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解决麻烦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卢家门口拉起了一道封锁线，几辆警车停在外面正鸣着笛，神色各异的人们伸长脖子好奇地朝卢家里面打探着。卢家人接到通知后匆匆赶来挤在封锁线外焦急地等待着进一步消息，更有卢家女性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哭声吸引了更多围观之人。

    “秦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这老爷子昨天还好好的，他好好的呀，怎么就……”卢家佣人一脸惊慌地哭喊着，“今天怎么就、就去了呢……”

    “小凡，把人带回去。”秦瀚楚瞥了一眼卢家佣人冷声说道，“好好审问。”

    “不要抓我啊，不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卢家佣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卢有节会突然死掉，因为他的记忆已经被江雪寒抹掉了，“真的不是我，秦警官！”卢家佣人吓得小便失常双腿一软站都站不住。

    秦瀚楚看着卢家佣人被带上警车转而走向人群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好，我是沪市公安局秦警官，现在有几个问题想向大家咨询一下。”秦瀚楚看着众人一脸你快问的表情顿了顿继续说道：“请问大家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秦瀚楚追卢有节这一条线已经很久了，他也很诧异卢有节这样死去。上面早就安排了特别小组专门查卢有节这些年的犯罪证据，只是卢有节太狡猾了，每次都让警员们扑个空。

    “没有什么可疑的。”一位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男子说道，“不过昨天晚上停电了，算不算可疑啊？”

    “没有没有。”众人附和说道。

    “真的没有吗？昨晚没有什么特殊的响声或者是呼救声吗？”众人摇头，秦瀚楚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转身走向法医，沪市法医界的资深前辈琚莉雅正蹲在台机前收集各种可疑物品，秦瀚楚走到琚莉雅跟前低声询问道：“琚姐，情况怎么样？”

    “目前自然死亡的可能性最大，死者死前没有与人搏斗的迹象，死者身上也没有受打击的痕迹，这些都是初步推测，要等解剖验尸后才能最终确认，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事了我就让人运尸了。”琚莉雅一边回答秦瀚楚的问题一边将烟灰缸中的烟头装进密封袋。

    “没事了，琚姐你让人运吧。”秦瀚楚抬起头扫了扫四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心想或许卢有节真的是命中有此一劫，抬手挪挪帽檐后转过身对着几个局里的警员交代道：“现场派几个人守着，不准让人进去，我先回局里看看。”

    秦瀚楚刚走进审讯室一旁的小凡就递给他一份审讯记录，秦瀚楚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问道：“有没有用测谎仪？没有的话就给他用一下，注意看嫌疑人的小动作，结果出来以后立即交给我。”小凡点点头后转身去技术科请人来帮忙。

    “秦警官，外面死者的儿子找来了，他说他想看卢有节最后一面。”一名女警敲门后大拇指指了指外面同秦瀚楚说道，“你去看看吧，我先去忙了，拜拜。”

    “好的，麻烦你了。”秦瀚楚通过显示器看了看被关在里面的卢家佣人一眼后也转身离开。

    秦瀚楚走到接待室就看见一男一女在窃窃私语，秦瀚楚站在二人身后假装咳嗽了几声，二人吓了一跳转身看向秦瀚楚。

    “我有那么可怕吗，吓成那样？说说吧，你们来就是想看看死者的遗体？还是……”秦瀚楚一边坐到椅子上一边问道，“你们都是死者什么人？”

    “警官，我是死者的儿子，我叫卢平分，她是我老婆叫陶琳，我们来真的是想看看我爸最后一眼，没别的想法。”卢平分一脸悲伤地说道,心里却暗喜不已，卢有节握着卢家大权不放现在终于要归自己了。

    “死者正在被解剖验尸，你们想见他还要等一会儿，这样吧，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先向你们了解一下死者的情况，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秦瀚楚翻开笔记本转开笔示意卢平分和陶姨坐到他对面来。

    “一定的一定的，警官，我们会好好配合的。”卢平分连忙说道。

    “死者生前身体状况怎么样？”

    “挺好的啊，每天都吃补品，没看出有什么大毛病。”陶姨一边说一边心想卢有节那个老不死的天天吃的那么好，这下好了，翘辫子了，很快自己的丈夫卢平分就能当上族长，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族长夫人了。

    “……”秦瀚楚觉得陶琳的表情怎么像在笑呢，又深深望了一眼陶琳继而在纸上记下她说的话，“卢有节平时有什么爱好？最近你们家里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吗？”

    “我爸他就喜欢喝酒下棋也没什么其他爱好，还有我们家最近也没有不正常啊，天天就那样。”卢平分不以为意地说道，卢平分想到卢有节之前想让卢英华回家族的事情但是冥冥之中卢平分并不想提起，他觉得卢有节就是岁数大了死也是在所难免。

    “死者最近有没有结仇？”

    “没有！怎么可能结仇！不可能不可能的啦！”

    “那……”秦瀚楚看向门外，示意门外的人进来。

    “秦哥，报告出来了，他没有说谎。”

    “嗯，放了他，交代他不可以出去乱说，管好嘴巴。”

    “嗯，好，那秦哥我先走了。”

    秦瀚楚又接着问了卢平分和陶琳几个问题，直到验尸报告出来。

    “你们可以去看死者最后一眼的，他是自然死亡，节哀顺变。”秦瀚楚扫了一眼验尸报告后朝二人说道，“看完以后你们就把人领走送殡仪馆吧。”

    “好的，好的，谢谢警官。”陶琳向秦瀚楚道谢跟着卢平分走出去，秦瀚楚看着二人的背影嘴里嘀咕着：“要不是验尸报告说是自然死亡，你们俩嫌疑最大……”

    卢有节的死讯传到卢英华和江爱国耳里时，卢有节都已经被烧成灰深埋地底了，但是两个人都对卢有节的暴毙不感兴趣，江雪寒听到消息的时候想到的是这是第二条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命了。第一条人命是日国司机，第二条人命是卢有节，全部死于白虫。

    “小舟，你会不会觉得师父杀人太草率了，我是不是心狠手辣？”江雪寒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好似不经意间说道，眉眼里隐隐散发着蛊惑，嘴角勾起。

    “没有，师父，是卢有节有害人之心在先，你只是自保而已，师父，我明白的，我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什么人好什么坏我分得清，说不定以后我自己也会，会杀人……师父，到时候你会帮我吧？”常小舟平静地说道，看向江雪寒的眼睛里充满了相信。

    “当然，你可是我徒弟。”江雪寒敲了敲常小舟的脑袋，“你呀，还是先学好医术和功夫吧，杀人是副业，主业是救人。”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