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 一单生意 上

　　感谢懒人半个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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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所指的高人，身穿黑色露背晚礼裙，云鬓珠花，星眸红唇，十分美艳。

　　暮千雪笑道：“原来是她。”

　　老者急忙问道：“幕爷认得她？”

　　“嗯，老邻居。”暮千雪笑道：“住在猪笼城寨的沙家七小姐。因长年照顾家里，一直没有嫁娶，所以大家都叫她七姑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T160迅速找到了出处：“《赌王斗千王》里的沙家七姑娘，绰号千手指。扮演者名叫井莉，邵氏著名影星。”

　　“幕爷您看这……”既然认识，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随她去吧。”由琴操假扮成的暮千雪大手一挥。反正又不是他的钱，输赢与他何干！

　　“这……”老者欲言又止，只是老板都不在乎，自己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老朽知道该怎么做了，幕爷。”

　　目送老者离去，暮千雪低声笑道：“这位沙小姐平日恪守本分，并不显山露水。我假扮鸡婆老妪的时候，倒是没少跟她碰面。谁能想整日服侍卧床不起的家中老人，被邻里交口称赞的七姑娘，竟是赌术高手。”

　　“猪笼城寨藏龙卧虎。她也一定想不到平日里老态龙钟的你，摇身一变却成了永盛赌坊的大当家。”木修罗回道。

　　“有理。”暮千雪爽朗一笑。

　　表面上聚精扑克赌桌，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场中一举一动的七姑娘，见暮千雪离去，终于放下心来。若不是苦无良药，耗尽家财，她也不会行此下策。赌博迎来的钱，花起来实在是难以安心。

　　尤其是自己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若是恼了赌坊，非但无钱治病，反倒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当真是后患无穷。暮千雪已经连赢了数家赌馆。惹恼了很多人，只剩眼前这一家还许她赌钱。虽然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可是……

　　千手指又赢一场。见面前筹码足够一段时间寻医买药，这便收手离去。

　　先去给久病缠身的爷爷抓了药。又脱去华丽的晚礼裙，换了套平常衣衫，这才走进家门。

　　姐妹都在。浓浓的药香中似乎还夹着茶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有客？”七姑娘急忙问道。

　　“是啊，姑姑。”一个半大女娃举着根棒棒糖。蹦蹦跳跳的离去。

　　等她快步走进东屋，不禁浑身一颤。

　　坐在床头，为沙老爷把脉的不是别人，正是的永盛赌坊的大当家暮千雪！

　　“沙老爷气血逆乱，脑脉痹阻，血溢于脑乃至半身不遂。我已帮他逼出残血，打通栓塞，细细调养必无大碍。”暮千雪笑道。

　　七姑娘这才发现，丝丝黑血正从爷爷的嘴角缓缓溢出。

　　满屋腥臭无比。

　　再看爷爷，呼吸匀称。脸色红润，眉头舒展，长久以来的病痛折磨已然消解！

　　“多谢。”七姑娘郑重行礼。

　　“不谢。”暮千雪笑道：“倒是有一件事，千雪想麻烦七姑娘帮衬一二。”

　　“请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有恩必报，这是江湖规矩。

　　“千雪最近新接一单，需借七姑娘的赌术一用。”暮千雪只说了个大概。

　　“好。”拼赌术，七姑娘还能怕了谁！

　　“一言为定？”暮千雪笑着起身。

　　“九死不悔。”七姑娘优雅送客。

　　离开沙家老屋，暮千雪貌似心情极好。

　　木修罗忍不住问道：“你招募我也是为了这一单吧？”

　　“正是如此。”

　　“你一个杀手，需要赌徒干什么？”木修罗没有看到两者间的必然联系。

　　把木修罗视作衣钵传人的暮千雪。低声笑道：“狮象搏兔，皆用全力。这一单非同小可，需悉心勾画，万万不可大意。”

　　“下面去哪？”木修罗问道。

　　“先回神殿。换个身份。”暮千雪笑答。

　　等暮千雪和木修罗再出现，两人都变换了装扮。暮千雪凭借的是强大的无相神功，而木修罗则是借助身上神奇的高科技殖装。当然，在暮千雪看来，那也是木修罗忍术的一部分。

　　这一次，暮千雪摇身一变。成了富可敌国的钱无用。

　　“钱无用，万木春草堂的大东主。”肚大腰圆，一团和气的‘钱无用’，摇头晃脑的跟扮成小厮的木修罗解释道。

　　“万木春草堂是做什么的？”听上去是个私塾，但在牢城一定不同。

　　“你可知插草为标？”钱无用笑问。

　　“插标卖首的草标？”木修罗一语中的。

　　插标，旧时在物品或人身上插草，作为出卖的标志。

　　“没错，所谓城春草木深。万木春堂内，插草为标者数不胜数。远远望去，茅草深深，所以就有了草堂之说。”

　　“……”木修罗无言以对。被T160一提醒，旋即问道：“草堂里，是不是也有你要的帮手？”

　　“没错。”

　　满城尽戴拦精灵的牢城，看上去十分繁华。

　　昌盛昌盛，于是繁荣的一个必备条件就是：娼盛。

　　想想其实也有些道理。

　　所谓饱食思****。只有上半身吃饱了才会想着下半身的事。牢城里寸土寸金，吴尘因为有着素手凝香的超能力，再加上玩家们的帮衬，才有了今日的气候。可一般人抵达牢城，首先面临的就是巨大的生存难题。

　　偷抢爬拿骗，在别处或许还能混口饭吃。可在处处牛鬼蛇神牢城，一个大反派的聚集地，这些都被玩烂了的手艺，哪还能弄到钱？

　　即便一狠心做了强盗，结果三拳两脚就被人揍趴。

　　都说了，这牢城里，人人都是高手，实力一点都不重要啊。

　　于是，卖儿卖女卖妻卖己，成了很多犯人唯一的选择。

　　这位妻妾成群的钱无用。从卖儿卖女卖妻卖妾开始，一路风生水起。正如古代的卖身契，分为死契和活契两种。死契都知道，是注明不得赎回的契约。而活契一般都是三年为限。三年期满。双方自动解约。如各自满意，商议之后还可续签三年。

　　这和东南亚十分发达的性旅游中的“租妻”十分类似。

　　泰国的“租妻”，始于越南战争时期，租来的妻子要能说流利的英语，还有与“雇主”同居。兼任伴侣、翻译和导游，价钱十分低廉（租来的妻子每月仅仅支付8000泰铢，约合1465人民币），还提供正规发票（开办公用品也是可以滴）。因此，一些退休的西方人纷纷前往泰国养老，租间公寓，雇名泰籍女子当“临时妻子”。在曼谷、清迈等旅游城市，租来的妻子几乎随处可见。租妻的时间长短不定，有的短短几天，有的几周、几个月、几年。也有极少数能持续一辈子。

　　钱无用的租妻，大都是三年期。

　　费用因人而异，当然也比泰国高的多。

　　出资租用的人，也多半是各家夜店。花大价钱把人租来，可不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吗？

　　所以从某种意思上说，玩家们将各自的名女优寄养在各家夜店，也是一种变相的租赁。

　　有人可能要问，既然干皮肉生意更来钱，为什么钱无用不自己开家夜店，反而要将自己的妻妾租给别人使唤？

　　当然不一样！

　　B2B（Business-to-Business。企业与企业）和B2C（Business-to-Customer的缩写，企业对客户）能一样吗？

　　这是天猫和京东的本质差别好吗？！

　　老子面向的都是高大上的企业客户，和低声下气做小买卖的能一样吗？！

　　即便是零售业产业链，老子也是位于高端的供应商好吗？！

　　“有道理。”木修罗郑重的点头。

　　“堂主。”见钱无用走进草堂。几个打手模样的伙计立刻围了过来。

　　“老板娘在哪？”但凡是被租出去的女子，钱无用都会以夫妻相称。虽然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老板娘却雷打不动，只此一位。

　　人称‘万人迷’。

　　T160迅速找到出处：“百花楼鸨母万人迷，出自《北地胭脂》。出演者名叫胡锦，邵氏著名女演员。”

　　胡锦演出多以风骚媚态取胜。影片中呈现的裸露镜头其实皆是替身完成。1972年凭借在《大军阀》中偷情犯案的风骚寡嫂角色一举成名，之后又出演《风流韵事》、《捉奸趣事》、《金瓶双艳》、《军阀趣史》等李翰祥执导的系列风月片，成为70年代邵氏最有名的当家艳星。

　　提起李翰祥，吴尘满满都是尊敬。比起后世的港片，李翰祥导演的影片，字正腔圆，京味十足，满满的年代感。尤其是《北地胭脂》和《**玉》，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

　　以至于在《年轻气盛（Youth）》中，当年迈的好莱坞大导演向站满山坡，他电影中的那些个女主角致敬的瞬间，吴尘满脑子都是李翰祥大导演在鞠躬的即视感。

　　他的影片也早已超越了风月片的范畴。给了吴尘太多的超越了年代的启示。

　　言归正传。

　　“还知道回来啊。”柜台后的万人迷，眉眼风流，骚媚入骨。

　　钱无用笑着走到近前：“日思夜想，怎能不回来。”

　　“哼！”万人迷美眸一横：“在外面打野了这么久，可物色到几个上好的货色没有？”

　　“非但没有，还要向夫人借个人用。”钱无用将一张永盛赌坊的大额金券轻轻放到了柜台。

　　扫了眼印章和面额，万人迷旋即收敛了笑容：“这钱烫不烫手？”

　　“夫人放心。”钱无用旋即踮着脚尖，与万人迷细细耳语一阵。

　　“既然如此……”万人迷解开旗袍右襟上的三颗纽扣，从怀里取出一枚古意盎然的钥匙，递给钱无用：“且小心。”

　　“知道了，夫人。”钱无用双手接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