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约翰叔叔，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艾丝蒂尔抬起头来，望着项少羽宽阔结实的后背，斩钉截铁般的说道：“今后他到哪里去，我……我也便到哪里去。天涯海角，我……我都跟着他了。”

　　约翰老板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上上下下打量了艾丝蒂尔一番，涩声说道：“艾丝蒂尔，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是的。”艾丝蒂尔略显羞涩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种事情必须要你父亲答应才行啊，你……你怎么能够随便离开这里呢？”约翰老板焦急的说道。

　　艾丝蒂尔紧紧咬着下唇，珠泪盈盈而下，一言不发的轻声啜泣了起来。

　　“唉！女大不中留……果然是颠扑不破的至理。”约翰老板看到艾丝蒂尔倔强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背负着双手在雪地上来回踱了几个圈子。走到项少羽面前时，忽地站定脚步，双目紧紧盯着他，说道：“小子，你叫做项少羽是吧？”

　　项少羽微微点了点头。

　　约翰老板寒着脸，继续说道：“真是便宜你小子了。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嗯，这等事情来，艾丝蒂尔自己也愿意，那我老头子索性做个媒，咱们择个良辰吉时，办个喜事，你娶了艾丝蒂尔为妻吧。”

　　场中围观的数十人顿时齐齐的抽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约翰老板。血色玫瑰的十名美女队长一齐望向了自己的团长。

　　维娜原本晕红俏丽的双颊仿似罩上了一层严霜，冷冷的瞧向了约翰老板。

　　“叔叔！”艾丝蒂尔娇声叫道。“哪……哪有你这样的。人家……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再说了，还有……“艾丝蒂尔望了一眼身侧站着的维娜，接着说道：“还有维娜姐姐呢。”

　　艾丝蒂尔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细，除了场中的四人外，其余之人只是看到她的嘴唇阖动，似动非动的嗫嚅了两下。

　　维娜脸上的冰雪顿时消融，腼腆的笑了笑，如一池吹皱的春水，煞是漂亮动人。

　　约翰老板转过头来，望了维娜一眼，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说道：“维娜团长，咱们又见面了。”

　　维娜轻轻一笑，说道：“约翰老板，小女子福气，又睹阁下的金颜。”

　　约翰老板哼了一声，说道：“团长阁下，对于这门亲事，你意下如何？”稍稍顿了顿，约翰老板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你若是拉不下面子，我顺便也替你做个大媒。”

　　维娜大羞，偷眼望向了项少羽，只见他的目光也正自向自己飘来，顿时移开了目光，再不敢向他望上一眼，心里一阵甜丝丝的。粉颈低垂，蚊鸣般的小声说道：“伦家……伦家还是……还是清白之躯，约翰叔叔，你……你突然这么说，伦家……我牙还没刷呢。”

　　“清白之躯？”约翰老板显然也是糊涂了，上下打量了维娜一眼，但见维娜俏脸晕红，站着的姿势也是扭扭捏捏的。约翰老板一眼便看出了维娜的不对劲。心里暗道：“小女孩儿家突然**，自然拉不下面子，在人前这么说，那也难怪。”

　　当下约翰老板点了点头，对项少羽说道：“小子，这里人多口杂，咱们进去说话吧。”

　　艾丝蒂尔与维娜一起抬头，目光中饱含着期待，期期艾艾的望向了项少羽的俊逸面庞。

　　项少羽的寒星双眸中滑过了一丝隐约的愧疚神色。

　　“抱歉，我已经对你们解释过了，我身不由己。对二位的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原谅。至于婚事，抱歉，我不能答应。”

　　维娜与艾丝蒂尔的脸色忽然一片惨白。

　　“你！你……你还真是负心薄幸的浪荡子！”约翰老板冷然一笑，说道：“什么身不由己，你也好意思说？想玩女人？好啊，到后面的花楼去，随你喜欢！”

　　项少羽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了一道精光。

　　“臭老头，别给你脸不要脸，惹急了老子，一巴掌拍飞你！”项少羽眉毛一耸，俯低了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约翰老板的额头，恶狠狠的说道。

　　“好！好！好！”约翰老板气的浑身发抖，连说了三个“好”字，双目紧紧的盯着项少羽，缓缓退后两步，猛然间大喝一声，肥肥胖胖的低矮身躯忽然爆发出一股火红色的斗气光华，整个人变得如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焰，右手上粗短的五根手指在胸前一抓，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后，手中已然多了一柄火红色的方天画戟。

　　“居然是空间魔法！”黛绮丝脸色苍白，紧紧的捂住了心口。

　　“红莲斗气！是红莲斗气！居然是魔武双修！”几名美女队长面面相觑，人人脸上都有不可置信的神色。

　　红莲斗气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传奇斗气，凡是学习过红莲斗气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被载入史册的绝世强者。但是据说在三百年前，白发罗格死后，这种绝强的斗气就失传了。现在这种斗气忽然在一个深藏不露的、混迹于市井的、身材痴肥的酒店加妓院的老板身上出现，怎么能不让众人震惊！

　　几名侍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以为的普通人老板竟然是个深藏不露，混迹于市侩之中的极道强者！

　　“战神在上，我，内斯堡?约翰正式要求与奥利维耶?项少羽决斗。”约翰老板手握红牙大戟，如上古火神一般，神威凛凛的直视着项少羽。

　　“不要啊！约翰叔叔！”艾丝蒂尔泪流满面，大声叫道。

　　“战神在上，我，奥利维耶?项少羽无惧任何挑战！”项少羽的嘴角浮出了一个帅帅的坏笑，怒潮一般的白金色斗气猛然间暴涨而起，将他整个身子包裹在了里面。破阵霸王枪整个枪身上都闪烁着一米多长的斗气光芒，枪尖与月刃上金龙乱舞，霸气绝伦。

　　项少羽的话刚一说完，两人的身上同时爆发出了金色的耀眼光芒，标志着对着战神发出的决斗契约已经完成。

　　“求求你们，不要动手啊！”艾丝蒂尔哭泣着跪倒在雪地中。对于她来说，无论是哪一方受伤，她都无法承受。

　　“别怕！”维娜走到艾丝蒂尔身边，将她抱进了怀中，柔声安慰道：“别怕，夫君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万一约翰叔叔有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办？”艾丝蒂尔仰起小脸，楚楚可怜的看着维娜。“妹妹你放心吧，”维娜伸出纤纤玉指，在艾丝蒂尔的小巧鼻子上点了一下，笑道：“夫君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而且你的约翰大叔深藏不露，也是个厉害的高手，说不定夫君打不赢他呢。”

　　艾丝蒂尔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半信半疑，却不敢自己抬头看着二人，一颗千娇百媚的头颅深深的埋进了维娜的怀中。

　　其实维娜是低估了项少羽，以项少羽被嗜血魔神改造过的，堪比神魔大战时玉面修罗的战力，就是来十个内斯堡?约翰也不是项少羽的对手。

　　“无知的狂妄小子，准备受死吧！”约翰老板虎吼一声，在围观众人诧异、惊讶、还有艾丝蒂尔的惶急神色中，方天画戟舞了一个圈子，挟着风雷之势，猛然向项少羽的天灵盖劈落。

　　面对约翰老板声势猛恶的迎面一击，项少羽冷笑了一声，等到红牙大戟劈到离天灵盖只有半尺的时候，右手握着破阵霸王枪电闪而出，迎向了红牙大戟的月牙刃。

　　流星赶月，势不可当。

　　“当”的一声大响，红牙大戟与破阵霸王枪重重撞在一起，两柄兵刃一齐悬停在了项少羽的天灵盖上方。

　　围观众人一阵惊叹，根本没有看清楚项少羽是何时出手的。

　　“你的红牙太慢了！”项少羽淡然一笑，说道：“还要打下去吗？”

　　约翰老板的脸色涨得如他的红莲斗气一般通红，他根本不敢相信项少羽只是单手握着破阵霸王枪，轻描淡写的一挥，就挡住了自己的六成功力。

　　“小子，别太得意了！我刚才只是先试探一下你！”约翰老板双手紧握红牙大戟的握柄，怒喝一声，将红莲斗气运转到极限，霎时间红色的斗气光芒再次暴涨了二尺。约翰老板催动起全身的力气，再次暴喝一声，双足点地，身子高高跃起五六米，痴肥的身子在空中急速翻滚，旋舞出一团红色的利刃旋风，猛然向项少羽冲了下来。

　　借着回旋加大的离心力，约翰老板手中的红牙大戟爆发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犹如神火坠地般，狠狠撞向了项少羽手中的破阵霸王枪。

　　“当！”

　　更加巨大的金铁交加声震得围观的众人耳鼓膜几乎都要碎裂了。

　　强大的斗气力量在二人的兵器未撞在一起的时候就将地面的积雪吹的绕着项少羽的身子乱舞急旋。众人揉揉眼睛，只见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风雪，根本看不清楚决斗的结果如何。

　　朔风起，吹散了飞舞的积雪。

　　约翰老板失了神一般的站在当地，做声不得。手中紧紧握着的红牙大戟不见了，双臂下垂，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双手的虎口处一齐崩裂，丝丝鲜血顺着手掌心滴落了下来，在晶莹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开朵朵的桃花。

　　项少羽仍然是站在当地，动也没有动。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缓缓的收敛了身上的斗气，将横在天灵盖上方的破阵霸王枪抗在了裸露着性感肌肉的肩膀上。白金色的光芒消失后，众人赫然发现，约翰老板手中的红牙大戟正静静的躺在项少羽的脚下。

　　项少羽冷厉如电的目光在场中众人的脸上横扫而过。目光中蕴含着万人生死系于一念之间的霸气，强大无匹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睥睨天下。场中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垂下头了，不敢直视这双眼睛。

　　“自古英雄出少年，呵呵。老了，我真是老了。”约翰老板呆呆的愣怔了半晌，嘴角边浮出一个酸涩的苦笑，苦涩的说道。

　　铅云低垂，月满西楼。

　　凤满楼外的雪地上，围观的众人心中都涌起了海潮一般澎湃的巨大震惊。如此之强的红莲斗气拥有者，竟然像一个学步的婴儿一样，甚至连对方怎么出手都没有看清楚就被击败了！更令人震惊的是，击败他的居然是一个年纪轻轻，名不见经传的弱冠少年！

　　漫天飞雪，落英缤纷。

　　项少羽缓缓转身，大踏步向北而去。他裸露着的背影宽阔，飞扬的长发在风雪中犹如一丛燃烧的烈火。

　　“少侠留步！”约翰老板身形一晃，已然抢出数步，张开双臂拦在了项少羽面前。“少侠的名讳，当真是叫做卡卡罗特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项少羽沙哑着嗓子，沉声说道。“对你来说。名字很重要么？”

　　约翰老板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名讳乃父母所赐，自然重要。”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非是我狂妄自大，以少侠的武功，当世恐怕没有几个武者能与你一战。这样厉害的武功，绝不是无名之辈！”

　　“父母之赐？呵呵……”项少羽忽然抬头望天，苍凉大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肉身早已然归了黄土。名讳，嘿嘿，名讳……”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岂不都是过眼的烟云？前世的种种，我已然放下了。今生的我本想重新好好做人，却又身不由己，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我罪孽深重，虽死不能消人之恨……名讳，呵呵，名讳！万载之后，还会有谁记得？”

　　一语完毕，项少羽的背影已然悄然远去，飞舞着飘飘扬扬雪花的长街上，唯有一行孤寂深深的脚印。

　　“太……太帅了！”黛绮丝一声尖叫，跳起来抱住了怔怔望着长街尽头的脚印出神的维娜。“团长，你的夫君实在是太帅了！”

　　“是啊是啊，又高大威猛，又才华横溢，还有……还有那个好厉害哦，团长你一定被梳理的很舒服吧……哇，那简直完全和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一样哦！”一个头上挽着双环髻，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跟着尖叫道。

　　“他的眼神好冷酷哦，如果他笑一笑的话，我说不定会不小心醉倒在他的怀抱中哦！”

　　约翰老板望着一群发花痴的少女，尴尬的笑了笑，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红牙大戟。不知为什么，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叫做卡卡罗特的男子终有一天会名扬整个神喻大陆。

　　就在他转着念头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咔咔”的一声轻微碎响，约翰老板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他缓缓转头，目光不可置信的紧紧盯住了手中的红牙大戟。

　　又是一声轻微的“咔咔”声响，红牙大戟的握柄上忽然绽放出了漂亮的玫瑰纹。

　　“这……这怎么可能？”约翰老板此刻心中如山崩地裂一般的惊骇。“红牙大戟居然……居然碎了！”约翰老板抓着红牙大戟握柄的双手止不住剧烈颤抖起来。“这是精金铸造的魔法兵器啊……居然……居然一招就被击碎了？难道……难道他用的是……是神器吗？”

　　随着约翰老板颤抖的双手，“咔嚓”一声响，红牙大戟的握柄从中断裂，火红色的方天画戟笔直的掉下去，落地无声，锋锐无匹的枪戟深深的没入了积雪下的青石板中。

　　约翰老板的神情呆滞之极，几乎便欲哭了出来。怔怔的呆了半晌后，颤抖着的双唇缓缓念出了几句晦涩的音符。随着他的吟唱，面前的空气中忽然一阵撕裂扭曲，现出了一个漆黑的孔洞。约翰老板再次俯身捡起没入石中的红牙大戟，如最心爱的爱人一般抚摸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将两截断戟收入了空间储物袋中。随后唇齿中吐出的最后一个收尾音节，漆黑的孔洞又是一阵扭曲，慢慢的收拢起来，最终重新消失在空气中。

　　约翰老板的目光越过血色玫瑰的众女子，看向了自己的侄女艾丝蒂尔。只见艾丝蒂尔紧紧裹着身上的披风，怔怔的望着长街的尽头。寸寸青丝的寒风中飞舞，遮住了她俏丽的脸庞，美丽的令人凄凉。

　　“艾丝蒂尔，你……你打算怎么办？”约翰老板强作欢颜，对艾丝蒂尔笑了笑，说道：“那个少年不是池中之物。他是猛龙，沉睡的猛龙。他……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要再去想了吧。”

　　栗色的发丝寸寸飞扬，艾丝蒂尔凄婉的笑了笑，举起纤纤素手略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说道：“不，我要去追他。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他不肯娶我，但我……我已和他有了……有了夫妻之实。我现在有些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他的确是身不由己。”

　　约翰老板惊异的上下打量了艾丝蒂尔一遍，愕然说道：“艾丝蒂尔，你……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是的。”艾丝蒂尔点点头，嫣然一笑，说道：“约翰叔叔，谢谢你一直代替爸爸照顾我。现在我什么都顾不得啦，只想跟着他。随他爱到哪里我都跟着他，天涯海角，哪里都好！”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枪光寒十九州。

　　项少羽潇洒转身，龙行虎步，走进了漫天飞雪中。

　　天上的一轮冷月散发着寂寂的光辉，如同昔日爱人的点水双眸，一点一点将项少羽冰封的心融化。

　　“对不起，虞姬。我曾想过要放弃天下，与你一起归隐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神仙一般的生活。”项少羽仰望着清皎的月光，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可是我放不下，始终是放不下。你很难想象吧，一旦身居高位，那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感觉，真的会让人迷失。真的对不起，虞姬。请你原谅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立刻死去，永远的陪着你。”

　　天上的冷月忽然光华大盛，柔和如水，映照在了项少羽的脸上。刹那间，项少羽仿佛又回到了垓下，回到了十面楚歌的营帐中。面前的虞姬神色凄然，却仍是笑颜如水，她缓缓褪去了身上的浮华，如出浴的女神一般，美的令人心碎。

　　“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虞姬的声音轻柔，带着无限的深深爱意，缓缓抓住了他手中的长剑。锋锐的剑刃割破了她纤细的柔夷，淋漓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下洁白的衣物，如绽放开的朵朵桃花。

　　她痴痴的笑着，深深凝望着他的双眸。双手缓缓用力，锋锐的长剑一寸寸没入了她曾经令他心醉的胸膛。

　　“妾身死不足惜，惟愿你东山再起。”虞姬的笑容凄美，软软的垂倒在了他的怀里。

　　“虞姬？虞姬！”他紧紧抱住了那渐渐冰冷的娇躯，仰天狂笑，泪水却在脸上疯狂的四溢，点点滴落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

　　“啊！”他纵声长啸，如炸响的惊雷。

　　天上的电光闪烁，落下了如泣如诉的绵绵细雨。

　　“我是项少羽，我是楚霸王！”项少羽的火红长发在寒风中飞舞，如熊熊燃烧的火。双目中迸射出桀骜不驯的光芒，万丈豪情平身起，笑傲红尘丝路，睥睨九天苍穹！

　　“哈哈哈哈，九州之地，率土之滨，王侯将相位极人臣者，彼可取而代也！”项少羽纵声狂笑，指天发誓。“唯有年少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哈哈哈哈，看我楚霸王东山再起！”

　　项少羽纵声长笑，甩了甩火红的长发，迎头走进了风雪中。

　　身后渐渐响起了踏雪的声音，一匹喘着粗气的白马裹着风雪，冲到了项少羽身边。

　　“檀郎！”一个娇美的声音叫道。项少羽只觉得一个柔软的身子带着一阵香风扑进了自己的怀里，胸膛触到了一对绵绵的柔软。

　　“夫君！”另一个甜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从随后赶到的马车上跳下了另一个柔软的身子，一把抱住了项少羽的脖子。

　　“你们怎么追来了？”恢复了少年本性的项少羽左拥右抱，呵呵笑道。

　　“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追过来，会被人笑死的。”维娜面颊羞红，娇声说道：“夫君，你居然就在酒楼里对……对伦家上下其手，还……还绑起伦家来做……你……你可真坏！”艾丝蒂尔的俏脸埋在项少羽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不禁身子又是一阵发软。“檀郎，我们到维娜姐姐的车里面去吧，你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嘿嘿，当然不会冷。”项少羽呵呵笑道，抱着两个少女钻进了马车的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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