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梦想

　　“英雄也有尽头，生命总是有限的，初代火影大人……”

　　老师敲着黑板，粉笔在他的力量下折为两段，台下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满堂就老师一个人的声音。

　　年少的孩子都喜欢听那些令人神往的故事，初代火影自然是传唱最多的人物，但是在课堂上被当做历史课题材讲出来，终究有些不一样，给无聊的下午点缀了一些提神醒脑的元素。

　　“今天说了初代火影大人的经历，真是让人有些憧憬那个时代，能够见证那么伟大的忍者。”老师说着说着也自己沉醉进去了。

　　这节课时间过得飞快，学生们总觉得说了不一会儿就下课了，希望老师下次能多讲一些。

　　熟悉的铃声响起，又是放学的时刻了。

　　幻炼很着急地背上包跑了出去，把老师都甩在了身后，只听老师呼喊“跑慢点”。他边跑边回头应和：“知道了，多谢老师。”

　　但是他跑得越发快了起来。

　　校门口，水门和玖辛奈已经在等他了，两人看到幻炼也伸手打招呼。

　　自从那天约好放学去吃冰激凌之后，三人就渐渐熟络起来，几乎每天放学都一起行动。吃小吃、玩游戏、修行……一晃又是几个月，幻炼的六岁生日也和两人一起过了。

　　幻炼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玩还是很放松的，自己的修炼也没有落下，水门给他的帮助使他在施术速度上进步显著。

　　“今天去哪里啊？”

　　“还是老地方！”玖辛奈神秘地眨了眨眼，她嘻嘻一笑，跑在了第一个。

　　水门和幻炼对视一眼，无奈跟上。

　　“别跑那么快啊，玖辛奈。”

　　“你们快点啊。”

　　她放肆地奔跑着，红色的长发飘舞在空中，看上去像是延伸而出的烈火，燃灼了空气。

　　幻炼的记忆中，四代和玖辛奈结缘应该在云隐村将她绑架，然后四代去救援之后，难道已经发生过了？

　　不对啊，当时的四代已经是下忍了。

　　水门看向玖辛奈的眼神明显就带着一丝爱慕，难道从这时候开始就已经……

　　“水门，你是不是喜欢玖辛奈？”幻炼边跑边问。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水门差点跌了一跤，“我……那个……”他居然也忸怩起来，终了还是微红着脸说，“先别告诉她啊，其实第一次和你一起去吃冰激凌的时候就是想通过你和她拉近距离的。”

　　“我？”

　　“她说你当时教训了宇智波铭，很解气，所以我觉得她大概愿意和你认识一下。”

　　搞了半天让我来做你们的牵线人啊，幻炼无语。

　　“喂，幻炼，先别告诉她，我打算找个机会……”

　　“好啦，我知道。”幻炼随口一应，对他来说，水门和玖辛奈的感情是迟早的事，不论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关系提前改变，结果是不变的。

　　他们跟着玖辛奈跑到了火影岩壁的上面，这里是村子里最高的地方，站在历代火影的石像上，能够看到整个村子的面貌。

　　暮色正浓的时候，昏黄的光芒散射出一幕幕和煦温柔，远处成片的草地被晕染成金色，遥遥地伸展开来，直到远方和天空划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村子一片静谧安详，这时候，人们有的下班回家，有的在门前闲聊，主妇们提着篮子走在路上，碰到回家的孩子和路边的熟人，热情地打个招呼。

　　忍者们也往往放慢了节奏，漫步在街面上，没有任何急躁。

　　三人打闹玩耍了一番，又吃了玖辛奈带的零食，在石壁上稍稍休息。

　　“看，那边的景色很美，太阳就在那里落下。”玖辛奈指着远处的山峦峰脉笑了，笑靥如花。

　　玖辛奈有着一张明艳如玉石的脸蛋，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柔光。她赤红秀发千丝万缕披散在脑后，长发如瀑，偶尔在风中飘动几绺，看得水门恍然失神。

　　“你盯着哪里看！”玖辛奈注意到了水门的目光，有些怒气地瞪着他。

　　她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简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狮子。

　　幻炼和水门都不敢惹她，都往后退了一步。

　　“说，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玖辛奈不依不饶，逼视着两人。

　　幻炼摆摆手，勉强笑着，半个身子向后退去，示意和自己没有关系。水门就尴尬了，他弱弱地摇头，却免不了被玖辛奈一拳打中了肚子。

　　“我就是觉得，你的……你的红头发，很漂亮。”水门捂着肚子，连连求饶。

　　听了这个话，玖辛奈突然愣住了。她性格火爆，而且因为一头火红的头发被人叫做“血红辣椒”，她开始厌恶自己的头发。

　　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赞美她的红发，惹得她的拳头停在了半空，没有砸下去，俏脸儿微微一红，身子都软了下来。

　　“这次就饶过你了。”玖辛奈撇了撇嘴，放下了手。

　　“起风了。”

　　幻炼看着天际，风吹落叶纷纷，夕阳的红光如潮水般涌来。

　　水门伸手夹住一片落叶，叶片的中央有一个圆孔，从孔中看过去，能见到木叶的全貌。

　　“有木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燃烧，火影映照其中，而后木叶将再次发芽。”水门突然喃喃自语。

　　“这是……”

　　“我听三代说的，是火影的谶言。”水门高举着叶片，对准了那薄暮的夕阳，“我有一个梦想，我想成为第五代火影！”

　　“第五代？”

　　“我猜第四代火影应该是三忍中的一个，毕竟是三代目的弟子，而且都是让人仰慕的忍者呢。”水门说着，转向了幻炼，“你呢？要不要比比看我们谁最后当上火影。”

　　幻炼沉默了，他没有想过当火影。

　　他来到火影世界后的第一个心愿就是活下去，直到遇见三忍，进了木叶，他在各种因素的驱使下想着变强，然后达到大蛇丸定下的目标。

　　但是他还没有更加长远的打算，或者说梦想。

　　火影，先不说遥不可及，其责任是幻炼不想去背负的，简单的、好好的生存下去，这是他至今以来近一年的观念。

　　可他突然被水门打动了，水门那朝气蓬勃的身姿对着薄暮，声音透过树叶似要传遍整个村子，一句“我想成为火影”随风而去，高阔辽远。

　　“我还没想好。”幻炼还是犹豫了。

　　“诶？我还以为你也这么想的。”

　　水门显得有些失望，玖辛奈却表示想做什么都好啊。

　　天色渐沉，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雨，沾衣欲湿。水门伸手探了探，“下雨了，我送玖辛奈回去吧。”

　　幻炼明智地不当灯泡，赶紧回道：“趁着雨势还小，我也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