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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十回 月黑惊辣手 风高动佛心 (一)

点苍狂剑 | 作者:担当 | 更新时间:2017-05-04 00:5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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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刘毅一掌震伤了白衣少年,本待就此罢手,将其带回府衙细细盘问再作定夺。.26dd.Cn却见白衣少年虽重伤在身,却无一丝一毫惧意,一身傲骨凛然,视死如归,全无一丝一毫惧意,冷冷的瞧着自己,刘毅不由得杀心大起,头一扭,扇一张,横削而出!

  眼见得白衣少年便要热血飞溅,身首分离,命丧当场……

  红袍僧人见状,怜才之心油然而起,开口道:“刘公子,休得胡来!”挪步前来,待要阻拦,却相距数丈,再是身法高明快捷,又如何忙得过刘毅急如闪电的信手一挥?

  突然,只听“啪”地一声轻响,刘毅的手臂刚到半途,便觉这手腕上一阵麻痛,直如被极锋利的钢锥刺痛一般。他心头一惊,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松,折扇竟脱手而出,斜斜地飞落于草地上。

  他定睛看去,只见一灰袍素履、银发雪髯垂胸的老僧已扶住摇摇欲倒的白衣少年,一双冷峻如冰的目光,自长长的白眉之下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正逼视着自己。

  刘毅心中一懔,暗暗惊服此老僧的绝高身法,竟能在一瞬之间飞石击扇,腾身而来,后发而先至!此等神鬼莫测的功夫,当今江湖之上,屈指可数,不知从何处又冒出这么一个巍巍老僧?刘毅心念急转,正自沉吟,却又见那老僧俯身低头,并不言语,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用枯槁的手指在白衣少年胸前背后飞快地点了几下。

  白衣少年猛然浑身一震,气血逐渐稳定平和下来,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他抬眼看看这位陌生的白髯僧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极费力地说道:“多谢,多谢前、前辈……”

  白髯僧人截口道:“小兄弟休要开口,以免再伤元气。待老衲领你去一个清静之地,调养一些时日,身体自会复元的。”

  刘毅闻言,眉尖一耸,右手暗暗握住了腰间的七星宝剑剑柄,厉声喝问道:“尊驾何人?竟敢出手偷袭,与在下如此过将不去!”

  白髯僧人冷冷地看了刘毅一眼,嘴角露一丝冷笑,仍不言语,暗聚真气,一手托住白衣少年后腰,身形一动,便待离去。

  刘毅见状,扭身斜跨一步,“呛呛”一声龙吟,乌青闪亮的七星剑斜斜挡住了白髯僧人的去路,口中喝道:“站住!若要再动,休怪在下剑底无情。”

  说话间,他左手微微一挥,只听四周一片刀剑出鞘铿锵之声;张元奎、彭明炬以及那一帮黑衣壮汉纵纷纷将兵器取在手中,只等刘毅一声令下,但要群起而攻之,一举拿下这个来路不明的老和尚。

  白髯僧人将白衣少年缓缓扶坐于地,并不理会四周的动静。待白衣少年坐稳,他才直起身看着刘毅,眼中精芒闪动,两边太阳**处鼓动几下,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路经此地,偶见尔等以众敌寡,欲加害这位无辜少年。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身为佛门弟子,焉有不救之理?故而出面制止,将其带往佛院救治。施主一再阻拦,甚至持剑相胁,不知为何?”白髯僧人面露微笑,微微一顿,叹了口气又道,“况这位少年在此与人过招比武,本与施主毫不相干,而施主却反趁其力乏疲困之时,强行与之较技,较技之中又痛施杀手,实在已是胜之不武。现竟还要趁其身负重伤之际,取其性命,此等行径,实为武林正宗门派所不容不齿者也。阿弥陀佛!老衲冒昧,敢问施主师承何人?不知令师尊平时竟是如何教训于你?”

  刘毅顾不得理会白髯僧人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暗忖:“此人所言,想必是已在城墙暗处蛰伏多时了。尚万一让其看出破绽,岂不坏了大事?然而此人如此身手,实非等闲之辈,好在我占人多势众之利,今夜如此风高月黑,无人见得,何必管它啥江湖声名?自古以来,皆以成败论英雄,休管它什么手段!”

  心念已定,他手中七星宝剑一抖,正待招呼手下人齐攻而上。却见红袍僧人突然悄悄伸手拉住刘毅的衣襟抖了一下,迈步走到白髯老僧面前,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本座乃金沙江回源寺大喇嘛枯尔巴。今日初临宝地,耳目闭塞,不知尊驾是何方高僧?可否将法号见教?”

  原来,枯尔巴法师见刘毅重伤白衣少年后,又欲再施杀手取其性命,因念白衣少年胆略过人,气概不凡,大有惺惺相惜之感,故适才脱口喊了声:“刘公子,休得胡来!”欲拦住刘毅,不料白髯僧人飞石击腕,凌空急卷,只一瞬间便激射数十丈之遥,腾身拦住了刘毅,救下了白衣少年。他心中不由得称赞道:“此老和尚武功之精深,真乃神鬼莫测!中土之大,藏龙卧虎,此言不谬也!刘公子既能一剑震伤白衣少年,其内功火候已实非寻常,却被这老和尚以一粒小小飞石击落手中折扇,今日之事真叫本座难作决断。刘公子乱杀无辜固有不是,但此番南来之前,蕃王与我再三交待,需与吴三桂共修盟好,以成大事,使金沙江江北千里疆土统归我吐蕃所有。现下刘公子领了吴三桂之命与我议商,刚才谋面,总不成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便与其闹僵。况适才听刘毅所言,少年似已晓蕃、吴之间密约的大事,倘万一泄露天机,可就大大的坏事了。”

  一念及此,枯尔巴法师已下定决心,只有和刘毅联手,拦住白髯僧人,留下白衣少年,此事才可了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对于白髯僧人,枯尔巴法师实在不知其根底来路,又略惮于其显露的高超武功身法,他心中上下掂量,觉得最好的办法乃是以善言相对。看来,刘毅也不知其人之来龙去脉。只要能打听出他的行止归宿,还愁他能飞上天去?

  白髯僧人一眼就瞅出这红袍僧人枯尔巴绝非善良之辈,但刚才他也确实欲阻止刘毅加害白衣少年,似乎尚存一念之仁,遂合什答礼道:“阿弥陀佛!有劳法师动问,老衲法号无忌,虽名挂山门,却一向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今日得遇金沙江回源寺法师,实乃三生有幸!你我虽师不同宗,却皆为佛门弟子,遵规行善乃是佛家僧尼本份。法师既与此人相识,理应劝其与人为善,慈悲为怀,让老衲将这重伤少年带走,从速救治才是。阿弥托佛!善哉善哉!”

  红袍僧人枯尔巴应道:“本座适才也曾出言劝止。尊驾若是不来,本座也必会请刘公子留其性命……”

  白髯老僧无忌截口道:“既是如此,则老衲此刻便将这少年带走救治。法师之情,容后谢了。”言毕,作势欲扶起白衣少年。

  枯尔巴见状急道:“无量寿佛!尊驾如何这般性急?这少年与本座友人刘公子稍有过节,只怕刘公子此刻还有话问他。”

  无忌白髯颤动,冷冷笑道:“既是如此,老衲便就此稍候。法师,请你的那位友人有话快问。”说到友人二字,他目光如电,扫了刘毅一眼,故意加重了语气。

  枯尔巴冷笑道:“尊驾自言云游四海,想必见多识广,却又如何这般不省事物?既是他二人之间有过节,岂好当着许多人之面相问?再者,尊驾乃方外之人,何须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而硬趟浑水呢?”

  无忌一拂胡须,哈哈一笑道:“据老衲适才偶见,这位白衣少年与你的友人素不相识,试问又能有什么过节?再说法师与老衲同为佛门弟子,此事既然法师可以管得,老衲为何便管之不得?”

  白衣少年经无忌点**施以急救,加上本身内力尚未尽失,坐于地上慢慢平气调气,已缓过许多。此时,虽还不能行动使劲,但神智已是清醒。他听着无忌与枯尔巴的谈话,心中不由涌起了一串串疑问:这刘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对旁人颐指气使的神态,并非一般江湖门派首领所为;张元奎在“望海楼”蛮横无理,大打出手,有恃无恐的架势,更非一般江湖好汉的行径;彭明炬那日在龙尾关外天生桥率众追杀受伤的道人,再加上今晚刘毅急匆匆专程赶来见吐蕃枯尔巴法师,见到自己,又立即追问天生桥旧事,等等一切,皆使人怀疑其定有不可告人之处。他不禁深为懊恼,后悔自己过于年轻自信,以至于一招不慎招致重伤,要不是从天而降一位无忌老僧,自己恐早已命丧黄泉了。到如今自己走不了不说,还连累得素不相识的无忌老和尚也脱不了身。眼看一场争斗便要开始,自己已无一点出手之力,而那刘毅、枯尔巴二人已非一般高手可比,加上张元奎、彭明炬等那十多个人,无忌大师是否能全身而退?想着想着,一个念头蓦地跳出头脑:

  “在昆明时,曾隐隐听说吴三桂暗有面南称尊之意,刘毅此行是否与此有此关联?今日如我不死,非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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