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应变

　　陈退原路返回，果然有个女人从他车上下来，背影一步三扭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陈退一直等到她进入小区后才缓缓地开动了车子。

　　“看起来没戏了。”唐星的肚子直叫唤。

　　“他在打电话。”段烟烟举起了手机，主页面上显示出了一个手机号码，大概一个小时前陈退曾打过但没打通的那个。

　　这一次他拨通了，通话时间只有短短七秒钟，挂断电话的瞬间，陈退大力踩下了油门，黑色宝马就象现了猎物的鲶鱼一样猛然加，唐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转出了这条双车道小路。

　　陈退完全没有察觉到被跟踪了，其实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他就会现不对，黄色宝马mInI虽然是种很常见的车，但也没有像广本雅阁丰田凯美瑞那样成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的街车，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路上车不多，而且唐星和段烟烟也是没有什么跟踪经验的，可惜的是陈退从来就没有看后视镜的习惯，他的驾驶习惯是就算握着的只是宝马32oi的方向盘，但也要开出兰博基尼的感觉来啊！要知道兰博基尼是没有后视镜的。

　　车里的香水味有些浓，陈退打开了天窗，在贝多芬不朽名篇《命运交响曲》的恢弘伴奏下以过12o码的度在城区主干道上狂奔，让他产生一种整个世界都在自己脚下栗栗抖的快感。

　　然后他看到了那块差点就飞过去的招牌——永和大王。

　　黑色宝马一个急刹车，强行变道拐向路边。

　　唐星郁闷了，为了不被现他没敢跟太近，而且走的是外侧的车道，右边有好几辆车，根本就没办法减和靠边。只能是顺着开了过去，然后在前面路口调过头来停在了街对面。幸好路口并不远，调回头来时黑色宝马还在路边，陈退也没下车，摇下了车窗正在抽烟。

　　两分钟后，两个男人从永和大王里面走了出来，陈退就停在路灯下面，看得很清楚，雷奥哈德穿着黑色套头衫蓝色牛仔裤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就象个背包客，还有一个男人面容清秀，个子不高，和五大三粗的雷奥哈德站在一起更显纤细弱小，他们拉开车门上车。唐星感到段烟烟心里明显吃了一惊，零零碎碎出现了几个字，不成句子，不仅仅是惊讶，还有……愤怒？

　　这种情绪显然不是针对雷奥哈德，他和陈退之间的勾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应该是因为那个清秀的男人，唐星努力想要看清楚点，但除了清秀的有些过份之外什么都没现。

　　原来你喜欢的也是小白脸啊。唐星心里平衡了些，之前6小槿说他是小白脸，还一口咬定段烟烟肯定不会喜欢他这种类型，唐星多多少少有些不爽，被说成小白脸到也没什么，不讨人喜欢的小白脸就有些伤人了。他原本以为段烟烟中意的是施瓦辛格这种魔鬼筋肉男，男人中的男人，或是散枭雄味的成熟男人，就象阿尔帕西诺，结果却是个长得比自己还要小白脸的家伙……

　　黑色宝马开动了，唐星继续跟了上去。这次陈退没有猛踩油门，而是一直保持着六十吗的良好市民度，开的平平稳稳，变道前先打转向灯，过人行道时小心翼翼地减。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唐星会以为换了个司机，而且是刚拿到本后备箱里放着一叠写着“实习”的黄色贴纸的那种。

　　段烟烟一直保持沉默，两辆车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最后在城郊公园外的马路边停了下来。唐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又准备来一场车震？但你妹的你们三个都是男人啊。等了几分钟，一阵强光射在后视镜上，不断的闪，闪的唐星想骂娘。转头一看，一辆白色丰田面包不停变换着远光与进光开了过来，象是在打信号，并没有靠边停下，而是慢慢开了过去。

　　黑色宝马车重新启动了，跟在了白色面包后面。

　　有意思。

　　“要继续跟么？”唐星问。

　　段烟烟点点头。

　　陈退刚才没有打电话，白色面包车应该是雷奥哈德或那个清秀的男人叫来的，看这种偷偷摸摸的驾驶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生。现在唐星不觉得肚子饿了，一方面是已经饿过了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开始真正好奇了起来，这种名侦探柯南式的剧情展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可不是经常能够碰到的。陈退这一晚上行动鬼祟，带着他们到处乱跑就象是戏耍猎物的蜘蛛，而现在他们终于要看到蛛网的中心了。

　　唐星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等他们快要消失在视野中后才踩下油门，他刚才查看了一下，陈退的手机还有37%的电量，支撑几个小时没问题，不用担心会脱离监控。地图上红色小点移动的度并不快，他们沿着江边绕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一处宽大河堤边，唐星在几十米外找了两辆车中间将车停下，关灯熄火。只见陈退、雷奥哈德和那个清秀的男人都下了宝马，上了那辆白色面包，白色面包上则下来了个腰杆笔直的家伙，靠在车门边点了根烟，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

　　面包车没有挂牌，车身看起来很新，车上有位大人物是肯定的了，那个腰杆笔直的家伙一看就是练家子，眼神鹰隼般锐利，虽然有车窗隔着，但扫过来的时候唐星还是觉得冷飕飕的，感觉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了一下，让人有种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的感觉。

　　段烟烟心里再一次剧震，“怎么会是他？！”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对男女手牵手从车边林荫中走了出来，上了他们前面的那辆福克斯，打火启动，扬长而去。

　　视线毫无阻隔，他们与那个精干男人的目光直接相对了，他目光落向车牌后皱了皱眉，将烟头扔在地下踩熄，拉开副驾驶的门说了几句。然后一个和他一样是衬衣西裤打扮的男人跳了下来，身材比他魁梧不过却没有那种凛然冷意，然后径直向他们走了过来。

　　糟糕！

　　刚才那辆白色面包是从后面开过来的，那个男人十有**是注意到了车牌。现在跑到还来得及，但肯定就打草惊蛇了，而且他们那两辆车性能也不差，能不能跑得掉还是个问题。如果硬撑着不走，唐星没有把握能骗过对方，说自己是来江边吹风的？但该死的连玻璃都没开，对方这种黑社会的势头一看就不是善类，这里本就偏僻而且正好是在河边，如果被揭穿的话，直接套上麻袋就可以往江里扔了，连快递都不用叫。

　　唐星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钥匙。

　　“躺下。”段烟烟低声说。

　　唐星背后一空，座椅被放平了，段烟烟伸手一推他，转过身低头伏在他腰间，用头遮住了脸。

　　“装得享受点，快点！”

　　唐星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必须承认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问题是不是你说享受我就能享受的起来啊，唐星躺下来后看不到后视镜了，但他想象的出自己现在脸上应该是一副僵硬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努力想要装的享受点，却觉得脸上每块肌肉都不听指挥，就象受惊的蚯蚓一样到处乱窜——这哪里是享受的表情，这明明就是马上风的表情！

　　段烟烟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在说“不想死就听话点”。

　　“我到是想听话，但这话没办法听啊。”唐星用眼神说，他感觉自己现在就象是站在小便池前，被人用枪指着后脑勺，“快点尿！”

　　这Tm怎么可能尿得出来。

　　段烟烟凝视了他一秒钟，然后低下头，伸手握住了他的要害。

　　唐星脑袋里嗡的一下，然后是一片空白，灵魂仿佛出窍。他听见喉咙里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感觉到喉结在上下耸动。段烟烟的手势不轻不重，隔着裤子按住缓缓地上下磨檫，一团热火从下腹腾腾冒起，巨龙骤然暴涨数圈，威风凛凛地耸立了起来。段烟烟为了遮住脸不被看见，脑袋几乎是贴在了唐星下腹，猝不及防下那如铁般坚硬的物体不偏不倚正好是顶在了嘴唇上。

　　这么大！段烟烟先是一惊，随后戏虐般地在顶端轻轻咬了一下。

　　唐星猛吸一口气，然后便听见哒哒扣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