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鹤仙流舞空术的问题

　　乐平心中一动，自从修炼神力开始，一直就有的一种奇怪感觉越来越清晰。

　　“用这种变异的气来发出招式，威力或许变化不大，但似乎不能抵挡。龟仙人有一招绝招，叫做万国惊天掌，使用的就是这种变异的气。”

　　“还有魔封波和恶魔光线也是。”乐平插嘴了，“这些水晶婆婆已经跟我说过了。”

　　“已经说过了吗？”对乐平的插嘴，加林仙人也不恼，“可是正常情况下，这种变异的气却无法用于战斗。你可以试一下用这种气来发出龟波气功。”

　　乐平依言把气和神力结合到一起，与加林仙人不同的是，乐平手中出现的，是月白色的火焰。

　　把这种变异了的气集中到双手之上，用力推出，果然无法形成气功波，这种气在离开身体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消散在空气中了。

　　“要想用这种气来战斗，需要先对这种气进行一些处理才行，而麻烦的是，这种处理似乎因人而异。龟仙人曾想将万国惊天掌传授给孙悟饭和牛魔王，但是却没有成功，恶魔的恶魔光线武泰斗和龟仙人也没能学会。”

　　顿了顿，龟仙人又道：“加上魔封波，目前可以使用这种变异的气的招数，只有这三例，这三招我可以全都教你，不过你能不能学会，就只有天晓得了，毕竟就连我都没有学会魔封波以外的两种招数。”

　　乐平举手。

　　“有什么问题，乐平同学！”见乐平做足了学生的做派，加林仙人也乐得当起了老师。

　　“舞空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舞空术啊，这个比较特别。”加林仙人想了想，才道：“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是被鹤仙人搞特别了。本质上，舞空术是神力的一种使用技巧，这就是为什么你的那个小伙伴普尔虽然没有练过武术，却依然能使用舞空术的原因。别看普尔他没什么力量，他的神力甚至还要超越现在的你，他可是能熟练使用变身术的人……嗯，猫。”

　　“那，鹤仙流的舞空术，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要从头开始说起了。”加林仙人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首先，人类的任何活动，都需要运用到体力与脑力，而气与神力则是体力与脑力的原形态，所以也可以说，人类的任何行动都要用到气与神力。不可能有完全不用神力的活动，除非是植物人；也不可能有完全不用气的活动，除非是幽灵。

　　气的活动伴随着神力，同样神力的活动也伴随有气。只不过，在我们只单纯需要其中一种能量的时候，我们的主观意识就会强化这种能量，并把另一种能量压制到仅仅是必须的程度。”

　　加林仙人说到这里，想了想才又道：“举两个例子。挥拳打人的时候，我们会握紧拳头，绷紧肌肉，在手上聚集远远超出正常水平的体力，但是头脑中的念头或许仅仅只是‘打过去’而已；又比如，在集中精力思考问题的时候，我们的脑筋会转得飞快，但是这种时候身体的反应却往往会不由自主地放慢下来。”

　　乐平点点头。

　　“这两种力量互相依存却又互相制约，一般而言，这两种力量是大致平衡的，在运用的时候也是大致平衡的。不过，武术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武术专注于练习身体，极大的增长了体力，进一步也就增加了气，使得气这种能量在人身体内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即使如此，在运用气的时候，还是会用到神力的，而且神力的消耗还要远远超过普通活动，毕竟在气的生，行，收的时候，需要极度集中注意力。你现在已经经过了神力修行，应该可以感受得到，发动龟波气功的时候，同样伴有神力的活动。”

　　加林仙人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于是乐平知道这是让自己实际操纵感受一下。

　　站起身，开始运使龟波气功，果然在气生行收发的各个过程中，都伴随有相当量的神力活动。

　　加林仙人顿了顿，突然大声道：“但……是……”

　　这“但是”两个字说得是中气十足，而且拖腔拖调，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乐平的注意。

　　“鹤仙流的舞空术却是一个例外。鹤仙流舞空术是通过‘运用’气来间接‘利用’伴随气的活动而产生的神力。知道‘运用’和‘利用’这两个词的区别吗？”加林仙人强调了两个词，然后开始课堂提问。

　　乐平想了想，不太肯定地回答：“运用是主观的意愿，利用则是客观的结果，是这样么？”

　　加林仙人点点头：“的确如此。鹤仙流舞空术就是这样一个技能，就好像我们想吃苹果，本来可以直接到市场上买，又省心又省力；但是我们找不到去市场的路，然后自己去种苹果树，等苹果树结果之后，摘下苹果吃掉，然后就把苹果树砍了扔掉一样。”

　　乐平吃惊，“这样岂非是巨大的浪费？聚集起那么多的气，最后却又不使用，白白地消散掉。”

　　加林仙人摆摆手：“这也没办法。鹤仙人研究舞空术的时候，这些理论还不完善，那时候他和我们的关系也变差了，没有得到我和水晶婆婆的帮助。他能在那样的条件下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简单了。而且虽然道理是这样，浪费却也没有我刚才举得例子那么严重，通过不断改良，现在鹤仙流舞空术浪费掉的气，大致上只相当于必须量的五到十倍左右。”

　　“五到十倍还少啊。”乐平不解。

　　“呵呵，舞空术本来是一个纯粹的神力招数。你想想，连普尔都可以用，而且用得那么肆无忌惮，就知道这个术对体力的要求是多么低了。（普尔的例子还不是很明显，原著中那美克星人即使是小孩子都能使用者个招数，比如从来没有发出过气功波的丹迪，这样看来舞空术与体力实在没有多大关系）这么说吧，假如这个术需要一百份力量，那么其中九十九份是神力，气只需要一份而已，现在鹤仙流不过是把这一份气变成五份或者十份而已，这一点浪费对于气的量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武术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真要说起来，鹤仙流的舞空术虽然浪费了一些气，但是对于武术家而言，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也说不定。毕竟要像你这样先学神力，再学舞空术要花上一两年的时间，而如果学鹤仙流舞空术，或许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了。”

　　顿了顿，加林仙人又道：“无论如何，作为第一个可以自由自在飞行于空中的人类，鹤仙人都是非常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