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袁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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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军军营门口，“崇峻，年过得可好啊。”曹仲群笑嘻嘻地拍了刘崇毕一把，旁边的马廷尚也问候了一句。

　　“呵呵，哪有你二人这个年过得这么轰动啊，把陕西巡抚都给过到牢里了，现在一个是陕西6军混成协的协统，一个是标统，我这个同学来到你们门下，还请你们照看一二。”刘崇毕一脸羡慕，心想要是自己要是跟他们一同来，恐怕现在也是标统了吧。6军部任命曹仲群为陕西6军混成协统领的公文还没到陕西，但全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曹仲群当协协统的事。而曹仲群拟的混成协军官名单也在三日前得到了陕甘总督长庚的批复，这中间曹仲群并没有调整标以下的军官，完全以马建蕃、刘恩存当初任命的军官为准，只是将马建蕃提到总参谋官职位上，刘恩存任步兵第一标统带，马廷尚任步兵第二标统带，所有才有刚才刘崇毕的话。

　　“呵呵，我们也不想搞得这么轰动的，没办法，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要知道我二人也进牢里吃了好几天免费餐啊。”曹仲群笑呵呵地说道。

　　“说那些没用，理解理解，曹统领，现在老同学找你混来了，你给封个什么官啊，可是你把我糊弄到陕西来的。”三人在成学堂里关系就很要好，所以刘崇毕也没把即将是他的上官的曹仲群当回事，以开玩笑的方式说道。“崇峻放心，我把你糊到陕西来，就肯定是对你负责的，这样，现在别的职位都刚上报给总督府批准，暂没有空缺，不过我们陕西6军混成协正在组建马营，你就去马营当个管带吧。”刘崇毕听曹仲群将己任命为马营管带，心里十分满意，想跟马廷尚一样做个标统是不可能的，现在没有空缺，曹仲群也不会为了他把另一个标统给撤了的，刘崇毕心里期望是曹仲群给他一营兵，做个管带，马营又要比步营位置又要高几分，属于协部直管。

　　“那马营有多少兵啊，有几个队。”刘崇毕满脸期望的问道。

　　曹仲群与马廷尚相视而笑，曹仲群开口说道：“现在马营还没有兵，就你一个管带，你这个管带上任后，要做的就是去大街上招募士兵，陕西会骑马的人很多，想招一营兵应该还是很容易的，由于全协需要更换枪械，需要经费颇多，马营暂就组建两个队吧。”虽然从长庚手上支来了三十万两经费，但全协需要更换枪械，还要购买大炮组建炮营，花钱的地方很多，曹仲群还得精打细算，组建马营的花费也是需要多多，养一个骑兵足够养好几个步兵，甚至十个步兵，所以曹仲群只准备把马营建两个队，再说未来的战场上骑兵逐渐将遭淘汰，需要用大规模应用到骑兵作战基本上是没有的，曹仲群就不准备多建。刘崇毕听了曹仲群的话明白过来了，原来马营还是个子虚乌有的东西，自己是陕西6军混成协马营的第一个人，说简单点就是个光杆司令，还要靠自己到处去招募士兵。说道：“原来是让我当光杆司令啊，这也太不仗义了点吧。”

　　“呵呵，伯清这样也是没办法，现在新军里一个萝卜一个坑，马营也是早有计划要建的，你跟我们一样，又不会打炮，不然就去炮营了，现在就剩下马营、炮营、辎重队、工兵队没有主官了，要是让你去辎重队、工兵队，那不是更委屈你了嘛。”马廷尚在一旁说道。

　　“看样子，我只能去马营了，那我几时上任啊，什么时候招募新兵啊。”刘崇毕也只能接受现实了，在成学堂里是不分科的，骑兵也所学，光杆司令就光杆司令，曹仲群话也说了，给两个队编制，上大街招募新兵就是多费些功夫而已。

　　曹仲群看刘崇毕接受了马营任管带之职，就说道：“进营吧，你现在也算陕西6军混成协的一份子了。”说完带着刘崇毕入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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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来到协部，看见马建蕃在里面坐着，马廷尚主动介绍了刘崇毕给马建蕃认识，马建蕃和刘崇毕恭维了两句就对曹仲群说道：“伯清，我刚去了趟督练公所，听说朝廷关于恩寿和王毓江的处置已经下来了，恩寿罢职，王毓江刘鸿恩等人都是配到新疆和蒙古充军。”“哦，这么快，便宜了恩寿这个混蛋了，他在陕西这几年可没少干天怒人怨的事，就只是个罢职，倒是王毓江等人得到了应有的处罚了。”曹仲群听了马建蕃带来的消息说道。

　　“还有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确，新任陕西巡抚也有着落了。”

　　“是何人”曹仲群急忙问道，陕西巡抚这个位置上坐着的是谁对新军来说太重要了。

　　“江西护理巡抚沈瑜庆调任陕西巡抚，不过布政使再也不再空着了，奉天府尹钱能训改任陕西布政使，庄大人也升官了，升任陕西按察使兼新军督练公所总办，原陕西按察使陈绍周调任去京了。”马建蕃将他听到的消息说给曹仲群听。

　　“哦”，舅舅庄洵升官对曹仲群来说一点都不意外，恩寿因新军倒台，而上奏折弹劾恩寿的庄洵不升官有点说不过去，不过庄洵兼管督练公所，倒是让曹仲群有点意外，心想，这定是袁世凯搞的，也不知道我哪点入了袁大头的法眼呢。曹仲群对清朝官朝其他人不是很熟悉了，就向马建蕃问道：“沈瑜庆和钱能训是哪边的人啊。”晚清官场上派系林立，能做到巡抚和布政使位置上的人没有点后台是不可能的，当然恩寿例外。

　　马建蕃想了想说道：“沈瑜庆嘛，这人是老湘系出身，与淮系也有些关系，是前两江总督沈葆祯的第四子，曾任过江南水师学堂会办，庚子年时就是他上书两江总督刘坤一畅言东南互保的。至于钱能训嘛，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此人跟徐世昌关系比较亲密。”曹仲群点了点头，袁大头还真会做人，调了两个搞洋务出身的人来陕西任巡抚和布政使，再加上舅舅庄洵升任陕西按察使兼督练公所总办，想想已后自己引领的新军在陕西日子肯定不会是很难过了。袁大头做了这么多肯定是有所图的，袁大头才不会成为冤大头呢，当然也不会看中我想让我给他当女婿，我手上有什么，嗯，定是图的我手上这支军队了，看来袁世凯对大清的不臣之心早就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