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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醋娘 | 作者:金晶 | 更新时间:2016-12-17 07: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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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兮惊呼一声,一旁的秋景叫喊着,“你干什么?放开我家。”
“闭嘴。”顾上溯火大地喊道:“滚出去!”
秋景被吓得双腿直打颤,可她争气地没有出去,反倒是外面的何总管和小东听到了声音,赶紧跑了进来,但看到自家主子抓狂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
余欢兮是又惊又怒,气得朝顾上溯吼道:“你要发疯找别人……啊!”
顾上溯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疼得她红了眼,“你们去门口候着。”
何总管和小东互看一眼,有默契地往外赚还不忘将秋景带了出去,“放开我,我要留下来,……”
第9章(1)
“你要干什么?”余欢兮下意识地揪住自己的衣襟,恐惧使得她的身子僵硬不已。顾上溯冷着脸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余欢兮害怕地推拒着他、拍打他,“放开,放开我。”
顾上溯坚固如石一般,将她一把按在,自己也随即躺在她的身边。
余欢兮挣脱不了他,只能羞愧地跟他同躺在一张,她侧躺着,而他则躺在她的身后。
余欢兮瞧不见顾上溯的神情,只有他的大掌实实地圈住她的腰肢,如此一来,她反而更加的紧张。
“别动。”他偷偷地上前,将脑袋靠在她的后颈,闻着她自然的幽香。
余欢兮身体绷得紧紧的,眼眶微红,深怕他会霸王硬上弓,所以她听话,连动都不敢动。
“欢兮……”他轻轻地喊她的名字,柔柔的声调就会让人轻易地沦陷。
余欢兮身子微微一颤,没有回应他。
“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这么伤害你。”他亲了一下她的发丝,带着深深的愧疚。
她一动也不动,任由他说这话。
“我跟你说过,此生不会娶任何女子的。”顾上溯皱着眉,轻轻地说:“你知道顾府曾发生过大火吧?”
余欢兮当然知道,那时她虽然很小,可是长大后偶尔还会听别人讨论,那场大火烧掉了一半的顾府,还死了人。
顾上溯的爹娘便是死在那场大火里,余欢兮那时听了只觉得顾上溯很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双亲。
“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你知道吗?”
她听别人说起过,有人说是仇家放的火,有人说是仆人不小心留下的火种……
“不是他人所为。”他苦涩一笑,“我的爹娘又吵架了,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们便不断地争吵,那天我坐在房中,他们开始争吵,我便偷偷地溜出去,等我回去的时候……”
他停了一下,眼神因陷入回忆而迷茫,“熟悉的一切已经被大火吞噬,火影中隐约有着爹娘的身影。”
余欢兮倒抽了一口气,亲眼看着自己的双亲葬身火海,他还那么小,是怎么挺过来的?“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不愿成亲,就此一人独活,也好过娶一个女人回家,夜夜地争吵好。”顾上溯简单地说着。
他是因为双亲的缘故才会这样的吗?余欢兮开始谅解他之前的行为了,但她无法忘怀。
“爷爷、奶奶太在乎我了,他们不愿看我如此,又看出……”顾上溯不好意思地说:“我对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余欢兮好奇地打断他的话。
顾上溯支吾了半天,“我没有很排斥你。”
“难道你看见女的就躲?”余欢兮才不信,他是一个商人,八面玲珑的交际手段总该是要的吧。
顾上溯沉吟了一下,“女子摔倒,我不去扶,算吗?”
“你不是扶过我吗?”余欢兮扬声问道。
“对,而且你还甩开了我。”
“男女授受不亲。”她又是这么一句话。
“所以我对你是不一样的。”
余欢兮沉默了,这个男人的思维她跟不上,她想了一下,“我被退婚了两次。”
环住她腰的大手倏地一紧,余欢兮装作没感觉地继续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会怎么做?”
他退婚的理由她可以接受,只是他现在的行为她无法接受,人被伤了一次,怎么会愿意再被伤一次呢。
她话里的意思让顾上溯心慌,但他还是沉稳地回答,“把牙打碎就好。”
余欢兮噗嗤一声笑了,他是变相地要她把他给打死吗?她无语地说:“草菅人命是死罪。”
顾上溯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
他微微撑起上半身,悬在她的上方,“把我的腿打断就好了,哪里都去不了,就留在你的身边。”
她的心随着他的话浮动着,她沉默了,“顾上溯,谢谢你。”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真心,她能感觉到,但太迟了。
她只说谢,却没有说别的,顾上溯双手用力地抱住她,“再相信我一次。”
“对不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儿戏,他这般的飘忽不定,莫说她,光是爹与娘那一关,他就过不了了。
他那日要回了手镯,而她回到余府向爹娘说明了情况,爹娘脸上的神情,至今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父母之痛,她感同身受。
“欢兮……”他痛苦地在她的耳边轻吟着。
“对不起。”
抱着她的大手渐渐地松开,顾上溯的怀抱离她越来越远,一声吱呀的声音,门开了,他的脚步声远了。
“,你没事吧?”秋景慌张地跑了进来。
余欢兮背对着她,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没事。”
门口的何总管突然说道:“余,小的送你回去吧。”
他肯放手了?余欢兮分不清心中是喜还是忧,她缓慢地起身,“有劳何总管了。”
秋景搀扶起余欢兮,一同走出了厢房,在她坐上马车之前,那高大的背影一直未再出现。
“。”
耳边是秋景担忧的声音,余欢兮回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以后……以后他不会再来了。”她微低着头,眼里泛着淡淡的忧。
马车在夜间缓缓地行驶着,好似白日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他没有请她来湖边小酌,也没有与她在水中斗狠,更没有在房中与她贴身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