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疯子”帮忙（推荐中，求收藏求票）

　　这顿饭吃到尾声的时候，“疯子”来了，多日不见，还是那副西装革履却又玩世不恭的模样。

　　“疯子”递给石金胜和小胖墩儿每人一支大前门，说：“刚从河南回来，听梅姐说你带着她的小徒弟儿出来吃饭，正好过来蹭顿饭。”

　　石金胜喊来服务员，要给“疯子”再点几个菜，桌面上那几道菜差不多已经被他们三个拨拉干净了，总不能让“疯子”吃残羹剩饭吧。“疯子”也没客气，说：“来一份东北菜地三鲜，酱汁浓一点儿，再来一碗米饭。”

　　石金胜非要再加几个好菜好酒，结果都被“疯子”拒绝了，说他就好这一口，这些天去河南没吃着正宗的地三鲜，都快馋死了，这一道菜够了，再多就浪费了，酒呢，就更不能喝了，一会儿还要开车呢。石金胜知道“疯子”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也就没再坚持。

　　“疯子”拿过烟灰缸，娴熟地弹着烟灰，笑眯眯地瞅着小胖墩儿说：“你就是梅姐的徒弟吧？”

　　小胖墩儿并不认识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但是听得出，他称呼梅师傅为梅姐，又跟石哥这么熟，肯定不是外人，便憨虑傻傻地笑着点点头，却敢多说话，因为眼前这家伙的目光就跟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动物世界》里那种狂野猎豹一样，虽然在发出友善的信号，却也很难让人完全放松地靠近他。

　　“疯子”接着说：“好好学，以后跟着石哥干，肯定会大有出息，埋没不了你这样的人才。只要你敢跟着石哥拼，以后房子车子都会有的。”

　　小胖子儿激动地点着头，嗯嗯地急忙应承着。

　　“疯子”接着又把目光落到了坐在小胖墩儿旁边的路姗姗身上，说：“以后你就跟着小胖吧，他去哪你就跟着去哪，我敢保证，用不了十年，他准能在天津给你买上一套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到时把你老家的父母一块接来住，这样不就不远了吗？正好你也可以好好地在老人身边尽一份孝心，让老人家也享几年清福。”

　　小胖墩儿一听，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路姗姗就有些尴尬了，一时不置可否。

　　“疯子”的目光敏锐着呢，不然在一次次贴身肉博中他也不可能次次占上风，至今身上都没能落下一道伤痛，这跟他的敏捷和敏锐不无关系，见路姗姗有些犹豫，便进一步做她的工作，说：“放心吧，如果他跟我石哥干了十年还是没车没房，到时不用石哥发话，我自己掏钱给你们买。你要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外面那辆奥迪Ａ８你现在就可以开走。”

　　路姗姗虽然不知道奥迪Ａ８值多少钱，可她也听说过那些豪车价格高得吓人，虽然他说的话不一定就能兑现，但是路姗姗脑子也不笨，这个家伙能开得起这种车，那至少可以证明跟他关系看起来很铁的石金胜也穷不到哪里去，而且石金胜又是这么看重小胖墩儿，说不定以后他真就有出息了，便害羞地红着圆圆的脸蛋，扭扭捏捏算是答应了跟小胖墩儿确立恋爱关系。不知道日后当她得知其实石金胜身上的钱比她的多不了几千块心里会作何感想。

　　小胖墩儿激动得差点儿没给“疯子”跪下，心说这家伙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帮他把久攻不下的路姗姗给收服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牛Ｘ的石哥，就连他的朋友都这么牛/Ｂ，他甚至想象着只要跟着石哥混，说不定有一天他同样能成为别人眼中牛皮烘烘的人物。

　　别说小胖墩儿，就连石金胜都很佩服“疯子”这一点，他自己费了半天劲都没能切入正题，结果“疯子”几句话就干脆利落地拿下了路姗姗，由此可见，“疯子”确实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可又能做到有的放矢。他这一招也就只能唬住这个还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姑娘，如果是个在城里长大的女孩儿，这招肯定不管用，多少情侣的山盟海誓都不管用，何况他一个外人的承诺？可“疯子”就是瞅准了路姗姗的这份单纯，才对症下了这副猛药，甚至不惜拿出他的坐骑来唬人。石金胜觉得，这正是他需要向“疯子”学习的地方，能够迅速看透眼前人，并能在不动声色间掌握主动权。

　　“疯子”要的饭菜上来了，这家伙又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小汤盆，把米饭倒进去，然后再把那盘地三鲜浇盖到米饭上，说这样吃才过瘾，汤汁可以浸到米饭里，吃着贼香。说完，他便不顾形象地端起小汤盆拨拉起这份大号的“盖浇饭”来。

　　等“疯子”吃完了饭，也就散场了，小胖墩儿兴奋地跟在路姗姗的大屁股后面压马路去。“疯子”坚持要送石金胜，说是路上还有事要商量。

　　“疯子”所说的事情，对于正缺钱的石金胜来说是个美差。有一个姓于的爆发户老板的爹后天要过八十大寿，这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性也怪，说啥也不愿意跟着儿子来城里祝寿，所以，于老板就想着在老家操办一场寿筵。于老板平时没少给乡亲们做好事，修路建学校一点儿都不含糊，所以，村长一个月前就主动替他开始张罗起这次寿宴来，全村八百多户人家基本上都会有人去祝寿，再加上从城里来的于老板的生意伙伴和朋友，这场面一定不小。于老板是个孝子，他跟着朋友去柳姨的私房菜馆里吃过一次饭，对柳姨的手艺赞不绝口，本来这次于老板是打算把他爹接过来去柳姨那里吃上一顿人间美味，奈何老人家说什么也不来，说是人老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这时，于老板就想到了“疯子”，这家伙是柳姨的干儿子，希望他能帮着找个柳姨的门生，接到他老家专门给老人家做一桌宴席，费用当然好说。这个时候，“疯子”就想到了石金胜，虽然他并不是柳姨的徒弟，可他做的菜一点也不差，除去场所氛围和名贵餐具只论厨艺，石金胜应该能有柳姨九层的功力。“疯子”便把石金胜给推荐出来，说出场费不用跟柳姨那儿的比，但是也按人头收费，一人二万就行。于老板估算着这一桌也就五六个人，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当即就委托“疯子”联络石金胜，并且给了他十万块钱的辛苦费。

　　石金胜一听出去忙活一天就能挣个十来万，感觉自己这些年白活了，原来只要有了门路有了人脉，再有点本事，挣钱那比喝凉水都容易，当下就答应了“疯子”。“疯子”说如他真的要去，这十万块的辛苦费他分文不取，全是石金胜的。

　　一开始石金胜不好意思要“疯子”的钱，“疯子”却笑着说：“跟我就别客气，我这人是爱钱，可我也爱花钱，十万块对我来说跟十块钱没啥区别，到手上没两天就不知道花到哪里支了。再说，我每个月像这样的外快都会有几个，再加上老爷子和柳姨给的零花钱，够我滋润的了，这点钱还是放在你手上能发出更大的威力来，我就是一混日子的人，没啥理想和抱负，把钱给我其实都是浪费。嘿嘿，这是真心话。”

　　石金胜也没再矫情，便跟“疯子”商量好了，到那天“疯子”来接他，一块儿去于老板家。

　　石金胜虽然拿着胡离的两串钥匙，可他还是住在谢菲娜租的房子里，只是偶尔去胡离家坐坐，想念一下他跟胡离相处的那几天的甜蜜。

　　上了楼，谢菲娜和何雪莹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却没瞧见郭云天的身影，一问才知道，这小子晚上有应酬，到现在还没回来。

　　石金胜看着何雪莹有些幽怨的眼神，劝慰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男人其实挺累的，不拼被人说没出息，拼了又被人说不顾家，心里有再多的委屈都没个人可以说。所以，你要理解蝈蝈，他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创造一个更好的条件？”

　　何雪莹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选择这条路是好还是坏，其实以前那种日子感觉也挺踏实的，现在他工资是涨了不少，可却没了那种踏实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们还没结婚，等你们结婚生子，面对一天天多起来的开销你就明白蝈蝈的苦衷了。”石金胜说。

　　谢菲娜也在一旁安慰他，说蝈蝈又不是瞒着她出去找别的女人了，还主动拿手机拍了酒桌现场给你看，平时也对你那么关心，你就知足吧，你知道我就多有多羡慕你嘛？

　　何雪莹没再说什么，石金胜说的也是实话，他们现在过的是二人世界，如果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双方父母也都没了劳动能力，那个时候，没钱可是真的不行。谢菲娜说的也没错，郭云天对她的关心和忠心那都是无可挑剔的，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吧，不会有完美的选择，无论是哪条路都会有利有弊。

　　石金胜见何雪莹没再说话，就起身去洗手间洗澡，结果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门铃就响了，接着就看到何雪莹便飞奔过去开门，不用猜，肯定是郭云天回来了。

　　果然，郭何雪莹心疼地扶着走路有些摇晃的郭云天进来了，看样子没少喝。

　　石金胜赶紧让出洗手间，让何雪莹帮着郭云天去洗漱一下，早点回房休息，他则坐下来，陪着谢菲娜嗑瓜子。

　　谢菲娜谢着出神了望着洗手间的门，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就是家的味道啊！”

　　听得石金胜也是心中一动，郭云天和何雪莹确实像是多年的恩爱夫妻，他们无意中营造出来的那种氛围，让谢菲娜和石金胜这两个旁观者都羡慕不已，只是不清楚当局者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

　　洗完澡后，石金胜照常进入多维空间，躺在果树下，跟苏雨芊用短信调了一会情，又看了一会儿书，这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