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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能说的,秘密 | 作者:猫朵 | 更新时间:2016-12-14 03: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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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灯光,白色服装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当余沛以接到通知赶到医院时,在手术室外的长廊上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她一眼就认出那在白色之中,坐在椅上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大男孩。

  他低垂着头,修长手指交握抵在额前。

  从她这角度看去,虽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得出他看似镇静但其实不安的情绪。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那是他妈妈,也就是她大妈。而余青菱就站在大妈身旁,搀扶着她。

  余沛以鼓起勇气走过去,在刘可秀身后站定,轻声道:“大妈,我来看青恩。”

  “看什么看?你来看她她就会好吗?”眼眶泛红的余青菱,不改未曾对她友善过的脾性,回话一样不客气。

  早习惯她们的态度,余沛以不以为意,细声道:“我只守心她。她情况怎么样了?”

  “都已经在里面急救了,还能怎么样?”刘可秀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她的额上包覆着白纱布。“你希望她怎么样吗?”

  “青恩那么善良,她不会有事的。”不理会刘可秀的怒意,她仍是温柔开口,“大妈,你的伤不要紧吧?”她看着那块纱布:心思却落在椅上的那个男孩身上,他的手应该没受伤吧?

  自从那晚的那个吻之后,她便躲着他。

  夜里他敲她房门,她不回应,他们不再同床而没学校放学时,她刻意走侧门避开他,他们不再有交谈的机会;倘若在家里遇上了,她也是见到他之时,就先转头。

  她知道今晚是他毕业前的个人独奏会,大妈、青恩和青菱都到场观赏,她以为独奏会结束后,他们一家四口应该会去大肆庆祝的,怎么知道她自学校返家不久,却接到他的电话,说他们在途中遇上交通意外,青恩受了重伤。

  “你希望我妈怎么样?”看母亲哭得伤心欲绝,余青菱抬高下巴问。

  “没有,我只是看大妈的额头有伤,所以……”手术室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余沛以的话。

  一看见医护人员从里头走出,刘可秀率先迎上去,余青菱和余青凡跟着上前。

  “医生,怎么样了?我女儿呢?”刘可秀看着身着青色手术服、面戴口罩的男人,心急的开口。

  “她的生命徵象稳定,但脑部外伤造成她左侧大脑皮层的额叶和显叶部分受到损伤,我们目前比较担心的是她很有可能会丧失语言沟通的能力。”

  “丧失……语言沟通的能力?”刘可秀蹙起眉头,“你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什么叫丧失语言沟通的能力?”

  “筒单来说,就是失语症,也就是没办法开口说话。”医师态度沉静,毕竟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况,早习惯病人家属的反应。

  “没办法开口说话?”余青菱语音拔高。

  “意思就是说……哑巴吗?”俊逸面庞闪过复杂的心思,余青凡出声询问。

  “这么解释也不是不可以。”医师轻颔首。

  “哑巴?”忽地,刘可秀激动了起来,“我们家青恩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变成哑巴?医生,你是不是弄错啦?她喉咙没有受伤,怎么会是哑巴?她被撞到的是头部!是头部!你扯到喉咙去做什么?”因为心急,出口的话便不再有理智可言。

  “就因为伤到的是脑部,所以才造成失语症。我们人类的大脑,有……”

  医师的话再度被打断。

  “你跟我讲那些我听不懂,我只想知道我女儿会不会好?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恢复健康?”刘可秀拒绝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要变成哑巴。

  医师看着面前的家属,长舒口气后,他徐声道:“目前的判定是比较倾向于永久性的伤害,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开口了。”很残忍的答案,但还是得让病人家属了解。

  一辈子?

  承受不住剧烈的打击,刘可秀软倒在余青凡和余青菱及时伸出的手臂里,而余沛以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当他们搀扶起刘可秀时,余青凡的眸光不经意与她的交会,虽很短暂,但她瞧见了他眸底淡淡的哀伤。

  无来由的,她的、心好痛……好痛……

  余沛以下班回到家,甫打开大门,空气中的音乐因子旋即圈围住她,那小调的忧郁情绪,错综复杂地奔驰在这偌大的空间中。

  高高低低,长长短短的音符行进间,深藏着演奏者的压抑。

  他回来了?

  合上大门,余沛以蹑足走近琴房。

  车祸意外后,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屋子就只剩下她,其他人都在医院照顾陪伴青恩。她很想去看看青恩,却又碍于大妈和青菱的态度,没办法去了解青恩恢复的状况。

  她不知道事故是怎么发生的,是那天她在医院时偷偷问了护士,才大略明白意外的过程。

  余青凡的独奏会结束后,大妈开车载着他们往山上赚说是要去一家提供烧烤的庭园景观餐厅庆祝。

  在上山的途中,一部跟在后头的休旅车超车不当,撞上大妈座车的右车尾,青恩就坐在右后座,撞击力将未系安全带的她甩出车窗外,造成她身上有许多擦撞伤,而最严重的是头部的伤害。

  除了重伤的青恩外,车内其余三人仅是不碍事的轻伤。

  有时候不是非要生离死别才能见识到什么叫心痛,目睹挚爱的亲人受苦,也会让人感到撕心裂肺。

  她知道他心很痛,因为他亲爱的妹妹躺在医院里。

  美眸轻垂,余沛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因为那琴声太沉重,重得让她突然觉得里头的人,像是一座深锁多年的重楼,她苦寻不到可以走进的入口。

  这是头一回,她想……靠近他。

  思忖良久后,她还是只有探出一只小手,掌心静静地贴上了门板。

  哥,我就站在门外,请不要一个人看着自己的伤口,那会好痛,好痛啊她把脸贴上门板,想倾听从他指尖传递出的,属于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浓浓的哀伤。

  蓦然间,琴音无预警停止,她还来不及退开时,琴房的门已从里面被打开来。

  门骤然开启,她失去重心的身子踉脍了下,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酒气,然后一双温热的大掌及时握住她双臂,稳住她。

  拾起长睫,她对上一张疲惫的面庞。

  他眉间刻画着几道澡深的纹路,柔润的长眸下是一片青影,发丝凌乱,下颚还冒出一片新生胡碴;而那一双总是邃亮如恒星的黑眸,现在却是呈现一种近乎枯萎的沉静,还泛着血丝。

  余青凡直直望入她眼里,“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才识得自己对她的那份情意,她却忙着躲避他,教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墨睫轻扬,余沛以深深凝视他。

  他醇厚的声嗓,因压抑着情绪而显得低沉又沙哑,它缓缓地流进她的耳中,震动着耳膜,像是夜风的轻叹,好寂寥。莫名地,那样的寂寥让她的心,不受控制泛着疼。

  “青恩……青恩好吗?”菱唇张合了几次,她终于找到声音。

  清俊的眉头紧蹙,黑眸深幽幽地睇着她,他徐缓开口:“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得到失语症,整日除了流眼泪还是流眼泪,除此之外,她身上的伤倒是不要紧的。”

  “失语症……没办法痊愈的吗?”他眉间的深褶,让她无来由的心疼。

  “要视情况。”深目湛了湛,他才哑着声嗓继续说:“青恩的状况是没办法好的了,她的伤害是永久性的。”垂在腿边的手握紧成拳。

  “所以她真的……永远都没办法开口说话了?”余沛以瞠圆眼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青恩是那么善良,还这样年轻,要她怎么接受自己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的事实?

  静默许久,余青凡才缓缓点头,“永远都没办法开口了。”说话的同时,黑瞳里闪过深深的自责。

  闻言,余沛以咬住下唇,垂下视线。

  撇开最近这段日子不说,从她这个家庭以来,对她态度最温和、最善良的就是青恩。她们没有办法像亲姊妹一样分享所有的事,但她是真的打从心底喜欢青恩的。

  连她这样关系的人,都会为青恩感到难受了,何况是向来对妹妹们疼爱有加的他?他的痛,她可以理解,却没办法体会。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他腿侧紧握成拳的手正微微颤动着……他在压抑什么?

  眨了下眼睫,没多加细想,她上前一步,伸手覆住他握成拳的手。“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

  “我当然难受。”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呼出的气息暖暖热热,夹杂着酒香味,拂动了她额前的发丝。“我希望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人是我,若不是我的毕业独奏会,青恩也不必走那一趟,结果却碰上这样的意外。”

  看着他起伏的胸膛,余沛以软声安慰,“因为是意外,所以不是你的错,请你不要自责。”

  她的软言软语,让他再难掩自己对青恩的那份自责,他难得低咆出声:

  “怎么不是我的错?没有我那场发表会,青恩会平平安安待在家中,而不是为了捧我的场,却遭遇这样的事。”眼泪随着心疼流出,他目眶湿润,声音沙哑。

  仰起脸,她看着脸庞布满郁色,五官神情有些扭曲的他,“你不要这样子,大妈要是回来了看到你这么自责,她会很难过的。还有我……看你这样,我也会很难过……”他泛红的眼将她锁在眼眶中的泪水释放出来。

  他身上向来是干干净净的舒爽味,现下却带着淡淡的酒气,他真的自责到想用酒精麻醉意识吗?

  看他这样,她真的好心痛。

  方才因激动而气息略显紊乱的他,在瞧见她伤心泪流,却还反过来安抚他时,他好想拥住她。

  下一瞬,他动作迅捷却轻柔地将她压进自己怀里。

  她难过什么?老实说她自己也不清楚。是难过青恩再也无法开口?还是难过他的难过?抑或是难过自己对他那份不能说出口的异样情愫?

  “你不明白。青恩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好哀伤,让人觉得心酸的是,她却连开口抱怨的能力都没有。她还这么小,往后还有大好人生等着她,她这样要怎么办?”他下颚摩挲着她的发顶,语音沙哑。

  栖息在他厚实暖烫的胸口,他的心音阵阵敲进她耳中,在她心口荡漾出涟漪,一圈又一圈。她轻合上眼睫,淡声道:“医学会进步,也许过几年后,会有什么新的药物或是新的疗法可以帮助她,如果我们都不能对她的情况存有希望,那么要她如何乐观面对?”

  闻言,余青凡不说话了。

  她说得不无道理,如果连身为青恩兄长的他,都不能对她的病况存有希望,那么他要怎么鼓励、帮助青恩勇敢走下去?

  抬手抚上余沛以的发丝,他想,他会喜欢这个名义上是他妹妹的女孩,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手轻握成拳,在门板前迟疑了几秒后,才缓缓落下,敲出声响。

  房里的人动作相当迅速,声刚落,房门已被打开来。

  黑发微湿,上身,清瘦却精实的胸膛上,还隐约可见几颗水珠。

  余青凡自敞开的房门,探出半个头和一片裸胸,他看着立在门口的女孩,等着她开口。

  面前出现一堵浅麦色的男性裸胸,混杂着沐浴乳的气味,少了早些时候的酒气,多了干干净净的气息,这让余沛以有些怔愣。

  他……在洗澡?

  眨动几下长睫,她对上他深沉眸光的注视,“呃……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所以……”她低垂视犀避开他灼灿灿的目光。“我先离开好了,你忙。”她转身欲赚却被探出的大掌掣住手臂。

  “我刚洗完。”他将她拉回到身前。“找我有事?”

  “其实……其实没什么事,我是想,也许、也许……”她眼神对上的是他的胸口,乌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后,还是不晓得该把眼神落在哪里才恰当。“也许你饿了,来问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吃好吗?”

  “我不饿。”

  “但你晚上不是没吃吗?”她做了晚饭后才出门上课,但放学回到家,却见餐桌上的东西完好如初。

  “嗯,吃不下。”看了她一眼,他转身走进房里。

  “这几天都没见到大妈和青菱回来,她们一直待在医院一定会累,也很不方便,需不需要我过去和她们换班?”他的背影少了以往的俊挺,取代的是深沉的疲惫和寂寥,教她看了心泛酸,双腿像有意识似的跟随他他房里。

  “青恩已经转到单人病房,病房里什么都有,连沙发也有,所以并不会不方便。”余青凡将擦头发的毛巾搁在一旁,转身看着她,“我妈和青菱对你并不好,你还关心她们?”

  “都是……都是一家人啊。”她笑了声,笑音中有着淡淡的落寞。

  他点点头,像是认同她的话,但神情却显得高深莫测。

  片刻后,他举步走近她,“那么,你也会关心我吗?”

  “啊?”怔了怔,余沛以才笑道:“当然。”

  “你对我是哪样的关心?”向前迈近一步,他靠她更近。

  “就是……”她小嘴张合着,被他直透人心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就是对家人……对家人那样的关心。”

  “是吗?”他再向前逼近,她被迫背抵墙面。“那如果说,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像对家人那样的呢?”

  “你、你的意思是……”他目光辐射出的热意太炽盛,余沛以发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

  “如果不是青恩这件事,你打算躲我多久?”

  “我、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垂下目光,她盯着他抵住她脚尖的脚。他的脚好大,脚趾也好修长,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差异吗?

  余青凡低叹了声,“别说我欺负你,是你说你不知道我在讲什么的,那么……我就再做一次,让你回想一下好了。”话声方落,他便俯下头,温热的薄唇随即印上她的。

  她圆眸瞠得大大的,静看着放大的俊容,而他的热舌趁此时机侵入她芳腔中,勾引着她的记忆、着她的反应。一种陌生却又极其熟悉的情潮在胸臆间漫开,他霸气地将自己的气息灌入她口中,热舌缠着她的,直至探访过她口中每一角落为止。

  薄唇抽离,他深深凝视气喘吁吁、菱唇泛红的她。“想起来了吗?”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面颊上,他徐缓开口,“上次锡你之后,你处处躲着我,假若不是青恩出了事,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她轻喘着,无言以对。

  她确实躲着他,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喜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偏偏这样的情爱不能说出口,而他又是那样的优秀,全国钢琴大赛的优胜宅保送国立大学的资优生,身旁还有同为优秀钢琴手的女同学在恋慕他。她只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喜欢这样的他?

  “我不会这样吻一个关系只会是家人的人。”他长年练琴而变得有些粗糙的指腹轻抚上她的唇,“你懂我说什么吗?”

  眨了下长睫,她小脸充满浓浓的困惑。

  他是清醒的吗?还是酒精作祟,才同她说这些?但若说是酒精作祟,她都去学校上课回来了,酒精现在才在他体内发挥效力,时间上会不会稍嫌过晚?

  “你会来敲我房门,表示你也将我放在心上,是吗?”他语音沙哑,在静夜里听来格外迷魅惑人。

  他靠她极近,她吸进肺叶里的都是他的气息,那让她脑袋陷入混乱,心脏跳得好快好快。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想吻你。”他深沉如潭的黑瞳紧锁住她那张秀容,灼灿灿的目光将她的思路搅得更为紊乱。

  不可否认的,她喜欢他的吻,可是横亘在两人间的关系,还有悬殊的条件“不说话?那表示你愿意了。”温热大掌捧住她后脑,他的宽额抵住她的,鼻端相蹭,沙嗄低沉的嗓音又起,“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问离开。”

  三秒钟?离开?

  “三……”黑瞳眸光逐渐转深,毫不掩饰对她的欲念。“还不走?”

  “傻啦?”余青凡笑了声,笑音中却难掩淡淡的苦涩。有种痛,痛到了极点时,连笑起来都是苦的。半晌,他眼眸湿润,复又开口:“二……”

  余沛以似懂,也非懂,在看见他贴近的俊颜时,霍地明白他话中之意。

  “一!”他偏过脸庞,薄唇就要印上她的。

  瞠大双瞳,她侧过脸,欲转身。

  “时间到,你来不及了。”大掌轻捏住她的下巴,热唇凑到她耳旁,暖烫的呼吸拂过她耳际,他低哑说着。

  “唔……”尚不及反应,她的唇舌再度被侵占。

  这个吻,和适才的不大相同,多了些霸气,还掺杂了浓浓的爱欲,很,很暧昧。还有,她尝到了他传递而来的,近似疼痛的气味。他还是很自责吗?还是心疼青恩吧?

  也是,他是那么疼爱妹妹的兄长,怎会不为青恩难过?何况他一直认为青恩的失语症是他造成的。

  如果说他这么拥着她、这么吻着她,能稍稍安抚他的情绪,那么她还能拒绝吗?因为她是那么想、那么想让他恢复平时的俊朗和神采啊!

  思及此,原本抵在他胸口的那双小手,倏然放软了下来,她轻环住他清瘦却精实的腰身,任他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他的上身紧紧靠着她,大手不再安分地捧着她后脑,而是移到她胸前,握住了一方软绵。

  炽热的唇舌自她菱唇向下移,缓缓地滑过她细致白皙的颈项,然后落在她性感的锁骨问。他唇舌所及之处,填进的除了他的气息之外,还有令她心口感到疼痛的温柔。

  余青凡修长的十指撩起她的衣摆,抚上她柔嫩的纤腰,慢慢往上,再往上。

  指尖下的肌肤和她微粗糙的掌心不同,是柔细滑嫩的,像牛奶般丝滑,他爱恋地触着、碰着,直到遇上了阻碍物。

  指尖轻轻一推,她胸衣被解了开来,十指随即贪恋地罩上她胸前那纯女性的。

  他很坏,他知道,利用自己哀痛的情绪向她索求温暖和欲念,可是他也是真心喜爱她的啊。

  她躲着他,让他有着沉沉的无力感,当自己真心喜爱一个人,那个人偏又躲着你时,那只会更加深想得到对方的欲念,愈是想,就愈是执着,那样的心情几乎令他发狂。

  再宅青恩又遇上那样的事,他觉得自己在一夕问,所有的思路全纠结在一块,他像是跌进一种名叫无能为力的洪流,湍急的水流几乎要将他侵吞淹没,他若再不抓紧些什么,他怕自己会被卷进一层又一层的漩涡里,然后灭顶。

  下午她打工回来,在琴房外与他相遇时,他的眼里就只容得下她,无论他怎么呼吸,都是她甜馨的气息,那样的气味奇异地消弭去他心头的沉重感,他没办法再把持住自己,只想要留她在他身边。

  他真的很坏、很坏,坏到宁可顺遂自己的接近她,也不愿再压抑了。

  是的,他不愿再压抑对她的情愫。

  管它什么兄妹,反正他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才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他只想占领所有的她,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心口,余青凡大掌捧住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她。

  温热的灵舌仔仔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将那娇艳红唇的滋味,全数吞入肚腹之中。他或轻或重地啃着、逗着,传递他心底深处的和恋慕,还有对她的那份疼惜。

  这样乖巧体贴的女孩,合该让人捧在手心里疼惜,他想要一直宠着她,疼着她,护着她,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更为强壮。

  他想成为她的男人,一辈子的男人。

  余沛以很紧张,虽然早从一些同学口中得知男欢女爱的情事,但亲自遇上了,还是难掩慌乱。细细的喘息自喉间逸出,她觉得好难为情,忙咬住下唇,傻得以为这样便能隐藏她为他动情的轻吟声。

  但他的手指好不规矩,在她身上弹奏着只有情人间才能听见的私密乐章。

  他的抚触深狂,狂到她能感受他的需要,双手紧攀住他的肩膀,指尖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肉里,她就要迷失在这样五光十色的绚烂中。

  理智告诉她不可为,偏偏感情驱使着她将自己身子更贴近他。

  她怯怯地探出双手,轻轻地摸索着手心下纯男性的身躯,从他的脸庞,下滑到他宽阔的肩、坚实的胸膛、结实的腹部……虽然环抱着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性躯体,她却有种捧着雪花或是抱着羽毛的错觉,好像稍不注意力道,他就会消失似的。

  他心头的苦,让她这么觉得,所以她更贴近他,却也更温柔。

  那是一种挣扎又欢愉,患得患失却又快乐至极的感受。矛盾的刺激,让她不再迟疑,决计让自己彻底在他身下绽放。

  她含苞待放,他是肥沃土壤,她将在他滋养下,蜕变,成长。

  她喉问的轻吟声,彻底瓦解余青凡的自制力,那样的声音比他指尖下的音符更动人,更让人沉醉。

  这样拥着她、吻着她、抚着她,像是被音符挑逗着,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激狂、一会儿急促、炽热、酸麻、、……迭起,甜蜜的气味在空气间奔流,她的身体就像琴键,他的每一个敲奏,都使成爱情乐章的因素。

  这一夜开始,他不再让她唤他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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