约来时间幽会。

　　警察经过审理，然后和外围的调查仔细核对发现，原来这二人本来就是一对。他们一个是杭州附近一个郊区村长的情妇，一个是司机，二人日久生情，经常幽会私通，终于有一天被村长发现。念在他们跟他多年的份上毒打了一顿放了，只是临走以前每人给他们注射了一针海※洛※因针剂，就是让他们活着但是痛苦着，能够活到什么时候纯粹就看造化了。这二人本来就有毒瘾，经此事件后毒瘾更大，瘾发时都想到了自杀。

　　经朋友介绍，他们听说了仙门山戒毒所，看到了希望。

　　王云存的私房钱来戒毒，只是张有才想省钱，更想让两人的钱存起来将来找到一个地方按一个小家。于是只给她花了钱，而自己的病情相对较轻，决定以工代费前来戒毒。

　　凌晨四点幽会，本来就是他们的老习惯时间，而今天早上是他们这三个月第一次私会，张有才也兴致勃勃。三个月来他们虽然也见过面，但是由于恋奸情热，只想找个地方嘿咻一番，没想到还没等见面，张有才就死在了他们的幽会地点门口——一个暂时存放化肥的临时房间。

　　从摄像头的角度来看，王云显然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她也不想撒谎的样子。即使她想要杀张有才也不可能等到了戒毒所动手，稍微有点儿智商的人都不会这么干，还有就是她身上并没有顾仁龙在死者身上发现的气息。

　　既然凶案是发生在两人私会时间，不可能没有丝毫线索，一定是还没有发现。于是一面加大戒毒所里的调查力度，顾仁龙给陈庆东打电话，这次用他的人再深入调查一次，看看这俩人在杭州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

　　时间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陈庆东就传来消息，顾仁龙感叹一声，看来还是道上的人干活效率高啊！让警察搞这个事情，过去了几个小时才弄来一点儿东西。

　　这个村长的背景简单，但是他们家兄弟众多，在他们村里应该是一霸。其中他们家的老三就有一个很强硬的后台，就是现在的公安厅副厅长刘立良，他本人是刘立良的二姐夫。这个家伙自从小舅子当上了公安体统的领导后就开始借此生财，这么多年也确实捞了不少，估计他们家大哥当了这么多年村长也有了不少钱，在外面偷偷地保养了一个小三。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情妇最后竟然和司机搞到了一块，虽然狠揍了他们一顿，结果也只是把他们赶了出去而已。

　　调查结果表明，此人并不涉黑，也消息传说他和道上的谁有什么很深的关系。想想也是这样，他们家老三有公安厅副厅长这个大靠山，不会再忌惮谁了。看来此人比较清白，不会是他派人暗杀了张有才，如果要杀他早就杀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刘立良?!不就是这个人和饶华麟暗中不和吗？不会是这个人暗中下手吧？

　　想到这里，顾仁龙立即给陈庆东打电话，重点调查调查村长他们家的老三石兴勇和刘立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和这两个人有很大关系，而且下一步肯定会有所发现。

　　只是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如何寻找杀人凶手上面！

　　想到了石兴勇，又想到了刘立良，顾仁龙的目光不自觉的开始向保安人员和警察身上集中。

　　…………※…………※…………※…………※……………※………※…………※

　　饶华麟正坐在办公室里沉思，一声“报告”传了过来，他立即坐正身子让人进来。来人正是他的两个嫡系，刑侦研究院的院长廖忠凡和杭州市刑警大队大队长卫龙浩。

　　“老廖啊，有什么发现没有？”饶华麟柔声问道，这是他的政治素养和功夫修养都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越是关键和紧张的时候，他对手下问话越是放松，以免因为自己的紧张而导致属下的错误、慌乱。

　　“报告饶厅长，情况是这样的……”

　　“哎呀！老廖啊，这里就我们三个，来，我们都到沙发上坐下说话。”到了这时候，饶华麟反而不着急了，从容不迫的气度实在令人信服。到这这时候他还不忘降低身段，用关怀的方式表达对属下的关爱、慰问，顿时廖忠凡和卫龙浩眼中满盈感激和忠诚。

　　看来，饶华麟出身大家族不是没有用处的，如此就轻易的让属下披肝沥胆的效劳，跟他从小就置身这种环境不无关系。当然，他发脾气猛训他们的时候也是响雷重锤、毫不留情，尤其是训练的时候如果有人偷懒耍滑或者放水徇私。虽然这么多年饶华麟更多的是从政，变得有些圆滑和世故，但是在训练场上他就会轻易的变成那个年轻时身先士卒、刻苦到只剩一丝力气的模样，也许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训练场上的刻苦训练是他最后的底线，无论是他自己或是他的下属。

　　因为如此，饶华麟在所有浙海省公安系统中名声大的不是他的出身，也不是他的厅长位置。而是他破获无数大案要案的传奇，武林高手的传说，更重要的是被他训练过的警察们背地里送给他的“饶阎王”这个外号。

　　“遵照你的指示，我们两个合作在郊区一个偏远的小山脚下发现了这个焚尸地点，经勘查，燃烧过的印迹表面这确实是一具人体，可以确定是焚尸。”廖忠凡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过程。

　　“另外，我们在周边的仔细搜索终于有所收获，提取了少量飘落在灌木上的毛发。还有按照你指定的距离焚尸现场一公里的地点，找到了掉落距离公路较远草丛中的一个烟头，以及汽车轮印、脚印等。都已经移交物证室，并派人实时跟着，出来结果立即汇报。”

　　这些东西都是饶华麟从顾仁龙昨晚拍摄的录像中得到的，看完后他立即安排嫡系，开着非警用车前往这些地点提取证据。不是有人说吗，“我党最怕认真二字”果不其然，在领导的带队下，警察的办案效率高的惊人，这才刚刚上班，他们已经领队归来了。

　　“好了，老廖你先出去安排一下让有关部门尽快搞出来结果，一定要盯紧了。最好你自己盯着，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饶华麟说着转向了卫龙浩，“说说你的结果吧！”

　　“是，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经过调查发现，确实有两辆你所描述的车子停在了那个别墅的车库里，而且也没有惊动别墅里的人。这个别墅原来的主人已经出国，现在里面的人是租住的，经我们甄别发现租房用的身份证也是假的。

　　不过别墅里的人，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紧盯着。”

　　“好，如果他们企图外出或者逃离，立即逮捕！”

　　…………※…………※…………※…………※……………※………※…………※

　　“我这次是受雇佣而来，佣金高达500万，目的就是来这里窃取配方。即使再隐秘的地方如果在这里屋子里，我就能够找得到。我是无辜的，不是有意冒犯您，也不是和洪帮作对，我们时迁门没那个胆子。”燕秋松可怜兮兮的解释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索凌天，要说他不认识，任谁也不会相信。时迁门干的就是这个营生，不单单是小偷小摸、盗窃，他们还受雇佣帮别人窃取一些商业机密、跟踪调查、窃听、查找小三等等。当然，调查一些人的详细资料，也在他们的服务范围之内，所以他们的消息永远多是最灵通、嗅觉最灵敏的人。

　　你说这种人会不认识索凌天？所以一看见洪帮的索副帮主，燕秋松立即放弃了逃跑、反抗的想法，非常的合作，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一丝活路。

　　“雇主是谁？”索凌天阴沉着脸问道。

　　燕秋松用手指向身边指了指，随口心里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事情基本和自己无关了。

　　“董长老，请坐下说话！”索凌天对这个曾经的内堂长老还是比较尊重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次是为毒龙帮办事，具体说是为韩再彪帮主办事，我只是被陈帮主给派过来帮忙的。”董立涛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看起来很诚恳。他是在也太小看索凌天了，如果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就不会跟着陈秀和一块反出洪帮了，当时的他可是号称龙帮副帮主的人，现在也是如此。

　　“是吗？董立涛，你知道你在犯错误吗？要小心一点儿哦，你知道犯在我手的下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龙帮的董副帮主，请把你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如实的讲出来好吗？”索凌天阴沉微笑着问着，随着他的话音越来越冷，他那寒冷如冰的眼神不禁让董立涛打了一个冷战，感觉好像如坠冰窟，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