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村

　　弯角，我的战友，无论以前，现在，你的法术都是这么的纯熟。”碎石裂了一下嘴当做笑。

　　“听风，你也不错，刚才放得位置很好，不愧经常被我教训。风歌你也很不错。”他又称赞了一下听风与风歌。

　　听风抬头看了看碎石，依然是头上长角，脸上毛茸茸，一对铜铃眼睛，不过这眼睛竟然罕见的用比较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于是听风一笑，与弯角萨满如法炮制另一只手。

　　“可惜你长这么大，还流泪。说出去简直不是一个牛头人所作所为。”碎石接下来向往常一样打击他。

　　“他是半精灵，我的老朋友。”弯角站了起来，手已经接好，他要继续去查看伤者与损失。

　　“什么半精灵，在我看来，这两小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一副牛头人样子。”碎石看着弯角的背影嘟哝。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帮忙。”他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听风两位，听风与风歌立马飞奔而去。

　　兽人的狼骑兵终于到了。一位狼骑脱离队伍从狼背上跃下，是一位兽人，他对碎石行了个军礼：“这是我的错，警戒的哨兵没有现他们。我已经派人上报这事，今晚我们会留守在这里，直到危险解除。他们会付出比我们更大的代价，向你保证，酋长。”

　　“谢谢，你先去安排你的士兵，让我独自呆一会。”碎石点点头，弯角萨满忙好了，走了过来跟他一起。

　　萨满陪着村长站了很久，一起唱了一古老的安魂曲之后安排人手把死去的牛头人埋葬。听风与风歌看着阵亡的牛头人们被泥土掩盖，眼眶忍不住再次滋润了。

　　兽人小队长看着死去牛头人慢慢被土壤掩盖，听着女性牛头人压抑的哭泣声，他的双眼充满血丝。“碎石酋长，你能告诉我，那些半人马从哪个方向来的以及为什么来吗。”

　　碎石村长指了指南方，“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草原，就好像突然出现，也可能刚迁徙过来的，这里靠近我们的都城他们竟敢接近。多谢你们。”

　　“碎石，来吃点东西吧。大家，都来吧。”年纪跟他一样大的萨满招呼着人们，他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萨满，精通各种萨满法术，可以跟元素沟通，跟村长一样的有权威，刚让牛头人们摆好一溜烧烤架。

　　他走到篝火旁，举起右手，全部人静了下来。

　　“今天，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三十多只半人马已经用他们的尸体证明了他们的勇敢；他们也没有孤单，我们与他们同在。”他歇了一下，压抑自己的感情。

　　“明天，兽人兄弟们将派出斥候追查半人马的踪迹。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修养好，让我们报仇时候，力量充足。”

　　听风与风歌情绪低落的坐在角落里，连丢在远处山边的斑马都懒得去带回来，死去的牛头人有一起长大的，也有他们看着长大的，自从有记忆开始，他们就生活在这个村落，里面的牛头人都是他们的亲人，村长的话，只给他们振作了一点点心情，夜晚的天空中闪烁的星星都不像往日那么动人。

　　第二天很快到来，兽人派出他们中经验最丰富的十个，往半人马出现的方向追去，听风与风歌还有别的牛头人也想去，不过因为没有坐骑而放弃了行动。两人的懊恼很快被老萨满的招呼声打断，老萨满招呼他们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不要太伤心，我的孩子，他们只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在一个大树桩做成的凳子上坐下的萨满慈祥的说。

　　“是的，弯角萨满，找我们是什么事，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风歌问

　　“我听到了风中传来的离别之声，我想，我的孩子们，是到了我们分别的时候了。离开村子吧，你们应该去寻找属于你们自己的生活了……”

　　“什么！老萨满，你开玩笑的吧？没事的时候出去走走可以，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能够离开！！你要我跟风歌逃跑？你要我们做一个临阵的逃兵？？！！”听风直接暴跳如雷，唾沫四射，跟所谓的精灵的优雅丝毫没搭边，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只是个半精灵，还是粗野的牛头人养大的。

　　“吵什么吵！！”内屋传来比他更洪亮的声音，取得了完全压倒性胜利。老碎石从后面走了出来，“小家伙，你影响了一个老牛头人的养伤睡眠，这对老人的身体非常不好。你看由于你的随便呼喊，我的手还不是太方便。”

　　“……”

　　“弯角昨晚预见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们决定整个村子搬去兽人联盟大部落居住，就是现在叫做什么战斧城的那边。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这有什么，我们一起去，又不是没去过。”静立一旁的风歌出声，听风在呼呼喘气。

　　“不行，你们有你们的事情要做。弯角依稀的感觉到一股力量在左右这些半人马，而这种力量，不属于任何一支兽人，元素们告诉他，这力量来自遥远的南方，非常强大，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

　　“我的孩子们，我知道这许多年，你们一直向往着森林，向往着精灵的国度，甚至向往着人类世界，毕竟你们是人与精灵的孩子。虽然穿过北方的森林就是精灵的领地，但是说实话，你们过不去，加上我们全部人都过不去。而人类，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也太混乱仇视，我和碎石不敢让年幼的你们去冒险，但是现在，你们长大了。”老萨满插了嘴。

　　“你们的意思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被你们赶出村了？被你们赶出了我们生活几十年的村子？你们要我们在危险的时候离开去什么该死的精灵人类的地方避难？？”听风再次大喊大叫。

　　“看来你完全听不进我们说了什么！你要我用拳头说明问题吗？？你想重温一下吗？？你想知道昨天半人马领怎么死的吗？？？你以为有什么危险？？？要真的有危险老子让你回来一起死！还想着让你们撤退？？自我感觉倒是挺好！！闭嘴！！！”碎石的声浪完全可以形成冲击波，每说一句，头就往下压一下，本就比他矮一头的听风就矮下，最后就像只缩头的乌龟，碎石喷出的唾液达到了让听风气都不敢大声喘的安静效果，只能讪讪的抹了抹脸。

　　“好了好了，碎石，让我来说吧”“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走了，不会有任何危险，走个三四天时间，就接近我们兽人都外围了，安全得很。不要担心我们，孩子。”老萨满拍了拍比他矮一个头的听风“你们不适合那里的生活的，你们是半精灵，不属于那里的。我听听风说风歌你跟个那边的雌性牛头德鲁伊好像有点感觉，但坦白说，你们是不可能的。在过去的历史里，人类与精灵，都是我们兽人的敌人，兽人城不是我们村，也不是只有牛头人德鲁伊，你们也知道的，你们在那里跟兽人小孩子打过架的。”

　　“听风他是胡说的，我没爱上任何人。”风歌插嘴，碎石瞪了他一眼，风歌安静了。

　　“我认为，现在是到了你们出去独自闯荡的时候了，我不管为什么半人马来进攻，就算多一些来又如何，难道我们还能被他们灭亡。我也不管那神秘的力量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但我们兽人从来不惧怕过任何东西。只是你们应该去寻找你们的亲人，寻找属于你们的生活了，你们不是一直向往着精灵和人类的世界吗。”

　　“真的我们必须走吗……不需要我们一起到兽人城吗……”风歌低声问。

　　“必须滚蛋，你们以为你们多厉害，少了你们两个我们就去不到兽人城了？现在滚出去，不要妨碍老子睡觉，老子早看你这个家伙不顺眼了。”碎石一边回答一边指着听风。

　　垂头丧气的两个半精灵在不大的村里转了几圈，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委屈。草原上的风很大，以前他们觉得很惬意，今天怎么吹怎么烦躁。直到遇见上了裂蹄，跟他们一起长大的一个牛头人。听了他们诉说以后，身上毛看起来比碎石还要达的裂蹄笑了起来，头上的角随着脑袋一晃一晃：“让你们以前老嚷嚷要出去看看，要去森林那边的精灵城市，要去遥远的人类世界。别这么失落，我的兄弟们，我们又不是再见不到了。腿长在你们身上，要回来谁也管不到你，在外面跑腻了，回来就是。”

　　这话显然大有道理，两个半精灵突然有点崇拜裂蹄，从来没现这个肌肉达的家伙是如此聪明。

　　又安慰了他们一通，裂蹄大方的把自己的匕和猎枪给了听风，听风的猎枪在前一天已经被半人马砍弯了，需要修理，以村子的手艺修理好了也不能用，至于听风的剑，直接扔掉。

　　晚上兽人斥候们回来了，他们没有找到一丝有关半人马的踪迹，这非常奇怪。小队长长年驻守这一带，跟两个半精灵也算熟悉，难得的安慰了他们一下，要知道平时是正眼都没看过他们。

　　又一天的到来，听风与风歌决定先走，因为他们觉得后走的比较伤感，也知道牛头人决定的事情，几乎没什么东西可以改变。

　　“记住，要是我现进城后有你们的身影，我活活打断你们腿再扔出来。”这是碎石的临别赠言。

　　在听风生闷气的时候风歌偷偷的问了老萨满关于半人马领是怎么死的问题，得到回答是被老村长从房顶跳下双拳夹击打在脑袋上，然后那玩意已经不能称之为脑袋了，只可惜村长陷入包围被两只半人马护卫砍断了双拳，还好他踢死一个后跑了回来。

　　风歌撇撇嘴，这老牛头多少年来一样暴力，还好自己去跟德鲁伊学习了，不知道听风这多年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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