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卢涛的心思
大国之疆 | 作者:公子墨轩 | 更新时间:2016-05-06 09:4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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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嘴岩的军营中通,吃过晚饭的杨振鸿陪着马骧、杜韩甫两人在宿舍附近的林荫小道上散步。远处不时传来士兵们震天的号子声以及歌声,伴随着树林中的虫鸣鸟叫,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两个月的时间,马骧、杜韩甫、黄毓英等人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里的一切。经过两个月的观摩学习,他们也骄傲的以一名共进党人自居。几人不时的跟迎面走过的人打着招呼。
“幼伯、钟琦,这两个月你们呆在这里一切还习惯吧?这两个月比较忙,也没顾得上关心你们,你们不要见怪。”杨振鸿轻声问两人。
“秋帆见外了,什么见怪不见怪的,都是革命同志,再说了,我们都很喜欢这里的氛围。”马骧笑着回答道
“就是,你堂堂一团政委,能不忙么?这两个月,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从党校毕业后,更是长了不少见识。”旁边杜韩甫也回话道。
说起这个,就让马骧、杜韩甫几人震撼不已,想不到共进党居然拥有自己的党务学校用来培训自己的党员,以保证党员的素质和质量,相比同盟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个党校还是肖沐白模仿后世某党设立的,全称是中国共进党中央党校,以用来培训共进党的干部。
刚来的时候虽然不明白杨振鸿的政委一职是什么官职,但是等待了两个月后才了解到,政委这个职位在军队中有多么的显赫。政委,政委,就是政治委员,顾名思义就是共进党派驻到军队中搞政治工作的,可见共进党对军队的控制有多严格。党指挥枪,并不是说着玩的。
“钟琦说笑了,都是为党工作罢了。”杨振鸿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今天找你们来,有一件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虽然已经是共进党员了,但是毕竟才刚刚入党,因此我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哦?不知是何事?”两人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前不久,云南陆军讲武堂重新开办,我党在学堂中缺乏组织基础,因此组织上打算派你两人以教官的身份进入学堂展开工作,进行组织建设,发展党员。”
“啊?秋帆,这是真的?这两个月可是把我们憋坏了。”两人欣喜的回答道
“呵呵,看你们两人的表情,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杨振鸿看着两个老朋友笑着说道
“嗯,秋帆,我们愿意去学堂工作,也感谢党对我们的信任。只是,我们怎样才能进入学堂呢?”
“这个问题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主席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杨振鸿乐呵呵的说
“主席?你是说我们共进党的党主席么?”
“对,你们以后的工作直接向他负责。主席现在是讲武学堂的监督。”
“啥?”
看着两位老友惊愕不已的表情,杨振鸿哈哈大笑着大步朝前走去。
每天清晨,当嘹亮的军号声迎来黎明之后,讲武堂的学员们就列队走上操场唱起激动人心的讲武堂堂歌,开始一天的训练和学习的生活。这首歌的歌词是:
如果祖国遭受到了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喝干这碗家乡的酒,壮士一去不复返;滔滔黄河,浩浩长江,给我生命给我力量;就让鲜血染成最美的花,开放在我的胸膛上;军旗飘飘,军号响;利剑出鞘,雷鸣电闪;从来狭路相逢勇者胜,向前进,向前进。中**魂!
这首《中**魂》一经肖沐白推出,便受到了广大讲武堂师生的喜爱。不仅通俗易懂,而且整首歌曲壮烈悲凉,和当下中国的国情十分符合。
卢涛来到讲武堂后,他始终忘不了自己是一个坚定的革命党人这个身份。虽然对肖沐白这个镇压革命的侩子手感到厌恶,但是对他所教授给讲武堂师生的这首歌曲却是喜欢不已。
进入学堂后,平时学习学习军事知识以及训练都很忙,但是来到昆明的这一个月他一直都没有忘了自己的革命同志,因此这个月他还是和张铁城、李德山、关仁甫等家乡的革命同志互相通信。
这些家乡的革命同志也给他寄来了一些革命刊物和书籍,如《南风报》、《民报》、《警世钟》、《猛回头》等。《南风报》是广西同盟会组织编印的报纸,它的宗旨是报道南方的革命消息,宣传革命的道理,以达到推翻满清统治的目的。
而卢涛也打算利用在讲武堂学习的机会,在这批学员中发展同盟会员,以将来壮大革命党的力量。
夜已经深了,寝室里只能听到一些此起彼伏的低沉的呼噜声。
刚刚十月出头,昆明的下老虎依旧挣扎着迟迟不肯给凉爽的秋天让路,好在夜晚总算能听到风过树梢,大开着门的寝室也能迎来那么一丝丝的凉意。累死累活训练了一天的兄弟们早早就枕着凉风去会周公了。
可躺在寝室东侧第二张高低床上铺的卢涛,却没有丝毫睡意。
今天,哦不,应该是昨天,昨天是自己开始军旅生涯整整一个月的日子。不过这个颇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却对卢涛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早晨六点起床,然后出队列操;六点四十带回,洗漱、整理内务;七点十分开饭;七点四十集合,开始训练;十一点五十,上午操练结束;十二点开饭,然后午休;下午一点半,起床整理内务;一点五十集合,开始下午队列训练;晚六点开饭;晚七点统一组织接受监督大人进行所谓的爱国思想的教育;晚八点继续体能训练;晚十点熄灯。
卢涛叹了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身体,带动了床板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咯吱声。这些日子以来,大运动量的体能训练连身体素质相当不错的卢涛都有些觉得辛苦,更别说下铺身体稍弱的朱培德了。
没有任何的适应期,开学后就直接上来的就是大运动量的锻炼和枯燥的队列军姿训练。这一个月,没有休息时间,更没有休息日,所以的同学仿佛一下子都被逼着进入了一种快节奏的生活状态,忙的每天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仅仅十天,所有的同学基本都在熄灯后的五分钟就能进入梦想,原来不打呼噜的现在都学会了大呼噜,原本睡觉爱做梦的都不做梦了。
卢涛烦躁的翻了一个身,虽然打算进入军队前就已经打听过军队的各种情况,也有一些准备,可实际上到来的各种各样的束缚,还是让自己低估这一切。这根本就跟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不一样,想想看吧,宿舍内,被子叠四方块,帽子要放在被子正中,帽檐要紧紧压着被子最前方的那一条线,武装带要紧贴被子的外侧,被单要平整如水。桌子上的杯子要四个一组,杯把朝外靠拢在桌子的交缝处。桌子下方小柜里的制式衣物也要叠成四方块,由上到下按照规定顺序码好。就连莫不也要按照杯子的叠法叠好放在右上角。
这些繁琐的要求虽然不累人,但是累心。当然,也有累人的,那就是每隔七天的大扫除。
真不明白,军队对这些琐事要求严格那么严格干嘛,还有队列军姿有什么好训练的,再说除了讲武堂,也没见其他军队训练这个。虽然想不明白,但这是讲武堂的督办肖沐白制定的,他们必须的遵守。
该死的,卢涛心里狠狠的咀咒着满清的走狗,镇压革命的侩子手肖沐白同志后,终于还是抵制不住浑身的劳累,沉沉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