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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七夕(万字大章)

殿下,别抢我孩子! | 作者:殿下,别抢我孩子! | 更新时间:2017-04-30 08: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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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凌寒一进别墅的大门,就看见了靳铭柯雇来的两个保姆。

  她们正站在别墅的廊坊下,恭恭敬敬的迎接着东家的到来。

  一个年级小一点儿,是个十**岁的清秀小女孩儿。一个年级大一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两个人都收拾得利利索索,一副勤快能干的模样。懒

  “靳先生好,太太好——”中年妇女一口河南话,自我介绍着,“我叫苗桂华,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桂嫂——”

  梅凌寒客气的点点头,“桂嫂,别叫什么太太了。大家有缘走到一起,就是一家人。我叫梅凌寒,叫名字比较亲切点儿。以后,你就叫我寒寒吧……”

  桂嫂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摆手拒绝,“那不行,我不能直呼东家的名字。要不然,我跟两个孩子一样,也叫你老佛爷好了——”

  梅凌寒笑笑,“那行,随便你吧!”

  小女孩儿等桂嫂说完,也抄着东北口音自我介绍,“老佛爷,我叫云墨兰。我们家人,都叫我兰兰。以后,请老佛爷多关照……”

  “兰兰,既然来了,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大家每天要生活在一起,不要拘束,也别太客气……”

  “嗯,我记下了。”

  兰儿点头,脆脆的应了一声。虫

  然后带着兴奋不已的白格格,以及假装稳重的风阿哥上楼参观去了。

  “靳先生,老佛爷,您先歇息一下,我忙去了——”桂嫂是过来人,什么人情世故不明白。她识趣的避开东家,躲进厨房准备晚餐。

  梅凌寒望着这个装修得堪比五星级酒店一样奢华的新居,心里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就是这儿的主人。她也不敢相信,从今以后,她就是有房子有佣人的贵妇人了。

  “寒寒,两个孩子的卧室在楼上,兰兰会陪着他们一起住。你的卧房在一楼,桂嫂就住在你旁边的客房里,一早一晚给你做伴——”牵起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你的卧房……”

  梅凌寒听到卧房两个字,心里不由得再一次紧张起来。

  说实话,她真害怕跟靳铭柯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因为她没有理由拒绝他的亲近,更没有理由无视他的存在。

  饶是这样,梅凌寒还是跟着靳铭柯进了卧室。

  两条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迈不开脚步。

  房门在她身后关上,那关门声让她的心一直的下沉下沉,好像坠入一个无敌深渊。随着靳铭柯的靠近,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那温润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

  急促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清清楚楚的传进她的耳朵。

  他那低沉感性的话语,缓缓的响起来,“寒寒,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丰厚温热的唇,印在她的樱桃上。

  眼泪轻轻溢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这眼泪源于感动,还是源于难过,梅凌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不想顽强抵抗,却也无法火热的迎合靳铭柯的吻。她就这样闭着眼睛,依靠在房门上,任由靳铭柯疯狂的吮&吸着她的唇。当他想撬开她的贝齿,跟她的香丁来个亲密约会时,她还是本能的推了他一下。

  “寒寒,怎么啦?”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落寞。

  那落寞,一下子刺疼了她的心。

  “我好像感觉到,手机上来了电话……”

  实在找不到理由,只能胡乱扯了一个。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看。那手机好像配合她演戏一样,真的有电话打了进来。她睨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威朗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梅小姐,明天下午六点,我开车来接你!”言语间,似乎带着一种急需解脱的感觉,“这个浪漫的七夕一过,我那呆板的大哥就要回国了。他一走,我们俩都可以解放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扮演我的假女友了……”

  威朗的话语,靳铭柯听得一清二楚。

  他那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

  这个七夕节,他安排了好多浪漫的节目。可遗憾的是,女主角却好像又要缺席了。

  “威朗先生,你不用来接我了。六点钟,我一准儿赶到码头去。”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嗯,好的!”

  梅凌寒应一声,挂了电话。

  她冲靳铭柯歉意的笑笑,“铭柯,这个七夕节,我恐怕不能陪你过了。明年吧,明年我一定陪在你身边,跟你好好的浪漫一晚上……”

  靳铭柯收起满腹的失落,大度的笑一下,“寒寒,你去吧!既然你答应帮威朗先生,那当然得帮到底了。我们俩,来日方长吧!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守在你身边。有无数个七夕节,可以跟你一起过。左右,也不差今年……”

  “铭柯,谢谢,谢谢你谅解我……”

  “寒寒,你是我靳铭柯的心上人,是我一生一世的宝贝。如果我不谅解你,不宠爱你,那还配做你的守护神吗?”

  “你说的也是,以后无论你怎么宠我,我都当成理所当然——”

  “宝贝,这样就对了!”

  靳铭柯再一次袭向梅凌寒,两唇再一次相接。

  梅凌寒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本能的举动伤到痴爱她的靳铭柯。正在她极力敷衍着这个索然无味的吻时,门外响起了白格格的叫喊声,“老佛爷,快点出来。桂嫂说,可以开饭了!”

  她推开靳铭柯,尴尬的笑了笑。

  “第一天来这里,别让桂嫂笑话我们。走,我们出去吧,省得白格格一直在门外喊……”

  “嗯,走吧——”靳铭柯苦笑一下,无奈地耸耸肩,“这小丫头,真是我的克星,专门跟我过不去!”

  =========================

  七夕节这天下午,梅凌寒六点钟准时赶到了码头。

  对于夜短昼长的夏季来说,六点钟还是艳阳高照温度颇高的时刻。

  梅凌寒倚着码头那晒得发烫的石栏杆,凝望着水天相接的那个地方。眼神呆滞不懂,默默的想着心事儿。

  艳阳下的这片海域,衬着湛蓝的天空,满目都是蔚蓝色调。那轻纱似的白色流云,点缀在清朗的天空,纯净到了极点。

  一种浓浓的不祥预感,涌现在梅凌寒的心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儿,她现在也无法预测出来。可那种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的惶恐,紧紧的缠绕着她的身心。满怀的焦虑,怎么都无法排遣。

  六点半左右,威廉那豪华的车队驶进了码头。

  他披着七彩的光芒,从兰博基尼上走下来。

  纯白色的名牌衬衫,上宽下窄的黑色锥形西裤。一条镶金的皮带,好像分水岭一样,把上下*身分隔开来。那两条本来就修长的腿,更显得修长无比。那本来就挺拔的身躯,更显得挺拔有型。

  蓝色眼眸在夕阳的映衬下,泛着瑰丽的彩光。

  黄褐色的卷发,也好像镶了金边一样平添了一份光彩绚丽。

  佩戴钻石王冠和套系首饰的玛丽,身穿白色长礼服出现在梅凌寒的眼前。她看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玛丽,再看看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T恤牛仔裤,忽然感觉到一种天上人间的差距。

  费斯顿从护卫的车队上下来,指挥着属下做出海前的准备。

  一艘豪华的巨型游艇,缓缓的驶过来泊在码头上。

  梅凌寒用眼睛目测一下,那白色的巨型游艇大约有六十米长。它的豪华程度,绝不是富商豪贾私人游艇所能比拟的。四艘小型游艇,好像护卫队一样,飘浮在巨型游艇的周围。

  玛丽牵着威廉,好像金童玉女一般走到梅凌寒的面前。

  这俊男靓女的身影,刺疼了梅凌寒的眼睛。

  她低下头垂下眼睑,掩去满眸的哀伤,“威廉先生,玛丽小姐——”

  “凌寒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的男朋友呢?”玛丽四处张望,好像很意外梅凌寒的形单影只,“七夕节,他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呢?”

  “我想,他应该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那辆宝石蓝色的法拉利,刚好出现在梅凌寒的视线里,“诺,他来了……”

  威朗停下车,朝着这里奔过来。老远的,就挥手致意,“寒寒,对不起!我有点儿事儿耽搁了一下,所以来晚了。”

  梅凌寒露出一璀璨的笑容,奔向威朗,“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

  一直沉默不语的威廉,突然沉声开口,“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语毕,牵着玛丽朝着游艇走去。

  威朗揽着梅凌寒的纤腰,追随而至。

  费斯顿迎过来,悄声禀报,“威廉殿下,一切正常,可以出海——”

  威廉嗯了一声,牵着玛丽步上了游艇。

  梅凌寒不忍心看那对未婚夫妻的恩爱,把视线转移到威朗的俊颜上。那一抹熟悉的玄寒,再度出现在他狭长的眸子里。性感的薄唇微牵处,是一缕不易觉察的嘲讽。

  威朗的神情,让梅凌寒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

  那颗本来就慌乱不已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威朗先生,我不想去了。”话说得过于直接,稍微又掩饰一下,“一看见这片海域,我就觉得头晕。如果再坐这游艇的话,我肯定会晕船的……”

  威朗一愣,瞬间换上一副无赖样。他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凑到梅凌寒的耳边嬉语,“梅小姐,你别船到河心抽浆啊!常言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眼看着,我就快解脱了,你怎么能中途掉链子呢!”

  “威朗先生,我真晕船。在西湖时,我不就失足落水了吗?”

  两个人的耳鬓厮磨,刺疼了某男的眼睛。

  他冷冷的瞄了一眼,催促,“威朗,梅小姐,别磨蹭了……”

  “知道了……”威朗答应一声,霸道的钳制着梅凌寒步上游艇,“梅小姐,快点儿。省得,让人等得不耐烦——”

  梅凌寒好像鸭子一样,被强行赶上了架。

  她手抚胸口,努力平息着心中的不良预感。

  游艇上的豪华,完全超出了梅凌寒的想象。如果不是被威朗拖上这游艇,她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识私人游艇的奢华与张扬。

  巨大的游艇,终于出海了。

  它好像古代军营中的先锋官一样,冲开碧波奋勇前进。游艇前的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那浪花被船身分开,呈抛物线的轨迹朝两边抛落。游艇的尾端,是一大片银白色的浪花,呈扇形一样左右铺展开来。

  四只小型快艇,跟在巨型游艇的后面乘风破浪。

  他们就像护卫队一样,寸步不离保护着自己的主人。

  夕阳渐渐的落山,那一抹残红如血一样飘浮在水天相接之处。

  夜幕缓缓降临,一颗颗亮晶晶的星辰如同宝石一样,镶嵌在玄色的夜幕上。那一弯镰刀般的新月,也悄悄的挂在了天上。

  巨型游艇上,亮起了璀璨的灯光。

  那灯光与天上的星光遥相辉映,美不胜收。

  在费斯顿的吩咐下,游艇停止前进,泊在了海面上。两个厨子进进出出,不大一会儿,一桌中西合璧的丰盛餐点就摆满了甲板上那张八仙桌。味道鲜美的菜香,随风飘散让人食欲大增。

  玛丽捂着嘴,突然遁进了船舱。

  威朗道一声去洗手间,也匆匆忙忙的离开。

  甲板上,只剩下了沉默不语的威廉和梅凌寒,以及站在不远处的费斯顿。

  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梅凌寒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

  她掩饰似的咳嗽一声,慌忙把视线移至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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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遁到洗手间,一阵豪吐。

  她怀孕的事儿,一直不敢让威廉瞧出来。因为安缦那一夜,离现在还没有多少天。如果威廉现在知道她怀孕的事儿,她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白费。她那美丽的希望,都会幻化成泡影。

  这该死的妊娠反应,偏偏不受她控制。

  它好像鬼魅幽灵一样说来就来,甚至不分场合不管时宜。

  正在玛丽烦躁之际,威朗跟了进来,“玛丽,我想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为了这个孩子,跟我生活在一起吗?”

  她满肚子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

  这一下,终于找到了出气筒。

  “威朗,你不要再提这个孩子。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那清澈的眼眸里,满是鄙夷,“你不配做他的父亲,一点也不配!今生今世,你都没机会听他叫你一声爹地。如果你保守这个秘密,他还有机会降临这个世界上。如果你敢张扬出去,我就带着他跳进海里,来个玉石俱焚……”

  “玛丽,你不要逼我——”

  “真正逼人的人,是你威朗——”虽然刻意压低声音,玛丽依然有些竭斯底里,“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永远都不想……”

  威朗满脸挫败,退出了洗手间。

  他那狭长的眸子里,寒光毕露。

  **********************

  梅凌寒倚在游艇的栏杆上,双臂环胸凝目远眺。

  那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在她不远处缓缓响起,“梅小姐,七夕一别,今生就再也无缘相见。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心跳,蓦地加速。

  呼吸,似乎有些不畅。

  平稳一

  下慌乱的心绪,云淡风轻的开口,“威廉殿下,祝你一路顺风——”

  心里的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祝福。

  因为她能说的,只有这一句祝福的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语句适合他们这种尴尬的关系。既然天意如此,何苦再平添愁绪多做无谓的挣扎。顺从天意,才是最睿智的选择。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吗?”

  思索一下,再次开口,“好好对待玛丽,她是一个值得你真心对待的好女孩儿,也是最适合跟你牵手一生的女子……”

  语毕,眼泪也跟着滑落下来。

  那颗心,酸胀发疼几乎痛到麻木。

  身后的男人,忽然沉默了。

  他掏出一支烟,闷闷的点燃。

  猛抽一口,负气似的吐出来。那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熟悉的古龙水香味,随风扩散直袭她的嗅觉神经。

  那丝不安,再度激荡着她的心。

  如果不说出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今天,我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一样。你多留神一下,免得着了什么圈套……”

  “梅小姐,你大可不必杞人忧天——”冷冷一笑,霸气自负的开口,“只要我威廉不想自残,没人能够伤害得了我。如果有人想害我,他只能提前一步去谒见阎王。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如此……”

  梅凌寒的心,忽然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

  她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替别人焦虑不已。哪里想到,她的一片心意,在某男眼里只不过是杞人忧天。什么叫下贱,什么叫自作多情,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知晓了。

  仔细想想,某男说的也对!

  只要人家不想自残,根本就没人伤害得了他。

  人家不但有着非凡的身手,周围还有众多的保镖。即便是被人袭击,那死的人一定是那个自不量力的家伙。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愚蠢的人希望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对不起,是我杞人忧天了!”

  威廉想要说什么,威朗却转回来了。

  他端起两杯酒,走到游艇的栏杆处,顺手递给梅凌寒一杯,“寒寒,人都说七夕这天,天上的牛郎织女会抱头痛哭,眼泪落入人间形成大雨滂沱。今天,居然是满天星斗的晴朗天气。看起来,这伟大的爱情真的只是传说而已……”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就不能称之为传说了——”

  “传说是不是真的,那并不重要——”玛丽笑颜如花的走过来,依偎在威廉的身旁,“重要的是,情侣们可以借这个象征爱情的节日,来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感谢牛郎织女,感谢他们为我们创造这个相聚的理由和机会……”

  “玛丽小姐,您说的非常有道理——”梅凌寒举杯,跟威朗碰了一下,“为了伟大的牛郎和织女,为了伟大的爱情,干杯——”

  “干杯——”

  梅凌寒一饮而尽,把酒杯倒立让威朗观看,“威朗,我干了。”嫣然一笑,提议,“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就像你生日的那天晚上,不醉不归好了……”

  她想喝醉,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她想灌醉威朗。

  只要这个危险分子醉了,那某男的危机就解除了。只要她孩子的父亲能安然无恙的回国,她就可以彻底松口气了。至于某男领情与否,那不是她梅凌寒该考虑的问题。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贱吧!

  提到生日,威朗脸上的肌肉,明显的痉*挛了一下。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好,我们俩就过一个浪漫的醉七夕——”

  两个人频频举杯,时不时的还邀请一下威廉和玛丽,“你们俩,怎么不喝啊?来,一起干一杯嘛——”

  威廉睨了他俩一眼,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他揽着玛丽,走向游艇中间的那张八仙桌,“玛丽,我饿了。走,我们俩吃点儿东西去……”

  两个人还没走到餐桌处,梅凌寒的叫声就想响了起来。

  威廉回头望时,只看见威朗飞身跳下游艇的身影。

  他正要跟着跳下去,却被玛丽拽住了。“威廉哥哥,这大海可不比西湖。你这么跳下去,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你要好好想一想,她是不是真值得你这么做……”

  玛丽的话语,还没说完。

  威廉早已经甩开她,噗通一声跳进了海水里。

  ===============

  费斯顿一声令下,所有的护卫都纵身跳进了海里。

  玛丽捂着自己的腹部,瞪视着那浪花四溅的海平面。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她怎么努力,威朗的那颗心,已经无法从梅凌寒那儿拉回来了。他不但爱上了那个女人,甚至是爱得死心塌地不可救药。他就是留在她的身边,她得到的终究只是一个空壳。

  可悲的是,她明明知道这些却依然不想放弃。

  如果她放弃了威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因溺水窒息的梅凌寒,终于被救上了游艇。脸色苍白的她,躺在游艇甲板上人事不省。护卫人员一按她的腹部,海水如同喷泉一样从她口内喷出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摆弄了很久,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玛丽看见梅凌寒苏醒过来,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那双清澈的水眸里,全是怨恨和厌恶。

  “梅凌寒,你到底使了什么魔法?为什么,威廉哥哥三番两次不顾自己安慰去救你?你现在被救上来了,威廉哥哥却还留在大海里。如果他要有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扔在大海里喂鱼去——”

  梅凌寒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涔涔而下。

  那刚才还苍白不已的左脸颊,因挨了耳光而变成瑰丽的绯红色。

  她明明已经猜测到,威朗在报复威廉。

  居然还天真的认为,只要她守着威朗,他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近威廉。她恰恰忽略了一点,威朗钓鱼的鱼饵,正是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他一边为了殃及池鱼感到自责,一边利用她来对付威廉。

  他聘用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布置棋局。

  她这个傻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威朗手里的一颗棋子。

  什么高薪工作,什么狗屁特助,什么名誉上的假女友,这一切都是掩护他报复行为的映身草罢了!说不定,他早就暗中调查过她。说不定,风阿哥和白格格的存在,也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在西湖推她下水,只是试探威廉而已。

  等他确定威廉为了她可以不顾生命危险之后,才决定利用她对威廉痛下杀手。要不然,他会不顾她的生命危险,狠着心把她这个不会水的旱鸭子推下深不见底的大海,从而引诱威廉跳海?

  如果只凭威朗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是在海里,他也未必打得赢威廉。何况还有一大群护卫跳下了海。让人担忧的是,这大海里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平静的海面下一定会另有文章!

  “梅凌寒,你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说,你哑巴了?”

  “两个男人为你奋不顾身,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啊?”

  玛丽不依不饶之际,威朗被救上了游艇。

  他那米色的衬衫上,全是斑斑血迹。

  那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那伤口处,还在咕咕的流着血。

  梅凌寒看见那血迹,心一个劲儿的下沉再下沉,一直坠入万丈深渊。事情,果然让她猜对了。海面下,一定有一场不为人知的恶战。如不然,威朗怎么会挂彩怎么为受伤?

  即便恨他利用自己,梅凌寒还是起身走向威朗。

  她撕下他的衬衫衣襟,为他包扎着那流血的伤口。

  因为善良如她,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

  威朗瞅瞅梅凌寒,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寒寒,你没事儿就好……”

  梅凌寒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低声询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要漠视人的生命?”

  “因为恨,因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威朗那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仇的快意。

  他之所以不想隐瞒梅凌寒,因为他知道瞒不了。

  西湖的那一次,梅凌寒可能误会了玛丽。这一次,她决不可能再误会。他从栏杆上把她推下去,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如果她不知道事情真相,绝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质问他!

  “他得罪过你,那我呢?”

  “因为你碰巧是他的软肋,是他的死穴。如果不利用你,这辈子我恐怕也报不了杀父之仇……”叹息,“梅凌寒,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揭发我的话,我给他抵命就是了!”

  梅凌寒听到抵命两个字,眼前不由得一黑。

  她晃悠了几下,终于稳住了身形。

  好半天,她才低声问了一句,“这么说,他已经死了?”

  他淡漠一笑,无关疼痒道,“据我估计,应该凶多吉少——”

  梅凌寒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再也开不了口。她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望着那广阔的海域发愣。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据我估计,应该凶多吉少。据我估计,应该凶多吉少……”

  正在梅凌寒欲哭无泪之际,威廉被费斯顿背上了游艇。

  他那白色的衬衫,盛开着一朵朵鲜艳的玫瑰花。本来就白皙的脸颊,苍白如纸。梅凌寒和玛丽同时扑了过去,哭着查看他的伤势。

  “威廉先生,你伤到了哪里?”

  “威廉哥哥,你不要吓唬我啊!”

  威廉睁开蓝色的眼眸,视线接触到梅凌寒,又满足的闭上。他一只手握着梅凌寒,一只手握着玛丽,“寒寒,玛丽,不要哭,我,我死不了的!”

  话刚说完,人就昏厥过去。

  费斯顿一边给威廉做伤口紧急处理,一边命令属下,“留下两条小艇,接应海里的人。启动全速,返航——”

  启动全速后的游艇,好像离弦的箭一样在海面上飞驰。

  威朗那狭长的眸子里,再度浮起一丝玄寒的冷光。

  =========================

  急救室门外,等着好几个人。

  玛丽守护在急救室门口,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半步。

  梅凌寒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默默的等待着上帝的宣判。她心里的焦急,虽然不亚于玛丽,但却只能这样远远的守望着。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尴尬处境只能这样。

  一向沉稳的费斯顿,也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最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了。

  如果威廉需要输血的话,那一定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他那稀有的血型,根本就找不到与之匹配的。千里之外的杰斯国王,能拯救威廉,可似乎有点儿远水不解近渴。距离最近的威朗,也能拯救威廉。可让他献出自己的血浆,这种可能性太小太渺茫。

  想到威朗这个人,费斯顿头还真有点儿大。

  两只手,紧紧的纂成了拳头。

  威廉和威朗之间的恩怨情仇,费斯顿比任何人都清楚。五年前的权位之争,拼死相斗他都亲身经历过。杰姆死在他枪下的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可那一切,他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他不狠下杀手,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就会是他的主子威廉殿下。

  从威朗出现那一刻起,他就小心翼翼的堤防着。

  他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会把主子陷入困境。如果以他的意思,早就已经把威朗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可他的主子偏偏心存良善,不忍心五年前的血腥场面重现。他主子明明知道,威朗在暗中谋算自己。可是,他依然不肯听他费斯顿的劝告,尽早除去这个危险分子。

  主子顾念兄弟之情,威朗却不会顾念同宗之谊。

  如若不然,威朗会利用梅小姐引诱威廉跳水,再调派鲨鱼式潜艇对威廉痛下杀手?如果不是他拼死相救,威廉可能已经葬身大海中。万一主子有什么不测,他费斯顿有何脸面去见杰斯国王?

  不管主子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他都不能再放任事态扩展下去。

  先下手为强,自古都是兵家作战之道!如果因为他图谋威朗,而遭到主子的惩罚,他费斯顿认了!只要能保主子性命无忧,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急诊室的大门。

  他清了清嗓子,“病人需要输血,可他的血型太稀有。咱们医院里,实在找不到与之匹配的。除非,你们能找到适合他的血源。要不然的话,病人可能会有生命之忧……”

  “医生,您稍等等一下,我去找血源——”

  费斯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

  即便是用刀架在威朗的脖子上,他也得让这家伙贡献出自己的血浆,来拯救他的主子威廉。如果这家伙逼他太狠,他就一刀一刀的割开威朗的肌肤,亲自给这家伙放血。

  “费斯顿,我跟你一起去——”

  梅凌寒害怕闹出更大的乱子,追着费斯顿离去。

  **************************

  医院的豪华病房里,威朗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刺鼻的烟味,让费斯顿和梅凌寒不觉皱眉。

  威朗把手里的烟蒂熄灭,缓缓的开口,“费斯顿,我知道你很想救你的主子。可你再想救他,也不能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吧!我也被鲨鱼咬了一口,我现在只是伤病员——”

  威朗的态度,虽然在费斯顿的意料之中。

  可看到他这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火气。

  时间紧急,他也不想跟这家伙废话。于是,拿匕首放在威朗的脖子上,威逼着,“威朗先生,你今天还非救威廉先生不可。如果你不主动献血,我就拿刀割断你的血管,亲自为你放血——”

  “费斯顿,我相信你能做得出来——”

  威朗冷冷的瞟了费斯顿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人没死在大海里,已经够便宜他了。要想让他威朗贡献出自己的血浆,去拯救自己的杀父仇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即便是死在费斯顿的手里,也要拉上威廉这个垫背的!

  费斯顿眼神一凛,刀子就划破了威朗的肌肤。

  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脖颈缓缓的流出来,“说,你到底救不救他?”

  威朗固执的逼着眼睛,不睁开也不说话。

  他的沉默抵抗,惹怒了费斯顿,“威朗,你这是找死——”

  威廉曾经说过,害他的人必须比他先去谒见阎王。既然主子要离开这个世界,他就送威朗先行一步。省得,让主子临终遗憾闭不上眼睛!

  “费斯顿,中国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梅凌寒一看要出人命,急忙拦住了费斯顿,“你要想救你们家主子,千万别胡来——”

  费斯顿求助似的望向梅凌寒,希望她能劝说动威朗。

  “梅小姐,你不必劝我——”威朗闭着眼睛,眼泪缓缓滑落,“因为,我绝不可能去救自己的杀父仇人……”

  既然威朗已经表明了态度,梅凌寒也不想再强求。

  她犹豫一下,果决的望向费斯顿,“费斯顿,我能找到拯救威廉殿下的血源,你要想救他的命,那就跟我走——”

  病房的门,咣当一声关上。

  那响声,刺疼了威朗的心。

  早知道,那小鬼能在紧急关头拯救威廉的话,他就不该心慈手软了!想不到,他一时的妇人之仁,竟然让自己的复仇计划功亏一篑。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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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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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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