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于渊 第七章 耻辱

　　环山公园不大，内置设施也很简单，毕竟这只是个村内公园。．

　　前门口左侧都是些简单的体育健身场地，安置了些简单的健身器材。右边有些商铺，卖些零碎东西。公园的中心地带有个湖泊，很清澈，随处都可以看到鱼儿游动。湖中段有条梯形白巩石桥弯曲穿接湖泊两岸，桥上阶梯纵曲高低起伏似供似狐，很值得观赏。湖边沿岸栽种了很多树木，树阴遮盖下是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路叉上修建了几座凉亭，看上去虽显得单调了些，但也别具匠心。既是园就少不了长廊，一条由大理石堆切的米白色长廊横贯几乎整个公园，白墙红瓦，如龙蹲盘。除了这些还有一大片丛林和游乐场所，如气垫儿童游乐园、过山车等等等等。

　　当程飞匆匆转完整个公园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此时的环山公园里，处处透着静谧，蛐虫唱吟。幽暗覆盖了大半个公园场地，惟有路边零散的照明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

　　可能是白天下了场大雨，今晚的天空格外晴朗，万里无云。圆月高挂，月色当空泄下，为这昨城市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金缕衣。

　　行走在幽静的公园小路上，程飞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朦胧白影延至目穷处，和脚下时常变化拉长的淡淡黑影。

　　夜色虽撩人，也要对应心境。心境不好即使再好的景色也是枉然。

　　半小时的观看，程飞对整个公园的布局有个大概的印象。至少再遇到大雨心里有个应对措施，不至于举足无措了。

　　时间尚早，睡觉也是睡不着。程飞直接走出了公园到了大街上。与其坐以待必，还不如到外逛逛，看能否找到思路，解决钱的问题。

　　顺着街道左走，程飞回忆起白天走的路线来，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走，就好象冥冥中心里有一条线牵引着自己样，理解不透。

　　大街地上，光迹斑斓。耀眼的灯光肆意照耀下如动跃不停的光幕地毯变换不息。

　　“街灯下人流涌动。”

　　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个个行色匆匆，和白天无异。

　　程飞的身影汇聚其中很快便被淹没，如沧海一粒水珠。

　　由于是大街公路，所以程飞凭着模糊的记忆，没有走多少弯路，很快便来到了白天吃饭的那家饭馆。

　　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程飞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未来到之前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到了这里后他又不明所以。

　　透过光线，程飞依稀可以看到饭馆里那个妙曼身影，正在擦着桌子，应该是客人刚走。

　　靠里墙的客桌边，有一中年男子正在看着电视，手中正拿着遥控板调试着频道。

　　除此之外，饭馆里再无一人。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常，程飞没有找到心中牵引的启示，百无聊奈下他的目光在整个饭馆周围游历起来。

　　“恩！”

　　“招聘启示！“对了，是它，难怪我觉得老是忘了什么似的，原来是它呢！程飞突兀看到粘贴在玻璃上的招聘启示才豁朗开来。

　　找工作？程飞看了看自己，我行吗？

　　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找份工作赚钱，可仔细一想，年龄不符不说，身份证也没有。或许现在自己还成黑户了呢！所以这个想发还没有实行过就被扼杀了。

　　现在又再被这张招聘启示构起了程飞的找工思路，他不得不再三思考了。现在剩在自己面前的路只有这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

　　以己度人，要是我的话，我会收没有身份证明的童工吗？

　　大公司是肯定不会的，要是小公司又恰好遇到奸商就不一定了，奸商嘛！只要是有利可图就行，一个资源缺乏的人，他就更好剥削了。

　　程飞此刻倒是想遇到这样的人，至少在维持生计之余多少还可以赚点。

　　但这样的‘好事’上那里找呢！

　　哎！程飞脑中思绪繁乱调理不清，一想到钱的事就头疼，“不要忘了常来照顾施姨的生意哦！”

　　头脑中杂念涌现，不觉间白天吃饭时那个施姨的面空浮现在脑海里，她的笑容表面上虽然显得市烩，但话语中同样蕴涵着亲切之意，程飞一想起她那春风般笑容，莫名的暖意就从心底泛起。

　　程飞又看了眼贴在玻璃墙上的招工启示，计上心头。

　　哟！你小子还在这呢！怎么！还等老子给你送钱来？

　　程飞刚弩定了想法正要离去时却听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于是转过头寻声望去。

　　“是你！”

　　对！是我。看到我很惊讶是吧？辉子玩味笑道。他刚和小弟几个在天府人家吃饭出来，在门口伫立时却看到程飞站在不远处，于是便过来找找乐子。

　　看到是抢自己包的那几人，此时却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肆无忌惮的说笑。程飞眼中恨意浓烈，咬牙切齿的哼了声。

　　“怎么？很恨我是吗？要打我啊！辉子看程飞切齿的面色嗤笑道。”

　　哈哈哈！长毛几人看到程飞的模样也蔑视的大笑起来，象程飞这样的毛头小子，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刺耳的笑声传到程飞的耳里，衍变成深深的恨意。”

　　还记得白天我对你说的话吗？

　　程飞不解的瞥向辉子，说什么话了。程飞费解。

　　这么快就忘了！辉子笑意更显浓烈。他笑意敛起故做亲切道：那我可得给你长长记性了，以后可不要再忘记了。

　　长毛！为我们小兄弟长长记性，让他知道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

　　“好勒！：

　　听到辉子的话，长毛几人走了出来。露出他那独特奸虐的萎笑，魁了魁手指道：小子！听好了，以后见到我们辉子哥记得要绕着走，我这都是为你好，知道吗？说完话未等程飞反应便一脚蹬在程飞的肚子上。

　　啊！程飞腹部受了长毛一脚，利马栽倒在地上。本就瘦弱的身子那里能够承受的了这一重脚，顿时程飞感到肚子里的肠子被踢断了似的，绞痛不已。长毛几人没有理会卷缩在地上的程飞，接续一通拳脚招呼在程飞身上。程飞咬牙抱头生生承受一下下踢打，心里恨恨的想道：迟早你们也有这一天的，等着吧！

　　好了！看打差不多了，辉子唤停住了长毛等人。

　　辉子走到程飞面前，用脚上的鞋参了参程飞的头。小子记住我的话了吗？以后绕着我走，今天只是个简单的教训，下次可没有这么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支脚，踩在自己的头上，皮鞋的胶臭味传进了鼻子里。

　　这股恶臭的气味袭上程飞的心头，顿时使程飞感到就如粪便浇在头顶。

　　“耻辱！”这是深深的耻辱。父母的死让程飞明白什么是仇恨，而今天辉子这一脚让他知道什么是耻辱。看着几双脚从视线里逐渐消失，那肆意的笑声却在心间回荡，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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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公园的石椅上，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程飞无一丝睡意。

　　嘶！本想转动下身子躺的更舒服些，却触到了泛着淤青的手臂，程飞裂了裂嘴！

　　实力！势力！没有这些东西在如今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要活得有尊严，没有可能。程飞虽恨不得噬辉子的肉泄恨，但他又不得不感谢他，是他让程飞认识到这个社会残酷的一面。

　　哎！自己太弱了，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报仇。程飞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实力是多么的重要。

　　月光下，白云慢慢漂动着。程飞的目光随着白云移动，疲惫的身躯睡意终于袭上脑海，程飞目光逐渐迷离眼皮慢慢的合上。

　　清晨！朝阳初升，天色还沉浸在灰朦胧一片。

　　远出公园外，汽笛啸声隐约。公园里晨练的人络绎不绝。

　　嗒嗒、、、、！！！

　　晨跑的人不断从白石上踏过，鞋底和地面触击声不绝。

　　朦胧中程飞被声音惊醒。他本就睡在路边的石椅上，所以这嗒嗒声自然清晰的传入他的耳里。

　　翻起身程飞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扭头向四周看了看。此时公园里各处站着稀疏的几人活动身子。压腿的、做俯卧撑的、打太极的、做早操的等等，行色各异。

　　这些人，都穿着华贵精致合适的运动服，想必都是生活无忧闲散人士，程飞心里这样想着。要是不然，象那些为三餐奔波的人，休息时间都不够，那还有闲情逸致运动呢！

　　看到这些人锻炼，程飞也心动。要想报仇就必须有副好身体，体格好了将来到了军队里才不至于落下，学到硬本领。所以从这一颗起自己就要开始铺路，为今后的路打下地基。

　　沿着公园的白石路，程飞慢跑起来。身上的肌肉虽然隐隐作痛，但一次次都咬牙坚持了下来。程飞慢慢的跑动着，起初是沿着林间小路，最后慢慢来到了公园湖泊边沿，一边跑他一边调节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使之达到一呼一吸间都保持平衡状态。

　　程为国是以前军人，所以每次跑步都会拉上程飞，久而久之程飞也习惯了晨练。绕着公园程飞跑了一圈后，程飞又打了一套程为国教他的军体拳。“拳式简单直接实用，”这就是形容这套拳法的功效。

　　军体拳是由拳打、脚踢、摔打、夺刀、夺枪等格斗动作组合而成的一种拳术。经常开展军体拳训练，对培养人的坚韧不拔、勇敢顽强的战斗作风，具有重要意义。军体拳手型主要有三种，即拳：主要用于击打和砸；掌：主要用于推、砍、劈、抽打等；勾手：主要是打、勾。步型有马步、弓步、虚步、仆步、歇步等。

　　程飞打军体拳时，虽然不如程为国那般勃发间如游龙挽弓，打的虎虎生风，收发自如，但他用出那股子狠劲打出来的姿势倒有别有一股危煞之气。刚打完军体拳程飞就累倒在了草地上，拼命喘着粗气，汗如雨下般湿透了衣衫。

　　现下程飞腹中早也空空如野，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这一运动肚子里便咕噜咕噜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