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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装清纯的**

大男人 | 作者:潮吧先生 | 更新时间:2017-05-06 10: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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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走在路上,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潮湿,像是要下雨。

  秋末的风已经有些硬,枯黄的落叶从我的脚面上滚过,冷风钻进裤腿,让我的身上顿起寒意。我把两只裤腿扎进袜子,路边商户玻璃映出的影子让我看上去像个化装进城的抗战勇士。抖擞一下精神,我站住,给纪青岗打电话,问他下班了没有,下班的话,直接去海天大酒店。纪青岗笑话我:“去那么高档的酒店?几天不见一下子成暴发户了?省省吧。”我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嫌我穷,他要买单呢。“你别管那么多了,”我捏捏鼓鼓囊囊的裤兜,说,“整天让你请,怎么好意思的?这次我来买单,本来就说好了的。”

  纪青岗沉吟半晌,说:“也好。不过不能去海天,都吃烦了。你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咱们随便坐坐就成。”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艰苦朴素了?估计有情况。我笑道:“是不是要带‘情儿’过去?”

  纪青岗哈哈大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嘁。找地方吧,找好了给我电话,我直接过去。”

  “那就去我租房子时候的那个楼下吧,”我张口就来,“地方你知道。”

  刚挂了电话,小雨就下了起来,满大街都是跑着的人,一个人撞在一辆车上,人躺下,车走了,留下震天响的一句“找死”。

  我回头看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边走边想,这年头真是奇怪得很,无论谁对谁错,总归是伤了人,不停车也不该骂人吧?

  等那个人爬起来,陀螺似的在街中央打转,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天我去我大哥那边看我妈,聊起我的婚事,我说,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大哥点点头,说,他们单位有个姓卜的女工,下岗了,借钱买了一辆皮卡车帮人拉货,前天被交通稽查抓了,说她跑黑车,要罚款一万。小卜没钱交罚款,跪下央求,不管用。人家要没收车,她扒着拖车走了两条大街,也没要回车。回家以后,想想车没了,借亲友的钱也没法还了,就跟丈夫抱头痛哭,说咱们不活了吧。她丈夫也下岗了,浑身是病,搂着老婆孩子一起哭,说,那就不活了。等孩子睡下,两口子勒死孩子,然后跳楼,一家人都躺在楼下,血迹上全是苍蝇。我听了很难受,心想,千万帮王兰一把,不然她也活不下去了。我哥说,那两口子太可怜了,都是钱给闹的。

  一听他说钱,我赶紧给老钱打电话,说那事儿我搪塞过去了,我在这边弄了个古董,有人说是元朝的,你过来看看,行的话便宜处理给你。我知道此贼喜欢古董,号称当代收藏家,见了古董比苍蝇见了血还容易失控。老钱问那玩意儿什么样子?我说,看上去像块铁瓦,上面还有字,像蒙古字儿。老钱说,难道是丹书铁券?“你先藏好,过几天我过去看看,不许糊弄我,阿拉是个白相人,糊弄我有你好看。”我说,我傻呀,我要是敢糊弄你,那笔钱不就完蛋了?老钱说声“侬是个明白人”,嘭地挂了电话。瞧那架势,这几天要来。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来吧,来了老子折腾你个手舞足蹈,莺歌燕舞,然后掐鸡取卵,阉了你个老王八。

  我这里正寻思着怎样让甄七帮我出最后一把力,甄七来了电话:“二哥,龙二的电话我帮你打听到了。”

  原来我误会人家了……连忙问号码是多少?

  甄七说了一串号码,然后紧着嗓子说:“千万别跟他说是我告诉你的啊,龙哥讨厌陌生人给他打电话,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呢……”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语气轻松起来,“我这边的事情办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去市场‘看场子’了,嘿嘿……还有,二哥你得恭喜我!你猜咋了?我找着张小凤了!好家伙,这个小娘们儿现在‘起闯’(牛气)起来了,打扮得跟个电影明星似的。听说她‘挂’了个大款呢,那个大款叫徐德贵,搞房地产的……她在这边买地板,我跟她打招呼,她爱理不理的,说她忙,买了房子,要装修,我不管,上去就亲了她一口,然后跟她要钱。小×养的骗我三百块钱呢……她把钱给我了,我上去拖她,让她跟我回去卖猪头肉,她跑了,让我等着,瞧那意思是要收拾我。妈的,我怕她?说实在的,当初我还真没想怎么着她呢,现在她跟爷们儿玩这个,我他妈的还不算完了呢……”

  “你他妈的不是玩意儿……”我有点儿恶心,前天听甄月光说,甄七说是帮人家小张,实际在“滚”(敲诈)人家。

  “你肯定听别人说我坏话了。没错,当初我是想玩玩小×养的,可是后来一想,女人咱不缺,不如……”

  “你是不是喝酒了?”我不想听他罗嗦,“喝多了就回家躺着,没人喜欢听你唠叨。”

  “我这就是在家躺着呢,”甄七打了一个放屁样的酒嗝,“其实我不亏,白吃了她几个月的猪头肉,还摸了好几把**……二哥,咱们院东屋又搬进人来了,是小两口。哎呀,那小娘们儿真他妈俊,一点儿也不比张小凤差!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有艳福呢?身边总是有美女……”

  我存好龙二的手机号码,一把挂了电话,去你娘的,和着在你身边的都是你的女人啊,你姐姐也是!

  手机铃声又响,看看还是甄七,我索性关了机。

  匆匆赶到饭店,我点好菜,找个单间坐下,刚喘了一口气,外面就响起纪青岗的粗门大嗓:“李大柱,出门接客啦!”

  我迎出去,打哈哈:“别这么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老鸨子呢……”纪青岗的身后有个女人在笑,定睛一看,竟然是袁妤。说来好笑,看到她,我一下子就尴尬起来,好像我跟她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似的,冲她笑笑,赶紧往里让他们。

  袁妤端相了我一会儿,宛尔一笑:“我见过你。”

  我拖过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敷衍道:“有可能,有可能,我经常去你们台里办事儿。”

  “嗯……”袁妤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纪青岗,“纪主任,你不是说李先生是个退休法官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纪青岗摇着手嘿嘿:“跟你开玩笑呢,他不是法官,是法官家的亲戚……”抬头望着我,“你有事儿求我吧?”

  我不置可否:“哈,你算是把我给研究透了……先喝点儿,谈事儿不急。”

  我要给纪青岗倒啤酒,纪青岗摇头:“这玩意儿涨肚子,来瓶……算了,你请不起的,随便来瓶三鞭吧。”

  我乜了袁妤一眼,笑道:“三鞭酒不涨肚子,涨那玩意儿。”

  纪青岗用胳膊肘拐了拐袁妤:“听见他说什么了吧?”

  袁妤一怔,说声“没正经”,瞅定纪青岗牛头一般大的脸,薄薄的嘴唇一下子嘬成了酒盅。

  好嘛,这俩贱人有“景儿”……瞧这架势,没准儿早就上过床了。心里不禁替刘朝九小小地心酸了一把。

  简单问了一下我最近的情况,纪青岗说,要是你在那边干得不顺心,干脆去我那儿好了,我那儿正好缺一个你这样的人。我说,我什么样的人?跑腿的?纪青岗说,反正你不想给我当跟班的,这话算我没说。我就知道这小子又送干巴人情,他根本就没有想让我去他那里的意思。以前他就说过好兄弟不能共事这样的话。我干脆不跟他谈这事儿了。哥们儿也不想总是换单位呀,再说,就你那居高临下的态度,我跟你也相处不好。袁妤似乎很懂礼道,一边跟我碰杯一边给纪青岗夹菜,很有三陪的素质。

  我和袁妤喝啤酒,纪青岗喝三鞭酒,一会儿话就多了起来。

  纪青岗说他终于跳出“老九行”,进入了主流社会,将来肯定挺立鳌头,劈风斩Lang,实现自己报国为民的远大抱负。我随声附和说,有党的的正确领导,有你的智慧和才干,我市的各项指标一定能够再上一个新台阶,***退休以后,国务院总理那个位置就是你的。

  趁他高兴,我连敬他三杯酒,感慨道:“社会是和谐的,生活是小康的,可是也有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唉,领导干部应该体恤底层百姓啊。”纪青岗反应很快,反着眼珠子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我还想继续煽情,跟他玩个水到渠成的,想想他的脾气,将心一横,干脆把王兰那事儿照实说了。

  纪青岗转着酒杯撇嘴:“我说什么来着?没事儿你请我喝什么酒?路上我就琢磨,你小子不是为狐朋狗友的家长里短就是为工作上的事儿,不然你会这么破费?还海天大酒店呢……”说着,摸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刘健,你来一下……”说了地址,转头问我,“你说的都是事实吧?”我点点头:“这事儿能撒谎吗?你找刘健?是不是干律师的那个刘健?”纪青岗点头。“别让他来了,”我拿起手机递给他,“那小子我认识,他不办事儿,他要是办事儿的话,我早就找他了。”纪青岗接过手机,一把撂在桌子上:“我知道。我通过他找别人。”

  袁妤在一旁说:“那个女人也真是的,火烧眉毛了才想起来找人?幸亏碰上好人……”

  纪青岗瞪了她一眼:“你以为世上的女人都像你?”

  袁妤偷瞟我一眼,把手伸到桌子下,狠狠地掐了纪青岗一把。

  纪青岗好像被掐得很舒服,哼道:“这世道就这样,很现实。”

  刚喝了一口酒,门就被推开了,千年野山参长相的刘健站在门口冲纪青岗哈腰:“纪主任,我来了。我正跟南市经济庭的几位法官喝酒呢……”抬头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李哥也在啊……”恍惚明白纪青岗找他有什么事情了,“纪主任是不是帮李哥办事儿?”

  纪青岗拍拍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摸着他的肩膀说:“帮我解决一个案子,该做什么你知道,因为工伤死亡的案子。”

  刘健瞥我一眼,说:“你说的那事儿我知道,李哥告诉过我。这事儿得先找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门。”“我不管,”纪青岗墩了一下酒杯,“你找个管用的法官去办,你有这个能力。”刘健哎哎着,表情似白非红,外酥里嫩:“能力嘛,是有点儿……只是,唉!主任,你是知道的,现在办什么事情不得……”说着,捻动手指,做了个点钱动作,“啊,就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负责到底。”

  “听见了吧?”纪青岗把头转向我,微微一笑,“以后你跟刘健联系,这事儿就这么着了。”

  “你这算是帮我?”我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要是这样,我还不如直接跟刘健……”后面的话说不出来,生生咽了回去。

  “李哥你误会了,”刘健拉开包,抖着一沓子纸说,“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不算数。看见了吧?一是我忙,二是纪主任……你明白吧?”

  “他明白,”纪青岗不满地扫了我一眼,“你明白?”

  “我不明白,”我悻悻地喝了一口酒,“说来说去还是得花钱。”

  “哈,李哥这脑子……”刘健收起那沓纸,似乎不想理我了,站起来对纪青岗说,“放心吧纪主任,这事儿有我。李哥,你也别太‘那什么’了,有纪主任在,我会不拧下脑袋……”“你走吧,”纪青岗反着手摇了摇,“尽快把事儿办妥了,比什么都强。”

  刘健一走,纪青岗冲门口“操”了一声:“这小子整个一个人精……”纪青岗说,刘健在他刚一上任的时候就去找过他,要担任开发区的法律顾问。纪青岗见他贼眉鼠眼的,不想用他。他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法子,攀上纪青岗的老岳父了。纪青岗的老岳父是市教委的退休主任,说话硬戕,几句话就让纪青岗败下阵来,刘健接着就达到了目的。据说这小子的手伸得很长,开发区那么多直属公司,估计一年下来,这小子捞个百八十万的不成问题。“大柱你别担心,这事儿刘健要是办不成,我直接‘办’了他!”纪青岗总结道。

  我想,也许这事儿不需要花钱就能办,一环一环在扣着呢。怕言多有失,我不说话了。

  纪青岗喝了一杯酒,又开始絮叨:“大柱你这些年变了不少呢,以前跟我总是称兄道弟,无话不谈,现在呢……呵,咱们有代沟……不是代沟,是什么沟?袁妤,你说,是什么沟?”本来我想插话说“是腚沟”,一看二贼互递眼色那副yin相,感觉自己说这个显得没有档次,干脆转话:“不是我变了,是我感觉咱们有了距离呢……你是混衙门的,我一介草民,敢跟你称兄道弟吗?这些年……”忽然就是一阵心酸,头皮发麻,胸口憋闷,刚想喝口酒压压,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刘朝九家的电话,接起来,直接问:“你回家了?”

  那边闷了片刻,轰然一声狮吼:“李大柱,你不得好死!你害我家老刘,你欺负一个妇道人家,你害了我们全家——”

  我慌忙窜出门去,颤着嗓子说:“嫂子,你别这样啊,我没掺和你们家的事儿呀……”

  “好一个没掺和!”王莲芝在那边羊角疯刚缓过来似的嘎嘣牙,“你,李大柱,你,李坏水,你……你坏得祖坟冒烟!你……”

  “嫂子你先消消气,听我跟你解释两句,”我压抑着怒火,磕磕绊绊地说,“我跟李晶晶早就没有联系了,老刘跟你闹离婚……”

  “王八蛋!你怎么知道老刘要跟我闹离婚?”王莲芝死了爹似的哭喊,“你不是人!你心里没有鬼,怎么知道老刘要跟我闹离婚?你缺了八辈子大德!我告诉你,我家老刘要是真的跟我离婚,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我就放火烧了你的鳖窝,我就……”

  “你就他妈的去死吧!”我怒吼一声刚要挂电话,王莲芝就撕破了嗓子:“你等着!老娘跟你没完!”

  简直不可理喻!我愤怒还击:“没完你能怎么着?老子怕你就不是男人!”说完,后悔不迭,我跟个女人较什么真?想挂电话,似挂非挂之时,王莲芝投枪过来:“以为老娘没有男人?走着瞧!”我一下子想起,人家王莲芝有个哥哥,据说是个铁匠,拳头硬得像铁锤。

  我没挂机,王莲芝倒是挂了,弄得我呼吸不畅,索性关了机,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气,刘朝九,你害苦了我……

  晕晕乎乎地回单间坐下,我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看纪青岗再看看袁妤,一个劲地傻笑。

  袁妤问我这是跟谁生气,脸都黄了,我说,跟我妈,我妈说我是个太监,世上那么多女人,我一个也瞧不上。

  袁妤说声“怎么可能”,飞眼一瞥纪青岗,捂着嘴笑。

  纪青岗说,不对吧,刚才我好像听见那边说老刘什么的,是不是刘朝九他老婆?据说刘朝九要跟他老婆离婚呢。

  纪青岗说这话的时候,我轻瞟袁妤一眼,立马佩服起她的定力来,小娘们儿含情脉脉地望着纪青岗,双眼清纯如刚出生的羊羔。我怀疑她是不是不认识刘朝九了?昨天晚上还在刘朝九的床上脱过裤子呢。哈,老纪玩女人也够神速的,这才几天呀……不行,我得刺挠刺挠这个伪装成水晶姑娘的老巫婆。“对,老纪你说对了,”我坏笑着看纪青岗,“刚才来电话的那个女人就是刘朝九的老婆,他老婆打破醋坛子了,因为她怀疑老刘跟他们台里刚调去的一个少妇有**。其实这事儿我知道,哪有那么复杂?无非是在一起喝过酒,又没脱裤子……”

  “别说了!”纪青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杯盘乱撞,“刘朝九就是一个小人!给嘴巴过年呢。”

  “刘朝九是我们单位的,”袁妤接过话头,脸色湖面一样平静,“李先生也认识他?”

  好家伙,这个女人也太有城府了……我估计袁妤肯定把她跟刘朝九的事情对纪青岗说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不是那么好骗的。是刘朝九带她过去见纪青岗的,面色上,纪青岗也能瞧出些端倪来。当然,她肯定会遮遮掩掩,全都交代了也就没啥意思了。看来以后在袁妤身上,刘朝九是没有什么念想了,这家伙只能默念“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借君来**”了。

  不行,我还是得刺挠刺挠她。

  稍加思考,我对纪青岗说:“我们单位有个叫胡铁锚的伙计,人很实诚,就是有点缺心眼儿,自己的绿帽子比伞还大,他竟然装作不知道,也许是感觉无所谓……对了,他女儿在你以前呆过的那个学校上学,当初我求你帮她解决学籍问题,胡铁锚答应过几天请你吃饭。”

  纪青岗好像不知道胡铁锚是谁,也没弄明白我的意思,点头:“没啥,那是应该的,现在这方面放开了。”

  我也跟着点头:“他是个负责任的父亲啊。听说他还准备把他太太的工作也调动一下呢……唉,这样的好丈夫世间难寻啊。做这种人的太太,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说完,我偷眼看看袁妤,一下子直了眼。只见她手掂酒杯,静静地瞅着纪青岗,面带生涩女生般的微笑,双眼洁净,一脸清纯。我恨不得立马给她下跪,惊呼一声,妖怪!夺门而去,重拾起丢弃多年的独门绝技——狼狈逃窜。

  乖乖,娼门每多纯情女,古人诚不欺我。

  “所以,你以前做得就有些过分,”纪青岗感叹道,“女人是用来疼的,尤其是对自己的老婆。”

  “那是那是,”我回过神来,随声附和,“我以前太愚钝,不懂得风情。”

  “也不完全是这样,”纪青岗调整一下坐姿,矜持地啜了一口酒,“两口子过日子,谈什么风情?关键是要彼此忠诚……”瞄一眼处子也似看着自己的袁妤,似乎要对她说点儿什么,一顿,摇了摇手,“当然,关键是要看对方有没有做男人的资格,有些男人貌似强健,其实有的方面不成气候,这样的男人属于残品,再怎么忙碌也是维护不好家庭的。大柱,我不是说你啊,你跟李晶晶之间不存在这个。”

  我猛然明白,敢情胡铁锚的***是属骡子的,只会撒尿不会交配啊。一时无言以对。

  袁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娇滴滴地冲纪青岗翻了个白眼:“纪主任话里有话呢。”

  纪青岗正色道:“是实话。”

  袁妤矜矜鼻子,翘起小拇指搔两下眉毛,说话的声音轻得像烟:“李先生,刚才你说的那个胡铁锚是我丈夫。”

  我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呦!你瞧这事儿闹得……”“没什么,干我们这一行的,难免有些绯闻,我不在乎,咱们不说这些了。”袁妤说着,冲我举了举杯,神色平静如水,“我刚刚才反应过来呢,原来你跟我丈夫是同事啊。刚才纪主任喊你大柱大柱的,我还纳闷,我丈夫经常在家提起你来呢,说你是个好员工,工作勤奋,心眼儿也好,可惜离婚了,前妻跟别人跑了,后来又犯了强奸罪……哟,怪不得。”

  哈,小娘们儿这是在拿话刺激我呢,想要一报还一报,行,那我就再逗逗你。

  我喝了自己的酒,拧一把嘴唇说:“袁小姐说对了,我就是那个女帽子苦主李大柱。我前妻趁我工作忙,跟一个小白脸勾搭上了。不过我理解她,我的下半身不太好使,她忍受不住,就出轨了。不过人家有人家的理由,人家说了,我这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呢,你李大柱太没有本事,我想攀个高枝……”“女人的想法总是有些类似,”纪青岗看出来我们是在斗嘴,貌似严肃地说,“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家庭,任何理由都不能离婚。应该承认,社会大环境促成了某些不和谐因素,但这决不应该成为悖论……小袁,有些不负责任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袁妤笑着说:“没有什么值得我往心里去的,这些年我都习惯了,百毒不侵。”

  我不想说什么了,闷着头喝酒,心里酸溜溜的。

  百毒不侵这个词李晶晶也经常说。感情好的那几年,我经常带她跟我的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有一次,一位大哥喝多了,色眯眯地盯着李晶晶对我说,大柱你可得注意着点儿,这年头**多。李晶晶知道这话是冲她说的,抱着我的一条胳膊,把头埋在我的胸口,翻着白眼对他说,放心吧大哥,你弟妹百毒不侵,谁也别想从李大柱身边挖走我。当她终于被人“挖走”的时候,我想,我家娘子号称百毒不侵,既然这块毒能够侵进来,一定不是一般的毒。现在想来,这块毒其实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不就一个混子头儿嘛。

  刘朝九曾经对我说,农家有三宝,肥田、破屋、丑媳妇,以后你找老婆可得接受教训,最好找个长相难看的,虽然一开始影响食欲,但是吐习惯就好了。这样的老婆貌似质量低劣,但持久耐用,花费少,关键的好处在于一辈子不怕戴绿帽子。我接受他的观点,可是实践起来很难,这种类型的女人实在是让我提不起情绪来。舒梅不属于这类女子,可是苦恼来了,我无法把握现在,也无法预测将来。

  纪青岗似乎有特异功能,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对袁妤说:“女人还是丑一点儿好,没有烦恼。”

  袁妤说,烦恼那都是自己找的,要是女人洁身自好,男**度一点儿,什么烦恼也就没有了。

  纪青岗赞同地点点头,将嘴巴凑到袁妤的耳边,嘴里含着浓痰似的嘀咕,听得袁妤直点头。

  这对狗男女这是想要赶我走呢……那好,这样的电灯泡我也不喜欢当。我悄悄出门,把帐结了,不到五百,心里好笑:胡铁锚拿自己的钱请自己的老婆和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吃饭呢。这可真是个活王八,连我当年都不如呢,老子当年起码没请龙二吃饭……想到龙二,我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盯着那串号码想了一阵,摇摇头揣起了手机。这个电话还是不打的好,显得自己很下作,还不清楚他跟舒梅的关系呢。

  我走出饭店,站在门口给纪青岗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多催催刘健,我临时有急事儿,先走了。

  刚走几步,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爸爸,我觉得那个梅阿姨挺好的,你们快结婚吧。一看号码,是小柱子他姥爷的。我笑了,小屁孩子懂什么叫做结婚?我回道:是啊,过几天就结。我估计他姥爷会看,故意这样写,让他明白他的前任姑爷不是没人跟的土鳖。

  雨彻底停了。路灯映照下的马路整个就是一条河,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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