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德国海军的密码

　　达达尼尔海峡的地理也非常奇特，东连马尔马拉海，西侧为加里波利半岛，长约61千米，中间狭长，最窄的地方却只有1300米，外形像一根烤香肠。李经述收到蒋百里等军事观察员的情报，拥有强大皇家海军的英国人选择了直接攻击达达尔海峡，走水路直取土耳其的首都君士坦丁堡，英国人宣称半个月战斗就能结束。李经述马上指示海军总长刘步蟾，北洋舰队做好拿下新加坡的准备。他认为，“英国人的攻击会失败！”

　　不久，英国东地中海舰队代理舰队司令萨克维尔·卡登率领一支强大的英法联合舰队，强行驶入达达尼尔海峡，气势汹汹一直杀往君士坦丁堡，他发电报给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说此役制胜的关键是：“英法联军的舰队迅速发动攻击，清除土耳其人留下的水雷，用大炮摧毁海峡两侧高地上的炮火据点，进入土耳其内海——马尔马拉海的开阔水域，最后胜利抵达君士坦丁堡。”

　　卡登对于这一战充满信心，毕竟对手是“欧洲病夫”土耳其，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对此战也充满信心。在英国战争委员会开会时。英国首相阿斯奎斯、英国陆军大元帅基钦纳、英国外交大臣格雷、英国财政大臣劳合·乔治都在场。阿斯奎斯首相等人对海军也有信心，毕竟只要英国有强大的海军，哪怕在欧洲大陆战败了，也能够确保英国本土的安全，德国陆军再强大，总不能游过英吉利海峡吧？

　　只有英国陆军大元帅基钦纳有点怀疑英国皇家海军能很快拿下君士坦丁堡，他三次问丘吉尔：“是真的不需要陆军支援，你们海军就能拿下君士坦丁堡？土耳其海军现在已经有了德国海军的支援，也有无畏级战舰和先进的潜艇。”

　　丘吉尔叼着他标志性的烟斗，笑着回答：“是的，先生们，请你们拭目以待。我们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已经有了应对德国海军的万全之策。这一次，我们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就等德国人主动钻进来了！一旦德国海军钻进陷阱，我们将利用这一次的大战，重创甚至彻底消灭德国公海舰队，将德国海军从欧洲地图上抹去！”

　　阿斯奎斯首相听到丘吉尔的豪言，精神为之一振，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英国陆军大元帅基钦纳还是有一些迟疑，问道：“丘吉尔，我知道你一向认为傲慢是你的优点，但这次海军这么有把握吗？你该不是在吹牛吧？？”

　　英国外交大臣格雷、财政大臣劳合·乔治听了丘吉尔要消灭德国海军的豪言壮语，也都诧异地看着丘吉尔，不清楚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虽然英国皇家海军的实力比德国海军要略占优势，但放言消灭德国海军，这未免有些太狂妄了！要知道，德国最先进的巴伐利亚级战列舰火力也是很强大的，主武器是4座双联装380毫米口径炮塔，副炮有16门150毫米口径巨炮，布置在两舷的炮廓里，还有10门安装在甲板上防轻型舰艇的88毫米口径炮，英国的皇家海军也只有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才装备了381毫米巨炮，可以与之比肩。

　　“诸位放心，我当然不会开玩笑。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德国海军的密码，经过测试之后，基本验证了密码本的正确性。”丘吉尔洋洋得意地说，他拿出一个小密码本，递给在座的各位战争委员会成员看。

　　英国陆军大元帅基钦纳接过来一看，确实上面都是德文。他问道：“这密码本哪来的？”

　　“这是我们大英帝国海军在太平洋的战利品！”丘吉尔微笑着跟陆军大元帅基钦纳、首相阿斯奎斯、外交大臣格雷、财政大臣劳合·乔治他们讲了这密码本的来历。

　　当英国对德国宣战时，德国格拉夫·马克西米利安·冯·施佩海军上将领导的东亚分舰队，即太平洋分舰队还在太平洋海域，这是德国驶离本国水域最强大的海军力量。这支舰队的战列巡洋舰“格奈泽瑙号”和“沙恩霍斯特号”排水量为一万两千吨，和两艘轻巡洋舰“埃姆登号”和“尼恩贝格号”，都停泊在马里亚纳群岛附近。

　　当年，中国和西班牙争夺菲律宾的战争开始后，西班牙预料到自己会战败，就向德国出售了除了关岛以外（关岛已被中国占领）的所有岛屿，除了马里亚纳群岛，还有加罗林群岛，马绍尔群岛。德国于是派了施佩海军上将率领太平洋分舰队去驻守这些岛屿。

　　英国向德军开战后，施佩海军上将意识到，孤悬海外的德国舰队，极有可能被英国皇家海军干掉，所以冯·施佩将军想尽快回到德国，和德国公海舰队会和。但是如果选择最短的航程回国，就需要经过苏伊士运河，埃及当时是在英国的控制之下，这无异于羊入虎口，于是冯·施佩将军决定指挥德国的舰队沿太平洋和南大西洋向东行驶回欧洲。

　　冯·施佩将军作为一名容克贵族，一位久经战场的海军上将，并不想被德国的军中同僚们看作是因为怕被歼灭而逃回国内，他把这次逃离叫做“海上长征”，于是他一路走一路打击协约国的商船，袭扰敌对势力的海岸；他甚至派“埃姆登号”作为一只单独的袭击战舰出发，去摧毁印度洋上的海上货船。

　　“埃姆登号”全长118米，满载排水量4270吨，装有12台锅炉，由于建造时正处在德国海军从使用往复式蒸汽机到使用蒸汽轮机过渡的时期，所以“埃姆登”号没有按计划使用新的蒸汽轮机，而是安装了3台立式三级膨胀往复式蒸汽机，主机输出功率为13500轴马力，航速可以达到23节，主炮为10门克虏伯造的105毫米口径速射舰炮，另外还装有37毫米的小口径火炮和一些机枪作为辅助火力，水线下则装有两具450毫米鱼雷发射管。在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就这么一艘毫不起眼的德国轻巡洋舰，在英法无畏战舰的阴影笼罩下，竟大放异彩，其光芒盖过了许多比它强大得多的无畏战舰，在英法海军那里赢得了声誉，以“东方的天鹅”闻名于世，它神出鬼没的袭击，使得协约国印度洋航运胆战心惊，而终其一生未曾杀害任何一名被俘船只船员的风度，甚至赢得了对手的尊重，由此也可以看出德国海军的实战能力是不弱。

　　除了“埃姆登号”，冯·施佩将军的舰队开始了“海上长征”，在圣诞岛和马克萨斯群岛停下来，切断了英国在范宁岛横渡大洋的电缆。法国的海外领地塔希提岛也遭到了冯·施佩将军的舰队猛烈的炮击。冯·施佩将军的舰队一路在茫茫的大海上狂奔，到达复活节岛后与德国的巡洋舰“德累斯顿号”和“莱比锡号”会合，此时这支德国舰队的实力大增，足以和任何一支英国分舰队抗衡。一周后，这支舰队还在智利以西五百英里左右的胡安费尔南德斯群岛与运煤船会合，加完煤后，保持强劲的动力继续向南大西洋航行。

　　这时，英国人才发现德国这支舰队的行踪，英国海军中将克里斯托弗·克拉多克爵士带前印度舰队去大西洋拦截冯·施佩将军的舰队。

　　英国皇家海军当时为了保护本土，并监视德国的公海舰队，将大部分兵力部署在北海——多佛尔——直布罗陀一线。在大西洋上。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四艘巡洋舰。克拉多克爵士带着四艘巡洋舰从加勒比海一路追踪南下，当得知“德雷斯顿”号已窜入太平洋时、克拉多克意识到他有可能将与冯·施佩将军一战，便请求英国海军部支援！

　　克拉多克原本要求“防御”号装甲战列巡洋舰，结果，英国海军部派来的却是老朽的前无锡级战舰“卡诺帕斯”号。而且当克拉多克的舰队驻泊福克兰群岛斯坦利港时，“卡诺帕斯”号的发动机还出了教障，无法满功率运转，最高航速由17节降至12节。更让克拉多克绝望的是，“卡诺帕斯”号舰上大都是后备役官兵，炮手们竟然从未施放过舰上的大炮！

　　由于担心德舰骚扰智利沿海的英国海上贸易线，尽管克拉多克知道自已舰队实力不济，他还是撇下力不从心的“卡诺帕斯”号，率领“好望角”号旗舰、“蒙默斯”号装甲巡洋舰、“格拉斯哥”号轻巡洋舰、“奥特朗托”号辅助巡洋舰，穿过麦哲伦海峡，然后沿智利沿海北上搜索德国舰队。英舰中速度较快的“格拉斯哥”号奉命前出至智利港口克罗内尔以南搜索。不久，“格拉斯哥”号截获了一艘德国的军舰与补给船之间的电报，克拉多克认为，这艘军舰正是从大西洋逃出来的德舰“德雷斯顿”号，并断定它正在单独活动，他立即命令“格拉斯哥”号与舰队会自然后一起向北开进。

　　四艘英舰以30千米的间隙呈扇形向北搜索前进，那天下午4时20分，靠前的“格拉斯哥”号在右舷前方发现一缕黑烟。“格拉斯哥”号舰长约翰·卢斯很兴奋，认定这就是德国的“德雷斯顿”号，并立即向旗舰报告。克拉多克中将接到报告，大喜过望。对付12000吨级别的“格奈泽瑙号”和“沙恩霍斯特号”，他的舰队没有把握，但对付“德雷斯顿”号这样的一艘轻巡洋舰，他还是有把握的，于是命令舰队全速前进。开足马力杀过去。

　　但20分钟后，英国“格拉斯哥”号舰长约翰·卢斯再次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至少有两艘大的战列巡洋舰与这艘轻巡洋舰在一起。原来这艘战舰是冯·施佩将军的“格奈泽瑙号”，而不是单独的“德雷斯顿”号。

　　英国的克拉多克中将吓出一身冷汗，他在心中把双方的实力进行了一番对比：冯·施佩将军的“格奈泽瑙号”和“沙恩霍斯特号”都是1907年建造的新式战列巡洋舰，排水量为一万两千吨，装8门210毫米和6门150毫米火炮，优良的制造技术使这些火炮在风浪中也能快速准确地射击，冯·施佩将军手下的水兵又以炮术精湛著称；而自己舰队里最好的战舰旗舰“好望角”号，建于1902年，只装有4门234毫米口径的火炮和16门152毫米的火炮，火炮口径虽大但射程、射速和瞄准性能均远逊于德舰。“蒙默斯”号建于1903年，仅有14门152毫米火炮，更糟的是两舰上的舰员大多是技术生疏、缺乏经验的义务兵和士官生。“奥特朗托”号则是一艘由定期班轮改装的战舰，速度较快，但仅有2门152毫米火炮且无装甲保护，用于对忖德国轻巡洋舰尚可，却无法与其主力舰抗衡，他的舰队很可能打不过德国舰队。

　　这时的“卡诺帕斯”号有4门305毫米巨炮，此时正以12节的速度在300千米以外蹒跚而行，克拉多克本来可以向南撤退。待与“卡诺帕斯”号会台后再与冯·施佩将军的舰队放手一搏，但克拉多克爵士不愿自己背上临阵脱逃的罪名而辱没大英皇家海军的声誉，更担心一旦丢失目标，将很难再找到冯·施佩将军的舰队，克拉多克决心一战，即便自己只有一艘陈旧的战列舰，两艘装甲巡洋舰和一艘轻巡洋舰。

　　那天早上，在智利沿海城市科罗内尔外的海面上，英国克拉多克中将的舰队与德国冯·施佩将军的德国舰队在大雾中相遇。

　　克拉多克指挥英舰队先向东行驶以靠近德舰只，在5时左右收拢扇形编队，一齐向旗舰“好望角”号集中，5时47分，英国的四艘军舰集结成纵队，由“好望角”号领军，“奥特朗托”号殿后，“蒙默斯”号和“格拉斯哥”号居中，然后向南转向与德舰航线近平平行。

　　但德方的“莱比锡”号先发现了英国的“格拉斯哥”号。冯·施佩将军对在此时此地遇上一只英国舰队也吃惊不小，但他的位置较为有利，而且已列好战斗纵队，由前向后分别是“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诺”号“莱比锡”号和“德雷斯顿”号，“纽伦堡”号则位于50多千米外的北方，正从它的补给站瓦尔帕莱索匆匆归队。6时18分，克拉多克将航速提至17节，并向遥远的“卡诺帕斯”号发电：“我将攻击敌舰。”

　　此时太阳仍在海平面上，阳光将德国炮手刺得眼花缭乱，光线对英舰有利，可惜双方相距太远，都在对方射程之外。6时55分，情况逆转，太阳的余辉将英舰的身影清晰地映在地平线上，而德舰却隐没在渐浓的夜幕中。7时整，克拉多克一不做二不休，带队向东南方向疾驶以期迅速缩短双方距离并用近战与冯·施佩将军的舰队一搏。

　　7时30分，德国冯·施佩将军命令用210毫米主炮向英舰开火，“沙恩霍斯特”号与“格奈森诺”号分别对付“好望角”号和“蒙默斯”号，5分钟后英舰还击。这时，风浪从舰艏袭来，冯·施佩将军的观察与测距都严重受阻，因为海浪直扑舰桥，中部甲板上的150毫米地几乎无法瞄准目标。一万两千吨的德舰尚且如此，英国克拉多克舰队这边的情况就更糟了，他只有4门234毫米口径火炮能够得着德舰。英军的火炮向东瞄准，而强劲的东南风使海浪在扑炮口，炮手被飞溅的浪花遮住了视线，东方夜色中的德舰的方位只能从炮口闪光来判断，测距就更不用提了。英军从一开战就陷人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境地。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德舰的第一次齐射就击中了英舰，“沙恩霍斯特”号的第三次齐射就将“好望角”号的前炮塔敲掉。到7时45分，多处中弹的“被望角”号从艏到艉燃起灼天大火。英国的克拉多克中将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仍努力向德舰接近，他希望能发挥一下152毫米火炮和鱼雷的威力。在被打得不能动弹以前，他已将双方的距离缩短至5200米。

　　已猜到他意图的冯·施佩将军命令拉开双方的距离。7时50分，“好望角”号舯部发生大爆炸，火焰窜至600米高。7分钟后，这艘不走运的旗舰带着一位英国海军少将与900多名英国官兵沉人海底，无人幸免。另一边，德国“格奈森诺”号的第三次齐射将英国“蒙默斯”号前炮塔的顶部消去并引发大火，跟在后面的“格拉斯哥”号舰长卢斯看见它舰艏低伏，同时向右舷倾斜，全部火炮均被打哑。

　　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20时15分。“蒙默斯”号调转方向想离开，但它搞错了方向，因为北面是三艘德国轻巡洋舰。20时58分，德国最北面一直还未参战的“纽伦堡”号发现了垂死的“蒙默斯”号，它的主桅上还飘着英国皇家海军的白色海军旗。冯·施荣伯格舰长立即驱前攻击，一通狂轰之后，英国“蒙默斯”号于21时18分沉没，全舰近700名官兵无一幸免。

　　海战开始时，“格拉斯哥”号与“莱比锡”号一对一地决斗。而“德雷斯顿”号正在痛击“奥特郎托”号，后者显然不是对手，英国的克拉多克中将命令它迅速脱离编队向西南布向撤退。“格拉斯哥”号被迫与两艘德国轻巡洋舰激战。渐渐不支。在目睹了旗舰的覆灭和“蒙默斯”号被打残后，识时务的卢斯命令“格拉斯哥”号全速向西北逃跑直到脱离战场，然后向300千米外的“卡诺帕斯”号靠拢并向其发出了报丧电：旗舰被击沉，我编队已分散。格兰特舰长知道自己的航速慢，火炮射程也不如德舰，便在收容了“奥特朗托”和“格拉斯哥”号之后撤回了福克兰群岛。

　　冯·施佩将军因畏于“卡诺帕斯”号的305毫米巨炮，而且对眼前的战果也颇为满意，故只派了速度较快的“莱比锡”号和“德雷斯顿”号向合恩角方面搜索，自己则率其余的三艘战舰喜气洋洋地返回中立的智利港国瓦尔帕莱索加煤和其它补给。战斗中“沙恩霍斯特”号被击中两次，无人伤亡，“格奈森诺”号被击中四次，三人负伤，其余舰只毫发无损。

　　大洋上唯—一只德国舰队挑战英国皇家海军海上霸主地位取得了初步的成功。这一次，由于是在水面舰艇正面交战中失利，使英国海军部大为震动。由于克拉多克的攻击行动，导致他本人和1600多名部下丧生，只有轻巡洋舰“格拉斯哥号”逃掉。克拉多克的失败激起了英国皇家海军的复仇*。当冯·施佩将军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一支强大的英国舰队正在南大西洋集结，开始为他掘下坟墓。

　　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为了洗刷战败的耻辱，动员了三十艘战舰加入复仇之战，包括九艘法国战舰，巡航冯·施佩将军可能进入的大洋航路。这些部队的部署，将使德国海军中队遇到任何一批战舰时招架不住，率领攻击的领队是英国海军弗雷德里克·斯特迪上将，他们向南美洲的东海岸行驶。同时，装有十二英寸大炮的战斗巡洋舰“澳大利亚号”，从其南海巡逻中全速前进。它的装备和速度加在一起，单独就能摧毁冯·施佩将军的海军中队。

　　与此同时，在击败英国舰队后，德国于瓦尔帕来索殖民地举行的胜利庆祝中，冯·施佩将军和他的部下都是贵宾，智利官员也出席了。冯·施佩将军其余的三只战舰，绕过合恩角进入南大西洋，驶向福克兰群岛的斯坦利港，他打算在那里夺取补给，并破坏那里的无线电塔。由于巧合，斯特迪的海军中队于12月8日刚在港口内，那时“尼恩贝格号”的舱面军官从望远镜中窥视，看到了那几艘战斗巡洋舰明确无误的三角桅杆，大敌竟然就这么在眼前了！

　　冯·施佩将军发现英国舰队过于庞大，马上命令德国战舰立即转向和逃走，但已经太晚了！较快的英国战舰也发现了德国舰队，则在后面追赶，良好的可见度和平静的海面提供了优良的战斗条件。要击沉德国的“沙恩霍斯特号”，英国舰队用十二英寸炮弹进行三小时的猛击才告成功。两小时后，“格奈泽瑙号”也步了它的后尘。德国较快的“尼恩贝格号”和“莱比锡号”后来在夜间被赶上，在反复齐射下倾覆了。这一战，德意志帝国海军损失了四艘战舰、两只运煤船和二千三百名船员——包括冯·施佩将军海军上将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内。只有快速的“德累斯顿号”在黑暗和大雨的掩护下逃脱了。但四个月后，它被追踪到德国船常爱去的胡安费尔南德斯群岛，遭到击毁。

　　英国皇家海军终于又扳回了一局，一雪前耻。而被击沉的德国轻巡洋舰“马格德堡号”还使英国皇家海军兴奋不已，在波罗的海海底清查这只船的内部时，俄国潜水员刚巧碰到了一只铅制的箱子，里面有德国电报密码和北海平方面积海图，这些东西被送给了英国皇家海军，因此他们破译了德国海军的机密无线电通讯密码。而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向英国战争委员会的同僚们展示的那密码本，正来源于德国的“马格德堡号”。

　　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认为，英国海军破译了德国海军的无线电的密码，就可以轻而易举确定德国战舰的位置和行动计划，这样英国皇家海军就一定能借机消灭德国所有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