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上一辈的纠结（二）

　　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王戚禄苦笑。菊珊啊菊珊！你为什么要去惹一个惹不起的人呢？为什么……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对了，为什么不去找他？可是玉儿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凌昊？他们两个闹分歧了？还有，五年前凌昊不是已经对外公布玉儿因病去世了吗……好乱啊！王戚禄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菊珊的命……

　　不知不觉，王戚禄走到了凌昊的别墅门口。也许真的要赌一把了……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去敲别墅的门。开门的是李嫂，自从紫馨得知‘跳崖’以后，她整天以泪洗面，总以为是自己害了她，表情也没了以前那么温和，除了凌昊，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是冷漠的。

　　“我找凌昊。”看着冷漠的李嫂，他犹豫着说。

　　“哦。”李嫂淡淡的口气令王戚禄有点吃惊。

　　不一会儿，得到允许的王戚禄就来到了凌昊的书房。想一想他们似乎都很少见面，最近的一次见面时间都是因为生意关系，在几个月前，紫馨出事的前几天那里。他皱起了眉头。比起上次容光焕发的他，他真的瘦了，也不知道一个多月来他是怎么过的。

　　“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吗？”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声音却远远没有了上次那样的洪亮，显得苍老，无力。

　　“是有点事啊……”他叹了口气，径直坐到了凌昊对面的沙发上。他知道如果他不有点行动，恐怕他得一直站着。

　　“什么事？”这个王戚禄，难道没看出来他现在很烦躁，很‘憔悴’吗？现在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去帮别人啊？

　　“她回来了……”王戚禄自顾自地点起了一支雪茄。（他很少抽烟，除非有什么棘手的烦心事）

　　她回来了？明显地凌昊颤抖了一下，他说的她是玉儿吗？她没死吗？“是玉儿吗？”

　　“恩。”王戚禄吐出几个烟圈。

　　真的是她吗？为什么她不来找自己？当真是这么恨吗？五年了啦，整整五年了，还没原谅自己吗？“她还好吗？”知道她还活着又怎么样？呵……只要她过得好就好了……

　　“不……好……”她现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好冷，好冷……王戚禄如实禀报。

　　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去找王戚禄而不是自己？凌昊抿了下嘴：“发生什么事了？”

　　哎……还是说了吧，只有这样，菊珊才可能有一丝希望：“不瞒你说，是我那任性的女儿菊珊伤了她的……女儿司马紫依……”

　　她的女儿？司马紫依？五年了，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自己一无所知……“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昊，你去劝劝玉儿吧。也许只有你能劝懂她了，也许，只有你能救我的女儿了。”王戚禄是从来不轻易求人的，这次事牵菊珊和玉儿，他才……

　　“我去劝有什么用，也许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了……我？何必再去扰乱她的生活呢？”他苦涩地笑了笑。现在她的那个他一定很信任她吧？不会像自己当年那样……

　　“明天，晚上，黑月楼顶。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去见见她吧。”王戚禄把燃尽的雪茄放在烟灰盒里。叹了口气，离开了凌昊的书房，凌昊的家。

　　王戚禄走了，他定住了似的，一个新的家庭，还有一个女儿……如果说他一点儿也不感到苦涩，那是假的。还是去见见她吧！

　　第二天很快得就过去了。夜晚，月升起来了，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一名男子徘徊在黑月的楼顶，到时候她来了，要怎么跟她说呢？

　　“怎么是你？”司马玉漂亮的丹凤眼瞪得大大的。

　　“玉儿……”凌昊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和你？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司马玉冷眼看着他。

　　“对不起……”凌昊低着头，“你能原谅我吗？”

　　“一辈子……”她顿了顿，“都不可能！”

　　望着满脸怒气的她，凌昊像被针扎似的——疼，“现在你的他一定对你很好吧……”心更酸了。

　　“他？那个他？”司马玉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

　　“紫依是你和他的女儿吧……”没有留意到她的态度，凌昊继续自寻难受。

　　紫依？看来王戚禄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这个笨蛋！哪有什么他啊？司马玉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可是五年前……要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那不可能！“你是来帮他女儿求情的？”想到紫馨被伤的事，一层冰霜浮现在了司马玉的脸上。

　　“原因的一般吧……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一想我们已经有五年多没见了吧。”凌昊怕他完全承认了，司马玉会掉头就走。

　　“是啊五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这个结局是谁造成的！”司马玉在无形中触伤了他的痛处。

　　“对不起……玉儿……”他似乎还想说下去，可是一阵急促的彩铃打断了他的话。

　　“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情人化朋友我已不在乎……就算被冷落……也不是你的错……只是不要到此结束……给不了你要的幸福……竟然终于承认我的无助……不如就把我当成是一个替补……每天陪你散散步……也算是小小的幸福……”忧伤的旋律响起，司马玉拿起手机。

　　“喂。”接到电话的司马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凌昊万分难受地望着电话，是什么……让她如此开心？难道就是她的那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