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妓院的逍遥生活 第三十六章 曼妙舞姿

　　“赵月娥。”春梅一字一顿，从口中吐这三个字。

　　古代的时候，下人中是有奴仆之分的，一般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就成了主人的私有财产，也就是奴。不仅要自己一辈子侍奉主人，如果他（她）结婚生儿育女后，他们的后代也是要侍奉主人家。并且，一旦成了奴，就要改姓主人家的姓。

　　月娥其实本来姓李，被他的爹爹来到伊春院，跟赵妈妈签了她的卖身契后，那年，她才刚满十岁的妙龄年纪。别看她人儿小，却心灵手巧，让她做的活儿仔细精致，还很勤快，看在赵妈妈眼里，甚是怜爱。

　　于是，赵妈妈便动了恻隐之心，竟有些舍不得把她往火坑里推，旋即就把她从伊春院培植未来姑娘的花名册中剔除掉，而后，留在赵妈妈身边，做起了贴身的侍奉丫鬟，也就随了赵妈妈的姓，姓了赵。

　　而仆与奴，有着本质区别的是，他（她）拥有人身自由，只是来做些活计而已，也就是个打工仔或者一个打工妹。打工归打工，只要工钱照常发，饭食照常吃，不受制于人，都已经算是相当的不错了。

　　在那个时代，能够拥有人身自由，相比较那些世世辈辈都要侍奉主人的奴们，就已经很是庆幸了。毕竟，身为某家的仆人，你今不愿意在这家做活计了，完全可以辞工，转到别家去，也很少会有人拦着你。碰见好的人家，可能不会克扣你的工钱，即使碰到不好的人家，克扣了工钱，总比一辈子都要在某家干活计要强的多。

　　待春梅报完名字，走下舞台，随后，着一身绯红色薄纱裙裳的月娥姑娘，缓步走上舞台，一亮相，就hold住全场，两团的成员几乎都眼放绿光。

　　在昨天下午，刘盛呈送给赵妈妈参赛选手的名单里，还没有月娥的名字。今天，月娥的出现在了选手的名单上，而且还是第一个登场亮相。应该是赵妈妈昨天在名单上做了手脚，篡改了报名册，把月娥的名字私自添加了上去。到现在才被发现，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也只能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站在舞台屏风后面的刘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两只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上的月娥的表现，并时不时地观察一下，台下三个评委和两团成员们得反应，种种迹象表明：一切都很正常。这个时候，刘盛才放下心来，不由地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万一被拆穿，出了这等纰漏的事情，恐怕会嫌弃不小的波澜。

　　站在舞台的月娥，表现出来的精神风貌让人赞叹不已，一点儿也不怯场，仪态万千地跳了一支舞蹈，一瞥一笑、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展现出了不俗的舞蹈功底，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得到的，应该是赵妈妈从小调教的结果。

　　选手们，不仅是光比看谁长的漂亮，并且还要展示自己的一个才艺，唱个小曲或者跳一小段舞蹈，以及拨弄各种乐器等都是不错的选择。在众多的古代乐器中，最合适在青楼妓院展示的乐器，那就非琵琶莫属。

　　这次海选是从一千多名参赛选手中，遴选出色艺俱佳的佳丽们，选拔进入一百强的比赛，为期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平均下来，每天都要有一百多名选手亮相。因此，留给每位选手的时间还算是比较充裕的。

　　不像我们现代的如雨后春笋般的选手比赛，在海选阶段，留给每一名选手的时间几乎都不会超过五分钟。在世界人口第一的国家里，某卫视随便搞一次选秀比赛，都会有过万趋之若鹜的报名者，赛程也不较短，当然分摊到每位选手身上的时间也就少的可怜，很难在五分钟的时间里，全部释放出自身的才华和光芒。

　　而由刘盛主事的花魁大赛，报名的人数在当时看来，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与现代的选手比赛相比，连个分赛区的参赛人数都比不了。在海选阶段，留给每一名参赛者得时间，足够可以全面展示才艺。

　　像舞蹈或者小曲，以及弹奏乐器，几分钟得时间内，是看不出个啥模样的，如果留给选手们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在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里，赵月娥所跳的这支舞蹈，充分地展示了她傲人的身材，以及柔软的身躯。连续几个劈叉下去，惊起了台下一片的叫好声。稍息，她又来了个将近一分多钟的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

　　旋转完毕，赵月娥头不晕，眼不花，继续花枝招展，翩翩起舞，时不时地扭动几下如蛇一般的小蛮腰，看得台下的一百多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眼发绿光，无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精彩的瞬间。

　　站在屏风后面的刘盛，听着屏风的另一面，男性同胞们的欢呼声，他也意有所动，禁不住在屏风的一侧，探出小半个不易被人察觉，油光可鉴的脑袋瓜子来，边看，边情不自禁地微微颔首，跳的那叫一个好啊！

　　更加让人拍案叫绝的是，月娥几个做出了几个幅度比较大的舞蹈动作，长及落地的裙摆也跟着飘了起来。不过里面穿了长裤，并没有春光外泄。这让台下的一百二十一位两团成员，扼腕叹息，为此感到可惜。

　　而刘盛看到了之后，心中的小鹿不听话地乱蹦?，也暗自在心中感叹着：可惜啊，可惜，要是里面没穿长裤就好了啊。

　　刚想到这里，刘盛的脸很不自觉“腾”地一下，脸颊马上变成了猴屁股。对于，他刚才邪恶的想法，很是一番自责。

　　舞台虽然不算太小，月娥一个人在台上长袖飘飘，翩翩起舞，却并不显得特别空旷。仿佛，这个舞台就是她自己的一样。每一个舞蹈动作都像是行云流水一般，就连在雅安阁以“舞林高手”自居的秦素素，也看的如痴如醉。女的看到都有如此的反应，对于台下一百二十一位男性来说，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边看边流哈拉子。

　　一段舞蹈跳完之后，赵月娥欠身福礼，在台下两团成员的叫好声和欢呼声中，再三地鞠躬，款款地走下了舞台。

　　原本还以为秦素素会亮出写有“淘汰”二字的指示牌，没想到得是，在赵妈妈亮出“晋级”的指示牌后，秦素素没有作任何犹豫，紧接着就亮给了一个“晋级”。既然她们两位主评委都亮了“晋级”，身为中间调解人的刘妈妈也没有理由投反对票。就这样，赵月娥第一个亮相，就成功入围了花魁大赛的一百强。

　　秦素素给赵月娥晋级，并不是看在她是赵妈妈贴身丫鬟的份儿上，俗话不是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而是，赵月娥曼妙的舞姿和姣好的面容，以及妖娆的身材，都是非常符合进入下一轮的条件，秦素素是心悦诚服地投了赞成的一票。

　　看到秦素素并没有为难赵月娥，赵妈妈还以为她是怕得罪自己，面上挂不住呢，心情也颇为舒畅，看着坐在另一侧的秦素素，比以前看起来，也顺眼了不少。这一切，都是得益于赵月娥的顺利晋级，大大地长了她的脸面。

　　接下来，参赛选手一一登台亮相，一直到日薄西山，比赛第一天就过去在不知不觉间，一闪而过了。总共有一百五十名参赛选手登台亮相，和赵月娥一样入围前一百强的选手，还有其他五位表现不俗的选手。

　　在这五名晋级的选手中，可谓是各有所长，形态各异，争奇斗艳，有的五官精致，有的娇小可爱，有的丰润十足，有的身材火辣，有的皮肤白皙如雪。

　　本来，赵妈妈只是让桃红一个人参赛，毫无悬念地拿下这个花魁大赛的花状元。但是，为了防止秦素素假公济私，万一把以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示人，而既不会跳舞，也不会唱小曲，更不会弹琵琶的桃红给淘汰掉，那就直接宣告了花状元旁落，也让作为出资人的赵妈妈失去了一个大发横财的机会。

　　让月娥参赛，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赵妈妈上了一个双保险，毕竟，她既会跳舞，也会唱曲儿，还弹的一手好琵琶。秦素素即使对月娥鸡蛋里挑骨头，不予通过。一旦让台下二十一位观察团成员做出决策时，十有**会让月娥惊险过关。

　　这样的话，无论是桃红，还是月娥，只要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进入了前十强，花状元就十拿九稳。当然，如果说两人双双杀进了前十强的话，那么，不仅是花状元可以轻松拿到手，花榜眼也可以染指一下。

　　在开赛前的一天，赵妈妈就打起了这个如意算盘。至于，她的这个美好愿望能否实现，如他所愿，就要看刘盛如何指示刘妈妈，如何和与秦素素沟通了。

　　在通知秦素素当了主评委时，刘盛也转告了她一个必须照做的指示：对于参加本届花魁大赛的桃红，一路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