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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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心急如焚,只是不知是因为那下人惊恐之下指的路是错的,还是城主夫人听见了府里的动静躲了起来。郑经发了疯似的找了无数个房间,最后却在一条走廊口站定,城主夫人在护卫的簇拥下缓步走来。她在三米外停住了脚步,身边的侍卫已是一脸的戒备。
城主夫人道:“郑公子在找我?”郑经点了点头,城主夫人接着道:“我只求你能答应我的三个条件。”郑经按下心中的焦急,他没有信心能击溃眼前这一排的侍卫,是以他只能听下去。
城主夫人道:“第一,郑公子得脱后,还望放过外子。”此条件在郑经意料之中,是以他点点了头,“第二事关全城百姓安危,请勿泄露先前听到之言。”郑经道:“你且说说第三条。”“第三,他日大军压境,烦请饶过今日参与围攻之人。”郑经哈哈一笑道:“夫人高义,在下在此立下毒誓,这云南城但凡有夫人在的一天,在下绝不会来犯。”
城主夫人道:“郑公子是人世间的大英雄大豪杰,日后莫忘今日之誓。”她排众而出,喝道:“尔等退下。”
侍卫大多惶恐,当前一人跪下道:“主母不可。”他先前听主母与眼前之人的对话,只有些云里雾里,夫人喝他退下,他却是明白了,他奉主公之命,保护主母之命,如今何敢不加抵抗,就任由眼前之人将主母带走。
城主夫人喝道:“尔等要违命不成,也罢,就让自刎以谢外子夺人宝物之仇。”
侍卫不敢再言语,郑经上前一步,道:“得罪了夫人。”一手拉起城主夫人的手往外跑。从他破墙,出城,回城,寻人,这一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赵云,华佗,刘禅还有高彪,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
出了门外,他将夫人放于胸口,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道:“事急从权。”纵马而起,沿路大喊:“城主夫人在我手上,城主夫人在我手上……”果然无人来拦,他所过之处,就如那被劈开的河流一般,兵士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离那别院近了,郑经的心跳的更为厉害,一时说,赵云等人已遭毒手,一会又觉得赵云天下无双,群战高手,岂会死于宵小之辈。不用将那马唤得急了。
很多时候都是关心则乱。郑经近了这院子,却发现院子已经面目全非,墙壁早已被拆掉,就连附近的院子都遭了无恙之灾。是以他一眼就看到了赵云、华佗和刘禅三人成三足鼎之势,牢牢靠在彼此的身旁,却是不见了高彪的身影。
此时云南军投鼠忌器,自动让了一个出口给郑经过去,郑经从那出口进去,那出口也迅速的堵上,将几人牢牢的困在中间。
这进入了里面,郑经才看到几人身上的布衣皮甲已是破破烂烂,身上更是鲜血淋漓,他道:“子龙,元化,公嗣,你们可碍事?”三人摇头,“高将军呢。”华佗泣道:“为护我与公嗣,被那两个贼子暗算。”郑经看去,却见王博身后两人躲躲闪闪,却是席上按住马班的那两人。郑经悲从中来,纵马与那三人会合,此时三人身前已是如小山一般的尸体,而他们的弓兵也只余五个,守在那刘禅和华佗的身前。
刘禅脸色苍白,左手按住小腹,郑经看去,竟是隐有鲜血渗出,那华佗右臂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就连赵云都已是微微气喘,拿枪的右手都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郑经手一指王博,此人如今已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用那剑拄地方才站稳,朗声道:“王城主,你当你那全城百姓是性命,我这三名武将的就不是性命。你行那驱虎吞狼之计,即便攻下了那两城,可往后呢,若是遇上江东三虎,遇上那刘奏,你也有能力,有信心守住这三城的百姓?你若有心,何不取下这江山,给百姓一个好日子。”
说到这江山的时候,王博、萧和和李圃的眼神俱是一亮,郑经道:“为了一己私欲,以这三城的百姓为赌注,偏偏还满口的仁义道德,高兄真的是投错主公了。”
他作势欲掐夫人的喉咙,果见那城主脸色阴晴不定,道:“如今我也不与你多加废话,城主夫人在我手上,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王博正待挥手,却被李圃拉住,李圃道:“主公不可,你今日放他们离去,他日定来寻仇。”
郑经道:“你便以为这天下之人都如你一般的小人,我去而复返,已是存了必死之心,如今高兄已死,我恨不能追上他的步伐。不过大仇未报,我岂能死去。”他手指一指那两个将领道:“今日你便与我除了这两人,我便还你夫人,如何?”他此话一出,在场之人俱惊,赵云等人施一脸的钦佩之色,王博一方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此时握有胜券,却为何为了一萍水相逢之人弃那胜券。
那两员将领已是奔出人群,跪在王博的身前,道:“主公不可,主公不可。”
王博看向两人已有杀机,却不见郑经向赵云打了个眼色,赵云会意,他的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众人惊愕之下,那两人已被他一枪一个从背后捅死。敌军中抢出一骑,却是那呼耶猛,此人一肚子的气,举起那锤便向赵云砸去,郑经用力掐了一下城主夫人的脖子,夫人啊的一声传遍全场。王博脸色惶急,大叫道:“呼耶猛,退下。”呼耶猛悻悻收起了铜锤,归回了队伍。
郑经道:“高兄,我为你报了大仇。你可以安息了。”
云南军中突然有了一些嘈杂,不多时,少城主王亮分开人潮,不由分说便跪下,王博已然气极,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骂道:“如何你不在你母亲身旁。”这劲力极大,王亮被打了一个旋身,他用手按住脸颊道:“是母亲,”抬头见城主夫人脸有哀求之意,这母亲母亲,之后也说不什么来。
王博道:“你杀我将士,掳我妻子,此等深仇,如何得报?”
郑经将城主夫人交与正回归的赵云道:“种因得果。你想夺我饕餮衣在前,方有我杀你将领在后。”他解下了饕餮衣,道:“夫人大义,在下永不敢忘。今日之事因它而起,我希望也因它而结。”他把饕餮衣扔给了王博。王博一脸诧异接下了饕餮衣。回头见萧和、李圃一脸的赞意。萧和附耳过来低声几句,王博道:“竟然郑贤侄有意和解,不若将贱内归还于我,也放尔等离去如何。”
郑经哼的一声,这种话骗那三岁小孩合适,王博道:“既然阁下不肯信我,可贱内身体实在不适,不若用我换回贱内如何。”郑经看向赵云手中的城主夫人,此时城主夫人脸色发白,额际早有细汗渗出,不由得不忍,答道:“好吧。不过只准你一人过来。”
王博道:“那是自然。”便向郑经走来,郑经向赵云示意,赵云便也提着城主夫人向王博行去。这越近,王博脸上的得意之色就越浓,华佗越发觉得不妥,及见到王博接过夫人脸上的诡异神情,不由大叫道:“子龙不可。”赵云一惊之下,左手探出,却只见光华一闪,他已经回到了郑经的身旁,华佗道:“是那体疗挪移阵。我只以为那城主智力不够85,不能学习挪移阵,却不想城主与萧和是一军团的。”
郑经骂道卑鄙,两道光华从敌军中射出,向他袭来,赵云刚被传送过来,只来得及化解其中一道,另一道却已不及,这光华速度很快,可斜刺里一人的速度更快,以身挡下,正是那刘禅。郑经双目欲裂,从空中接过刘禅,那刘禅向天吐出一口鲜血,喷了郑经一脸,然后便合上了双眼。郑经气极,大喊道:“日月并行。”放眼望去,只见敌军中,萧和和那李圃举着手中的弓示意,表情极是得意。华佗上前探探刘禅的气息,摇了摇头了,又点了点头。
郑经握紧直剑,只待抢出,王博已是高举双手,那手中的剑一挥下,两方当真是不死不休了。可城主夫人却突然抢过了王博手中的剑,将剑横在脖子之上,那本是白皙的脖子,如今却是抓痕和剑伤,令人触目惊心。
城主夫人道:“博,不要一错再错了。郑公子以后定是一方豪强,你今日杀不成他,以后他携大军前来,这城中将士何辜,这城中百姓何辜?”
王博已是手忙脚乱,他想夺下那剑,却见城主夫人怒目相向,不由颓然,道:“夫人,今日围杀之势已成,这几人纵使有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城主夫人道:“你为了这天下,真不惜你的名声了。”
王博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古以来,哪有那英雄上位的?”
城主夫人连道了三声好:“我与你共枕数十年,竟不知道你是心怀天下之人。恕我身份低微,不敢相陪。”手一横,竟是要自刎了,王亮从旁拉住夫人之手,道:“母亲不看如此,您还有孩儿。”城主夫人心一软,便要弃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着郑经道:“郑公子,老身为这全城的百姓向你谢罪了。”手一横,却是真的自刎了。
王亮扶住城主夫人的身体,半响未发一言。王博缓缓跪下,他向着天大呼,道:“夫人你何故如此,我夺那麒麟衣是为了你,抢这天下也是为了你。何苦先我而去”他顿了顿,不住摇头道:“夫人,我懂了,为何我会一叶障目,你的心意,我未曾真正了解。”他拿下夫人手中的剑,对这萧和和李圃道:“这云南城和亮儿就托付给两位了。”说完也如城主夫人一般,王亮虽然察觉了他的意图,方要夺剑,已然不及,只来得及抱住他父亲的尸体,他悲从中来,忍不住就放声大哭。
李圃上去道:“少城主,节哀,眼前还有三人,不知你要作何处置。”王亮停住了哭声冷冷的看着他和萧和,一字字一顿的道:“放他们走。这是我母亲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李圃道:“可是……”他还要说些什么,王亮已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父亲将我和云南城托付给两位,可是不仅仅只是这人的性命,还包括了做人的道理,先生,我尊你一声先生,这郑公子已算是对你有恩,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他,军师,这满城的士兵可都看着你,先前你两次阻我父亲让这四人离去,如今这满地的尸体,还不能够说些什么吗?那使枪之将,你们何人可挡?呼耶猛,你来说。”呼耶猛脸有愧色,先前他、乐渊、城主及那后到已死的两员武将合战赵云,起初虽战了上风,可是不知为何,到了最后,几人竟然感觉压力大增。若不是对方提着城主夫人到来解了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再敌下去,是以他低了头。
王亮看向了萧和李圃直看得两人脸有愧意,方对郑经道:“父母之死,不应归到公子身上,公子数人速速离去吧。”
郑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城主夫人已有两次提及他日后必成一方豪杰,更不惜自刎来向他赔罪,这少城主王亮竟也是明理之人,一场架打至最后,竟然以如此局面收场,倒叫他无限感慨了,他抱拳向王亮施完礼,便抱着刘禅便与赵云华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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