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于渊 第十一章 疑惑

　　江雪宜和柳诗曼缓步走了饭馆。．江雪宜嫌大厅嘈杂本想要个包间就餐，但服务员告知已经人满只好作罢在靠墙的餐桌上坐了下来。两人随意的点了几个小菜后便窃窃的聊起了天来。

　　随着饭点过去，吃饭的人也渐渐的散了，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饭厅里此时除了江雪宜两人外，还有几个大腹便便的人在喝着小酒忧哉忧哉的说着闲话。服务员正推着餐车收罗着餐盘碟瓢，擦拭更换餐布。

　　程飞看着此时饭馆里基本上停息下来了，收银台后的女人也闲下，于是便准备进去，此时不进去可能接下来他们就要吃午饭了，他在心里默默回忆下想好的措词后边跨步向餐馆走去。

　　雪宜，呆会吃完饭后要不我们去柳儿湖泛舟怎么样？我听说那里风景可美了，水淄清澈不说，沿湖水两侧种着一排排柳树，枝叶繁茂，现在又是夏季，天气热的受不了，你想一想我们在夕阳辉照下，泛舟碧湖之上，清风絮来，两侧是随风款款飘动的嫩叶枝条，前方是水天一线的堪蓝天空，鼻子里嗅着涤人心脾的清新空气，这是怎样一种仙涓画境。说着话柳诗曼心里都忍不住对自己描绘的景色憧憬起来，闭上眼睛落出陶醉之色。

　　看着姐妹脸上那向往之色，江雪宜也有些心动。

　　怎么样！去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下次休假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柳诗曼睁开了清亮的眸子，对江雪宜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啊！恐怕我是没有福分陪你泛舟了，我之前都和小姨说好了，下午到她那去。江雪宜矜持的笑了笑甚是遗憾的抱歉道。

　　啊！听到江雪宜的话柳诗曼面露失望之色，其实在心里她早就计划好了的，她本以为这事十成的，现在对姐妹说起只不过是走形式，却没料到江雪宜会另有它事。

　　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也好有个计划啊！江雪宜看着姐妹暗淡下去的眸子道。

　　失算啊！我是本以为你会没事的那会料到、、、、、、

　　要不你一个人去？柳诗曼黯淡的情绪触动了江雪宜，好姐妹陪自己逛了一早上的商场，而自己却令她失望她心里坡为过意不去。

　　一个人有什么意思，看风景要的就是两个人分享那才有意境。柳诗曼粉唇嘟忿道。

　　呵呵！瞧你那样好似掉了魂是的，不就是去柳儿湖吗！下个月的十二号就是我们‘牵心珠宝行的一年一度的开业周年年会，年会过后公司员工集体都会有一天的假期，那天我就整天都陪你去泛舟怎么样？

　　下个月！年会！柳诗曼狐疑道。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那大意的性子，双耳不闻窗外事，天塌了恐怕都不晓得吧！诶！江雪宜正说着话，眼波余光感觉到餐馆进来了人，扭着脖颈看了一眼。来人她感觉似乎有些影象，再看了眼来人的穿着，心中才了然。

　　程飞进餐馆后眼波随意的瞥了瞥四周，眼光掠过江雪宜时有些异色，脑中感觉似乎这个女子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便作罢！

　　看到程飞对自己凝眸时眼中片刻的疑惑之色，江雪宜更证实了程飞的身份。

　　小兄弟，想吃点什么？

　　收银台后的中年女人看到程飞向自己走来，还以为是食客就先声问道。现在服务员都到后堂去忙去了，饭馆里人手本来就短缺，所以服务员都比较忙。

　　程飞是来应聘的，错被误成食客，他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道：请问您这是在招工吗？

　　中年女人听到程飞是来应聘后并未露出失望之色，而是好整以暇的用目光审视了程飞一遍，笑着说道：我们店里是在招工不假，但！我们招的可是洗碗工！你认为你行吗？

　　行！当然行！程飞听中年女人并未一口否决而是问他行否便利马表态道。

　　这么年轻干洗碗不太屈才了，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洗碗人人都能干，只要细心就行！耽误你们年轻人的宝贵时间我可过意不去。女人看到程飞急切的样子，颇觉有意玩笑般的劝解道。

　　不会的！老板，我就是要出来历练一下，增长阅历的。事业是从生活琐碎小事经验中一点点堆积起来的，并非一日的事情，所以不会耽搁到我。程飞看面前的女人年龄虽可能比自己母亲还要大，但他又不好之呼阿姨，因为他怕这个女人忌讳别人这么叫她，所以只好称呼为老板了。

　　哦！听你一说，还真象那么会事，难得你这么年轻就明白这个理，女人听到程飞的话颇为欣赏道。行！你先到我这干着，甚时想走，都随你。身份证带了吗？我登记下。

　　一听到要身份证程飞就卡壳了，每次都是这一条他就被别人扫出门外。

　　不好意思！我的证件前几日弄丢了，现在还在补办呢！

　　说完这句话，程飞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是多么希望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不已为然的神色，但！他又一次失望了。

　　女人听到程飞的话后，面色马上就拉了下来，感情这小伙子是来蒙混我呢！女人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于是正禁道：那我就爱莫能助了，等你身份证办好了再来吧！

　　老板！您能不能让我先在您这里先干着，在我补办证件的时段里工资我可以少点，行吗？

　　办身份证少说也要几个月，所以程飞才这样说，几个月他少说也有点钱了，虽然不一定够回老家的路费，但解决燃眉之急是有必要的。

　　小伙子，这可坏了章程，我们饭馆里的服务员名单可是要报到公商局去，是要体检证明的。你可能不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卫生是最重要的，要是服务员有个什么传染病什么的，不但危害自己，还要牵连大众，这可不是小事情，所以你还是等办好的证件再来吧！

　　中年女人此时本来就对程飞的‘欺骗’难以释怀，心情不好自然对程飞就不假以辞色，搬出了商业话来糊弄程飞。

　　其实中年女人说得也不是假话，中国的工商业对饮食营消场所是有这样的规定的，不管是个体户小资经营还是和资开的餐饮公司麾下员工都是要出示健康证明的。不过这是商话，在公众法律上是没有错，但小资经营的饭馆就并非就要落实到‘个’，只要出示一个服务员的健康证就行。这种事是现在每个城市的小饭馆都潜默认不言而明的事。就好象在自家里吃饭一样，谁还要办个健康证才能做饭吃呢！小饭馆嘛！卫生肯定不可能和大餐厅比，只要‘过的去’就行了，当然厨师的健康证明是必要的。

　　中年女人的话把程飞糊的一怔一怔的，他确实不懂这些，但听上去女人的话又在理，他反驳不了。所以他只好灰溜溜的离去，宣告又一次失败。

　　两人的对话江雪宜是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此时她心中疑惑了，她不是疑惑女人的话，而是程飞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找工作呢！

　　那天程飞到牵心行里‘看’手表，因为看程飞年纪小引起她的注意记下了他，当时虽然她并不知道程飞的身份，但在同事们聊天中，黄师傅（管收购的中年男子）谈到了程飞，所以她从中得知程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