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走出校门的蜗牛

　　不少人都有过梦想，跟理想差距很大。能实现的人也很少。又是一年的夏天到了，每年都有的季节轮回，本不应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在这里说起，自然跟自己有关。人都这样，一般只关心自己切身相关的事情。

　　某实验高中校门口，大门敞开，人来人往，有的兴高采烈，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漫无目的。就在这一刻，从校门里面走出一群人马，带头的有两个人，左边的男孩身高目测至少在1米80以上，虽然穿着校服，并不能掩饰他结实的肌肉，走路昂首挺胸，虎虎生风。右边的男孩流着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那近乎妖娆的面孔难免让不少女孩看了都心生自卑。后面跟着至少20来个十六七岁的男生，要么打着耳钉，要么流着女孩般得长发，头发还至少染了五种以上的色彩。刚才还闹若集市的校门口，顷刻安静了下来，传达室的大爷也乖巧的把自己的小门带上，安心看起了电视，开什么玩笑，风云整个高校的黑虎帮，至少来了一半，我还想安度晚年呢，可不想给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带来不快，以致发生点什么后果，我找谁去？这时候非常安静的校门口，只剩下一个背着书包，还在打量门口的文化墙的男孩，并没有被黑虎帮强大的气场影响，嘴角泛着一丝苦笑。那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孩率先走到那个还在沉思的男孩面前，双手势大力沉的搂了过去，把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相比之下比较娇小的身体搂得紧紧的，一脸的悲痛之色“蜗牛老大啊，你别走得那么快啊，我刚才抽空去揍了几个不识趣的小家伙回来，你走了，我的心都碎了啊，怎么办啊？”被称做蜗牛的男孩一脸的无奈，用力推开这个狗熊般强壮的手下，活动了下关节，“强子，你妹的，想害我一世清明啊，被你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我以后还怎么泡妞啊？”“蜗牛哥！”这时响起了一个幽怨的声音，蜗牛回头瞪了一眼声音的来源，那个比女人还貌美三分的男生，“晕，千千，拜托你说话能正常点吗？你菊花痒叫强子给你弄弄！”强子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抱歉，蜗牛哥，我对他没兴趣！”被蜗牛奚落一顿的千千并不生气“蜗牛哥，你好坏哦，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呀！”跟在身后的20来个小弟，当场绝倒。蜗牛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千千的衣领，随手一挥，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进了，公路边的草丛，大声道“你妹的，我幸好没吃早饭！强子过来，哥交代几句，还有正事呢！”黄强立马把脖子低了下来，配合蜗牛的身高，满脸的笑容“蜗牛哥，你有什么遗言，不，不，有什么指示！”蜗牛苦笑了下“你妹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没文化，你还立志做个高级流氓呢，回去买本字典，先多认几个字吧！”强子头更低了三分，“蜗牛哥教训得是！这个谁啊，就是你，排骨，去给哥买本字典回来，快点，我要做个有文化的流氓！”一个身材确实苗条得让不少整天大呼绝食减肥的妹妹望成莫及，立刻应声去了！蜗牛拍拍强子的肩膀，顺便搂住已经从草丛里爬起扭着屁股过来的千千，问道“你们还记得，我为什么叫蜗牛吗？”强子立刻讪笑道“因为你每次考试都最后一个交卷，然后又每次都是零分，气晕了无数老师的淫才！”蜗牛脑袋挂满了黑线，“饿，不是这个，这个可以不提！”千千妩媚的笑了下“因为我们帮会，在您的英明带领下，像一只狂飙的蜗牛，虽然速度不快，但是非常n.b.即使前面是压路机，咱们也能干翻他！”蜗牛满意的笑了笑，“好了，黑虎帮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还有一年你们就能毕业了，虽然你们老子也不需要你们多有成就，但是我们的宗旨是什么？”后面的众小弟齐声道“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做一个有头脑的流氓！”蜗牛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表情，回头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空了哥会回来看你们的，记住要以德服人，不要欺负学弟，我们要把他们吸收进来，不要调戏学妹，但是要把她们收服胯下！”众狼齐齐竖起大拇指，蜗牛哥就是高啊！蜗牛哄散了这帮小弟，回头看了看阳光下的校门，笑了笑，转身大步走向街对面的一个妙龄少女。那个女孩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双腿，高耸的胸部，更有一股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蜗牛露出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是那样洁白，笑了笑，“没办法，学校的一帮兄弟，闲聊了几句，好了，书包，你背！”女孩满心欢喜的接过蜗牛手中的背包，拉着他修长洁白的手，慢慢的走着。女孩一边打望这满街的店铺，一边甩了甩蜗牛的手，笑着“振海，我给你找了个事情干干，怎样”蜗牛，也就是振海，满不在乎的道，“随便吧，只要好玩，做什么呢？”女孩撇了撇嘴道“你呀，就知道玩，去小天鹅火锅城做，怎样，你刚毕业，就在县城先混着吧！”蜗牛瞟了眼牵着他手的女孩，邪邪的一笑道“好吧，婉儿你在外面混的时间比我长，你说了算，那晚上我住哪里？”婉儿脸微微一红，看了看左右，正直晌午，这条街道，路过的人并不多，才小声道“去我二哥哪里吧，他房间宽，又长期出差，我也住那里！”蜗牛嘴角微微上翘，笑了下，“好吧，你安排！”两人牵着手一路走着，一个成熟漂亮，一个英俊帅气。一路来到位于县城中央的小天鹅火锅城，刚靠近，蜗牛便问道了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迎面扑来。两人穿过因为中午，略显空荡的大厅，来到里面的办公室。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干练的职业西装的，脸上妆容化得跟画皮里面妖怪有一比的大堂经理，婉儿笑着叫了声，“张姐，这就是振海，你看合适安排到哪个部门？”，那位妖娆的大堂经理，姑且也叫她张姐，点了点头“哟，你男朋友还蛮帅的嘛，那就先做传菜生吧，正好现在差一个！”陈洁忙道“张姐，那个是体力活啊，你看还有其他的职位吗？”张姐心不在焉的，看着墙上咔嚓走动的时钟道“婉儿，咱们店要的是做事情的，不是男模，如果你的那位男朋友连最简单的传菜都做不了，那你以后就苦了！”蜗牛骄傲的笑了笑“哦，传菜生是做什么，端盘子吗？没问题，我做了！”张姐点了点头道“振海啊，对吧，现在的很多的年轻人都是眼高手低，虚浮懒惰，要么指望爹妈，要么指望天上掉馅饼，希望你不在此列哦！好了，我借用你的宝贝一下，你在外面等会吧”蜗牛甩了甩乌黑的头发，微笑着走了出去，轻轻拉上了门，并未立刻离开。因为他心中本能的觉得这个张姐有点不对路。果然，房间内传来张姐压低的声音，“婉儿啊，我看你的男朋友除了长相还算秀气，能有什么呢？我上次跟你提的我弟弟，高大威猛，器宇轩昂，玉树凌风，而且在东门还有两个食品批发门市，在丽景花园买了房子，你跟他见个面吧！”婉儿干脆的打断了张姐继续吹捧他那比李嘉诚还牛掰的弟弟的声音“张姐，你说哪去了，感情哪能用物质来衡量啊，我先走了，我怕振海在外面等急了！”蜗牛听到此处，心中暗暗盘算，我去，这画皮女想挖哥的墙角，走着瞧！一边诅咒，一边顺着墙根，溜到了洗手间。婉儿出来不见蜗牛，越显焦急，左右望了望，才看见蜗牛带着自己熟悉的微笑，从洗手间出来。婉儿悄悄松了口气，道“走吧，中午去豆芽胡同！”豆芽胡同是一个小巷子，里面全是简单的面条，快餐，平民消费的地方，物美价廉，味道可口，故生意也十分火爆！两人来到一间以前还在读书就经常来的面店，要了两碗杂酱面。婉儿放下蜗牛的书包，说是书包其实也没有一本书，都毕业了，书早就丢学校了，只有简单几件衣服。蜗牛拉开椅子，自顾坐下，道“今天那画皮美女你怎么认识的？”陈洁扯出座子上的纸巾一面擦着筷子，一面道“哦，你说张姐啊，确实是美女，不过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嘻嘻！”蜗牛接过陈洁递来的筷子，笑了笑“呵呵，我会慢慢长大的，你可把我看紧了，外面的美女都排着队呢？”婉儿嘟了嘟红艳的小嘴，“吃面吧，下午我陪你去买点衣服！”蜗牛接过老板端来香喷喷的杂酱面，狼吞虎咽，不消片刻，就已经开始抱着碗开始咕噜咕噜喝汤了。婉儿小心的嚓了嚓嘴巴，“你慢点嘛，真是的，我又不跟你抢！”蜗牛咧嘴一笑，“饱了，老板，收钱！”“好嘞，两碗面，5块钱！”面店老板，欢快的，接过蜗牛的钞票，满脸的笑容，“兄弟慢走，下次又来！”蜗牛，笑了笑，点了点头“好！”两人前后穿过胡同，来到一条步行街，婉儿在前面走，蜗牛跟在后面，穿过一个过道，上了二楼。婉儿打开木门，声音很小，有点做贼的感觉，“进来吧，快点！”蜗牛也贼贼的一笑，还故意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窜了进去。这是一间普通的单位住房，里面有个套间，就是陈洁住的，外面是个铁丝的单人床，并没有被褥，可能是婉儿的二哥住的。婉儿把里面的房门打开，指了指放着小熊的铁丝床道“坐啊，别像个木头样子！”婉儿出去把外面的门反锁好，脱去外套，穿着一间贴身的吊带内衣，扯下毛巾，放在脸盆里，打湿洗了洗脸，被水打湿的头发，贴在婉儿光滑的脸蛋上，更显得清纯漂亮。蜗牛看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呆了。婉儿挂好毛巾，回头红着脸，小声道，“你睡进去点，这床小！”蜗牛很乖巧的，平躺着往墙角靠近，脆弱的铁丝床，不服的唧唧叫了两声。婉儿也顺势躺了下来，拉住了蜗牛的手，“振海，我们终于能天天在一起了，你开心吗？”蜗牛并不做答。只是侧身把婉儿楼进了怀里，婉儿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下，便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任由蜗牛搞怪的在耳边哈气，脸蛋红扑扑的。婉儿渐渐感觉到了蜗牛身体的变化，低着头，声音小得像一只无力的蚊子一样道“振海，你想的话，我们的约定可以不算的！”说完，头埋得更低了。蜗牛心中很很的鄙视了下自己，哥怎么就这么坐怀就乱呢？话说那个约定，那还是蜗牛还在学校混的事情。蜗牛是高二，婉儿是高三，两人是教室对教室，下课也能碰面，只能说有印象，但绝算不上熟悉。蜗牛在学校也算是拉风级别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帅，但知道他是黑虎帮老大的并不多。而婉儿虽然算不上绝色美女，但胜在成熟丰满，性格开朗，追逐者颇多。原本婉儿就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在她的朋友的鼓励下，居然倒追起蜗牛来。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蜗牛也不能免俗，不消几个回合，就和婉儿谈起了男女朋友。但是婉儿看似开朗时尚，但内心还是比较保守，故在她18岁生日的时候跟蜗牛约定，如果等她20岁生日他们还在一起，婉儿就把自己的一切给他，之前不能越线，蜗牛微笑着答应了，所以这一年里，两人最多也是搂搂抱抱，偶尔偷偷亲两口，还是没有越线！蜗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轻轻在婉儿光滑的脸蛋上亲了下，温柔的道“没关系，宝贝，我蜗牛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而且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体！你为我做得够多了，安心休息下吧！空了咱们去顶顶香！（一种火锅，非常好吃）。”婉儿轻轻恩了声，眼角似乎挂着泪痕，全身放松，在蜗牛的怀里逐渐睡去！蜗牛心里暗暗叹道，他奶奶的，正人君子怎么真么辛苦，一边感慨，一边把跨下怒火中烧的东西，狠狠压了下去，哼哼，压死你，给哥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