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老五的往事

    七叔一把提过胖子，扔在三人中间，神色一刹那变得无比的冷峻，全身腾起耀眼的杀气，那股黑气冷傲的能封住火山，黑色的巨大肉翅慢慢在他的背后展开，庞大的气势一下子让所有人睁大了眼睛。

    “老五，说吧，当年的事情，虽然主人不怪你，但如果你不说出来，我，霍逍遥，以生命发誓，立杀之。”他干瘪瘪的脸色非常难看：“大家都是兄弟，不要让我彻底看不起你！”

    “这件事，我也同样需要一个解释。”老三道。

    “我也没有主人那样的气度！”老大的雍容华贵在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顿时荡然无存，像是一个泼皮般单手将胖子拎到眼前，直到可以正视胖子的眼光时才停住手：“老五，绝不是针对你，主人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我不希望，你，让我失望！”

    “八年前，主人被追杀，对，我知道，是武魂殿。”他霍的一只手甩了上去，直接打落老大叶春洋的手，他脸色变得阴冷：“你身为四大长老之首，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些年，兄弟们一向把你当老大，主人出事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妈的，就知道说我吗？凭什么你和老三不动，让我去送死！”

    “对，你们有族人，你们可以害怕武魂殿，可以害怕因为你们的插手让族人遭殃，都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凭什么，难道你们族人重要，我的生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说着说着，胖子忽的变得无比的激动，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激动的大吼着。

    “凭什么你们在家里受人伺候，老子就要去给你们卖命，主人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让我去卖命？”

    胖子的声音很大，而在胖子那巨大的吼叫声中，老大和老三都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

    “你根本就不配成为主人的仆人。”七叔忽然开始张嘴说话。

    “当年你被仇人杀了全家，是谁忍着一个月不眠不休，天涯海角，追杀千万里，帮你杀死仇家；当年你落魄无助，是谁资助你奢华生活，赐予你强悍武技；你什么都不懂，是谁手把手的教你，你以为就凭你，够资格学会养花种草这些尊贵的事业吗？”

    “是谁，你他妈的告诉我，这都是谁做的！”七叔声嘶力竭的大吼着，他的脖子，手臂，身体上遍布着好似蟒蛇一样的青筋，深陷的眼珠子突兀的冒了出来。

    他猛的抬腿，一脚直接把胖子蹬在地上，他近乎与疯狂，泪水哗哗的落了下来：“该死的肥猪，你知道主人被人追杀的时候，他说什么了吗？”

    “主人说，老五这一辈子也不容易，他也是个可怜的人，老七啊，你跟老大和老三说一下，对他好点，这次他没来，我不怪他。受过伤的人，总是比别人怕死些。”

    “死胖子，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主人要被封印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一句话关心我，他把你放在心上，你，你算什么东西？主人瞎了眼！”七叔疯狂的一拳轰在胖子头上，将他整个鼻子直接轰的塌了进去。

    七叔仰天痛哭：“我替主人不值啊！”

    泪水，澎湃的泪水刷的从胖子脸上滑落，他没有顾及那被轰碎的鼻子，整个人像是一下子瘫痪在地，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呜咽着，“主人，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我听主人的话，我不杀你。”七叔脸色猛然一变，而接着他全身功力凝聚，大哭声中，一拳重重砸在胖子丹田处：“但我他妈的就是再也看不惯你作威作福，舒心的过着好日子的样子。”

    “喔啊~”脸色速变，全身内力疯狂的往外狂泻而出，胖子却呆呆的什么都没动，他的眼神变得好像游魂般，整个瞳孔没有一点神采，坍圮般的软倒在地，只是喃喃的哀嚎着：“主人，主人…”

    “七叔。”卓天凡缓缓走出，他的内心甚至波动的无法平静，这才知道，这个长老，父亲为他付出了多少：“住手吧，他也够惨了。”

    “哼，死不足惜。”七叔冷冰冰道。

    胖子忽的抬起眼，恭敬的朝着卓天凡磕起了头，直到脑袋上全是渗人的鲜血，他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扑通扑通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就算你磕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无论你多么可怜，多么可悲，你的想法让我无法原谅。你走吧，最好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了。”卓天凡哀叹一声，身子一转，摇头离开。

    老大和老三同时一愣，接着也是泪流满面：“希望少主可以原谅我们。”

    他们也没有再继续看胖子，跟在卓天凡后面，一起离开了。

    ……

    离开了胖子的地方，卓天凡忽的悲从心起，这一刻，因为战斗而产生的痛苦似乎都不算什么了，他的心感到疼痛，或许是七叔的那句话。

    我为主人不值！

    卓天凡扪心自问，自己有这样的气度吗？他摇摇头，忽然又点点头，就这么静静的向前走着，没有一句话，背后，七叔，老三，老五，石壮和大头葱也就这么跟着，就连一向好动的大头葱都收住了嘴巴，那抑郁的气氛之下，他似乎觉得连大葱都一下子没那么可口了。

    转过身来，卓天凡挥挥手：“七叔，你们先休息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静一静。”

    他这么一说，就算再有借口也说不出嘴了，七叔点点头：“我们去城上的酒店，若是想清楚了就回来吧。现在你是主人，我们需要你的领导，而且主人和主母还需要你振作，他们能否被救出来，关键还在你的身上。”

    卓天凡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点点头：“七叔，我知道分寸的，放心吧，我只是心里有点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七叔一群人慢慢去了，而就在这时候，大头葱忽的从老大身上滑下，轻轻“嘘”了一声，眨眨眼睛，躲在他后面，跟着他一起去了。