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巨奖的反应】

　　王霞哑口无言，木木地看着张知言，良久才说道：“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病了。”说着，她捂着腹部，凄凄惨惨地说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对不起，张少，我向你请假，我回家了……”

　　张知言冷笑道：“你就这点智商？”

　　王霞说道：“我……我不知道。……，反正与我无关……”说完，也不等张知言说话，她急匆匆地走了，就如逃命一般。

　　张知言疑心大起，双眼疑惑地看着王霞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

　　他站在原地打量着外表依然铮亮的设备，很随意地找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人，问道：“师傅，你好。我想打听一下，这些天我们这里是不是生了什么大事故？比如雷击、起火、爆炸什么的，反正就是不正常的事。”

　　工人笑道：“小伙子，怎么可能？真有这些大事情生，电视里还看不到？”他很好奇，反问道，“你多大了，还没有大学毕业吧？来实习的？”

　　张知言笑道：“来实习的。那你清楚这套设备出了什么问题吗？”

　　工人笑道：“你问我？你是大学生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们这里的问题，技术部的人说是电脑控制出了问题。洋鬼子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娇气，可能是我们的石灰石太硬了，卡着设备了，就如我们人吃饭噎着了，呵呵。”

　　告别工人，张知言回到控制室。马立秋笑呵呵地看着张知言，说道：“张大学生，王霞呢？了解了设备的运行流程没有？”

　　“她说她肚子痛，回家了。”张知言说道，“我就看了一下设备，挺气派的。”

　　马立秋笑道：“那是，你舅舅他们可是花了好几个亿引进的，不说这套设备是全国最先进的，至少是我们福汀省最先进的，就是太娇贵，我们掌握的知识不够。……，要不要再派一个人陪你看看？”

　　张知言摇头道：“不必了。马总，我想打听一下，这套设备现在到底是系统崩溃还是只是一下子程序出了问题，或者是硬件出了问题？”

　　马立秋先看了叶炳岩一眼，然后笑道：“呵呵，张少，你想全面的了解啊？可以说是几个子程序，特别是几个环境监控程序出了问题。这些法国人真是变态，界面都是用的法文，里面的源代码又不提供出来，故意卡我们的脖子。叶总，下一步我们应该让法国佬把源代码交出来，无论多大的代价都行，否则下一次遇到这种事怎么办？”

　　马立秋又把张知言甩到一边，向叶炳岩引出了新的话题。

　　张知言却不管不顾地说道：“法国佬的这套设备很低级的啊，价格这么高，连远程诊断系统都没有。在这方面的技术连三联重工都不如。”

　　马立秋脸色一变，但随即说道：“远程诊断技术是近几年，特别是移动互联网展起来之后才兴起的一门技术。人家法国人的这套设备早就生产出来了，是过去成熟的设备，不可能马上就将新出现的技术用在它身上。张少，你是在三联重工实习时看了他们的宣传片吧？其实所谓的远程诊断技术只是一个噱头，就如股票的炒作题材一样，没有实际意义。你知道这种技术的难点是什么？”

　　显然马立秋还是有一刷子，对当前的技术有所了解。张知言回答道：“你说是里面的‘专家系统’子系统吧？”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马立秋笑道：“叶总，我不得不说张少真聪明，他在这所三流大学读书真是可惜了。”说着，他转头对张知言说道，“不错！远程诊断系统最难的就是专家系统。海量的数据从各设备监控平台传过来之后，进行专家级的数据分析很难很难，更别说分析出错误百出的分析结论了。本来状态良好的设备，经过它的分析后说问题严重，非停工修理不可。本来设备已经到了病入膏肓，可经过这个系统分析却给使用者提示是状态良好，可以放心使用。好多企业都因为这个系统难反应真实情况而流于形式。呵呵，不说也罢。”

　　张知言知道他会这么说，心里的怀疑越清晰，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马总说的很有道理，让我明白了三联重工的事实真相。不过，如果真出了问题，厂家设置的设备维护中心应该可以通过人工登录来实现远程检查，对不对，这个并不难吧？”

　　马立秋言不由衷地说道：“这个也不行，必须要有那套系统。你还是要多接触具体的设备才能真正了解。”接着，他环顾左右而言他，“叶总，我计划今天再试一次，争取将问题解决。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就不陪你们了。”

　　张知言问道：“马总，我在学校，在三联重工也学过，见识过一些控制系统，接触过的工控机也不少，多少有一点点印象。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套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我能帮忙出一点主意也说不定。”

　　马立秋心里暗骂了一句，嘴里说道：“与张少比，其他大学生都是渣。那些研究生毕业的都不敢说自己有这些本事，张少才大学三年级就懂这么多？看，你帮我们看看，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显然，他的话里包含了怒意，让叶炳岩有一丝尴尬。同时他也觉得今天的马立秋有点失态：你一个总工程师，有必要跟一个孩子生气？何况是我带他来的，只是看看而已。难道我这个老板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张知言似乎很愚笨，他装着没听出马立秋话里的意思，说道：“马总，真是麻烦你了。”

　　马立秋赌气似地将控制系统所在的主电脑打开，鼠标飞快地点着一个又一个程序，一边快地翻看着历史告警记录，一边说道：“你看，都是法文的。你能看明白什么？这条告警是说我们的电压太高，这条告警是说我们的电源频率过五十赫兹，这条告警说我们的窑温太低，……”

　　张知言心里对马立秋这种欲盖弥彰的动作感到好笑，他心里更有底了。看了几分钟，他对叶炳岩说道：“舅舅，我们回去吧，别打扰他们的工作了。虽然我不是学计算机的，但也知道编程、修改软件必须一丝不苟，不能打扰。”

　　叶炳岩本想还陪陪这些天天加班加点的部下，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惊喜，让设备早日正常运行。可看到现在马立秋变相地下了逐客令，自己的外甥张知言又受到了冷落，只好说道：“马总，一切都拜托你了。如果……”说到这里，他大声说道，“如果有谁能在今明两天解决问题，我代表刘老板奖励这个功臣四十万元！如果是集体想办法解决的，每人奖五万！管理人员按系数增加奖励。我叶炳岩说话算数，就算刘总不给，我叶炳岩私人给！今天加班的，每人奖励一千！”

　　听到这个宣布，里面的技术人员反应各异：有的激动莫名，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却出乎意料的露出思考甚至恐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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