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西门吹雪华山论剑

　　零零发刚到华山，就被有心讨好的岳不群给送到了后山思过崖风清扬的存在已经不再是秘密，现在整个华山的人，都知道自家有位祖师隐居在那里。

　　风清扬也没有躲着他，相见之后，零零发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剑二十三？”看到圣灵剑法，风清扬着实一阵惊叹。

　　武学秘籍，凡是被带入这个世界的，都会有法则自动补全，玄妙提升到相应的等级。

　　这个提升程度，就算是纪明，也不甚了解。

　　但只要是好功法，来到这里以后，绝对都是神功！

　　“这《圣灵剑法》老夫收下了，虽然你是叶孤城的传人，老夫不能收你为徒，但传授一些剑法还是可以的。”到了风清扬这种层次，什么门户之见都是浮云，这等武者只有一个追求，那就是进阶超阶，展望神话！

　　武道通神，长生不死，这才是武者的最终追求。

　　至于说门派传承，人都不死了，还要个卵子传承？

　　“多谢前辈。”就这样，零零发在华山，跟随风清扬学习起了剑术。

　　这本来只是一场交易，然而，当西门吹雪得知这件事儿后，却有了另一番想法：叶孤城的弟子，天外飞仙的传人，竟然去找另一个剑道高手学武，这简直是丢尽了白云城主叶孤城的脸。

　　作为知己，毫无疑问，西门吹雪看不下去了。

　　结果时隔三百年，由西门吹雪发起、英雄谷主纪明主持的又一次华山论剑，开始了！

　　“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几乎到达了有形剑招的极致，你能胜过他，想必已经不再拘泥于招式。”风清扬跟西门吹雪面对面站着，一脸赞赏地说。对此，西门吹雪面无表情道：“看来，我以前是有些高看你了。”

　　此话一出，除了纪明和李寻欢外，其他人全都是一愣。

　　很明显，西门吹雪对于风清扬的话，有些不屑。

　　但风清扬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我确实不再拘泥于招式，但有一点你错了，那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并非有形剑招！”西门吹雪难得露出怀念的神色，说：“他早就到达了‘化有形为无形’的境界，之所以有绝招‘天外飞仙’，并不是拘泥于招式，而是需要一招剑法，去承载自己那不属于人间的‘剑意’。”

　　“剑意？”风清扬不由得一愣。

　　剑意，其实就是剑客的武道意志，每个武者都有自己的武道意志，因此这并不算什么高端的东西，至少在这里不算。

　　“你不该一直隐居的。”西门吹雪摇头道。

　　“所谓的剑中之神西门吹雪，该不会只知道用嘴巴说剑吧？”围观人群中，一个好事者嚷嚷道。

　　下一刻，寒光闪过，一剑飙血。

　　风清扬看着那个武者软软地倒下，带着三分惊疑七分怒火说：“只因为说了你一句，就痛下杀手，你到底是江湖剑客，还是一个邪派大魔头？”

　　愤怒，自然是因为西门吹雪杀了人，而惊疑，则是因为他没拦住。

　　是的，在西门吹雪出招的那一瞬间，风清扬曾出招阻拦，但是他没能拦住！西门吹雪的剑，不光是快，闪电般的速度中，还带有一种连风清扬都不能理解的力量，正是这股力量，冲破了他的阻拦。

　　这一招的目标不是他，否则，单凭这一剑，他就已经身受重伤。

　　当然，并非说西门吹雪就有碾压风清扬的实力，如果真的是刺向后者，他虽然破不了，但是可以躲。

　　“正邪只是你们这些门派中人的说法，在我眼里，江湖上没有不可杀之人。”西门吹雪摇了摇头，神色冰冷地说：“我们的手上都占满了别人的血，就算是风前辈你，又敢说没有杀过任何不该杀的人？”

　　“这……”一时间，风清扬无话可说了。

　　江湖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的地方，那些心慈手软的侠客，如今都已经被埋进了黄土地里。

　　“那人也是一个剑客，他可以质疑我的话，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剑！”西门吹雪冷冷地说了一句后，猛地一抬手，出剑刺向了风清扬。后者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很自然的使出了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想要以此破掉西门吹雪的攻击。

　　两剑相碰，发出“叮”的一声剑鸣。

　　下一刻，西门吹雪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风清扬的身后。

　　“这……你竟然破了独孤九剑？”风清扬站在原地，一脸骇然地说。对此，西门吹雪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只是破了你的剑而已！你很强，单论剑术而言，就算是我和叶孤城，与你也相差甚远。”

　　闻言，风清扬露出了苦涩的神情，捂着胸口说：“可我不是你的对手。”

　　此时那里，已经开始有血流出，风清扬受伤了。

　　“那是因为你太执着于剑了！”西门吹雪冷冷地说：“你能学会独孤九剑，那份天资，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但正因为如此，你也被独孤九剑限制，将自身武学局限在了‘剑’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殊不知，剑客本身才是真正的剑！”

　　“剑客本身？”风清扬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一直无法领悟“无剑之剑”，难怪自己明明已经积累足够，还是踏不进“超阶”太拘泥于剑，就算领悟了“无招胜有招”，就算懂得世间所有剑术，又能怎么样？

　　连属于自己的“剑心”都没有，如何能踏入超阶？

　　“我悟了！”突然，重伤垂死的风清扬，身上绽放起了金黄色光芒。

　　“这是？”西门吹雪惊得转身就是一剑，但是没刺中。下一刻，使时空停滞的力量猛地爆发出来，带着无与伦比的剑意，狠狠地刺向了西门吹雪。见状，李寻欢瞪眼道：“超越凡俗的‘剑二十三’？”

　　生死时刻，风清扬竟然领悟了圣灵剑法的全部奥义！

　　“你的剑意还是不够强！”西门吹雪并没有被定住身形，而是以快到极致的剑，刺破了风清扬的元神。

　　下一刻，英雄榜第七名逝去，爆出了《独孤九剑》和一本《万剑归宗》。

　　“剑中之神，果然非同凡响。”观战的方证等人感慨道。

　　“我走了，华山论剑，你们继续。”西门吹雪胜利后，一个闪身跳向了山下。纪明看着他离开的放心，许久之后，突然说：“英雄榜第六西门吹雪归位，你之败亡非战之罪，剑中之神，依然是属于你的名号！”

　　“什么意思？”李寻欢一愣。

　　“西门吹雪自己也受了伤，离开后被人偷袭，死了。”纪明说着，丢了一张“长生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