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是缘是债是场梦 第十二章 好戏才刚刚开始

　　归虚冲进客栈后就拎起掌柜的，质问道：“王五呢？王五那个王八蛋在那里？”

　　“啊！”这时候楼上传来了一声惨叫，归虚突然像是虚脱掉了，他一步也挪不开，想上去救林雨，可发现是那么的无力。

　　后来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归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楼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房间的，更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看到什么，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还做了什么。

　　当他从做梦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王五那少了半边脑袋的尸体躺在自己的脚下，血渝渝的流着，床上的林雨，身上已经无一处肌肤未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

　　归虚就这样一会儿看看王五，一会儿看看林雨，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以及自己干了什么。最后还是女孩子的心思比较缜密，迅速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随便穿上，穿好后才发现归虚的瞳孔是空洞的根本就没有对焦的对象。事实就摆在眼前，林雨算是被人**过的了，虽然凶手还没成功就被归虚宰了，但人们不会这么认为的，况且女孩子的身体怎么可以乱摸的，更何况连女孩子的衣服也脱了。

　　林雨等了良久才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归虚现在已经钝掉了，自己如果不去提醒他，他也许会这样一直钝下去，直到被人宰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林雨对归虚道：“你还好吧？”

　　“林雨，我，我……”归虚回过神来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看林雨是光秃秃的，而自己偏偏来的这么晚，所以就觉得无法面对，然后就想这样一直呆愣着，他本以为林雨会伤心欲绝的离去，根本不正眼看一下自己，可没想到，她竟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林雨没说什么，摇了摇头，示意归虚不必说了，可归虚已经钝掉了，仍旧继续道：“我真的，真的……”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林雨吼了出来，可看到倒在地上已经凉掉的身体，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大哭了出来。

　　归虚看到林雨哭了，不知怎么回事，反而高兴了起来，这说明她并没有恨自己，如果她恨自己就不会在自己面前有任何表现了。想到这里，他走了上去，搂住林雨的后背，林雨再也忍不住，趴到归虚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归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只能不停的抚摸着林雨的后背，就这样，直到林雨变哭泣为抽泣，再变抽泣为睡觉。

　　归虚看着林雨那长长的睫毛，再从睫毛沿伸到那绝美的脸蛋，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

　　抱起林雨那轻若鸿毛的身体，归虚最后看了一眼王五的死尸，就往楼下走去了。

　　路上的行人都规避着归虚，显然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就算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听也听到风声了，再退一万步，就算不知道，从两人的表情上也可以猜出个大概了。

　　归虚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后，静静的将林雨安放到床上，然后就这样守着他，在林雨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想以后的路，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自己的童年，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年龄——十七岁。

　　每个人的十七岁都是美好的，因为这时候正开始形成独立的人格和精神领域，所以都在想着如何生存，当然，同时，也在想着如何和自己心爱的女孩过一辈子。然而，归虚却因为女人而被逼的离家出走，然后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后，一个月还不到，就因为杀了人而得再次开始逃亡。特别是，王五好像是公众的侍卫，而从失真那里知道，当朝皇帝的某个家伙有问题，只生了一个公主就没用掉了。

　　如此严峻的现实，归虚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当然，他更不知道林雨怎么办，带她走吗？自己的人生安全问题都没法解决，带这样一个绝色在身边，不是存心告诉别人，我归虚活腻了吗？可不带她走的话，她以后怎么生存啊？按林雨的意思，她应该不是这里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可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呢？

　　这一天，归虚想了很多，很多，比他过去十七年想过的加在一起都多，可想的再多也没用，到最后只有一个问题，走或者是不走，也可以简化为，生或者是死。

　　这就是为什么说所有高深的理论到了最后都是相通的，因为其他的因素再重要和生和死比起来都是屁大点的小事，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好好想想，自己是要生还是要死，然后就可以下决定了。当然，如果有人是这样行事的话，那这人基本就是先天不败的，因为这样的人太聪明了，也太少了，甚至根本就没有，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想就一定舍得，就像现在的归虚，他想要活下去，就得不管林雨的安危。然后这样沿伸下去，没人知道将推导出一个怎样的结果。

　　林雨什么时候醒不好，偏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醒了。且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喝水，归虚为她拿来水后，她让归虚点起蜡烛，在烛光的映照下，林雨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当然，归虚的脸色是那么的憔悴。

　　林雨定定的看着归虚，归虚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勉强的笑了笑，不过他笑的也太勉强的，和哭差不多，林雨只感觉心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什么话也没说，不知道过了不知道多久，林雨道：“天快亮了，太阳也要出来了。”

　　归虚一惊，知道自己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可他舍不得，他走到窗前，看了看黑的看不出任何色彩的天空，悠悠的叹了口气，道：“你说太阳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呢？亘古如一。看着我长大，也看着你长大，还看着我们的父亲长大，也同样看着我们父亲的父亲长大……”

　　“你走吧！”林雨突然道，她感觉自己要哭了，但仍然倔强的没哭出来，继续说道：“不论做什么，不管怎么做，都想想太阳，他一直在看着你。他见到了太多，太多，已经可以原谅一切了，你，明白吗？”

　　“林雨……”归虚突然道，可林雨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个香软的樱唇就凑了上来。归虚虽然从小就和阿庆一起长大，但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身体不受控制的挺的笔直，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林雨，任由她吻着自己，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还有这么多学问的，他以前一直以为，接吻，就是嘴对嘴的，现在才知道，接吻还有一个很大的学问，那就是要动用舌头的，至于这其中的关键，不便多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归虚终于恢复过来的时候，林雨已经在开门了，她要离开了，摸了摸手上的纸条，他知道这应该是钱，而且是高档货，一般人用不起的，得到一定的地方去换，“林雨！”归虚终于下定决心喊了出来，“跟我走吧！”

　　林雨的身体僵在了门口，过了良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归虚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但林雨已经走了，看着她那消失的身影，归虚知道林雨是为自己好，不想给自己添麻烦，那样自己等于找死，可当她真走的时候，他还是很失落的，特别是一想到她刚才投怀送抱的样子，想想就冲动。

　　归虚现在真的很不爽，都才刚刚开始，一切就都结束了，这***贼老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不爽归不爽，归虚还是只得收拾好东西，悄悄的离开这里，不然以后的生活可就没法过了。

　　当收拾到林雨给的纸钱的时候，归虚很是感慨，虽然知道林雨是怕自己生活不好才给自己的，但却怎么觉得好像是在给自己送终似的，毕竟这纸钱总是让人往那方面上去想。

　　当归虚在月夜下赶路的时候，有一双眼睛一直目送着他，直到东方露出一片白，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归虚又赶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归虚两次逃亡的时候都是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后突然天亮的，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运背吧，不过想想也是有可能的，谁叫他没事找事的要挑偏僻的地方走呢？这样走下去，不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才怪。

　　可这次就要比上次运背过去很多了，这次归虚没能碰到那种会当头喝棒，唤回世上迷途的农夫，所以，他就只能是茫无目的的到处走走了，就这样走到中午的时候，归虚想起了林雨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论做什么，不管怎么做，都想想太阳，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虽然好像原话不是这样的，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能通顺就行。

　　想到这里，归虚马上就有了目标，他找准了太阳的方位后，开始面向着太阳，一直走下去，可万一天黑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找到一个镇啊什么的，那就只能叫晦气，然后第二天再次折返，万一更运背的第二天中午也没找到，那后果将相当的严重，到时是怎么饿死的也不知道，一想到自己会饿死，归虚又想起了林雨给自己的钱，可那是林雨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所以他不想换吃的掉。

　　面向着太阳也是很有讲究的，因为他记得阿庆曾说过，希望就像太阳一样，当你勇敢的向他走去时，他会将你负重的影子甩到身后，现在将她俩的话一合并，归虚就有动力，有了动力就有结果了？不一定，归虚满怀信心的走了良久，发现前方有一只很大很牛逼的家伙在徘徊。

　　不论什么时候，看到这种级数的大家伙都是不吉祥的，就像现在的归虚，他不可能会相信，自己前面不远处的那只大家伙会好意的对自己说‘嗨，我们交个朋友好吗’而归虚又没有研究动物习性的打算，所以就这样瞪着大眼看人家怎么吃饭拉希，自己却饿肚子总觉得对自己是不好的。

　　归虚悄悄的绕过大家伙，然后开始往其他方向走去，可走了没多久，一只更大更牛逼的家伙挡住了他的去路，这可把归虚惹恼了，这***还有没有天理？怎么走到哪都有这样的东西啊？

　　归虚最后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一个看样子好像是一条秘密行军路线的地方，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路，可却有大军朝前开去，归虚断定这一定是大军的方法就是烟尘，这支部队造成的动静已经不能用普通人来形容了。

　　归虚凭直觉觉得，这支部队对自己未来的人生影响很大，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但就是这么觉得，然后他就这样一路小心翼翼的为部队收拾灰尘。那么大的一支部队，造成的动静大，放出的灰尘也多，所以归虚跟着后面除了吃灰尘外真的没什么其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